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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些被罢免官员而言,赋闲在家那些年,便当放了长假,丝毫不亏。
江彬也知道此时再哭诉不会起到任何正面效果,索性沉默不言。
至于焦芳,早已是吓得面色惨白,抖若筛糠,让谢慎不禁鄙夷,如此废物也配待在内阁。
一场好戏暂时落幕,李东阳、谢迁、谢慎便离开了豹房。
谢慎并没有返回内阁,而是直接去了别院看望窈娘。
方一进宅子,管事便愁眉苦脸的凑步过来道:“窈姑娘的病又有反复,老爷您看?”
谢慎心咯噔响了一声,强自定了定神:“去请李郎中了吗?”
好在此刻还有李言闻在,此先他能够用一纸药方吊住窈娘的命,现在就一定有办法控制病情。
“李郎中早就请来了,现在正给窈姑娘诊病呢。”
管事恭敬答道。
谢慎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李言闻在,他便心安了。
快步走到窈娘的屋前,谢慎只听到屋内有瓷器摔碎的脆响。
他大惑不已,当即迈步走进屋内。
待走入屋中,眼前的景象直是叫谢慎哭笑不得。
只见李言闻正将屋内所有收集来的酒器狠狠砸去。
那些酒杯酒盏本就是瓷器,被李言闻这么一砸自然是碎成数片,李郎中这还不解气,愤恨的挥舞着拳头道:“明明说了,不许饮酒,怎么便不听话?你可知某家若是晚来一步,你便药石无医了。”
窈娘垂下头去,低声道:“对不起。。。。。。”
谢慎咳嗽一声道:“李郎中,发生什么了,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李言闻摇了摇头道:“若是窈姑娘不听从某家的嘱咐,以后便不要让某家来诊治了吧。”
窈娘叹了一声道:“是我不好,这几日饮酒过多,导致咳嗽又加剧了。”
谢慎好不容易弄清楚了事情经过,直是哭笑不得。
窈娘爱饮酒他是知道的,不过患了肺痨还这么没命的喝酒,还真是不要命了啊。
难怪李言闻会这么生气。。。。。。
“李郎中,谢某替窈娘给你赔罪了。”
李言闻可是大救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啊。
窈娘的病能不能治好全看此人,便是看他些脸色又有何妨?
李言闻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某家也有错,让谢大人见笑了。”
谢慎见一地的碎瓷片实在碍眼,便唤来了仆从进来收拾。
这些酒杯酒盏本不值钱,摔了也就摔了,但若是再把谁扎到就不好了。
“李神医,窈姑娘这病不会有事吧?”
对此,谢慎还是有些担心的。
肺痨在明朝绝对是可列入前三的恐怖病症,再加上窈娘自己不注意,频繁的饮酒咳嗽又加剧了不少。
李言闻长叹一声道:“还好某家发现的早,现在窈姑娘只要保证戒酒,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多谢李神医。”
谢慎上前一步,攥住李言闻的双手道:“若是没有李神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好了,窈姑娘这病按照方子每日按时服药就好。能说的某家已经都说了,便不打搅谢大人和窈姑娘了。”
李言闻苦笑一声,背起药箱便要往外走。
“谢某来送送李神医。”
二人相伴走出屋子,谢慎压低声音道:“不知李神医打算在京中待多久?”
李言闻愣了一愣大道:“怎么,谢大人是担心窈姑娘的病?方才某家已经说了,只要戒酒戒躁,每日按照某家开的方子服药,这病没有大碍的。”
谢慎摇了摇头道:“谢某并不是只担心窈姑娘的病。”
“那是什么?”
李言闻大惑不解,难道这小谢大人也有病?
谢慎十分尴尬。虽然他熟悉历史的走向,但他总不能直接对李言闻说你日后会进太医院做事,不如多留在京中些时日吧?
“谢某观李神医的面相,三十左右必有大气运。”
无奈之下,谢慎只得装起了神棍。
谁知这一招还很有效果,李言闻愣了一愣,旋即拽住谢慎的袖子道:“小谢大人,你这不是乱说的吧?”
谢慎松了一口气,严肃道:“这是天机,谢某怎么会乱说。”
“谢大人可知这气运是哪一方面的?”
“哪一方面?”
谢慎被弄糊涂了,挠了挠头道:“李神医的意思,谢某不太明白。”
“就是,就是。。。。。。哎!”
李言闻涨红了脸,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某家的意思是小谢大人口中的气运指的可是婚事那一方面。”
谢慎恍然大悟,原来李言闻吞吞吐吐是这个意思。
却说这李言闻生李时珍时已经三十有五,这在大明朝绝对是大龄父亲。打了小半辈子光棍,也难怪李言闻心急如焚了。
。。。。。。
。。。。。。
第四百二十三章 前程很重要啊()
但是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便是李言闻让谢慎给他说媒谢慎也不敢啊,他这一说媒不要紧,未来的大神医,《本草纲目》的编纂者李时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弄消失了。
这个罪责谢慎可担不起!
咳咳,要想李时珍李大神医顺利降世,就得让李言闻耐住性子,等未来的真命天女来到身边。而在此之前,绝不能有拈花惹草的心思。
“咳咳,李神医啊,谢某所指的这气运并不是婚嫁之事,而是指的李神医的前程。谢某观李神医的面相,有腾云直上的气势啊。”
李言闻却是失望的叹息一声:“是这样啊。”
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在老家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孩子都已经识字念书了,可他还是孑然一身。
虽然他立志游云四海行医救人,可这并不是说他就能忍受孤独啊。
如果不能婚娶,即便他的医术再高明又有什么用,百年之后他的衣钵还是没人继承。
想到这里,李言闻的情绪便低落了下去。
谢慎看在眼里,别提有多着急了。
这李言闻抗压能力也太差了些吧,真要是就这么垮了,泯然于众人可就太可惜了。
谢慎知道他的到来已经让许多历史细节发生了改变,该不会李言闻的人生轨迹也会因此发生改变吧?
“李神医啊,有了好的前程还怕没有意中人吗?”
无奈之下,谢慎只能改走曲线。
“这。。。。。。”
“天欲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
若论讲大道理,谢慎自问在大明朝没有对手。更不必说和一个郎中辩讲了。
“李神医既然立下志向云游四海,行医救人,就不应被儿女情长羁绊。谢某相信,以李郎中的福报,将来一定会有心仪之人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谢慎总不能对李言闻说老哥你就放心好了,将来一定会有个大美女嫁给你,帮你生个大胖小子,这小子将来还会成长为一代名医吧?
李言闻被谢慎一通“忽悠”,只觉得眩晕不已。
“小谢大人一番大论如醍醐灌顶,让某家豁然开朗。”
李言闻冲谢慎拱手一礼道:“既如此,某家便在这京中多停留些日子。”
。。。。。。
。。。。。。
人最怕没有对手。
因为没有对手,便只剩下了空虚和寂寞。
此时的谷大用便是如此。
自从刘瑾倒台后,他便大权独揽,西厂的气焰更是压过了东厂,处在厂卫之首的位置。
锦衣卫不堪大用,东厂又因为刘瑾的事情被天子忌惮。如今能够为天子所用的只有西厂。作为西厂提督太监,谷大用自然是风头无量。
最近他又和内阁大学士谢慎联手,破除了江彬构陷廷臣的诡计,端是为内廷外朝带来一股清丽之气。
谁说阉人只会下绊子使坏,他谷大用就要告诉这些人,太监也是可以一身正气的!
谷大用将一枚葡萄塞到嘴里,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江彬那厮估计不会真的被贬,皇爷的意思恐怕是叫刑部、大理寺做做样子。”
这是他的私宅,位于西华门外。
由于天子搬到了豹房,此处宅子的意义便更大了。
作为天子家奴,首先要保证的就是随叫随到。虽然眼下在豹房侍候天子的是御用监太监张永,但谷大用替补听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坐在他身侧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的老师,东阁大学士谢慎。
谢慎笑了笑道:“谷公公这话在理,江彬绝不会就此消失。”
以正德皇帝的性子,在出现合适的替代者前是不会轻易的放弃江彬的。
刘瑾之所以被贬是因为有了钱宁,而钱宁之所以陨落则是因为江彬的强势出现。
现如今却没有代替江彬的人,故而江彬只会失去一些宠信,却不可能直接在正德皇帝的视野中消失。
换个角度来看,不管是阉人还是钱宁、江彬这种近臣都是因天子对抗廷臣而得势。
正德皇帝还是不甘心被廷臣摆布啊。
谢慎前世看过不少野史,有阴谋论说正德就是被杨廷和为首的文官害死的,因为他不甘心做一个傀儡,而要恣意而为,活出精彩。
“小阁老,不是咱家矫情,这件事上你可绝对不能心软啊。”
谷大用将葡萄皮丢到瓷罐中,接过方巾擦了擦手。
“咱家可是见惯了这种争斗,但凡心软的最终都要吃亏。那江彬不是等闲之辈。他这次都敢火烧文渊阁,若是让他缓过气来,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多谢谷公公提醒,不过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看陛下的意思。如果谢某强行施加压力给刑部、大理寺,恐怕会适得其反。”
谢慎也将一枚葡萄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不得不说,这哈密的葡萄汁水就是浓郁。
“话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