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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兄,何人?”
“吴郡顾元叹!”
周昕啊的一声惊叫,随后笑道:“我险些忘记了,西平是伯喈先生的高徒,自然和顾元叹有同门之谊。”
董俷接着说:“正好我可以去看望一下秦大人,宛县一别,也有多年未听他教诲了。”
周昕连连点头,“若是如此,秦大人定然开心。西平就放心的去吧,这里募兵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小心打理。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带足人马,启程回雒阳了。”
“那多谢大人了!”
董俷觉得周昕那句话说的好怪异。
什么叫做‘放心的去吧’?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当下起身行礼,和周昕告辞。
回到军营中,又安排了各项事宜。
董俷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董铁为他准备妥当洗漱水。营地外面,凌操和武安国也已经点齐了二百巨魔士,准备出发。洗漱完毕,董俷穿上一袭黑色长衫,内罩软甲,走出大帐。
董铁牵来了象龙,他翻身上马。
就在准备离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喊:“西平,董西平且慢走,出事了,出大事情了!”
董俷勒住了马,扭头观看。
就见周昕衣带散乱,披头散发,神色慌乱的策马疾驰而来。
看那样子,好像是刚起床不久。
董俷不禁有些诧异,催马迎了上去。
“周大人,我只是去一趟吴郡,何必劳您亲自相送呢?”
马上,周昕大口喘息,没好气的说:“我才懒得来送你出事了,皇上驾崩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董俷耳边炸响。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皇上在十日前驾崩了!”
董俷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好像都懵了似的,呆呆的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汉帝,好端端的怎么会驾崩了呢?
“周大人,你我帐中说话!”
董俷不敢再骑在马上,跳下象龙,和周昕大步走进了营地中。命巨魔士把中军大帐保护起来,又召集来了庞德、贺齐、潘璋三人。武安国和董铁带人在大帐外巡逻,把中军大帐,保护的风雨不透。
“究竟是怎么会?”
周昕也平静了一下心情,“凌晨我刚起床,就接到了朝廷发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上军校尉蹇硕密谋造反,害死了皇上幸有大将军他们临危不乱,将蹇硕击杀,只是皇上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但因为年幼,所以由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
貌似是一个非常耳熟的名词。
怎地在这东汉末年就有垂帘听政的说法了吗?
董俷犹豫了一下,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安。难道,这历史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路上?
“敢问,新帝何人?”
“自然是皇上的嫡长子,辨王子登基。”
慢着,慢着
董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历史真的回到了原来的路径上吗?演义当中,黄巾之乱过后没多久,汉帝就驾崩了。一晃过去了四年,原以为这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可没想到汉帝死了,最终登基的,还是辨。那么接下来,只怕是要老爹入京了!
想到这里,董俷抬头问道:“那十常侍如何?”
周昕苦笑道:“还能如何?阉寺尚在,却是安然无事!”
董俷的脸色不断变化,闭上眼睛,默默的回忆演义中的情节。
片刻之后,他猛然起身:“大人,我必须立刻启程动身,星夜回转雒阳。”
“回雒阳?可是你兵马还没有招募齐 啊!”
“来不及了,我就带这两千人动身。若再不回去,我担心雒阳会发生大事情啊。”
周昕有点糊涂了。
他不明白董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道:“雒阳?新帝登基,又有大将军辅佐,能发生什么大事?”
“我正是担心这个!”
董俷说罢,起身道:“庞德,潘璋,立刻点齐人马,正午之前,必须开拔。周大人,新军初立,尚为完成训练,我需要大量人手来帮忙,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周昕是典型的汉室忠臣,虽然不清楚董俷所说的大事情究竟是什么,可看那张面容的沉肃冷戾,下意识的点头道:“安宁亭侯只管吩咐,周昕若能做到,定不推辞。”
“我拟征辟贺齐为我侍从虎贲,与潘璋协助庞德。此次事关重大,请大人在两个时辰内,调集历阳所能调集的一切马匹、辎重与我。他日,董某比将双倍奉还。”
周昕忙起身,“安宁亭侯这话说的见外,都是为皇上效力,有何还不还的?”
“如此,那就有劳大人。”
“我这就去安排!”
周昕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可走到营帐门口,突然停下来,“西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董俷犹豫片刻,轻声道:“我也是胡乱猜测只怕大将军,会遭人暗算。”
“你是说”
周昕话说到了一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若是说的太过明白了,反而是不太好。
想想,何进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么雒阳就等于没有人能够在镇住了。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动荡
周昕现在还是尽量往好处想去,而董俷却知道,那后果会极为严重。
送走了周昕,董俷对凌操说:“恭伟,实在抱歉,皇上驾崩,我需要马上赶回雒阳。只怕是无法随你一同前往吴郡了。这样吧,你可以先去安排家小,随后去雒阳与我汇合。”
凌操闻听这话,却勃然大怒。
“主公,莫非瞧不起我凌操吗?”
“恭伟此话怎讲?”
“只您忠心,难道我凌操就是不知轻重缓急?操即跟随主公,自然应在主公身边守护。如此大事,操怎能弃主公而去?愿追随主公前往雒阳,家眷之事,容后再说。”
董俷拉住了凌操了手,“恭伟不负我,我终不负恭伟。”
说完,对董铁说:“去追上周大人,请他派人往吴郡,接凌操的家眷来历阳安居。”
“喏”
凌操单膝跪地,“主公待我如亲人,操肝脑涂地,愿效死命。”
也许,只是观念的不同。
董俷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在他看来,将士用命,却不能亏待了将士的家眷。可这种思想,对于在当时的人而言,却无疑是一种令其为之感动的手段。
凌操立刻下去收拾东西。
董俷在大帐中,不停的徘徊。
他真的有点糊涂了。蹇硕虽然是个五体不全的人,但以董俷对他的认识,却是个对汉帝极为忠诚的人。他杀了汉帝?图的什么?为的什么?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可如果不是蹇硕,那么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
越想,董俷就越感到心惊肉跳。
隐隐有一种感觉。其实他并没有改变历史,历史的车轮,依旧在原有的路上前进。
只希望,老爹莫要入京!
深吸一口气,董俷闭上了眼睛。
大帐外,一片喧哗。可这大帐之中,却是鸦雀无声。
是的,他的确需要好好的安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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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队伍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周昕在历阳征调了八百匹战马,其中还有许多是那种已经进入迟暮之年的老马。
扬州不似凉州,马匹素来缺乏。
加之秦颉征讨彭式,也调走了许多马匹,周昕这已经是尽了全力。
对于此,董俷感激不已。
老马不善奔跑,但至少驮个物品,拉个辎重,还是绰绰有余。
在历阳共停留了三十一天,共招募合格的虎贲郎两千二百人,加上巨魔士,共两千五百人。
其中,骑军越一千,步军一千五百人。
董俷在马上,再一次向周昕道谢,并约定他日有闲暇,定然会再来历阳与周昕相聚。
骑军先行,步军压阵。
董俷率领人马,离开了历阳。
一路上,马不停蹄,披星戴月。
董俷的心情,好像火烧火燎一样,恨不能一步抵达雒阳。
大军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十天之后,就已经进入了徐州的境内。在徐州稍事修整后,董俷再次启程。
徐州刺史陶谦,带着都尉曹豹、别驾从事糜竺将董俷送出了徐州。
临别时,还赠送了董俷五百久经训练的丹阳兵,补足了三千人之数。董俷终于见到了那位鼎鼎大名的糜竺先生。他本是徐州巨商,颇有名气,被陶谦征辟为别家从事。历史上,此人曾是刘备集团早期主要的成员,但在后来,渐渐的淡出历史舞台。
如果是在平日,董俷定然会和这糜竺先生拉拉近乎。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个心思,自然也没有功夫去见一见那位温婉刚烈的糜夫人。
不过,董俷却有另一招。
一纸公文,征辟糜竺的兄弟糜芳为虎贲郎中。这虎贲郎中本身也是个文官,符合糜芳的身份。一开始,糜竺并不太同意。至于里面的原因,董俷也不是想不出来。
门户啊
糜竺作为一个成功的巨商,有着许多人无法比拟的眼光。他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他并不看好董俷,或者说是董家的未来。故而一再推脱,就是不愿意答应下来。
董俷怒了!
老子又不是征辟你,用得着你来唧唧歪歪吗?
糜竺虽然不同意,但并不代表糜芳也不同意。虽是家族次子,但是颇有才华的糜芳,总觉得因为他是次子的原因,无法超过糜竺。私下里,糜芳并不认为自己的本领比糜竺差,也一直想要找机会一展才华。故而董俷派人征辟,糜芳立刻欣然而去。
等糜竺发现糜芳不在的时候,董俷的兵马,已经远离了徐州。
糜竺不由得仰天长叹:“只怕如此一来,徐州糜家,将被打上董氏的烙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