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慎笑了笑道:“守仁兄的想法是好的,不过恐怕朝廷无力提供支持啊。”
王守仁闻言神色一黯,他又何尝不知呢?只不过他不愿相信堂堂大明竟然连整饬军队的钱都拿不出。
一旁的王守文则是嘿嘿笑道:“不说那些叫人烦心的事了。大兄,你且说说这次到底准备在京师待多久。”
王守仁却是淡淡道:“随吾心矣。”
王守文险些背过气去,便是谢慎都对这大名士的派头无奈。
这个性子成全了王守仁也害了他,不过要想改变性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说这些了,听说慎贤弟不日便要和徐侍郎的千金完婚?届时愚兄可一定要去讨一杯喜酒喝。”
王守仁话锋陡然一转跳到了谢慎的婚事上,倒是逼了谢慎个措手不及。
谢慎面颊一时涨得通红,连连道:“这种事情自然急不得,还得等徐老大人裁定时间。”
王守仁点头道了:“自该如此,慎贤弟你也到该成婚的年纪了。”
王守仁这话显然有两层意思。
其一十六岁的年纪成婚在大明绝对不算早,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十四五岁都有娃了。
其二谢慎如今已经中了状元,授了翰林院修撰可谓功成名就。
此时成家是名正言顺,任何人都指摘不得的。
谢慎咳嗽一声道:“婚姻大事急不得,急不得。”
“对了,谢某想要在国子监旁盘下一家酒楼,守仁兄有没有兴趣入股?”
王守仁对于谢慎转移话题的做法显然有些不满,佯怒道:“君子岂可学商贾争利耳。”
王守文听到这儿噗嗤笑出了声:“得了吧,大兄。咱家开的绸缎铺可比慎贤弟这酒楼还赚钱,不然咱们这一府老少的开支从哪里来,难道靠父亲的俸禄吗?”
王守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看不出我是与慎贤弟玩笑的吗?”
王守文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
接下来的时间,谢慎与王守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竟然天黑了都不知道。
王华老爷子从翰林院回府,得知儿子来京也是一愣,当即把王守仁招到身边叙话,谢慎这才离开王家。
回到徐府自己院中,谢慎怅然的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应该劝说王守仁不再去考什么劳什子的科举?
毕竟以王守仁的性格实在不太适合做官。
那种左右逢源,逢场作戏的事让王守仁来做简直就是对他的玷污。
以王守仁的性子,要是潜心研究心学恐怕成就会更高吧?
人嘛活的自在最重要。
能够著书立说,人过留名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正自想着,谢慎却是眼前一黑,一双素手遮在了谢慎眼睛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小姐声音中显然带着怨气,谢慎连忙解释道:“守仁兄回京了,方才我过府一叙,一时便忘了时间。”
“守仁兄,守仁兄,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守仁兄。哪里还有我的份。”
徐小姐松开手来,向后退了一步叹声道。
谢慎只觉得好笑,这怎么还吃起醋来了?
他和王守仁分别这么久多聊了一会是人之常情,何况王守仁是男儿身啊,对徐小姐完全不构成威胁。
难道徐小姐以为他谢慎有龙阳之好不成?
“冤枉,冤枉啊。我可对你是一片痴情,苍天可证。”
谢慎朝天一指道。
“你敢发誓吗?”
徐芊芊向前一步道。
谢慎沉声道:“有何不敢。若是我谢慎有负于徐小姐,便叫我天打雷劈,死无。。。。。。”
谢慎还没发完誓,便被徐小姐捂住了嘴。
“忒是个呆子,哪个要你发那么毒的誓了。”
谢慎直是无可奈何。女人真的是难以琢磨,明明嘴上叫你发誓,可心里却看不得你发誓。
谢慎此时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静静的看着徐芊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恋慕。
徐小姐脸颊发烫,柔声道:“一直盯着人家看干嘛,脸上又没有金子。”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明日我便去跟老大人讲明,将咱们的婚期定下来。”
谢慎手掌轻轻抚过徐小姐面颊柔声道。
徐芊芊身子一颤,刹那间气氛竟然凝固。
。。。。。。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御马监太监()
感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真的很奇特,明明嘴上不说却能感受的到。
谢慎一把将徐芊芊搂至怀中,低声道:“你是我的,任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走。”
徐小姐只觉得一阵眩晕,喃喃应了一个嗯字。
月夜槐树下,徐芊芊和谢慎亦融入画境中,美妙不可言。
。。。。。。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谢慎便被陈虎儿唤醒去翰林院坐班。
明代官员的休沐制度很严苛,明太祖朱元璋制定休沐之初一年只给官员们三天假期,简直令人发指。
要知道明之前各朝大多采用旬休,也就是十天休息一天,一个月好歹还能休息三天。
而明太祖朱元璋直接一刀切,让官员们叫苦不迭。
不过也许是这套休沐制度太不人性,朱元璋驾崩后他的子孙体恤臣子,改善了一些细节,譬如明宣宗规定除了元旦、冬至、元宵等法定假日,每年岁首可以效仿古制允许官员旬修。
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文武百官纷纷山呼万岁,这一优良传统也就继承了下来。
但即便这样明代官员休假天数仍然很少。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明代对官员的休假也放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是庶吉士可以五日一休,国子监每月初一、十五可以休假。
故而即便是谢慎昨日也是告了半天假才给未来老泰山徐贯办的接风宴。
请假可以应急但不能连着请,不然容易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谢慎如今的顶头上司就是王华王老大人,那可是秉公无私的楷模存在,谢慎自然不希望触霉头。
轿子落在翰林院中时谢慎还有些困倦。
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谢修撰便掀开轿帘迈步而出。
此时此刻谢慎竟然有些羡慕庶吉士。
毕竟庶吉士在休假之上享有特权,可以五日一休沐。而他堂堂翰林院修撰竟然得天天上班,想要休息就得翘班。
其实细细想来这个规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毕竟庶吉士只是储备干部,并没有正式授官。没有授官就不能完全按照官员的标准要求,给予特殊优待似乎在情理之中。
而翰林院修撰、编修虽然考试名次比庶吉士高,但因为已经跻身官场,自然就要用官场的标准要求。
谢慎无奈的叹息一声,迈步进了公署。
见谢修撰来了,五经博士们纷纷行礼。
谢慎笑了笑,微微颔首算是还礼。
奇怪,平日里王华王老大人总是第一个到的,今天怎么还没有来?该不会是特地告假陪王守仁的吧?
谢慎冲泡了一杯余姚仙茗提神,刚呷了一口,崔之录崔博士便凑过身道:“谢修撰,御马间邓太监来了,恐怕是找您来的。”
谢慎皱眉道:“御马监太监?他来做什么?”
如果说内阁对应司礼监,那么作为未来内阁培训营的翰林院多少会和司礼监诸太监产生交集,但御马监可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吧。
谢慎也和这位御马监邓太监没什么交情,他怎么会突然造访?
那崔之录叹息道:“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不过谢修撰还是见一下的好。”
谢慎点了点头。
礼多人不怪,没必要得罪宫中阉宦。
谢慎整了整衣衫,阔步走出了公署。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青年太监在一众阉人的簇拥下站在正前。
“这位便是谢修撰。”
崔之录连忙上前介绍道。
邓原点了点头。
“咱家来找谢大人有要事相商,还是到公署里说吧。”
邓原的声音并不像谢慎想象中的那么尖利,反而有一些浑厚。
谢慎拱手道:“邓公公请。”
二人进了公署,那些正自忙碌的五经博士、侍书、典簿纷纷识趣的退了出去。
开玩笑,御马监太监可是仅次于司礼监太监的存在。能够做到御马监太监的大多是天子的心腹,保不准这邓原来到翰林院就是传天子口谕的。
见公署内已经空无一人,邓原却是猛然向谢慎一拜道:“谢修撰救我!”
谢慎连忙扶起邓原道:“邓公公这是做什么!”
现在都流行套路了吗?
“谢修撰有所不知,那李广对刘公一向忌惮,本来司礼监出了缺,刘公是可以补选的,却被李广那厮向皇爷进了谗言,放到杭州去了。这么一来,刘公恐怕是没机会进入司礼监了。”
那邓原声音悲恸,谢慎却是心中一沉。
方才邓原口中的刘公不会就是刘文吧?
司礼监于宫中太监的地位就相当于内阁之于文臣,故而谁要是能够进入司礼监担任秉笔太监,就表示得到了天子的认可。
这个邓原应该是和刘文交好,这才会为刘文打抱不平的吧?
可这又与救他何干?
“刘公于我有大恩,咱家自然不能看宵小在皇爷面前诋毁他老人家。那日皇后娘娘寿诞,咱家便在寿宴时向皇爷痛诉李广的卑劣,请求皇爷把刘公调回京师。可是,可是却被皇爷痛斥了一通。。。。。。”
不用邓原继续说下去谢慎也知道了结局。
在皇后寿宴上说这种事情,这个邓原还真是不怕死啊。
何况李广如今圣眷正隆,天子未必听得进邓原的话,他又挑了这么个倒霉时候只能起到反效果。
太监之间的争斗并不比文官间来的文弱,往往是至死方休的。
譬如刘文和邓原是一路人,李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