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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么做又不行!
西域三十六国,盘根错节,关系复杂。陈到虽有本领,能独挡一面,但毕竟是过于年轻。贾诩抵达张掖,虽加强的实力。可在另一方面却产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谁能镇住贾诩?这个历史上连曹操都未能真正降服的人,虽迫于形式臣服于董俷。可毕竟董俷不在张掖,谁能镇住此人?陈到不行,黄劭不行,董俷不免惶恐。
而卢植,不论是在声望,地位,都可以镇住贾诩。
有他在张掖,有助于张掖实力平衡。在这一点上,卢植去河西的好处显而易见。
可如果
董俷不敢想下去。
唯有一搏,赌卢植会帮他。
当晚,卢植宣布了他的行程改变,将会前往河西。
对于卢植的这个决定,卢家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卢毓,表现的非常快活。
西域有什么?
风景又如何?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断从卢毓口中说出,令董俷好不头疼。
所谓西域,也就是未来的新疆地域。当然这个时期的西域,和未来的新疆景色完全不同。
水草丰茂,水资源也非常的丰富。
三十六国只是一个笼统的数字。实际上,在西域长史府的管辖之下,西域何止五十国?
有名有姓的国家,以天山为分界线,划分有天山南路南道、天山南路北道、天山北路诸国、以及葱岭西诸国。
所谓的西域地广人稀,也是一个概念上的问题。
相比较之下,西域的人口甚至超出了凉州、雍州的总和。仅乌孙、大宛两国就有近百万的人口。还有广义上,亦属于西域的大月氏、康居等国,也有近百万人口。
较小的国家,如小宛、且末,人口只有一两千,而单桓,人口不足二百。
而中型的国家,比如楼兰、温宿等国。人口多的有两三万,人口少的,七八千人。
若是正经的计算,西域的人口数量,当在三百万左右。
卢植在东观做了多年的学问,对西域也颇有了解。他所提供的数据,还是和帝时期最后一次对西域的数字统计。过了这么多年,肯定会有变化,但相对而言,还算准确。
而这些数据,对于董俷来说,却是极为珍贵。
虽说占领的河西三郡,但是对于西域的了解,董俷并不是非常的深刻。
卢毓高兴了!
西域,听上去好像并不是人们所说的那么荒凉嘛。爹爹的意思,那里似乎很好玩。
吃罢了晚饭,卢植让董俷准备了一个小帐篷。
“贤侄,你可知道,我曾听伯喈提过,你曾说大汉朝外患甚于内忧,可是这样?”
董俷下意识的点头,“学生确实说过。”
卢植很开心,“我门徒无数,抛开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之外,只有你和伯圭意识到了这一点。胡人之乱,确实对我大汉江山社稷,最为危险。光武皇帝时,邓禹曾设立一计,名为群狼搏虎。其重点就是在于扶植弱小胡人,撕咬当时庞大的匈奴。”
这可是一个董俷从未听闻过的事情。
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老师,愿闻其详。”
“当年鲜卑、乌桓等部族尚弱小,北方草原上最庞大的,却是匈奴。故而,邓禹设计,暗中扶植鲜卑、乌桓等部族,甚至不惜派出博学之士,留滞于胡人区域之中,为鲜卑族等人培养人才。驱使这些部族,不断撕咬匈奴,是草原处于平衡。”
董俷问道:“敢问后来呢?”
“你可听说过窦宪此人?”
“窦宪?”
卢植点头:“窦宪,乃开国元勋窦融之曾孙。你所敬佩的定远侯之兄长班固,亦曾是窦宪的幕僚。此人当年因开罪太后,请击匈奴,以免死罪。他集合草原各部,于逐邪山会师,击溃匈奴北单于,出塞三千余里,彻底将北匈奴击垮,八十一部臣服。”
董俷不由得热血沸腾,“窦伯度,实英雄哉。”
没想到,卢植却苦笑起来:“窦伯度此举的确雄壮。可是他却忘记了邓禹的群狼撕咬的策略。北匈奴被击溃,草原群狼失去了制约平衡的庞然大物,就开始各自攻击所谓弱肉强食,强者越来越强,就比如现今的鲜卑、乌桓,隐隐威胁大汉。”
董俷沉默了!
想想,草原上的发展,的确是这样。
特别是鲜卑,在弹汗山立王庭,已经形成了继匈奴之后的又一个庞然大物。
而当年邓禹的群狼撕咬之计,鲜卑又怎么会不防范?如此一来,鲜卑终成大患。
记得上辈子历史课中的五胡乱华,好像的确是有鲜卑一族。
借三国百年之乱,鲜卑、南匈奴等草原部族越发的壮大,最终把兵锋指向了中原。
卢植说:“我之所以提这件事,就是想要告诉你。西域的情况,其实就如同当年的塞北草原。想要平定西域,同样也要采取当年邓禹所建议的策略。令群狼撕咬。”
“还请老师详细说明。”
卢植却没有急于讲述,而是笑着站起来。
此时的他,似乎比之日间的精神好了许多。整个人都变得英气勃勃,没有了迟暮之态。
“西平,我问你你帐下堪大用者,有几人?”
“堪大用者?”
“就是能独当一面的人。”
董俷掰着指头,开始计算起来。
“我兄长、三弟”
“典君明,沙摩柯,皆猛将之流,搏杀战阵中尚可,但若论独当一面,所差甚多。”
“庞德、张郃,年少有才,可大用之。”
“庞令明、张隽义确实不错。张郃机敏聪慧,庞德沉稳果毅,不错。但此二人虽有资质,亦需磨练方可成才庞德、张郃皆少年,虽有才,却不足以独挡一面。”
“我有麴义、班咫、晏明、史涣,如何?”
“麴义,兵法出众,然性情高傲。若不得势时尚可,但若得势,只怕难免骄狂;班咫,性情沉稳,心机颇深。或若能独当一面,但必须加以防范。至于晏明、史涣,皆为将才,虽能用,却不足为道。”
好家伙,合算着我手下的人,都不能用?
董俷有点不服气了!
“河西三郡,我有大将陈到,又有裴元绍、韩德、董召等猛将可用。”
“陈到这个人,我没有听说过。不过观其在张掖所作所为,的确可用至于其他人,亦为猛将之流,不足以大用西平,我怎地听你说了半天,全都是武人?”
“亦有文士”
董俷说完,却呆愣住了。
庞统、徐庶、石韬似乎的确是有用。可这三个人年纪小,尚在求学。没有十年,休想有所成就。马均、蒲元,精于机造,恐怕难入卢植法眼。除此之外,似乎
“益州人黄劭,为我主持张掖屯军,性沉稳。”
卢植露出不屑之色,“黄劭、唐周二人,我听伯喈提起过。唐周长于小智,难成大器;黄劭这个人嘛伯喈评点说:此人性坚忍,可为细节,但大局却不足。”
“我我还有贾诩。”
卢植猛然一阵,惊讶的看着董俷:“可是那武威人贾文和?”
你终于吃惊了!
董俷不免得意,轻轻点头。
“贾文和”卢植沉吟片刻,“他曾在雒阳为郎,我亦对此人有些印象。贾文和,恩,此人倒是值得重视。其人有大略,长于谋划,只是心机深沉,为孤桀之士。有陈平之谋恩,不错,不错。没想到,西平你居然能把此人收为帐下。”
暗自出了一口气。
董俷心道:总算是有你能看上眼儿的人物了!
哪知卢植却说:“不过此人很机灵,你若不拿出足够的手段来,恐难以令他臣服。”
“正需老师出马。”
董俷又叹了口气,卢植所说的这句话,岂不是正说到他的心坎上?
不过,听卢植这么一说,自己麾下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人物,除了张掖的贾诩、陈到之外,似乎只有麴义和班咫二人。而且这二人的使用,还要谨慎。董俷很想说出黄忠、徐晃二人的名字。可又一想,这二人虽与他交好,可未必能真正的收服。
黄忠,如今是扬州西部校尉,执掌扬州兵马,可谓春风得意。
虽然他的家眷在自己手中,可总不成真的以家眷为把柄,让黄忠抛弃大好前程来投靠自己。
那西部校尉,虽比不得董俷如今的虎贲中郎将风光,可在权力上,丝毫不弱。
徐晃亦是如此,安门校尉同样是风光无比
那自己的手下,还有什么人可用?
卢植见董俷沉思,却笑了起来。
“西平何必紧张?你手下如今虽无大用之人,但猛将如云,亦可保自身平安。当今名士,多投靠与门阀。似你虽然贵为亭侯,可奈何你出身再加之,你早先于党人多有冲突,那些名士自然对你多有偏见。如今之计,你可取寒士,我愿荐之。”
董俷连忙起身,“还请老师指点。”
“东观士子,大多清谈之士,可大用者不多。然有一人,名氏仪,字子羽,清恪贞素,可为大用呵呵,你莫着急。氏仪与你那岳丈关系甚好,可由伯喈出面,代你请之。”
“多谢老师!”
“还有一人,名法衍,字季谋,扶风郿人,曾为安定太守。只因其父故去,法衍辞官回家中为父守孝。期满时,恰逢太平道作乱,法季谋就没有再出来为官。不过这个人,不可小觑,有奇谋策算。料世兴衰,是训是谘,暂思经算,睹事知机。”
董俷懵了!
这世上,真的有卢植所说的这种人物?
听上去和贾诩,相差不远。可是,这么一个人,又如何延请?
卢植看出了董俷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西平莫要担心,此人自有我去说服。法衍之父法真,与我、伯喈交往甚密。若我出面,想必法衍定然难以驳我的面子。”
“那有劳卢师!”
董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