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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要简单介绍一下,在古代的兵器当中,枪和矛得外表是十分接近的。矛比枪更长,杆部更粗。但是二者最主要的区别在杆的软硬上。矛的杆是硬的,适合大部队冲锋,而枪的杆是可以略微弯曲的,作战更为灵活,古战场上一些著名武将,使用的多半是枪而不是矛。
步卒的长矛之所以叫“长矛”,是因为它真的很长,大概有三丈左右,就是八到九米之间。所以步卒在冲锋时,都是端着**米长的长矛在跑,不能转弯,也不能倒退,很多人的长矛上都会串三四个敌人后才停下脚步,进而拔刀拼杀。若是遇到战事不利,也只能将长矛丢掉,因为端在手里根本转不了身。
无数惨叫声瞬间响起,碗口粗的矛杆透体而过的感觉,肯定让人生不如死。凉军这边的步兵矛要比匈奴人的骑矟长出一半,所以匈奴人想靠近,就只能忍受兵器短带来的代价。
张骏放眼望去,一片如林的长兵器和铁甲间鲜血迸出四射,虽然双方的人数加一起还不到两千人,但仍然会觉得看不见头尾。
要想活命,就得把敌人杀光,只能你死我活!
一支军队是否精锐,往往不在其能杀伤多少敌人,而在于能否忍受自身的伤亡。在张骏眼中,这一支匈奴人无疑是他从军以来遇到的最精锐的部队。
凉军虽然人少,但占有地利,又逼迫匈奴人下马步战,这就极大地弥补了战斗力和人数上的差距。匈奴人想要冲破凉军的军阵,首先要面对的是密集的树障和从里面刺出来的无数长矛。同时,他们还要注意脚下,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冰洞里,轻则崴脚,重则断腿。
张骏布置下的,是一种简单的立体防御,不入流,却十分有效。
凉军士卒拼命地将长矛不断刺出,匈奴人除了忍受,并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们只能将骑盾举在前面,护住要害,然后噼里啪啦地开始伐木。不除去插在冰中的树障,就不能剔除凉军的乌龟壳。
汉军两翼的马队想绕后偷袭,却被灌木丛挡住了通道,再加上匠作队长矛大盾的消极防守,愣是没地方下嘴。
呜咽苍劲的号角声响起,凶狠的匈奴人不退反进,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在连续不断的劈砍下,树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去除,过不了多久,凉军就要直面匈奴人的攻击了。
前面的战事大约已经白热化,张骏却仍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军中,战火还远远没有蔓延到他这里。在韩虎的安排下,受伤的弟兄被抬到后面医治,乏力的则被后面的人替换。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轮番上阵顶在前面,压力还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冬日的寒风将冰雪刮起,吹打到脸上,却没有人敢因此而多眨一下眼睛。鲜红的血液洒在了河面上,让冰面整整融化了一层,变得十分泥泞,更加难以站立。
“树障支撑不了太久。”韩虎紧张道。
果然,他这边话音刚落,前方军阵正面的树障就已经被匈奴人完全砍倒。当先有几个匈奴士卒嘶吼着要冲进来,便被凉军用长矛刺穿。但很快,就如同堤坝有了一个缺口后,洪水很快就会扩大缺口涌进来,无数匈奴士卒悍不畏死地向前,向前,眼看树障防线就要失去作用。
张骏一挥手,道:“胡硕,正面破敌。”
“诺!”
一直在阵中待命的胡硕早就按耐不住杀戮的**,闻言高声领命。他大吼一声:“弟兄们,随某家破敌!杀!”
“杀!”
顿时,刚刚冲进来的匈奴人只见眼前的矛阵向两侧分开,一队铁甲猛兽迎面冲了出来。
胡硕所率领的亲军队,本就是他从军中按照的自己的喜好挑选的巨汉,各个膀大腰圆,威猛异常。再加上人人皆披三层铁甲,便如同人肉坦克,一脚迈出,连冰面都微微凹陷。
只见胡硕蛮牛一样猛冲,迎着无数匈奴人的刀枪撞了上去。
“轰!”
匈奴人的刀向他劈砍而来,刀锋自兜鍪面罩而下,顺胸至腰,在胡硕的身上划出一道火星,却不能伤其分毫。七八杆长矟刺在他的身上,胡硕只是身子微微一顿,然后大喝一声,竟用身体顶着大步向前。持矟的七八个匈奴人力不能档,被逼的连连后退,撞在自己人的身上,绊倒了一地。
“杀胡虏!”
“当!“
“噗!”
胡硕举起手里的巨型狼牙棒,由上至下拍在了身前一个汉军百夫长的头上,沉重的钢铁打在那百夫长的铁盔上,撞得火星飞溅,然后就见此人的头颅西瓜般炸裂,一部分竟然被生生拍到了脖颈里!
“再来!”胡硕又爆喝一声,飞快地挥舞兵器上下翻飞。顿时,他附近的匈奴人无不退让避开,有反应慢的被碰到一下,立刻便血肉纷飞。
亲军队的其他将士虽不如胡硕那般如入无人之境,但也均是蹬着马步大开大阖,霸气地舞着沉重的兵刃横扫。他们的兵器大多按其喜好随意选择,有用大斧的,有用环刀的,基本上全是三十斤以上的重兵器。几个不善使兵刃的家伙干脆持着大盾猛撞,威力也相当大。
一时间,匈奴人被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树障之外。
但汉军实力也不弱,在短暂的后退后,很快就占位了脚跟。他们并不与近乎刀枪不入的亲军队贴身肉搏,而是用密集的长矟不断穿刺胡硕等人的腿脚。
由于裙甲的防护力较弱,战靴也抵挡不住矟锋直刺,瞬间便有三四名亲军被伤了小腿,倒地不起。
张骏见战略意图已经达到,便没有必要承受损伤,他急令让胡硕退回,只需稳住阵脚即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四章 阵破()
亲兵队即便再勇武,也不过是五十人,一但离开本阵太远,就很容易被分割包围。粗略估算一下,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盔甲兵器加在一起,再算上体重,能达到三四百斤之巨。这就意味着他们在发挥着巨大威力的同时,也消耗着巨大的体力。如此重的分量,一但倒地,单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爬不起来!
就在胡硕带队稍退不久,空中像突然下了一场暴雨似的,一股箭矢兜头泼下。刹那间,“叮叮当当”如下了一阵冰雹,亲军们连忙低头护住面罩,不断后退,待到他们撤到阵内,身上已经扎满了箭矢。
其他凉军趁此机会,也纷纷抬盾向前,一直将战线重新推到了树障的缺口处。
眼见步战攻击的效果不佳,匈奴人当然不会蛮干。这时,低沉的号角声再度响起,匈奴人如潮水般退去,带走了伤兵和死者,只留下一支百人马队,在不远处监视着。
这短暂的一仗下来,凉军只有**名士卒战死,轻伤的三十来人,已经包扎妥当,随时可以重新上阵。而反观匈奴人那边,粗略估计一下,起码付出了一百多人战死的代价,换来的,仅仅是破开了凉军的外壳。
如此轻易就打退了匈奴战兵的第一轮进攻,全军上下都大为兴奋。往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办到了,将士们纷纷各自吹嘘起来。
张骏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轮到他亲自上阵,但紧张的心情是一样的。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即便提前布置得再完美,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他麾下的人马大多都是骑马步兵,一旦落败,连跑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沦为被猎杀的下场。
好在没有一触即溃,反倒意外地小胜了一局!
“主公!”
此时,宋沛、索三戒和江宛也前来道贺。打退了匈奴人的进攻,所有人都很高兴,脸上也没有了站前的紧绷感,而是换上了笑脸。
只见索三戒道:“主公,全斌在后面看着,恨不得也上前拼杀一回。”
张骏笑道:“这只是第一回合,苦战还在后面。匈奴人虽然小败一场,但实力并未受损。”
“主公所言极是。”宋沛开口说:“如今树障已经破开,急切之间不能从容布置,若是匈奴人再度猛攻,便只能由将士死战了。”
张骏点了点头,放眼四顾,看到将士们士气很高,心底稍安。把韩虎、周同、胡硕叫到身前,嘱咐道:“抓紧时间休整,胡虏不会让咱们好受太久。”
话刚说完,还没等三人领命,只听河对岸的大堤上再度响起了号角声
“操!”韩虎大骂道:“这群畜生,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
张骏下令道:“全军戒备!”
“诺!”
众将士领命,六百余人的方阵再度集结,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真正的苦战,才刚刚开始!
骨碌力横刀立马地站在河堤高处,将方才的第一阵战斗尽收眼底。
负责进攻的副将带着几个百夫长来到他的马前,跪下请罪,一向严苛的骨碌力却并没有发火,而是好言勉励了一番。在它看来,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却将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不但逼迫己方下马步战,那树障也做的很是巧妙。
这一支凉军能在汉国境内往来纵横这么久,必然有其过人之处,骨碌力本就没有期望一仗就能破敌。根据方才的战斗,他总结了一下,对面的凉军将领虽然有些奇谋,但经验应该不足。
把自己武装的如同刺猬,虽然可以让对手急切之间无处下手,但除了被动挨打,却并不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简而言之,就是防护有余,攻击不足。
可一直这样被动防守,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难道真的就以为凭借简单的树障和盾牌长矛,就可阻挡匈奴铁骑?大汉能够雄霸北国,靠的是人马皆配甲的重骑!
任你龟壳再厚,吾亦纵马破之!
同样的问题,在凉军中也正激烈讨论着。
宋沛l来到张骏近前,进言道:“主公,如此防御不是办法,敌人攻不破咱们的军阵,咱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汉军完全可以把咱们困死在这里。”
索三戒也凑了过来,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