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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了,辛苦!”
宋沛道:“主公休要折煞吾等,吾三人入幕,自当为主公效绵薄之力。”
“就是,就是。”索三戒笑道:“主公且看”说罢,他笨重地原地转了一圈道:“俺是不是都瘦了!”
“是,是,是!”张骏连连点头,虽然他没发觉索胖子哪里瘦了,不过这时候还是不要扫兴的好。
他又把目光投向江宛,只见他脸色还是透着蜡黄,感谢道:“汝卿兄,辛苦辛苦。”
江宛手势连连,宋沛翻译道:“主公,汝卿说他能为主公效劳,很是开心,学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知识,也增强了能力。”
宋沛翻译完,自己也道:“主公,泽清在此也要感谢您,为吾三人打开一片新天地。”说罢,连同江宛和索三戒对着张骏郑重一拜。
张骏赶紧搀扶住,正欲再言,边听雷鸣般的大嗓门响起:“将军,俺老哈就说读书人都婆婆妈妈的,这都来回拜了几次了,俺看着都累。”
张骏的话头生生止住,向前一看,不出他所料,说话的这位正是骁骑将军哈承嗣。
“没规矩!”镇东将军领中军护军将军事韩璞笑责道:“你这莽夫,怎能如此同少将军说话。”
张骏环视一圈,帐内的人都很熟悉。除了自己幕下三人和部曲周同,护军将军韩璞、骁骑将军哈承嗣、还有参军陈珍,都是极为熟稔的了。目光再看,只见韩璞身后还有一人,正是那巡营值守官——韩虎,韩承赞。
他环礼一圈,又对韩虎点了点头。后者则仍是很跳脱地冲张骏眨了着眼。
“哼!”韩璞冷眼一扫,韩虎便像是幼虎遇到了成年猛虎一般,瞬间恢复了表情,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时,韩璞清了清嗓子,待到众人皆安静下来,才道:“少将军,自古英雄出少年,看到如今的你,不服老怕是也不行啊!”
张骏忙要谦虚,却听参军陈珍也开口道:“少将军,韩将主此话皆是有感而发,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自您入军中以来,先是献马蹄铁,让我大凉铁骑的战力增强了两成不止;又勤勉于案牍之劳,清理了积压文书。真是年轻有为!”
“少将军!”韩璞沉声道:“据你幕下称,此地图绘制之法乃是你所传授,可有此事?”只见韩璞拿起桌案上的一卷白色帛布,慢慢展开,露出了绘在上面的精细线条。
“是!”张骏躬身一礼,道:“将军,骏考查先贤制图之法,便发觉我大凉地图存在着许多不足,急需改善。但骏又恐法不得当,误了军国大事,便自作主张,先行试点。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将军赎罪。”
“哈哈哈哈哈!”韩璞放下手中的地图,大笑道:“老夫怎会怪罪少将军,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啊!”
韩璞激动道:“少将军,古来凡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所期者并非是百战百胜。因为他们清楚,胜败乃兵家常事,无常式、无常形,强求不得。可这地图不同,无论战场形势如何变化,山川地理却是在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的。有了一幅精细的地图,主帅便如同长了一双千里眼,将胜算大增。”
“不错!”陈珍道:“少将军,此图说是军国利器也不为过,不知您可还有其他地图?”
张骏点了点头,向帐外喊道:”胡硕!“
“哎!”胡硕挑开帐帘,没敢入内,只钻进来一颗大脑袋,道:“主公,您叫俺嘞?”
张骏苦笑,对周同吩咐道:“去,和胡硕一起把地图带来。”
“是!”周同领命,快步走过去,将胡硕的大脸盘按住带了出去。
张骏回身解释道:“将军,此三位皆是太学生,也是骏的幕下,这一月来多亏了他们,终于完成了自姑臧至金城主要道路的地图绘制,功不可没。”
“哈哈!”韩璞开怀道:“少将军放心,老夫一向赏罚分明。既然他们是你幕下,又是投军而来,不若老夫做主,署少将军为行军督,司军纪,上至老夫,下至兵士,少将军皆可督查。”
“骏领命!”张骏抱拳一礼,暗地里却是撇了撇嘴,别看韩璞说得好听,看似行军督权力极大,但他是负责军纪的,类似于后世军队中的宪兵,即便是两军对阵,他也得乖乖站在最后,非但自己上不得阵,还得用刀枪逼着那些临阵怯懦的兵士向前。
此处,不得不赘言的是,凉军建制承袭于西晋,由小至大按“伍”、“什”、“队”、“伯”、“幢”、“军”分成六级。一伍五人,有伍长;一什有二伍,有什长;一队有五什,有队主;一伯有两队,有伯主;一幢有五伯,有幢主;一军有两幢,有将主。
当然,大军五千人,中军三千人;另有积弩、积射二营为,各两千五百人。除此之外,皆是以千人为单位。而行军督的负责范围,则是从军一级一直到什!
张骏是仔细读过大凉军法——凉武步战令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伍中有不进者,伍长杀之;伍长有不进者,什长杀之;什长以上有不进者,军督杀之!”
甚至就连军督的站位也有着明确的规定:“军督行列于军伍之后”
想想张骏就觉得不爽,不能真正的走向战场,那他此行的意义将大打折扣。
无论是马蹄铁也好,还是地图也好,军中是会承情,但绝不会因此而归附。若想真正得到军心,就得靠实打实的军功来说话。试问,有哪个刀山血海爬出来的厮杀汉,会去无缘无故归心于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郎君?难道只因为他是少将军?在这个有刀就是草头王的年头,少将军并不比其他人多出多少保障。
但无论如何,升职毕竟是一件喜事,张骏谦虚一笑,还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福利,便道:“将军,骏既为行军督,就需得力手下,吾的幕下和部曲”
没等张骏说完,陈珍便笑道:“少将军只管放心便是,不光这三位学子和您的部曲,连同府上的那五十名护军,都将归到您的麾下,成立行军督伯,由您来担任伯主。”
张骏看向韩璞,道:“骏还需快马”
这时,大嗓门的哈承嗣总算找到机会插嘴了,嚷道:“少将军只管放心,此事包在俺老哈身上。”
“既是一伯,骏还需补充人手”
“也准了!”韩璞笑道:“待大军到达广武郡,就由三千府军中来补充”
“呃不知可否让承赞兄业归到骏的麾下?”张骏小心道。
被提及的那货本来缩在自己老爹身后扮作鹌鹑,闻言不由猛地一抬头,眼里都放出光来。
韩璞不回头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幼子此时该是何等兴奋模样,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老夫允了。”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通报,周同和胡硕也带来了全部地图,就地铺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韩璞似是着了魔一般,也不理别人,立刻附身仔细查看起来,不时发出一声惊叹。
陈珍最是了解这员老将,笑着无奈地摇摇头,挥了挥手,张骏便和众人退了出来。
“少将军,多谢!”韩虎一脸高兴地道。
“不必客气!”张骏摆摆手,心道:“吾还要谢你才行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三章 广武()
“将军!”
直到张骏等一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陈珍看着仍伏在地图上的韩璞,有些不解地开口道:“不是只任少将军以赞画事么,怎地又署了行军督?”
“呵呵。”
韩璞闻言也不答话,而是笑了笑,又仔细地从头查阅了一番,才缓缓站起身,赞道:“少将军果然博学,这么好的制图良方,却是只有他知晓。”
“将军”陈珍正欲再度开口,便被韩璞摆手止住。
只见韩璞转身回到桌案后,跪坐下来,才道:“陈参军莫要焦急,老夫也只是按照大将军的命令行事罢了。”
“大将军的命令?”陈珍不信道:“如今大凉只有少将军这一个继承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担起这个责任?”他重重地喘了口气,又道:“之前以少将军为随军赞画,就已经有很大风险了,如今又升为行军督,离战场更近,若是战事稍有不顺,少将军就会非常危险。”
“那又如何?”韩璞的声音也高了起来,道:“难道你想让我大凉的继任者,是一个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废物?”
“我”陈珍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半晌,垂首道:“卑职不敢。”
“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这句名言是当年曹操评价汉献帝刘协的,此时被韩璞说出,绝对是诛心之言。
见陈珍认错,韩璞的态度也缓和下来,沉声道:“大将军的本意,是先以赞画之职让少将军熟悉军中大小事务,同时,也是怕少将军心性不稳,打算用案牍之劳来磨砺他的心性。按照正常估计,等少将军处理完那些文书,这仗也该打完了,到时候再让他任职行军督,感受一下军纪,练就铁血心肠。”
说到这,他感叹一声:“可谁又能料到,咱们这位小郎君竟然天纵奇才,仅仅一个月便处理完了军中赞画以往三四个月才能完成的文书,老夫又能如何,难不成造假文书去让少将军读?”
“诓骗幼主,谁敢?”
“可”陈珍无奈道:“会不会急了些?”
韩璞道:“少将军曾对哈承嗣说过一句话,不知陈参军可曾有所耳闻?”
“不曾。”陈珍摇头道。
“少将军曾说”韩璞露出欣慰的神色,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陈珍在口中反复念了几句,叹道:“唉天降少将军于吾大凉,真乃社稷之福啊!”
“是啊!”韩璞点头道:“此句若是流传出去,恐怕全天下的有志之士,都将会视少将军为一言之师啊”他又接着道:“老夫将少将军的情形每日一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