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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和会稽郡,距离雒阳太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赶不到这里来。况且,辛毗和袁阀走得近,李明这家伙明显也是个有野心的家伙。
刘宏在夜空下喝了一晚的酒,第二天就病倒了。这个病来得非常急,连刘宏也没想到,只知道他的身体在三天内迅速变差,慢慢的连下床都成问题。
“已经查出来了……”没有人的病床前,张让痛呼,“是毒,一种慢性度,陛下身中这种剧毒,至少已经三年!三年了,为什么都没有御医查出来?!”
“他们希望我死,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刘宏知道真相后,反而是看开了。不看开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奴婢花了一千贯,淘换到了一颗解毒丸,陛下要不……”张让慌慌张张拿出一枚药丸,却是李明私下出售的药丸,在市面上很少,每一颗都非常珍贵。
“一千贯……咳咳……看来李明那家伙又赚了不少……”刘宏如何不知道这枚解毒丸来自何处,想着不由得调侃道。
“陛下,还是快点服下吧!”张让急忙把药丸递了过去。
“没用,就算这次逃掉,他们下次只会更加激烈!为今之计,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刘宏顿时翻身起来,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似乎已经恢复健康一般。
然而只要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其实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
“按照计划行事,告诉廷儿,协儿和辩儿到底是他的弟弟,当辅佐就辅佐,不能辅佐,则自立为帝!不管如何……要让我汉室江山,延续下去!”刘宏急急忙忙说完这番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最后瘫倒在床榻上。
刘宏此刻已经快要没气,只是他还是焦虑的看向张让。
“喏!”张让双肩抖动,已是泣不成声,双手高高举起,他知道刘宏在等他这句话。
刘宏咧嘴一笑,随即闭眼躺了下来,张让尝试着叫醒他,只是刘宏再也没有反应。张让把手探入他的鼻间,结果发现后者已经没有了呼吸。
“陛下怎么样了?”赵忠却是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之前汉帝让他去准备药汤,他知道按照毒性,刘宏只怕就会在这两个时辰内过世,于是急急忙忙回来查看。
“陛下大行!”张让缓缓说道。
“可有交代?”赵忠把张让提了起来,面目狰狞的问道。
“太子辩即位!”张让回答道。
“只是这样?你若有隐瞒,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赵忠晃动着张让的衣襟。
“我知道你背后有袁阀撑腰,不过你难道就不会动点脑子?到了这个时候,陛下留下什么遗诏,又或者留下什么口谕,还不是你我说了算?”张让打开他的手,冰冷冷的说道。
“你知道做人就好!只要听话,以后自然可以让你荣华富贵!”赵忠冷哼一声。
“知道,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张让闭上眼睛,缓缓回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第1章 骚动的雒阳()
时刘宏驾崩,享年三十三岁,在现代人的眼中简直不可思议,但在这个时代,很多人却已经习以为常。从东汉第三代皇帝章帝开始,寿命都不长,都是二三十岁便驾崩的。
皇帝大行,随即张让和赵忠就正式宣读刘宏遗诏,皇子辩为新君,皇子协为陈留王。按照圣旨的意思,刘协是要‘即刻上任’。不过董太后眷恋这个孙子,所以没有让他去。
刘宏驾崩,关键是丧葬的钱都没有,国库彻底空虚,赵忠和袁阀都打起内帑的主意。结果除了张让保管的那一部分外,其他八个负责保管钱财的黄门,都已经死亡,所保管的钱财全部不翼而飞。
“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袁隗暴怒,他盯上内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结果今天却有人告诉他,这笔钱不翼而飞?当然也不是全部,赵忠和张让的还在,但这两人的钱,却是动不得,尤其是在这段时间内。
十常侍没有了主子,却是攀附上了何皇后,最近何进在袁阀怂恿下,野心变得有点膨胀,隐隐之中有效仿窦武,以外戚的身份主导军政权力的意思。何后看出了兄长的野心,也担心他会威胁到自己和刘辩的安全,不得不借助十常侍与之对抗。
一个月后,由朝廷诸公捐赠,还有赵忠和张让也拿出了一部分私房钱,终于凑出了灵帝下葬的所需。至此刘宏才能顺利下葬,不过经费不足只能一切就简。
下葬后不久,雒阳却是传出一个传闻:汉帝原本打算传位幼子刘协,圣旨已经写下。只是十常侍为了攀附何后,篡改了诏书内容,这才让刘辩即位。
这种随便想想都知道有猫腻的传闻,结果却是在雒阳传得沸沸扬扬,显然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个舆论。而作为刘宏的死忠,却没什么脑子的蹇硕,居然相信了这个传言。
一时间直接脱离了十常侍的阵营,不过也没有加入袁阀或者何进的阵营,只是维持中立。这无疑是最愚蠢的举动,偏偏他却毫无所查。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汉帝驾崩的消息,才传递到大汉的每一个角落。按照规矩,全国大哀,一个月内不许喝酒,青楼不开,私人也不能举办宴席。
“陛下到底的驾崩了啊?挺早的……”荀表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消息,只是觉得这个消息来得有点早了,“雒阳如今,只怕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根据确切的情报,何进和何后的关系越来越差!何进那个屠户,还真以为自己能如同窦武一样以外戚身份主掌军政大权?窦武先祖是云台三十二将窦融的后裔,先祖更是西汉显族,他有这个底蕴,而何进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李明不屑的说道。
连袁阀,都不敢在汉帝刚刚驾崩的时候跳出来,他一个暴发户却是上蹿下跳的,别说那些老牌的世家门阀,就算是一般的士人,只怕都看不起他。一个没有威望没有底蕴的大将军,如何能够以外戚的身份主掌军政大权?
李明很清楚,汉帝驾崩,那么董卓就要入主中央,然后诸侯讨董。这两年他一直在准备,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军粮和武器补给等,已经秘密准备就绪。
“新君年纪尚幼,主政还要靠何太后,到头来还得依靠十常侍扶持。不得不说,新君这个年龄真的很微妙,年纪小一些的话,或许朝臣就会提议换一个人当皇帝,就如同昔日选出了先帝一样。可新君已经14岁,已经具备一定的执政能力……关键是这个年纪的新君,还有一个特殊的价值!”荀表神情郑重的说道。
“禅让,对吧?袁阀盼着这一天,只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袁阀是不是很傻,放着千万年的世家不当,非要去争夺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李明冷笑道。
以袁阀的底蕴,只要安心退居幕后,那么完全可以千万年存续下去。可掺和了进来,似乎之后还因此分裂成袁术和袁绍两个派系,结果随着两人的陨落,袁阀也逐渐没落。
官渡之战后似乎还便宜了曹操,让他真正具备了称霸天下的底蕴。
“你不懂!”荀表摇了摇头,“一旦成为人君,自然有国家气运加持,这股气运会惠及子孙后代,后世子孙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么皆可在一方领域有所成就。至于风险,对于门阀而言,只是牺牲一支旁系子孙而已!”
荀表那么一说,李明似乎明白了,难怪陇西李氏会承认李世民为李氏子弟,而杨家居然也会出面建立一个隋朝。以世家门阀的目光,难道他们会看不出当皇帝其实是多么蛋疼的事情?结果还是义无反顾的投身进去,没有足够的好处,当然是不可能的!
“另外就是内帑!”荀表继续说道,“大部分的确是皇室私藏,但难道就没有一部分反馈给家族?举国之力反馈家族,其财富可想而知。以前投入了多少,家族子弟登基后,便十倍百倍的返还,甚至有权利霸占地级以上的功法和武技,你觉得有多少人可以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荀氏不打算争一争?”李明看向荀表。
“哈哈,荀氏自从大汉独尊儒家之后,就已经没什么登基的可能性。那些经学家不会同意,儒家子弟也不会允许法家的正统传人登基。所以我们只能退居幕后,不过也因为这样,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会信任我们,仔细想想,也挺不错!”荀表笑了笑,听得出其中的不甘心,不过事已至此,自然是无可奈何。
“好吧,所以说袁阀必然会出手,你觉得他们会如何出手?”李明觉得话题已经歪了。
“挑动何进和宦官的内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袁阀底蕴不错,但出手还是有点讨巧,又要得到好处,又希望能够得到名声,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在我们看来,袁阀其实就是半君之相,有成为君王的潜质,但有没有成为君王的命,还两说的。”荀表冷笑。
真要那么说,似乎还真是这样,不管是袁绍还是袁术,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货色。不得不感慨,荀氏看人还挺准的!
与此同时,在汉中郡汉中王府,刘廷已经在一个多月前,刘宏刚刚驾崩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不仅仅是消息,还有一笔丰厚的财帛。
“你那么说,是要让我权力辅佐自己的弟弟吗?”刘廷有点颓然的说道,已经虚岁十八的他,俨然一个翩翩君子,而且还是男女通杀的美男子。
此刻在他面前,有一个匣子,从长度来看,应该是一个剑匣。
“中兴剑,没想到你会将这寄托了你理想的宝剑送给我……”刘廷拿起宝剑嘀咕道。
第2章 雒阳动乱起()
已四个月的时间,雒阳的情况却是在不断恶化,眼看秋收,各州的税赋已经源源不断运往雒阳,司隶地区的百姓,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到底是帝都,这里的百姓政治觉悟很高,当他们意识到,战乱或许就要开始的时候,自然是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