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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德格勒对杀了乞颜乌吉的董清,可谓是恨之入骨,提枪加入围攻,冷声喝道:“董贼你嚣张得瑟,目中无人,今天我就不信,杀不了你!!!”
董清被围在战圈中心,可眼中却毫无慌色,九环刀的刀锋舞动间,散着阵阵迫人的红芒寒光。
就在董清刀式变老时,七八个色目卫兵一拥而上,抡锤直砸向董清的坐骑,董清胯下骏马嘶鸣一声,骤然一跳,其弹跳力惊人恐怖,竟跃在了半空之中。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猛烈,围攻董清的色目卫军抬眼去望,立即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就在这时,一道犀利的刀芒从这几个色目卫兵的脖颈间划过,随后便见道道血箭飙飞,七八个色目卫兵无一例外成了断头之鬼。
董清坐骑四蹄落地,卷起一阵风尘,周边的元兵都看得口瞪目呆,肖德格勒反应过来,立马大声呼喝色目卫兵前来围攻。
随着肖德格勒的喝声响起,又是数十个色目卫兵扑来,而这次董清没让他们先发攻击,他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骏马倏地一动,九环刀同时横切而出,将正面的六个色目卫兵切死。
而这时,左右两侧的色目卫兵已挥起了连锁铁锤,死亡的压力袭来,董清的身体猛地往后一靠,堪堪避过呼啸而来的连锁铁锤,紧接着,董清抡刀横扫一圈,又是将来袭的色目卫兵通通杀翻。
暂时将身边的威胁清除,董清凌厉冰寒的目光骤地射在了肖德格勒的身上,吓得肖德格勒心脏猛地一揪,只感觉自己好似被死神盯住了一般。
董清暴喝一声,拧刀向肖德格勒攻去,肖德格勒见董清杀来,哪还顾得上所谓的兄弟情谊和作为一方大将的面皮,惊惶无比地往后狂退。
肖德格勒调集一部色目卫军,原本想着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董清这一心腹大敌,哪知董清神勇难挡,不但围杀不成,反而被杀得抱头鼠窜。
而在另一边,因为肖德格勒调走了一部色目卫军,邓铭和吕珍所部人马顿时压力大减,暂时稳住了阵脚,与一众元军杀得不相上下。
两军暂时陷入了僵局,在阵后的兀良哈日苏看得急切,连连下令加快擂鼓的声音,从而催促四千长枪兵尽快加入战场,锁定胜局。
而统领四千长枪兵的元军将领,也知道自己所部人马正是打破僵局的关键,连连厉声咆哮,催促所部长枪兵加速冲锋。
眼见又有一部元军即将加入战场,正在厮杀的邓铭和吕珍急急眼神交流,两人似乎都默契地在等着什么。
约莫四十个呼吸之后,破虏军后方传来道道惊天动地喊杀声,同时,还有一道道浓烈的黑雾升起,竟是破虏军大寨烧着了!
“不好,留守营寨的鞑子降兵造反了!!!”
“哎,我早就劝大帅将这些鞑子降兵全部斩杀,如果大帅采纳了我的建议,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恶果,我军的粮草全在营寨内,不容有失,伯义,我们不要恋战了,赶快领军回救,否则后患无穷啊!”
吕珍和邓铭‘脸色铁青’,两人杀退一轮攻势后,连连暴喝起来,领着麾下部属疯狂地朝己军大寨的方向退去,与此同时,正在追杀肖德格勒的董清见到后方烟雾飞腾,惊得一阵‘手足慌乱’。
“这群杀千刀的鞑子降兵竟敢造反!!!”
董清咬牙切齿地吼道,然后恨恨地放弃追杀肖德格勒,玩命地策马回奔,在与麾下兵马汇合后,发疯似的冲回己军大寨。
战场上的元军忽然见到吕珍、邓铭、董清所部人马迅速退去,一时间,都愣在当场,士卒望向自己的将领,而一个个将领又将目光投向了肖德格勒。
“肖德将军,刚才末将隐约听到,好像是那些投降了乱贼的叛徒造反了,莫非他们投降乱贼只是忍辱负重,是想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肖德将军,乱贼奸猾狡诈,这很可能是他们设下的局!”
“荒谬!大丈夫岂能缩头缩脚,这可是一举歼灭乱贼的良机啊,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请肖德将军速速发兵!”
“此言有理啊,乱贼不但奸计百出,且骁勇善战,要击败他们无疑是难于登天,更别说是将其歼灭,眼下天赐良机,怎能错过,只要胜下这一场,我军必定士气大增,即时,莫说击败乱贼,即便收复扬州路全境,也不无可能!”
肖德格勒沉着脸色,耳边连连响起各番言词,不过很明显的是,劝他追击的较多,想起往日同袍兄弟一个个死去,想去刚刚被董清追得如丧家之犬,肚子里憋着的那股阴火便是越烧越旺。
再想到今天向破虏军搦战,可是毫无预兆,肖德格勒不相信破虏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出一个杀局,一咬牙,肖德格勒心中终于做出了抉择,大声呼道:“传我令,全军掩杀,今天定要将这些乱贼杀个天翻地覆!!!”
那几个建议追击的元军将领闻令大喜,连忙指挥麾下兵马向破虏军掩杀扑去,与此同时,在后阵观战的兀良哈日苏看到破虏军退去,又见破虏军大寨烟雾弥漫,正在迟疑间,哪知肖德格勒已率领前、中两部大军追击。
兀良哈日苏顿时心头一惊,脑中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派人去通知滁州城内的秃坚不花。吞精百发也失败!上原亚衣挑战。。。
第71章 诱敌来追()
却说,吕珍、邓铭、董清引军冲回营寨,正见邓愈和李恪正带兵与营寨内的元军降卒‘厮杀’。
邓愈一见吕珍、邓铭、董清三将,连忙大呼道:“国宝、伯义、擒虎,寨内粮草已被‘叛徒’烧毁了大半,我军已无胜算,立即随本帅撤出滁州境界!”
邓愈说罢,舞动虎翼流云刀将数十个‘造反’的元军降卒杀退,然后护着李恪夺路退走,吕珍、邓铭、董清三将见得,连忙引军跟上。
破虏军不攻自破,溃败而逃,肖德格勒挥军掩杀,很快便是追到那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破虏军大寨,就在这时,一彪人马狼狈无比地从寨内冲出,肖德格勒见得,铁枪一挥,就要下令进攻。
“等等,肖德将军,刚才就是末将和一众弟兄放的火,如今乱贼的粮草被焚烧殆尽,士气一落千丈,已仓惶逃去!”
肖德格勒定眼一望,见那人正是元军千户齐木德哈朗,又听他带人烧了破虏军粮草,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齐木德哈朗,你不是投靠乱贼了吗?怎么又忽然去烧乱贼的粮草?”
肖德格勒眼眸微眯,好似要看透齐木德哈朗的心思,齐木德哈朗和他对视,不见慌张,然后又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肖德将军为何明知故问?我们这一众弟兄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怎么会心甘情愿投靠异族!乱贼奸诈狡猾,我等被俘弟兄怕朝廷军队难以对抗,才忍辱负重,时机给予致命一击!今天乱贼粮草被我等焚烧殆尽,逼得他们仓惶败走,这便是最好的证明,我等弟兄对镇守大人,对朝廷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我等弟兄对镇守大人,对朝廷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齐木德哈朗说完,他身后的千余被俘元兵也齐齐大呼,在肖德格勒身边的几个元军将领,平时和齐木德哈朗的交情不错,便是开口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尽管如此,肖德格勒仍是冷着一张脸喝道:“乱贼行事向来谨慎,今天怎么会被你们捉住机会,放火烧营!”
“肖德将军有所不知,今天朝廷大军前来搦战,那邓愈贼子见滁州城兵力空虚,突发奇谋,想要统领一军奇袭滁州城,由于乱贼兵力不足,便又让我等弟兄守御大营。邓愈贼子领兵离开后,末将心想焚烧乱贼粮草,就如切断乱贼的命脉,便和一众弟兄商议放火烧营!”
肖德格勒见这齐木德哈朗讲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心中暗暗点头,脸上的寒意也是渐渐褪去。
“如此听来,你们当真是对镇守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齐木德千户莫怪,兹事体大,本将军必须过问清楚!”
肖德格勒这话一出,刀枪并举的一众元兵顿时放下戒备,而这时,在肖德格勒左侧的一个元军将领见破虏军快要遁入山林,连忙提醒道:“肖德将军,事不宜迟,如果再不去追杀乱贼,他们就要逃出生天了,乱贼一旦逃脱,无疑是放虎归山呐!”
肖德格勒听罢,便是神色一凝,令齐木德哈朗领军入阵,然后便挥军直追,一众元军随着破虏军冲入山林,就似一条呲牙咧嘴的漆黑大蛇,紧紧地追在破虏军之后,大有一副不将他们吞吃干净,便誓不罢休的态势。
邓愈见肖德格勒领军追来,脸上竟是升起了一个莫名的笑容,和身边的李恪交流了一个眼色后,破虏军忽然分成两队人马,大队人马由董清、李恪领着奔向左路,小队人马则由邓愈、吕珍、邓铭统领,急奔向右路。
紧跟在后的元军见破虏军忽然兵分两路逃走,顿时停了下来,肖德格勒虽然不知道邓愈在哪支队伍里面,但他还是很快做出决断,只让色目卫军去追那小队的人马,而他则领大军去追那大队的人马。
肖德格勒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那小队破虏军数量不过三千,即便邓愈在这里面,以色目卫军的实力,完全可以以一敌三,将其尽数剿灭。
色目卫军的统领,乃是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威猛汉子,名叫木斯臣相当于姓穆托克,接到肖德格勒的令后,木斯臣托克大喝一声,便领着色目卫军追向那破虏军小队人马。
至于肖德格勒,他则统领万余大军直追向破虏军的大部队,随着几路人马的追逃,急促的脚步声、兵戈震荡声和厮杀惨叫声,惊飞了山中不知多少鸟雀。
破虏军越逃越乱,盔甲武器掉了一地,肖德格勒死死追着,看得心中狂跳不止,生出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而在另一边,色目卫军追着那支小部队,刚入一处林口不久,忽然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