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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吴军步卒蜂拥杀到,眼见朱军散开,纷纷从空隙中冲入,刘基见状,旗一动,后方两处朱军队伍,立即汹涌相迎,将冲入阵内的吴军步卒一一截住。
邓愈驻马遥望,不禁眉头一皱,忽然又见朱军阵势变化,前方两部朱军散开的地方猝然合拢,先前杀入的吴军步卒都被包裹围住。
邓愈心中一急,把刀一招,擂鼓声陡然变化,只见邓愈、吕珍各引一部骑兵,分别绕向朱军后阵的左右两翼。
刘基见状,毫无慌色,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挥起旗,霎时间,后军两翼处的朱军纷纷向后方撤去,竟然不去抵挡邓愈、吕珍两部骑兵。
邓愈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多想,一马当先从朱军让开的通道杀入,就在这时,刘基旗招摇,撤于后方的朱军又忽然转身杀回。
异变突生,吴军顿时大乱,邓愈所部骑兵止不住冲势,纷纷和前头杀来的己军步卒撞在一起,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刘基迅疾变换旗,各部朱军在传令兵的指引下,各依方位厮杀,那骇然的声势,宛如有百万大军从四面八方扑来。
吴军自乱阵脚,愈来愈是混乱,张士德、耿再成策马前冲,一左一右袭向邓愈,邓愈冲得过快,从骑渐渐跟随不上。
眼见张士德、耿再成蓦然杀来,邓愈面色一惊,连忙抖数精神迎住二将,张士德使枪、耿再成挥刀,两人都如下山猛虎,奋力狂攻。
邓愈眉头微皱,手中虎翼流云刀快如霹雳,只见三人转圈缠斗,战况极其激烈,而散于四处的吴军,被朱军屡屡偷袭,渐渐呈溃败之势。
吕珍暗暗留意战阵变化,心念电转,竟也是极得,瞬间便在脑海中显现出朱军的阵型,吕珍一心三用,一边思索,一边冲杀,一边观察四周战况。
忽然间,吕珍脑中灵光闪现,勒马一转,把枪一招,引兵望刘基那处倏然杀了过去。
刘基正指挥布阵,蓦然听到右侧一阵喊杀声起,正见吕珍引兵杀来。
刘基皓目一眯,一声令下,弓弩手纷纷上箭,眼见吕珍将要靠近,急发箭矢。
霎时间,箭潮飞涌,吕珍眼眸瞪大,手中虬龙枪上下翻飞,舞得密不透风,硬是拨开箭雨突进。
朱军见吕珍如此神勇,都是胆怯,纷纷退避,说时迟那时快,吕珍策马撞入乱军之内,左突右冲,气势威凛,手中虬龙枪或刺或挑或扫,杀得朱军一片大乱。
朱军弓弩手见吕珍杀入乱军内,唯恐伤了己家兵马,不敢射箭,吕珍麾下部属见自家统将如此神勇,士气高涨,纷纷悍不畏死地随着吕珍冲杀。
“刘基,纳命来!!!”
吕珍怒声大喝,声震八方,随着刘基这处乱起,各部吴军奋起冲杀,绝地反击。
邓愈怒声大喝,手中虎翼流云刀骤起骤落,硬是挡住张士德、耿再成二将的联合进攻。
视线回转,吕珍异常骁勇,杀破片片朱军人潮,赫然冲到刘基十步内。
刘基面色大变,慌乱间,令旗纷纷滑落,为保小命,刘基高声大喝道:“诸军听令,无论军职大小,但凡擒拿吕珍者,官升三级,赏千金,诛杀吕珍者,官升一级,赏百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基的封赏一出,四周的朱军士卒各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状若疯狂地向吕珍扑杀过去。
一时间,吕珍被围在垓心厮杀,而他的部属则被朱军抵在外围,根本突杀不进来。
不过,吕珍虽然落入险境,但他却无丝毫惧色,原来吕珍早前所思的计策,便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吕珍心知,单凭匹夫之勇难以诛杀刘基,而刘基见他贸然杀入己军腹地,必会调动力量诛杀自己。
如此一来,刘基便没有精力指挥布阵,而朱军大阵一旦露出破绽,以邓愈的能耐,定能趁机绝地反击。;!
第147章 吕珍战力提升!()
正如吕珍所料,各部朱军没有刘基的旗引导,顿时大乱,反之,吴军渐渐稳住形势。
形势好转,邓愈的压力骤减,可被算计的郁闷却是不减反增,邓愈脸色黑沉,怒声暴喝,一刀先是逼退张士德,然后猝然反转,斜砍向耿再成。
耿再成直觉有无尽危机朝自己扑涌过来,哪敢怠慢,拼出全身力劲,挥刀挡了过去。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两柄大刀骇然碰撞,宛如天崩地裂似的,而耿再成连人带马被邓愈一刀击退半丈之远,他的坐骑更是悲鸣一声,轰然翻倒,耿再成大惊失色,连忙跃身跳马,滚落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张士德被这异变吓了一跳,又见邓愈拍马追杀向落地的耿再成,连忙策马向前,斜刺里将邓愈截住,同时连声大喝,急教耿再成退避。
耿再成见形势危急,连忙起身窜入己军人潮内,而没了耿再成牵制,张士德被邓愈的狂攻打得连连暴退,将有性命之忧,幸好耿再成及时换马杀到,硬是救回了张士德。
邓愈见杀不了张、耿二将,不想与他们纠缠,当即招来过百从骑,与他一同前去支援吕珍。
且说吕珍被围在垓心厮杀,尽管吕珍的武艺不俗,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朱军的围攻下,身上留下了几道狰狞血口。
生死关头,吕珍反而愈加勇猛,手中虬龙枪舞得密不透风,四下围攻他的朱军士卒,攻得越猛,死得越快。
刘基越看越是心惊,扯声吼道:“加紧攻势,这吕珍已是强弩之末,离死不远矣!”
刘基喝声一起,朱军士卒齐齐叫嚣,杀声如潮,围攻之势竟又是猛上一分。
俗话说,‘生死间有大造化!’猝然间,吕珍气势迸发,那极其威凛恐怖的杀气,顿时令四周的朱军士卒为之一惊,与此同时,吕珍只觉浑身筋骨都在蠕动,热血沸腾,面临瓶颈多时的武艺,竟隐隐出现突破的兆头。
吕珍的武学天赋不凡,他的战力更是达到一流后期武将的水准,此时被朱军士卒团团围住,孤立无援,在生死之间领悟,竟是赫然突破到一流巅峰武将的水准,比董清还要强上一分。
“杀!!!”
吕珍怒声咆哮,虬龙枪如有推山倒海之力,几个横扫,便将周边一丈内的朱军士卒全部扫飞。
刘基见吕珍如此威猛,心知已是无法将吕珍斩杀,连忙收拢士卒向后阵退去。
没过多久,邓愈率百余骑杀到,他见吕珍浑身是伤,顿时又气又悔,不耽搁吕珍的伤势,邓愈大喝一声撤军,护着吕珍退出朱军大阵。
刘基看到邓愈、吕珍退走,想要引兵追击,但朱军此时已经阵型全无,根本发动不了有效的追击,无奈之下只得喝令收兵。
两军各自撤去,斗阵之事暂且告一段落。
却说,邓愈护着吕珍退回本阵,快要到时,吕珍坐下战马突然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吕珍当即被甩落马下。
邓愈心中大惊,连忙下马查探,见吕珍昏迷过去,连忙将吕珍扶上自己的坐骑,同乘一骑赶回营寨。
这一幕被不少朱军士卒看到,还以为吕珍遭到重创死去,欢呼庆贺的同时,连忙向上级禀报。
等到邓愈一行撤回寨内,已是黄昏时分,邓愈满脸忧色,急传行军医者,没过多久,行军医者赶到,他见吕珍身上血痕无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为吕珍诊治。
邓愈急得在旁边左右游走,约莫半刻钟后,行军医者惊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骇色。
“大夫,国宝的伤势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邓愈焦急问道。
行军医者点了点头道:“吴王不必担心,吕将军身形健硕,体质远远好过常人,加上吕将军武艺了得,因而,他的伤口虽然很多,但都是些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小人已经给吕将军敷了金创药,只需歇养十来天,等伤口痊愈,便可再行战事!”
邓愈闻言大喜,当下重赏医者,医者恭谨拜谢,替吕珍敷好药后,便去为吕珍煮内服的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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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县衙,议事大堂内,汤和坐在首位,以耿再成、刘基、张士德为首的文武分两侧坐下,众人脸上都是喜色上涌。
今天这场战斗,朱军取得大捷,吴军虽然凭借吕珍的取巧破阵,得以绝地反击,但一开始朱军占尽上风,吴军还是损失极多,后来更有许多兵士来报,言吕珍虽然逃出大阵,但最终还是难逃死劫,坠马身亡。
吕珍韬略不凡,更兼骁勇善斗,可以算是朱军的心腹大患,如今吕珍殒命,更胜于剿灭数万吴兵,朱军文武怎么能不喜!
“伯温先生智谋绝伦,更兼深熟阵法妙处,汤某佩服!”汤和张口大笑,对刘基满是敬意。
汤和刚说完,耿再成也起身赞道:“吴军连败两阵,折损兵马近六千,董清重伤,更兼折去吕珍这员能文善武的大将,吴军士气必定低落,想必不久便会撤军,这全仗伯温先生的韬略!”
此言一出,堂内众将纷纷出声附和,不过,刘基虽然受众人推崇,却没有丝毫倨傲之色,只听他朗声说道:“诸位谬赞!如果不是诸位在战场上拼死厮杀,刘某就算谋比天高,也胜不了吴军!”
说到这里,刘基话音一转,面色凝重道:“眼下我军虽然占据上风,但城外的吴军还有近两万众,我们万万不可轻敌大意,至于那吕珍是否已死,没有得到证实,现在还不能妄加定论,以免中了敌军奸计!”
刘基素来行事谨慎,众人闻言纷纷醒悟,对刘基更是赞不绝口。
过了一会,汤和恭谨问道:“伯温先生,眼下吴军战力犹存,不知可有应对良策?”
刘基略一沉思,随后答道:“邓愈自从称王后,便有些刚愎自用,吴军屡屡受挫,邓愈必定急着复仇,来日,我们可以前去搦战,以探虚实,即时,只要战机出现,我们便可发动雷霆攻势,一举将吴军剿灭!”
刘基眼光烁烁,一双智睿的眸子仿佛能吞噬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