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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等人还好,可张辽却就倒了霉。典韦等人看他的目光,就如同看仇人一样。
张辽心里还奇怪:这董卓麾下,怎么都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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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战事结束的时候,董俷正欣喜若狂的抱着一匹战马的脖子,不停的发出傻笑。
那战马,高八尺,长丈二,生的是雄骏至极。
脖子上长着好似狮子一样的黄色狮鬃,双眸散发出五彩般的迷幻光芒。
在校场中生龙活虎,暴嘶不停。
周遭战马,就连象龙都不敢靠近半分。
董俷抱着它的脖子,不停的叫着:“阿丑,可想死我了!”
旁边,李儒、蔡琰微笑看着这一人一马,不时的发出了会心的笑意。
李儒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说起来,可就有点长了。
当日董卓屯兵于蝇池之后,率领五千精骑先行出发。而李儒、徐荣在整兵之后,在董卓离开的第三天,向雒阳开进。从蝇池抵达雒阳,需经过新安、函谷关,方算是进入了京畿。
那一日,李儒正抵达函谷关的时候,突然听闻绝涧中有人马撕杀。
据斥候形容,一方主将的模样,听上去很像是他那小舅子。立刻就带上人马,赶来接应。
不过抵达绝涧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李儒看到董俷,自然是非常的开心。当晚就让董俷带着本部人马,在函谷关修整。
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追赶,即便是巨魔士,也非常疲惫。
董俷也累,不过却还要安抚蔡琰。
别看蔡琰被囚禁在篷车里,但是对杜远和廖化的对话,却也听出了一个端倪。没想到,居然是王允在这里面作梗?
这心里的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
好歹我老爹也是当今名士,你王子师自诩为仁义君子,却干出这样的事情。还要把我卖给胡人若非阿丑赶来救我,只怕你们的诡计就要得逞。既然你不要脸面,可休怪我也不讲脸面。
不过,蔡琰连日来担惊受怕,也真的是累了。
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正午。醒来时,发现董俷不在身边,蔡琰顿时惊恐起来。
好在看到了董铁,否则真不知道会变出什么状况。
询问了董铁之后,才知道李儒晌午神神秘秘的拉着董俷,跑去了校场中。
蔡琰这会儿是觉得,只有呆在董俷身边,才最安全。立刻就央求着董铁带她过去。
可没想到
“姐夫,怎地把狮鬃兽也带过来了?”
李儒笑道:“这次我们举兵前来雒阳时,途径敕勒川牧场。奶奶说阿丑已经到了驰骋疆场的年纪,若再留在牧场里,只怕会耽搁了它的好时光。故而让我将它带来雒阳,顺便还有西平的兵器呵呵,奶奶说,西平不使锤,那才是辜负了巨魔士的名号呢。”
“西平的兵器?”
蔡琰不禁觉得有些好奇。
就在这时候,看见徐荣骑马进入校场,又有武安国赶车一辆大车,跟着徐荣进来。
“西平,去看看车上装的是什么?”
董俷几年都没有见到狮鬃兽了,如今冲锋,心里面的那个快活,简直无法形容。
听到李儒的叫喊,他不由得感到诧异。
发现武安国看他的目光,显得非常的古怪
赶着车进了校场,苦笑着说:“主公,武安国今日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董俷松开了阿丑,奇怪的来到车仗旁边。
掀开了车帘,却见那车上摆着两个木箱子。
“姐夫,这是什么玩意儿?”
李儒大笑道:“,你打开来看看, 不就知道了吗?”
“装神弄鬼”
董俷跳上马车,打开了箱子盖儿,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那惊呼声中,带着无尽的喜悦。
他探手进入了箱子,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大吼一声,双手在箱子里一振,只听哗啦一声,木箱粉碎。两柄沉甸甸,金光闪闪,带着八角菱形平面的擂鼓瓮金锤,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看那大锤的个头,蔡琰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是阿丑的兵器?”
武安国嘀咕道:“那玩意儿太吓人了。我过去才轮了一下,差点自己把自己砸死。”
擂鼓瓮金锤,正版的伏波遗宝。
如今在董俷手中,份量却是刚刚合适。
双锤在手,只觉豪气冲天。这才是最适合我的兵器,持此宝贝,吕奉先又有何惧?
董俷忍不住一声历啸:“来人,给阿丑配上马鞍姐姐,且看我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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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昭宁大事记(完)恳求月票()
并州军和凉州军的火拼,已经落下了帷幕。
西凉人马,大获全胜。但实际上,真正对雒阳产生影响的,却并非这简单的胜负。
双方所展现出来的惊人战斗力,让雒阳人感到心惊肉跳。
西园军在董卓获胜之后,彻底投向了凉州军一方,使得雒阳原本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随之打破。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董卓在雒阳站稳了脚跟。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董卓,并不觉得开心。相反,随着大战结束,他陷入了沉思。
今日这一战,几乎完全是依靠董俷的人马,才取得了胜利。
这在许多人眼中,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在董卓的眼里,却好像变了味道。
随着地位越来越高,随着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董卓不喜欢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阿丑羽翼丰满,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可即便是亲生儿子,过于强大的话,也难免会有些担心。士族门阀,不泛那种弑父夺位的事情发生。所谓平衡的手段,不仅仅是针对皇室。在一个家族当中,过于强势的存在,总会造成一些不和谐的因素。
可以看得出来,阿丑的部曲,很难收买。
一个许久之前就存在,但是这些年来已经被淡化的问题摆在了董卓的面前。
阿丑和他虽然是亲父子,可如果有了冲突,会出现怎样的情况?董卓轻轻的敲击着额头。当初,因为女儿董玉的事情,使得父子能够合好。可随着董俷的长大,他还能如以前一样的听话吗?还是那个老问题,母亲在,董俷可以使用。可老夫人毕竟七老八十的年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那个时候,董俷还会听他的话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挺好的关系,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杂念,就会衍生诸多猜忌。
种劭在城头的那一句话,挑起了董卓心中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把一切都控制在掌握之中,是董卓的性格。出现了不和谐,就必须要去学会舍弃。
可偏偏,那是他的儿子。
凉州军体系当中,华雄、韩猛、徐荣都偏向于董俷。
迟早有一日
董卓不敢再想下去,因为那结果,让他感到心神恐慌。不行,必须要给予阿丑一些制约。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这董家唯有一人可以做主,那就是他这个老子。只要他董卓还活一日,董家就没有第二个可以话事的人存在。可是要想做到这一点
董卓的思绪,顿时混乱起来。
书房门被敲响,抬头看去,却是他的侄子董璜,站在门外。
经过了在北地的磨练,董璜看上去比以前稳重了很多,眉宇间越发有大哥董擢的影子。
董卓一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叔父,是种先生求见。”
“哦?”董卓起身,“快快请他进来。”
“不用请,呵呵,我已经不请自到了”
话音未落,就见种拂出现在门口,“我看卓公在酒宴散去时,有些闷闷不乐,故而前来询问。不想在门口遇到的董璜这孩子,长得可真是和大哥非常相似啊。”
种拂口中的大哥,也就是董擢。
董卓笑了笑,肃手请种拂进来,而后对董璜说:“天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董璜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董卓坐下来,“颖伯,却是知我心思啊。”
种拂笑道:“其实卓公你的心思不难猜测,想必是日间那吕布之勇,令卓公心动。”
董卓一怔。
吕布之勇,却是让他很喜欢,但是说心动,却不免有些夸张。他麾下不缺猛将,且不说自家儿子董俷武力未必弱于吕布,但只是典韦和沙摩柯,也不见得比吕布差太多。
不明白种拂之意,却又不方便询问。
种拂说:“我还以为卓公想要招揽那吕布,难道卓公不是为此烦恼吗?吕布此人,勇武绝伦,堪称天下无敌。若能招揽此人,加之其麾下将领,谁还是卓公敌手?”
天下无敌?
董卓心中不由得冷嗤了一声,心道:我家狮儿,未必就比那吕奉先差。
突然间,心里面生出了一个念头。
狮儿能有如此成就,却是因其勇猛无人可敌。若有一人可以制约,岂不是能让阿丑惊醒?并州军的确是勇猛,而且那张辽也说,吕布麾下有健将六人,皆虎狼之士。
观今日之战,当可以和阿丑的麾下旗鼓相当。
眼珠子一转,董卓计上心来,“颖伯,那吕布是丁原之子,如何招揽?”
种拂道:“我观吕布,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其身上有一般胡人血统,而胡人嘛见利忘义,想那吕布也是如此。曾听闻,吕布随认丁原为父,可是在并州军内,地位却极为尴尬。其勇武之名,并州妇孺皆知,可为何只能担任主簿一职?”
董卓一惊,“你是说”
“刚才我与文远交谈,得知吕布麾下健将,皆是他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