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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陈家府里的老仆匆匆走了进来,先对着张骏拜过,才转向陈珍禀报道:“大郎,府门外来了一位贵客,说是”
“哈哈哈哈哈!”
老仆的话音未落,只见一年轻的公子大笑着阔步走了进来,只见这人左手携容臭,右手摇着一柄折扇,身穿宽大衫子,若不是头顶被剃光了头发,还是真是一个俊美的公子。
他旁若无人地走进厅堂,却和坐在北面主位的张骏正好对视,两人均是微微愣了愣神。因为走进来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张骏的舅兄——贾正道。
很显然,贾正道也没有料到张骏会出现在这里,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倒是张骏极为大方地起身施礼道:“舅兄,别来无恙?”
“哼哼!”贾正道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才一日未见,哪里有恙?”
对这个舅兄的反应,张骏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恼怒,继续笑着问道:“舅兄怎会到此,怎地不提前知会骏一声,弟自当门外相迎。”
“哈哈!”
见主位和次位都已经被张骏、陈珍占了,贾正道只能走向客位的最上首。原本坐在那的是作为文赛裁判的一个年纪稍大的文士,此时他很有眼力地忙不迭起身让开,自己则另寻了一处坐下。
贾正道笑着坐下,道:“骏弟,你我都是客,又何必说什么谁迎谁呢?”
如此不给面子,饶是张骏再如何不想同他一般见识,也忍不住回敬道:“不请自来可是恶客喽”
“你!”贾正道眉头一挑,却转瞬又换上笑脸,对陈珍道:“确是正道考虑不周,不过,想必陈治中不会在意吧?”
陈珍颇是为难地拱了拱手道:“贾公子赏光,陈府上下,蓬荜生辉”
这边寒暄过后,一众士子们则纷纷上前,与贾政道见礼。贾政道来者不拒,看起来和这些文人早就熟识。
张骏见状,回想自己不过是几个月没有举办文会,风头就已经被他这便宜舅兄抢去了。不过对于这种事,张骏已经不再热衷。生逢乱世,刀把子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至于区区文名,不要也罢。
就在陈府厅堂的侧后面,有一道小门用帘子遮着,里面是一个步障,从外向内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也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几个丫鬟鱼贯而入,给所有人端茶送水退下后,其中的一个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走正门,而是拐了一个弯绕到了那步障的后面。
这丫鬟方才是老老实实干活的乖巧样子,不料等她一进内室,见到一个穿着内衬鹅黄色深衣、外套粉色襦裙的小娘时,瞬间就变成了古灵精怪的模样,连走路都点着脚尖,像是蹦蹦跳跳地。
只见她十分利索地汇报道:“娘子,刚进来的那个人,就是曾在旧宅出言不逊的登徒子,他今日倒是没穿那奇奇怪怪的胡服,不过头顶却没了头发”
说罢,丫鬟自顾自地捂着嘴嗤笑道:“这么年轻就谢顶了,一看身子骨就不行!”
小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嗔怪地看了那丫鬟一眼,道:“你这张嘴,没个遮拦,那话也是你该说的?”
丫鬟噘着嘴,小心地看着身前的主子,嘟囔道:“奴婢这么说,也是为娘子出气嘛”
眼见主子并没有生气,她又开始说道:“娘子你看,坐在主位上的那一个郎君,就是咱大凉的少将军,听说他刚刚凯旋归朝,打了大胜仗呢!”
小娘眉头一皱,旋即笑着说:“一个将军也来参加赛文?”
丫鬟也笑道:“定是娘子的芳名已经传扬到了姑臧,竟让这么多年轻才俊竞相追求!”
“什么芳名?”娘子轻轻用手指摸了摸自已的脸颊和额头,一股子恼怒之意瞬间涌起,不由轻斥道:“都是一群登徒子!”
丫鬟闻言,吓得吐了吐舌头,便顺着主子的话头接着说道:“就是就是,那秃顶的公子,竟然造谣说咱们府上看中文士,还鼓动这些个歪瓜裂枣每日来骚扰,真是恬不知耻,哼!”
见娘子无动于衷,丫鬟又小心地凑近了,在主子耳边悄悄道:“昨晚婢子在夫人院里侍候,隐约听郎君说说要把娘子许给少将军,应是只有如此,才能彻底断了其他人的觊觎”
“啊!”
小娘子闻言,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腾地起身道:“你这死妮子,怎么不早说?”
她光顾着责备丫鬟了,殊不知方才的一声惊呼,已经被离得最近的张骏听到了!
张骏忽闻身后有说话声,便不由自主的侧过头,用余光向后扫了一眼,目光正好从那小门处的帘子和步障的斜缝中看到了一个身材极为窈窕的小娘,好奇心驱使下,便顺着那美妙的身段在往上一瞅,却吃惊地差点拿不住杯子
只见那小娘年纪不大,脸上却通红地高高肿起,还泛着乌黑之色,像是被什么砸伤了一般,已经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陈府里能在这时候悄悄躲在后面偷看的小娘子,其身份呼之欲出,根本不需猜测。张骏定了定神,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些正跃跃欲试的文士和贾正道,心想:“难不成现在年轻人的口味儿都这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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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七步成诗?()
陈家的小娘子并不知道自己的样貌已经被张骏看了去,她有些生气道:“耶耶是绝对不会用女儿换官爵的,不管他是少将军还是多将军,只要我不点头,谁也别想我嫁人!”
丫鬟讨好道:“娘子,凉州境内谁不知道少将军文武双全,乃是当世的奇伟男子。您要是真的嫁给少将军做了妇人,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陈氏小娘冷冷道:“我听你这话里头,好像是你自己喜欢上什么劳什子的少将军了,要不我让大郎问问,看看人家还招不招婢女?”
丫鬟急忙缩了缩小脑袋,悻悻地道:“娘子不要乱说,人家少将军的奴婢可美着呢,就在偏房坐着”她还咋了咂嘴,说:“奴婢给她端茶的时候瞅着了,那身段,那脸蛋,就是奴婢这个女子见道,也要心动呢。”
“哼!”陈氏小娘生气道:“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以貌取人!”她这一动怒,便牵扯到了脸上的红肿,吃痛之下更加恼羞,嘟着嘴跺了跺脚道:“害得人家被红柰砸的成了猪头一般,就是死也不嫁给他!”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高谈阔论之声。是贾正道在说话道:“骏弟今日既然也在,想必是听闻了陈家小娘子的美貌。不如你我二人先比试一番,如何?”
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如此作态,还是在人家的宅子里,张骏都替他尴尬。这种人一旦放下身段纨绔起来,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张骏不想平白和他胡闹,更对所谓的美人不感半分兴趣。便转而对陈珍道:“陈治中,既然今日多有不便,那骏改日再来叨扰。”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陈珍的投效虽然对张骏来说很重要,但他也不想给别人当枪使。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凑巧,他早上收到陈府的书信,来的时候陈珍却正好赶了回来;又恰巧碰到士子们赛文求女,贾正道也偏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无论张骏怎么看,这都像是陈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坐山观虎斗,再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事实上,还真让张骏给猜对了。陈珍被贾正道纠缠的无可奈何,就计划了今天这一出好戏给张骏看。倒不是他与贾正道有什么勾结,而是只要放出一点风声,那姓贾的毛头小子就会自己上钩。
可千算万算,陈珍还是摆错了算筹。他就不应该耍这种小手段,因为张骏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若是陈珍一五一十的汇报详情,张骏或许还真会伸出援手,可他竟然把自己的主子也算计进去,那就犯了大忌。
此时张骏总算明白,这陈珍明明是个儒将,为何却越混越惨了。因为这人的政治脑筋长歪了地方,换成任何上级,都不会喜欢自己的部下算计自己。
陈珍见张骏要走,心里也急了,忙道:“少将军,的确是卑职考虑不周,还望您息怒!”
张骏摇了摇头叹息道:“陈治中,吾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你净是做些蠢事。本侯今日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拜访。”说罢,一撩长裳,迈步便走。
就在这时,一旁的贾正道不乐意了,他前先一步伸手拦住张俊,笑道:“骏弟,西土之人皆言你是第一才子,为兄正想讨教一二,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嘿嘿嘿”贾正道笑着说:“莫不是怕了为兄吧?”
张骏莫名其妙地被人摆了一道,心中本就不爽,见那贾正道一脸欠揍的模样,顿时也生出了一较高低的心思,问道:“尔等今日赛文,以何为题?”
那些个充作裁判的文士均答道:“并未商议以何为题”
这时,贾正道说:“赛文太过麻烦,不如各自唱诗一首,让在座所有人评判。”
“好!”张骏自然是来者不拒,便道:“舅兄欲以何为诗目?”
“哈哈哈!”贾正道笑道:“既然骏弟刚刚从军而归,不如就先作一首从军行,让吾等开开眼界!”
“不好!”步障后的陈家小娘一直关注着厅堂里面的动态,闻言不由起身道:“那姓贾的登徒子没安好心!”
“怎地了?”丫鬟关心地急忙问道。
陈小娘子解释道:“从军行是乐府旧题,一般描写军旅的艰辛”
丫鬟不解:“少将军刚刚卸甲归朝,这题目不是正好的么?”
陈小娘子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看似在题目上占了便宜,实际上却另有玄机。从军行乃是律诗,凡所作皆为长篇,试问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果然,贾正道接着说:“不过骏弟既然另有要事,为兄也不敢多做耽搁,咱们就以从这到府门处为限,约有二十步远。出了这二十步若是没有作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