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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的考试内容和乡试相比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主考官换成了圣眷最隆的臣子。
譬如弘治六年的主考官就是大佬李东阳。这位弘治三贤相之首后来当了多年的首辅,好搭档刘健、谢迁都致仕了还在为大明朝发光发热,实在应该表彰一番。
不过这些都是闲话了。
临考前考官信息才公布出来,弘治九年会试的主考官是詹事府詹事兼侍讲学士谢迁和侍读学士王鏊。此刻谢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日去拜见谢迁时谢府门子连声说自家老爷不在,原来谢迁是在避嫌啊。这位大佬肯定是提前就是知道了内幕消息,这才对谢慎避而不见。不然要是传将出去,二人名声都将污损,确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谢慎和两名好友一起受检进入贡院,之后按照既定的规则进入到各自号舍侯考,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不过谢慎这次特意留意了号舍的位置,确认并没有在什么排水沟渠的周围,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梆子声,弘治九年会试第一场开考了。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
会试和乡试的考试模式一样,四书的题目都是一样的,五经是按照各考生选择《诗》、《书》、《礼》、《易》、《春秋》本经选择分发试题。
谢慎乡试选的是《诗经》,自然不能再改。
而且以谢慎的知识储备也不允许他短期内更改经试类别。
学习文史的都知道,学问是越做越窄越做越精的。
如果修习的太庞杂,除非天资聪颖很可能最后变得一无是处。
当然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四书试上的。
谢慎小心翼翼的打开试题,按照题目的出处分析该如何作答。
四书试获得好成绩的关键是要能够理解朱子他老人家对于《论语》、《孟子》、《大学》、《中庸》的看法并能够在一定范围内给出犀利见解。
这个范围定得很死,绝对不能越界,否则不但成绩会很惨,还有可能被定性为不尊圣人。
这次四书试的三道题目分别来自于《论语》、《孟子》、《中庸》。
之所以没有《大学》是因为《大学》的篇幅实在太少,换句话说一共就几千字,都不用压题剿袭了直接可以将通篇背的滚瓜烂熟以不变应万变。这样出考题流程上自然没问题。但未免会给人主考官偷懒没水平的印象。
要知道会试考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天子最器重的股肱之臣,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丢了面子。
那可不仅仅是丢自己的面子,连天子的面子也一并丢了。
故而四书试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一般不考《大学》,只从《论语》、《孟子》、《中庸》中出题。
当然也会有例外,但遇到这种情况考生间一般是拉不开差距的。
。。。。。。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任吏部尚书()
秉持着考好四书试就考好了整场会试的定位,谢慎在构思了半个时辰后,开始小心翼翼的提笔蘸墨挥毫。
谢慎按照顺序答题,最先开始作四书试文。
《论语》的题目是“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孟子》的题目是“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中庸》的题目是“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
题目没有什么出奇的,因为是会试,故而没有截搭题出现,都是直接从四书中抽调一句,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谢慎写完一篇时文用了半个时辰,又用了一个半时辰把剩下的两篇写完。
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谢慎趴在案几上稍稍歇了歇蓄力。
接下来便是五经试的四道题目了。
与四书试相比、经试就没有那么难考了。
毕竟东西都是从一科本经中出的,很难有新意。
谢慎又用了两个时辰把四篇关于《诗经》的时文作出,总算是完成了会试第一场的考试。
万事开头难,虽然比起乡试,会试的考试环境好了不少。但实际上谢慎并没有觉得这对考试状态有多么明显的提升。
会试的刷人比例不似乡试那么恐怖,但也绝不是走过场的,不然以王阳明的水准为何会三次会试才上榜?
人有时还是需要外界加压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亚圣之言,诚不我欺。
离开了贡院,谢慎便约了谢丕、王守文一起去临近贡院的酒楼吃晚饭。
三人坐定后,各自点了些酒菜这便就考试的题目聊了起来。
王守文觉得题目很容易上手,不太能拉开差距,具体要看房师的喜好。
谢慎则认为好的文章一定可以脱颖而出,不会被埋没。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本次主考官谢迁和王鏊身上。
谢丕显然还在为老爹避而不见谢慎的事情羞愧,讪讪笑道:“慎大哥,那日的事情你切莫放在心上。父亲大人也是为了避嫌。”
谢慎没想到谢丕还会为这件事情专门向他赔礼,淡淡笑道:“丕贤弟不必愧疚。主考官考前不得私见考生,这是朝廷规制。令尊不见我也是为了保全名声。”
谢迁和王鏊都是名臣,前者的影响力似乎更大一些。由这二人出任会试主考官是绝对挑不出什么错来的,如果硬要挑错只能说弘治朝的名臣实在太多,随便挑一些出来都能胜任主考官的位置。
譬如弘治六年的主考官李东阳,又譬如内阁老油条刘健。再譬如弘治三君子之一的马文升。
“考完了第一场,接下来的只需要随便写写即可。”
王守文的心情显然不错,能够来京师参加会试他已经很满意了。
看着父亲那惊讶又惊喜的目光,王守文难得的挺直了胸脯扬起了头,虽然这样翘尾巴的后果是被王华关了禁闭,但是王守文还是很骄傲。
他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考取的举人,并没有借助任何父辈的荫蔽,这难道还不值得骄傲吗?
会试若能上榜自然最好,即便不能上榜他也已经可以大喊一声吾辈岂是蓬蒿人了。
“你们听说了吗?原督察院左都御史、太子少保屠滽屠大人被擢升为吏部尚书了。”
邻近雅间的一名士子颇是玩笑的说道,引得一阵唏嘘。
“吏部尚书?真的假的?”
“阮兄你这话说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舅公是吏部考功司的员外郎,他前日刚刚得到的消息。”
“嘶,那可了不得啊。屠大人是正统五年人吧?细算一算也已经五十有六了,能够熬成吏部尚书算是无憾矣。”
“谁说不是呢,多少人在官场中熬了一辈子也就是混个四品绯袍,想要再往上爬可是难咯。”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谢慎听到这心中不由得一沉。
屠滽这个名字不像李东阳、刘健、谢迁一般如雷贯耳。如果不是专门治明史的人几乎不会知道。可谢慎偏偏是科班出身,自然对这位有一些印象。
屠滽是浙东鄞县人,成化二年中的进士。
翻开他老人家的履历表,就会很惊讶的发现许多御史的职位。
监察御史、右佥都御史、右都御史、左都御史,屠老大人几乎是跟御史干上了。。。。。。
好在他老人家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步登天成为吏部尚书。
吏部为六部之首,吏部尚书为百官之首,谓之天官!
即便内阁慢慢取代外朝成为权力的中心,吏部尚书仍然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强大力量,隐隐和内阁有分庭抗礼之势。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天子想要分内阁的权,故而才会允许吏部尚书作为百官之首和内阁进行“较量”。
吏部尚书和内阁首辅之间“越来劲”,天子越舒心。
说到底这也是帝王心术的一种体现,司礼监和内阁的票拟、批红机制也是此理。
明代的言官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群体,谢慎前世治明史时就对这一块很感兴趣,一来是都察院的权力很大,二来言官弹劾上书不必负责任。
也就是说如果御史参奏的事情被查实,那么这个上奏的御史就会受到嘉奖,而如果查明他的奏报有误,御史本人也不会受到任何惩处。
稳赚不赔的买卖自然谁都想去做,言官们自然就前仆后继的上书“针砭时弊”,渐渐的就会偏离天子的本意连带着天子也开始喷。谢慎都能想象诸御史卷起袖子,吐沫星子四溅喷到天子脸上的场面。
也就是弘治天子是老好人能够忍得了,要是换了嘉靖,哪个臣子敢和他对着干别管多么德高望重都会被拖出午门廷杖。
君不见那场著名的大礼议打断了多少根忠臣脊梁。
在谢慎看来,这位屠尚书显然具备言官那一套能侃能聊的看家本领。
谢慎对于这位屠大人的印象并不多,但总体印象还是积极的。
这么一位老前辈出任天官,自然是好事。
不过。。。。。。
谢慎印象中这位屠尚书似乎属于刚直不阿那种类型,简单说就是办事不会打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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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风疾()
谢慎好不容易将海涂种植棉花这个大人情卖给了天子,还指望着天子能够念在谢慎顾念君恩的份上发点福利,却赶上了屠滽担任吏部主官。
虽说吏部尚书是荣誉称号,真正的领导是左右侍郎,可这么一个老资历压在头顶上,若是他老人家不点头别管是吏部右侍郎还是左侍郎恐怕都不敢擅自做主。
起初谢慎还希望能够分到吏部去做个员外郎或者主事,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在观政、选官、馆选等事情上屠滽他老人家能不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转眼间就到了二月十二,谢慎提前来到贡院侯考。
他四书五经试考的不错,故而基本没有什么压力,心态十分放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