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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官职?”
“抚抚边将军,枝阳县府军将主,崔大山。”
张骏点了点头,从怀中抽出一份文书,摔在了他的脸上,道:“看清吾是何人。”
他捡起文书,打开看了一眼,又抬头仔细看看张骏的面庞,道:“即便是少将军,恐怕也无权处置我,吾乃士族“
凉州一直实行的是优容士族的政策,从第一任凉主张轨至今,就极少处置士族,即便是士族子弟犯罪,也可通过缴纳钱财赎罪减刑。但军法中却是没有这一条,通常军中的士族子弟违反军纪,虽然也照搬了晋律中的条款予以宽限,但也只能算是惯例,至于是否遵循,就全看军督的意思了。
张骏冷笑一声,若你是个太学书生,吾怕是真奈何你不得,可你既然身在军伍,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这时,宋沛开口道:“少将军若是治不了你,那行军督呢?”
说罢,他将韩璞的委任文书拿了出来,展给崔大山瞧了个仔细。
这下子崔大山彻底的楞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少少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卑职卑职该死!“他变得结结巴巴:”韩护军的调令说您明日才到“
“很不幸,吾今日就到了。”张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已经失去了再说下去的耐心。
喊来胡硕,指着被捆了一地的府军大小军官,用近乎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冷漠道:“枭首示众,一个不留!”
“诺!”胡硕领命,随即一脸狰狞地走向被抓的府军军官。
“饶命”
“少将军饶命”
地上的人开始挣扎起来,有的屎尿齐出,有的大声求饶。
“主公”这时,一旁的宋沛面露不忍,进言道:“您真的要”
猜到他会如何说,张骏打断道:“泽清家学渊博,吾且问你,他们按律该如何处置?”
“枭首”索胖子眼睛发直的道。
江宛则别过头去。
“可”宋沛道:“主公,枝阳县府军一多半的军官都在这里了,若是杀了他们,这府军不就成了一盘散沙?”
“难道他们现在不是一盘散沙么?”张骏看着宋沛道:“泽清,慈不掌兵”
话音刚落,张骏一挥手,便只听“噗!噗!噗!”整齐的刀落声响起,片刻功夫,近百颗人头落地!
吩咐部下将这些脑袋拴在了马鞍旁,张骏又命护军将无首的尸体抬到了堡外,在大路边高高地垒成了一堆。透过飘忽不定的灯火,他隐约看到好些人躲在暗地里观望着。
不屑地冷笑一声,张骏一抖缰绳,带了部众离开了。那些尸体,就留在这给所有人一个深刻的记忆吧!
不久,一众人马回到了府军的营地,可张骏在经过辕门时,却没有发现有新的人被吊在上面。
策马进入,无数点燃的火把已经将营地照得亮如白昼,八百多府军兵士已经被集合起来,松散地站成了一个方阵。张骏翻身下马,问道:“韩虎在哪里,为何不执行吾的军令?”
“回禀伯主!”一个护军小心答道:“韩副伯主正在里面,和和一群老者争吵。”
“主公。”宋沛道:“怕是当地的豪族宗主,来给那些军官求情的。”
“泽清说的有道理,这些地方耆老,最是难缠,主公可要小心对付。”索三戒也道。
江宛也比划道:“对待耆老,不可打杀,主公万不可丢了仁爱之名。”
张骏点了点头,表示心中已有决断,问那护军道:“他们现在何处?”
“回禀伯主,在校场!”
张骏快马加鞭的赶到校场,果然看到韩虎正被一群老者围在当中大声争吵着,非常激烈。更有面红耳赤的老者挥舞着手里的拄杖,对着韩虎大喷口水。韩虎站在旁边一脸愤然,却还是忍耐地听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七章 土豪()
校场上,近千名府军兵士稀稀拉拉地聚在一起,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甚至有的还说说笑笑,仿佛是在看热闹一般。
张骏走到中央,挥手让愤然不已的韩虎退下,和颜悦色地对那老者道:“各位老丈,吾麾下人不知礼,还望多多包涵。”
“你就是张骏?”为首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眼,问道。
“小子正是。”张骏鞠手一礼道。
“即便是少将军大驾,恐怕也无权处置如此多的卿族子弟,国朝自开国起就优容士族,怎么,难道大凉要另立新法不成?”
张骏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老者见张骏不言语,就更加起劲,用力顿了顿手中的拄杖,道:”老夫为此地耆老,这根手杖还是当年先武公在位时,他老人家赏给先父的,如今又到了老夫手里,老夫就决不能看着少将军毁去我大凉的根基。“
“所言在理。”
“对,岂能擅杀士族。”
一旁的其他老者们也纷纷出言支持。
张骏眉头更紧,缓声开口道:“老丈有所不知,这些人皆犯了军法,论罪应死”
“死罪又如何,士族可以金赎罪,难道少将军不知?”另一老者打断道。
“呵呵。”张骏笑了笑,又施一礼道:“还不知各位老丈姓甚名谁,军中事务又与各位有何干系,骏糊涂得紧。”
“你还想威胁老夫不成”又性子急的老者大声道。
这时,为首的老者伸手止住他的话,笑了笑,抚须道:“少将军勿怪,正所谓关心则乱,那群不成器的东西,正是我们这些老骨头的孙儿辈。”
“哦”他继续道:“老夫姓赵,乃枝阳县的赵氏宗主。”
张骏闻言,心里冷笑,早料到你们是为了自己的族中子弟求情,还打起了维护国策的幌子,真是不知所谓!
“吾道是何等上品卿族,出言便是国朝国策。”张骏讥讽道:“不过是些乡野土豪之家,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你怎可如此无礼?”一众老者怕是一辈子也没遇到如此同他们说话的人,一时间有的目瞪口呆,有的义愤填膺。
“礼?”张骏道:“尔等虚长年岁,便倚老卖老,视吾大凉军律于无物,也配谈礼么?”
“赵宗主是吧?”张骏冷笑道:“怕是您出门早了些,错过了一场好戏。”说罢,张骏拍了拍手,麾下众人会意,纷纷解下了系在马鞍上的头颅,“咚”“咚”“咚”地扔到了这群老者脚前。
“啊!”
看清了是何物,一老者大叫一声晕了过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吾地孙儿啊!”这是认出了头颅的面貌,顿时号啕大哭起来。
“你你!”赵氏宗主举着手杖,颤巍巍地指着张骏,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喘着粗气。
“赵宗主”张骏道:“募我大凉经制之军而作私用,只这一条,便是死罪了,你还有何话说。”
“你怎敢你怎敢?”赵宗主总算开口道:“老夫有先武公亲赐的手杖,你不能杀我。”
“哈!”张骏大笑一声,道:“先祖将手杖赐予尔父,必然是嘉其有功于大凉,却不是为了给不肖子孙作为违法乱纪的倚仗。如今你赵家犯了国法,这手杖自然就要追回,否则岂不是污了我先祖的恩德。”
说罢,张骏一挥手,韩虎就上前一把将手杖从赵宗主的手里夺了过来,对张骏奉上。
张骏放在手里掂了掂,倒是有些分量,又抛给了韩虎,道:“先拿着,一会儿说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将这些倚老卖老的关到大帐里去,好生照看,别出了什么意外。”张骏对周同道。
“诺!”周同领命,带着护军上前,将那些老者驱赶离开。老者们见赵宗主的下场如此,哪里还敢嚣张,当即乖乖地跟着走了。
“承赞!”张骏又对韩虎道。
“卑职在。”
“你还有军令没有完成!”
“卑职知罪”
“这次就免了,下不为例,去做吧。”
“诺!”
“慢着”张骏阻止道。
“伯主还有何吩咐?”韩虎问道。
“不要挂在辕门上了。”张骏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那些自觉事不关己的府军兵士们,笑道:“这儿倒是不错,搭个架子,就挂在这吧。”
“诺”韩虎低下头,领命而去。
“主公”宋沛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道:“这样做是否不妥?”
张骏笑道:“何处不妥?”
“泽清是说那手杖?”张骏道:“大凉的规矩,耳顺之年者皆要赠发,只要活得久,人人都有,没什么稀罕的。”
“就是!”索三戒不屑道:“一群土包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敢在咱们少将军面前逞威风。”
“主公,泽清说的是吊死这些军官这恐怕不合规矩,而且出征在即,韩护军那里也不好交代。”宋沛道。
“呵呵。”张骏笑笑,拍了拍宋沛的肩膀,道:“规矩什么规矩?”
“大凉的规矩,不就是我叔父的规矩?”顿了顿,又道:“在这,就只有吾的规矩。”
“泽清,乱世用重典,军法无情,岂能儿戏。”张骏本想托付宋沛重任,做辅佐自己的左膀右臂,现在看来,这个比自己大的年轻人还需要好好历练才能独当一面。
宋沛、索三戒和江宛三人相对一眼,突然都觉得自少将军进了军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杀伐果断,哪里还有半分的书生气?
江宛比划了几下,宋沛道:“主公,汝卿问,没了军官,府军该如何参战?怕是会坏了大事。”
摇了摇头,张骏道:“治病救人,只会越来越好,怎会变坏。再者,没了杀猪匠,本侯难道就得吃带毛的不成。吾麾下这六十余人,全都填进去,军官不就有了?”
啊!三人心中皆是一惊,难道少将军是要吃下这一个军?
不一会,架子就被搭好,那些军官们在哭爹喊娘的叫喊声中,被一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