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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感激的看向徐贯一眼,连忙替谢迁和王华斟满了酒,心道这么一坛子好酒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吗。
小范围的宴会气氛总是祥和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迁和王华便相继告辞。
谢慎将两位老大人送出了宅子这便折返回来,向未来老丈人致谢。
“方才若不是老泰山解围,小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徐贯笑着摆了摆手道:“别说,这小笼包的味道还真的不错。”
谢慎早就有开家酒楼的想法,便趁热打铁道:“小婿想在京师中开一家酒楼,主营小笼包和各式私家炒菜,不知老泰山以为如何。”
徐贯听后微微一怔。
开酒楼?
他宦海沉浮一生,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开酒楼。
非但他一人如此,身边的好友也没有人存着这个想法。
谢慎好歹也是堂堂翰林修撰,怎么不在替朝廷、替陛下分忧上花心思,反而想着开酒楼牟利呢?
被徐贯看的有些发虚,谢慎咳嗽一声道:“圣人有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小婿之所以突然有了制作小笼包的想法,还是孔圣托梦于小婿的。”
孔圣人?
徐贯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
孔圣人确实说过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怎么就托梦于他谢慎了?为什么任何事情到了他谢慎口里就变得一本正经,挑不出来错呢?
徐贯仍自怅然,谢慎却接道:“孔圣人虽然并未言明这小笼包制作之法,但小婿一觉醒来脑中却突然出现了这制作的法子。小婿心想既然是孔圣人的嘱托,自然要全力完成。”
在尊孔尊孟的大明朝,把孔圣人搬出来做挡箭牌绝对是最合适高效的。
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至少在明面上不会跳出来对你进行攻讦。
徐贯疑惑的问道:“贤婿想在何处开店呢?”
既然要开酒楼,总要有一个完善的计划吧?
徐贯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但要想让他点头需要逻辑缜密的计划。
谢慎却是心中大喜。
“老泰山有所不知,酒楼的地点小婿已经看好了,就在崇教坊文正街,紧邻着国子监。在那里开店,一定可以让孔圣的教诲被更多读书人知晓。”
既然谢慎做小笼包缘起是孔圣人托梦,那么在国子监开店,让国子监监生都能领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孔圣教诲绝对是最合适不过的。
当然,谢慎之所以在国子监旁物色酒楼,是因为看中这个消费群体。
论受教育程度,除了进士出身的朝廷大小官员就是这些国子监监生最高了。
这些监生大多背景深厚,家底殷实,早已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个清淡口味反而会欣喜不已。
而小笼包的口味恰恰符合国子监监生的追求。
只要谢慎对小笼包稍稍进行一番包装,以高端形象示人,绝对可以大赚特赚。
一旦在高端目标人群中打开了市场,不用谢慎宣传京师中就会刮起一片小笼包热,上行下效后便是普通百姓也会念叨着这等美味尤物。
餐饮业从来都是流水最高的行业,在这块做好了,就可以疯狂的扩张,进而给谢慎和徐家带来巨大的利润。
谢慎现在虽然已经有了茶铺、书坊、棉花种植三块经济来源,但因为本金的积压现钱流水并不算多。
这就相当于绑死了手脚,在很多时候都处于被动。
在大明朝除去丝绸织造、贩盐,现钱流水最多的是钱庄,其次就是酒楼了。
钱庄的话需要打点的地方更多,酒楼只要有了本金,盘下来临街旺铺即可,相对来说容易不少。
谢慎相信小笼包这种拳头产品一定可以抓住京师百姓的味蕾,在京师餐饮市场占据一席之地。
当然徐老大人完全不知道谢慎心中所想,只点了点头道:“如若是这般,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贤婿还应该多关注些《会典》编纂事宜。”
谢慎愕然。
自己未来的老泰山不是刚刚回到京师吗,怎么连朝廷下令编纂《会典》都知道了。
但转念一想,谢慎便顿悟。一定是刚刚宴饮时王华与徐贯说的。
他怎么忘了王华就是《会典》总编修。
“老泰山教训的是。”
徐贯这话是政治正确。
毕竟谢慎是翰林修撰,主职就是编修典籍,若是典籍编修的好了,搞搞副业不算什么。但若是为了搞副业荒废了编修《会典》的正事,那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好了,这件事你全权去办,有需要银钱的地方尽管跟老夫说。”
谢慎面色一时胀的通红。
此番他并不是想要从徐家借钱,毕竟他手上的银钱足够在京师盘下一家酒楼了。
他真正担心的是同行挖角。
小笼包的蒸制技术并不算复杂,要想杜绝同行模仿便要保证蒸制包子的厨子是可靠的“自己人”。
“银钱的事情小婿自会筹措,不敢劳烦老泰山。不过小婿想让府中东厨做这酒楼掌勺之人,不知老泰山意下如何。”
徐贯蹙眉道:“这事容老夫再想想。贤婿且去陪芊芊吧。”
。。。。。。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王守仁回京()
谢慎知道徐贯肯定有自己的顾虑,便不再多问冲老泰山唱个肥喏兀自闪身了。
此刻徐芊芊徐大小姐早已等得焦急,见谢慎走近便道:“你真要开酒楼?”
谢慎轻应了一声。
“可是爹爹不允?”
谢慎笑道:“怎么,你要为我抱不平吗?”
“小冤家,真是不识好人心!”徐芊芊佯怒道:“我是担心你银钱不够,爹爹又不肯借给你。若是这般,我这里还有些首饰可以典当。。。。。。”
谢慎不由得神色一凛。
且不说他有足够的银钱盘下来一座酒楼,便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不能用徐小姐的手饰钱吧。
“放心好了,这件事我自有计较。”
“嗯。”
徐芊芊轻应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爹爹这风疾虽然好了,不过人跟着瘦了一圈,精神头也大不如前了。”
谢慎无奈。
徐贯怎么说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前段时间又因为治理苏松水患被掏空了身子,自然不能和年轻小伙子比。
年轻人大病一场都要好些时间恢复,莫说徐贯这样的花甲老人。
虽然工作可以使人的心理年龄保持年轻,但生理年龄却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谢慎也不指望自己的未来老泰山能够在官场更进一步,做到尚书甚至内阁大学士。
他只希望这个老人能够安享晚年,这也是他应得的。
至于谢慎自然要靠自身的打拼在官场中奋斗,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这看作是一场政治婚姻。
安慰了芊芊一番,谢慎也回到屋中躺在床上思忖着接下来的事情。
未来老丈人回到京师,意味着他和芊芊的婚事马上就要办了。
谢慎中了状元最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办婚事确实十分合适。
这倒也没什么,谢慎也不想继续拖下去了。
开酒楼的事情同样让人操心。
最头疼的事情便是选谁来担任酒楼的掌柜。
如果从徐府仆从中挑选固然合适,但怎么看这家酒楼都和徐家绑死了,毕竟厨子也是徐家出的。
但谢慎手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似乎只能徐家出人。
这倒不是谢慎小心眼,徐贯再怎么说也是他未来老泰山,谢慎再不信任谁也不能不信任徐贯。
谢慎是担心长此以往徐贯会遭人诟病。
诸如徐贯贪恋女婿才华、钱财之类的流言可能会四起,谢慎不确定徐老爷子会不会急火攻心。
“公子,公子。”
小书童陈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谢慎床头,急声道。
谢慎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怎么走路不带声响的,吓死我了。”
稍顿了顿,谢慎皱眉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陈虎儿挠了挠头道:“公子,王小大人来了,就在屋外呢。”
王小大人?
谢慎微微一愣。
“哪个王小大人?”
“便是工部新任屯田司主事王守文王小大人啊。”
谢慎险些背过气去。
“既然是守文兄还不快请进来。”
还别说这一选官之后二人在人前的称呼也得变一变了,不过私下里可没必要以官职相称。
不然一口一个谢修撰、王主事听着实在是别扭。
陈虎儿将王守文领了进来,谢慎忙迎上前去道:“守文兄怎么这会来了。”
王守文讪讪一笑,摊开双手道:“老爷子刚从贵府离开,我总得等一等吧。”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心道那是你王守文“做贼心虚”,最近一定是又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了,这才怕了王华老大人。
王守文继续道:“是大兄来京师了,如今便在府中,慎贤弟要不要前去一叙。”
听到这里谢慎心中一沉。
自打在余姚和王守仁一别,确实已经许久未曾看到他了。
以王守仁的性格四处游学是不奇怪的。即便在历史上王守仁也是考了三次会试才通过中的进士。
这期间他多半是游览名山大川,增长见识。
在北宋时期私人书院盛行,一时前往各处书院求学的读书人无数,便促成了游学求学的风潮。
但自打宋以后,经历了蒙元的蹂躏,书院多半被迫关闭,读书游学的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
自大明建立以后,汉家天子重新坐了江山,读书人这才扬眉吐气重新吟诗作赋,游学四海。
但毕竟之间中断了百余年,游学的风气要想恢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甚至有粗鄙之辈认为所谓的游学不过是纨绔子游山玩水,无所事事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