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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鲁肃一直都是个谦谦君子,是个老实人,但在关羽攻下襄阳,有可能继续北上使南郡空虚的关键时刻,作为孙权现在最依仗的他,在国家利益面前选择骗我,却也真的算是无可厚非。
看着鲁肃一副病得不轻,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就这么当面揭穿他。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鲁肃这人虽然看起来老实,但吕蒙可不是个善茬,万一我立刻就揭穿鲁肃是在故意夸大他的病情,也就相当于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他这么装病的用意了,那他们要是为了荆州暗地里阴我一下,给我硬做个事故现场让我回不了江陵,我岂不是成了一个大大的傻瓜?
于是我装作对他特别的很关心,坐下便拉住鲁肃的手开始嘘寒问暖,露出一副很为他病情担心的样子。鲁肃毕竟骨子里是个老实人,见我这样,面色也难免有些露出破绽,为了掩饰他内心的不安,他便使劲的咳嗽了两声,向我祝贺关羽击败曹仁夺下襄阳的事,以便将话题从他的病上转移出来。
说起襄阳的事情,我倒是有些犹豫起来。内心里我很想借此直接就对鲁肃说关羽很想趁胜向樊城进攻,却有些担心再从江陵抽调兵力到前线会造成南郡空虚。当然,现在曹仁丢了襄阳,自保不暇,能威胁到南郡的也就剩下屯兵在陆口的东吴了,这么说很明显有些对盟友不信任的味道。可如果不借此试探一下鲁肃,我还就错过了一个看看他是否想偷袭南郡的机会。
于是我决定换一种方法,我对鲁肃说道:“关将军英勇,曹仁自然不是对手,现如今我方准备趁胜追击进攻樊城,而曹操此时正与我家主公在汉中对峙,许昌空虚,很可能会从徐州调集兵力增援樊城,如此以来,合肥便没有了后援,大都督可有意取乎?”
鲁肃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怕将军见笑,我方上次进攻合肥,被张辽出其不意,丧尽了锐气。现如今士气低落,亟需休整,根本已无力进兵了!”
我看向吕蒙,只见他也一脸的苦涩之意,可我怎的,都不觉得他脸上的苦涩是因为无法拿下合肥所至。
这两人越跟我玩低调,我就越觉得南郡就越危险,可到底怎么才能确定东吴会何时动手呢?我决定拿出我来前早已想好的杀手锏,想到这儿我便假意嘲笑鲁肃道:“看来你们东吴真的是无利不起早啊!”
“将军此话怎讲?”鲁肃听我如此说显得很是错愕,而吕蒙则是一脸怒意。
我伸手入怀,吕蒙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了我那只伸进怀中的手,看样子很是紧张。我笑着慢慢的摸出了一个小锦囊,吕蒙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因为这么小的锦囊很明显不会放下诸如匕首之类的危险东西。我将锦囊上的细绳慢慢的打开,将里面的东西轻轻的倒在鲁肃的**边。
“这?”吕蒙显然没想到我从锦囊中倒出的居然会是七枚很普通的铜钱,惊疑的看向我。而鲁肃却一下子变了脸色,他的脸仿佛重病之人突然回光返照一样,一下子有了光辉。
我完全不理一旁很是摸不到头脑的吕蒙,而是从这些铜钱中轻轻的抓起一枚,对鲁肃道:“三年之约早过,大都督既然没来索在下的性命,却又为何不将五万支箭送到武陵?”
鲁肃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心思急转之下却也亏得他有主意,他只是微一迟疑便一副很是自责的样子对我说道:“大丈夫愿赌服输,将军当日以性命做赌,肃有岂敢不守前言?只是将军曾入川许久,后来双方因为荆州的归属而不得不刀兵相见,若是当时我将箭枝送到你处,岂在我家主公面前落得个通敌之嫌?将军请放心,五万支箭我早已准备好,等将军回南郡,自当一并带回!”
我大笑道:“好,好,好!大都督果然是个重信之人,眼下我方进攻樊城在即,正是急需军需之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吕蒙一脸的茫然,可碍于鲁肃的身份,却又不能立刻问个清楚。我见此便知道当初我给鲁肃占卜的事,他果然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心思及此,我便想做一做让东吴不偷袭荆州的努力,虽然我知道想让东吴放弃荆州,就好比让孙权砍下自己一条胳膊那么难。
我对鲁肃说道:“既然大都督如此守信,松儿便愿再为大都督一卜,卜您何时能病体痊愈,合肥何时能被吴侯收入囊中!”
第七十一章 试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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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脸上的红光一闪而过,我将那七枚铜钱一枚一枚用右手的捡到左手的手掌中,再将右手盖在左手之上。老实讲,经过了这么久,我的英文水平又下降了不少,要我再像上次为鲁肃占卜师背出比较流畅的英文课文实在是困难之极。于是我决定简单一点,很轻松的便摇晃着手中的铜钱便给他唱了一遍英文字母歌:abcdefg;;rst。uvw;xyz。xyz?nowyousee;everybodysingswithme!
我尽量将声音压得低沉一点,免得这英文歌唱得太欢快了,失去了卜卦的气氛。看着鲁肃这个老实人又一次目瞪口呆的样子,唱完字母歌的我又一次觉得深深的爽过了。更何况这次还有初次见识我厉害的吕蒙,这家伙的表情更夸张,就跟像见到了太阳从天上掉下来差不多。
最后一句唱完,我顺势将铜钱往床上一扔,铜钱散落下来,一正六反,随即的概率中比较小的一种结果。鲁肃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那七枚铜钱上,随即又立刻看向我,我虽能读懂他眼中的希翼,可这一正六反和我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联系上,我总也得再寻思一会儿吧?
鲁肃见我许久未说话,脸色越来越慌张起来,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好比我就是一个能宣判他生死的神仙一样。
可虽然我也有些随机应变的能力,可事关重大,我一方面要努力让鲁肃相信不能背盟偷袭我方的荆州,一方面还要和这所谓的“卦象”贴上,这事不是说联系上,就随口联系上的。
鲁肃强撑着问我道:“可是肃命不久矣?生死有命,将军但说无妨。”他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我都能很清楚的听出他话音中的颤抖。
见他如此紧张,我倒是好办多了。我决定也不和他编太多的故事了,我摇了摇头,用右手轻拍了拍鲁肃的身体道:“大都督且宽心,此卦虽险,却也并非无计可施。”
“有什么办法你是快说啊!”一关系到鲁肃的生死,吕蒙看起来明显比鲁肃还要着急。
我微微一笑,将之前抛在鲁肃床上的铜钱一枚一枚的收入锦囊之中,对二人说道:“此卦不利刀兵,若想大都督无碍,一年之内,大都督都不能领兵出战。”
“什么?区区几枚铜钱,就想让我东吴休兵一年?”吕蒙果然是个好战派,一听一年都没得仗打,一下子就质疑起我来了。
我也懒得解释给他听,心想:“你问我为什么?老子随便骗你的怎么可能跟你解释得明白?”只是两手一摊作无奈状:“吕将军息怒,天机不可泄露,我这算卦之法乃是古书所载,在下只能算卦,不能解卦,至于灵验与否,你家大都督自是心中有数。”
鲁肃一听居然有救,精神上一下子放松了很多,他对吕蒙摆了摆手道:“子明,不要激动。刚才诸葛将军也说了,只是我一年之内不能领兵出战而已,我东吴人才济济,若有好的战机,自然是不会错过的。”说完便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心中一凛,也不知道鲁肃说这句话是否是有意为之,为了掩饰我心中的不安,也只得接口道:“大都督所言极是,若是关将军攻下了樊城,徐州之兵西调,又何须大都督出马,依在下看,只需吕将军领兵,合肥便唾手可得!”
“将军说得极是,子明之才,已足以担当大任了。”鲁肃将赞赏的目光投向吕蒙,吕蒙低头应道:“大都督谬赞,末将惶恐!合肥之地,主公亲率大军都不能攻克,就别说末将了。”
“呵呵,子明啊,你真是越来越谦虚了,这样好,这样好啊!咳咳!”毕竟是身体有恙,鲁肃说到这儿又咳嗽了两声。我见机便告辞出来,谢绝了鲁肃请我留下多呆几天的美意,在告知他那五万支箭直接给我送到襄阳前线后,就乘船返回江陵了。
回到江陵又从糜芳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我军的有利消息,关羽起兵去攻樊城,曹仁部下牛金自告奋勇出战来敌关羽,关羽使关平出战,两人战有五十回合,未分胜负,各自回营。午后牛金单叫关羽出战,关羽恼出,只七八合,牛金便大败亏输,逃回樊城。关羽也不追赶,只是冷笑,趁势将樊城团团围住,日夜攻打。
我不知道沙娜带走的那五千兵现在是否也已在樊城城外,现如今江陵还有五千人能供我调动,糜芳的部下不过三千人,我若将军马都调到襄阳去江陵便显得有些空虚,可要是我将这五千人给糜芳留下只带自己的亲兵去襄阳,却又怕万一东吴偷袭南郡,糜芳拐带着我这五千人一起降了。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让这五千人在我的掌控之下,其余的事之后再说。毕竟沙娜带走的五千人现在很可能已经被并入了关羽的指挥部队,要是江陵这五千人我再不带走,那万一东吴偷袭荆州,我就算有再多的办法也无法施展了。
我借着关羽要我向前线增兵的由头将五千兵从江陵带走糜芳确是没说什么,日行夜宿,到了襄阳之后,见到沙娜,惊喜的发现她带到襄阳的五千军士还没被调去樊城。被留在襄阳总领事物的是马良,这也不算奇怪,毕竟关羽在前方围攻樊城,能战的武将都被他调到前线去了,襄阳城城坚墙后,又是后方,以马良的才能,再加上沙娜带来的五千军士,守这座大城并向樊城前线供应粮草也没什么问题。
和马良见面之后不免寒暄,他向我问了此次前往陆口的经过和对东吴的看法,我向马良大概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