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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蒙蒙,镜台桂香,折枝忆旧窗,谁道天涯无陌路,心如霜,寒意断愁肠,一醉解千殇,岁岁安平月夜朗,无言哪知,广寒宫阙光。”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自古以来,这扬州城便总是伴着无数风流佳话,长达十里的水色古韵,无一不昭示着这座古城的妙处。
只不过,要说是和大宋的都城汴梁相比,那还差得远呢!
不得不说在整个北方乃至于整个大宋,要说繁华的地方着实不少,但是首屈一指的却始终是汴京。
古人曾说过不少描绘繁华景色的诗句,但是似乎没有一个可以完美的诠释汴京。
可是要说汴京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却不得不说大名鼎鼎的长乐坊。相传此处乃是天下间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地方。
笼罩在夜色里的钓鱼巷,华灯异彩,魅影穿梭,无数人头到处攒动,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猥琐好色的,有自诩风流的,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满身酒气!
婉转的歌声从长乐坊中传了出来。
而这声音的来源就是整个京城里面里最有名的歌女…李仙儿。
悠扬而凄美的唱腔,着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自诩为风流才子之辈,可是当听到这首词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入了神。
“刘兄,仙儿姑娘唱的这首词写的是真不错。”
一个一袭青衫的年轻人对着身旁一同饮酒的锦衣少年说道。
“当然不错,我昨天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张兄,你可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锦衣少年在听到了同行好友的赞叹之后,不由得卖起了关子,略显神秘的靠近,小声说道。
“哦?愿闻其详。”
听的那人本就是个少年郎,好奇心自然也不会小的。此时听到好友说的话,到是真的起了兴趣。
“我听人说这首词乃是太子殿下所写。”
毕竟自己提乃是当朝太子,避免有什么麻烦,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几分。
谁知道,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同行的人却不由晒笑了起来。
“张兄。你这消息也太荒诞了!你听这首词字里行间里所表现出来的意味,怎么都是历经了世事磨难之人才能写得出来的。太子殿下不过20岁,哪里会有这样的人生阅历。”
张姓的少年一边说,一边大笑的起来,仿佛根本不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而在这香烟袅袅的大厅里有同样疑问的,显然并不少。
“仙儿姑娘,这首新词是哪位才子写的,词牌名到是新颖。”
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站了起来。
似乎是对于作词者十分的感兴趣。
顺着小胡子的话语望去,这才将这个所谓的仙儿姑娘看了个真切。
只见眼前这女子,一袭碧荷裁纱般的水裙穿在身上,广袖留香,身姿曼妙,柔若丝绸的青丝自然垂下,可眉宇之间却又展现出了一丝圣洁之气,露着一种说不出的神韵!
李仙儿微微的笑了笑,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这首词的作者乃是太子殿下。”
她的话像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本来还算是安静的大厅此时又变得嘈杂了起来。
“姑娘不是在说笑吧!这首词风老道若不是经历了世事,怎么可能会写的出这么悲凉的词呢。太子殿下,不过才刚刚加冠。即便他文采斐然,阅历恐怕也不够吧!”
小胡子显然并不相信李仙儿所说的话,说完还不尽兴,又接着补充道:“据说太子殿下最近大肆搜罗美女。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么悲切的词,恐怕写不出来吧。”
谁知道,小胡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邻桌却有个须发斑白的老者,反驳道:“刘秀才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却相信这首词就是太子殿下所作。”
老者的话一下子勾住了所有人的兴趣,就连那个小胡子此时也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这位老者似乎很享受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当下也不再卖关子,抚着自己的山羊胡说道:“老朽可是听说我们这位太子殿下最近过的可并不如意。前几日陛下不知道因为何事,竟然封锁了太子宫。而在朝堂之上,有些人也开始不断地攻讦。据说最近太子大事,搜罗民间的美女便是因为有些心灰意冷了。在这般如履薄冰的情景之下,写出这么凄凉的词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的话显然引起了所有在座之人的兴趣。
“难不成陛下要废太子?”
小胡子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急忙对着老者追问道。
在有宋一朝对于士大夫议论时政一向是比较宽松的,社会舆论相较于明清也比较开放。
因此这个小胡子才敢说出如此胆大妄为之言。
“此话到是言之尚早,但是太子殿下的处境不好到是真的。”
老者依旧在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却突然锐利了起来。
“依您老人家来看,如果是太子被废,陛下的诸子中有谁有望登上太子之位”
小胡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又追问道。
“当然是郓王殿下了!”
还不等老者回答,刚刚那位姓张的少年便抢先说道,随即似乎是又害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顿了一会又说道:“诸位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榜眼郎赵郓?”
“自然是听说过的,据说此人在中榜眼的时候还正直冲龄。可谓是亘古未有的奇才,只可惜中了之后便消失了,到现在还是儒林的美谈。”
小胡子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张姓少年的话说下去。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那个少年便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先生可知道,那位赵郓就是郓王赵楷!”
他的话才刚刚说出了,大厅里就完全陷入了惊愕之中,就连那位老者也不例外。
如死一般的静谧笼罩了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
“此话当真?”
小胡子似乎是难以置信,便又问了一遍。
“那是当然!在下有一个祖叔和赵郓乃是同年,前不久他进补位置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郓王一面,这才确定了这件事。”
少年郎微笑着解释,伴随着他的话,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所有的人都开始不住地感叹了起来。
“真是天纵奇才!”
一时间这句话竟然成了每个人的心声。
而如同长乐坊一样的情景却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这几日,赵桓所写的这首诗伴随着儒弱且不堪大用的名声竟然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与风头无两的郓王赵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9章 应天府民变()
与汴京的歌舞升平不同,在南京应天府此时却是另一幅模样。
“府尹大人,这几日燕地逃过来的人和本地的百姓已经起了十数次冲突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激起民变了!”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此时正对着一位官员,满脸担忧的说道。
他的手里攥着一本小册子。而里面的内容便是对于历次冲突的详细记录。
谁知道这位府尹大人却并不在意,面对自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师爷,极其淡然的说道:“写一封奏折,向陛下回报此时,直言民变愈演愈烈,急需一位钦差来稳定民心。”
他的话说得并不快也给了师爷足够的时间记下来。
“大人,现状还没有这么不可挽回吧!”
师爷似乎对于自家老爷所说的话有些惊讶,在他看来眼前应天府的情况,虽然棘手,但是却完全还报不了民变的可能。
这样向上报上去,岂不是夸大的事实。
自古以来这种事只有往小了说的,可从来没有像府尹这样往大的说的。
“就按我说的写!”
很显然,应天府府尹并没有和师爷讨论这件事的想法,冷着脸又吩咐了一遍。
师爷此时虽然依旧是满腹疑惑,却再也不敢怠慢了随即便坐在书案上草拟了一份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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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朝会的日子。
文德殿里人头攒动。
而出乎意料的是赵桓此时竟然也站在群臣之中,难不成他的禁足被解除了,脸上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原来在拿到了他的好处之后,蔡攸自然也不怠慢,只用了不到五天时间,就草拟了一份回报递给了徽宗皇帝。
这事本来就极其蹊跷,再加上又查无实据,皇帝自然就解除了对太子的禁足。
“应天府刚刚递上了折子,说燕人流民和本地人矛盾丛生,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居然已经起了十几次冲突,府尹害怕因此酿起民变,上书请求朝廷派遣一名钦差大臣前去安抚。”
右相李邦彦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精神有些萎靡的徽宗皇帝,踌躇了许久,这才开口。
听到了李邦彦的话,赵桓的心里愈发激动了,谋划了这么多天终于要收获了,当然他的脸上却还是在努力维持之前的表情。
“哦?”
这则消息一下子就把徽宗皇帝所有的睡意都驱赶掉了,毕竟太行山宋江等一伙匪徒和方腊叛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因此对于这些事情,此时的徽宗可再也不敢忽视了。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想法?”徽宗面色凝重的问道。
皇帝的这个提问更是让赵桓在心里乐开了花,他偷偷地抬起头,和蔡攸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之下就已经互相了然了一切。
因此,就在皇帝的话音刚刚落下之后,接着他的话头。蔡攸便首先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朝廷可一定要重视。燕人流民本来就是辽国余孽,一向不以大宋为母国。此时和本地之人生了嫌隙,恐怕很容易出大问题。而且辽人一向悍勇,这事就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了。”
蔡攸的面色虽然没有大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