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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骏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哈承嗣的嗓门那么大了,没有电话和现代的通讯设备,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果然还是吼一声更管用。
“弟兄们!”哈承嗣道。
“在!”五千人齐声喊道。声势震天。
“今日,俺老哈给你们这群废物请来了咱大凉骑射第一人,还不见过少将军!”
“”五千人静默无声。
张骏扯嘴笑了笑,这个哈承嗣,是在故意捧自己呢,还是在害我啊。此处的儿郎,哪一个不是精于骑射的精锐,怎么可能认我这个十四岁的娃娃做第一人。
“怎么,哑巴了?”哈承嗣吼道。
“见过少将军”稀稀拉拉的叫喊声响起,还夹杂着几处哄笑。
“哈将军,骏还有要事处理,不知该如何展示箭法?”
“呃”哈承嗣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他没想到下面这帮孙子竟然如此不给少将军面子,不由老脸一红,嘶吼道:“把俺老哈的马牵来!”
不久,一名士兵一路小跑着牵来一匹战马,只见此马通体乌黑,没有一根杂毛。张骏暗自点头,此马虽然比不得自己的坐骑,但也算是极为神骏了。
“弓来,箭来。”张骏一伸手道。
早有兵士取来送上,乃是军中的制式弓箭,很是寻常。张骏空拉了一下弓弦,感受了一下力道,属于强弓一列。他背箭携弓,对那兵士又道:“有大钱么?”
“啊?”那兵士一愣,看向了哈承嗣。
“还愣着干啥,有多少都掏出来,少将军还能贪你几个臭钱不成?”哈承嗣吼道。
那兵士不情愿的把手伸进怀里,鼓捣了一会儿,才慢慢拿出来七个大钱,递给张骏。
张骏伸手接过,掂了一掂,分量很足,肉厚色美,内方外圆,正是前凉自己铸造的五铢钱。张骏点了点头,心道看来骁骑营待遇不错,军饷都能按时发放,也没有克扣和私自换成劣质钱币,看来叔父对中军很是上心啊。
他将七枚钱币还给那兵士,道:“一会儿我让你抛,你就把这钱币抛向空中,扔的高一点,让你抛几个,你就抛几个,明白么?”
兵士茫然点点头。
张骏和蔼地笑了笑,转身来到马前,只见他双手按住马鞍,也不踩镫,而是双腿用力,身子向上一窜,再一看时,人已经端坐在了马背上,疾驰而出!
“哟嘿”哈承嗣和好多将士目睹,不由一赞,单凭这上马的功夫,就晓得少将军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没有无数次上马下马的练习,绝不会达到这个水平。
还没等他们多想,张骏已经兜马奔了回来,只见他速度不减半分,高声道:“抛一枚!”
兵士连忙将一枚钱币抛起,还没等到他抬头找到自己的钱币,边听“叮”的一声脆响,一只羽箭已经穿钱而过,落在地上。
张骏疾驰而过,再次回转,又喝道:“抛两枚!”
兵士照做,“叮“,”叮”,连着两声,羽箭快似流星,再次穿孔而过,将钱币射落在地。
“少将军果然厉害!”一军侯赞道。
“是啊,名不虚传!”另一军侯也道。
“哎,方才你不是还说这娃子徒有虚名嘛,怎么这就改口了?”旁边一人问。
“哈哈哈哈”那军侯老脸一红道:“难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这时,张骏再次纵马奔来,喝道:“抛一枚。”
这次,他没有在马背上射箭,而是将身子一矮,挂在了马腹之下!
“嘶!”所有人见状,都倒吸一口冷气。
战马在飞奔过程中是极为颠簸的,在马背上踩镫坐鞍就已经很考验骑术了,射中钱币还穿孔而过,就更是神射。可如今又潜到马腹之下,难道就不怕被马蹄踢中,或者被卷到马下么!
张骏却是毫不理会这些,他人在马腹下,全靠双脚紧紧勾住马镫,眼看钱币已经被抛弃,他瞄也不瞄,趁着马匹四腿越起、空间较大的间隙,猛地一射,便立刻翻回了马背上。
“啪!”铜币落地,方孔中正穿着羽箭。
“好!”
将士们彻底热烈起来,纷纷呐喊助威。
“还剩最后三枚钱币,不如爽快些,一次射个干净。”张骏心里想着,喊道:“抛三枚!”
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也不知那兵士是紧张还是兴奋,一扬手,三枚钱币竟然没有同时飞起,而是有一枚跑偏,打在第二枚上,就要弹落在地。
“不好!”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第三枚钱币!
此时此刻,却见张骏竟然猛地一蹬战马,竟腾空而起!
他人在半空,三支羽箭却已经抽在指间,身体如大雁般舒展而开,腰背聚起全身之力,大喝一声:“开!”
只见那强弓被张骏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情况下拉成满月,“啪!”弓弦震,羽箭飞,分作三个不同的方向射去。
“叮叮叮!”连着三声响起,铜币无一差漏,全部射落!
“万胜!”
“万胜!”
“万胜!”
五千将士瞬间高呼起来。
哈承嗣张大了嘴巴,看着张骏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慢慢走来,道:“哈将军,怎么样,小子的骑射可还满意?”
“满意!”
“满意!”
哈承嗣大笑道:“哈哈哈,少将军,俺就知道,你咋可能是绣花枕头!”
“这神乎其技的箭术,少将军是怎地练得?”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张骏微微一笑,将弓箭往对方的怀里一抛,转身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章 入冬()
从骁骑军脱身,张骏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有了方才的一番秀技,自己在军中就算可以正式立足了。跪坐在桌案后,张骏重新开始整理起文书来,之前已经分门别类,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轻重缓急排出顺序。
他不甚熟悉军务,轻重当然也就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眼看就要入冬,士兵们的冬衣和其他装备显然急需更换,这类后勤的文书就应该放在前面;至于士兵喝酒打架的处理文件,自然就会排在后面。
就在张骏开始阅读文书的大致内容时,有一份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开头写着“呈护军贾将军摹。”
“舅舅贾摹竟然是前任护军将军?”
张骏微微皱眉,搜索了一下脑海里存留的记忆,好像确实有些印象。那么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护军将军作为中军副帅,可以用位高权重来形容,之前是由贾摹担任,现在却换成了韩璞。那贾摹去哪里了,调任文书应该是前不久发出的,中军必然会有存档。
张骏急忙翻了翻,果然,一份文书被他拿在手中,上面大致写着调任贾摹担任殿中将军,是由张茂亲自签发。
此殿中将军,顾名思义,就是站在大殿中负责宿卫的将领,可以算得上贴身保护张茂的一个职位,非亲贵至忠之人不能担任。张茂把贾摹摆在殿中将军的位置上,显然是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就近看管,不想让贾摹坏事。
如此重要的职司为取代,张骏暗想,贾摹应该已经把韩璞恨透了吧。同时,又不的不佩服舒服的手腕。一方面,对贾摹是明升暗降;另一方面,又让以韩璞为首的主战派和贾摹彻底决裂。再者,贾摹调离中军,张骏预料,在自己出征之后,张茂必然会对中军进行一番清洗,以最大程度上剪除贾摹的势力。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尔虞我诈的政治博弈,张骏将所有的文书摆放整齐,吩咐侍卫来送到大帐里去。
韩璞给的期限是一日,可他用了不到一上午就处理完了,并非是主角光环庇佑,而是自身的文化素质使然。
在穿越前,张骏的文化教育一直都是按照凉州继承者的标准去培养,自然不会很差,甚至张骏十岁便可做出锦绣文章;穿越后,两世记忆叠加,水平自然还要上升一大截。这点文书整理的工作,怎么可能需要一整天?
还是早点干完活休息吧,天色不早,该吃午饭了!
走进大帐,韩璞正一脸欣慰地翻看着张骏所呈上来的文书,赞道:“不错,条理清楚,很有章法。除了个别差漏,没什么问题。”
说罢,他抽出了几张,指给张骏道:“这些你觉得并非是急务,所以排在了后面,对否?”
张骏一看,正是那些士兵喝醉酒闹事的案子,点了点头,道:“是!”
却见韩璞起身,背着手慢慢踱步道:“吾韩某人治兵,最重军纪。败仗可以吃,但军纪不能丢。”
张骏面色也露出郑重,听韩璞继续道:“自汉末黄巾之乱到如今,一百余年内,太平的光景只有不到四十年。战乱连年,百姓已经困苦不堪,若是拿刀的再军纪混乱,岂不是雪上加霜。”
闻言,张骏顿时肃然起敬,道:“将军说的极是,骏受教。”
韩璞摆了摆手,道:“以后凡是有违反军纪的,加急报我,这才几年功夫,中军就如此不成样子!”
张骏暗暗咂舌,就贾摹那水平,弄成现在的样子已经要偷着乐了。正要转身退下,却被韩璞拦住,没等面露不解,顺着韩璞所指看去,只见又一大车新的文书正堆在那里,等着他整理呢。
张骏顿时气愤填膺,顿足道:“将军所言极是,才多少时日,就如此不成样子!”
就这样,张骏每日按时点卯,被海量的文书淹没,爬出后,再被淹没。期间,测绘三人组曾让瘦猴周同送回了已经完成的新地图。只见在一张并不十分巨大的白色帛布上,画满了等高线和道路村庄,十分精细。大到山岭、河流,小到井口、僻路,皆有标注。
询问周同得知,那三人已经有了经验,打算一鼓作气,测绘到东部边境为止。张骏听罢,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慨。此三人第一天入幕,便被自己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