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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要做的便是矫正这种思想。。。。。。
“哈哈,听说四明在西山的别院是潭柘寺名下的,被硬收了回去。这该不是要公报私仇吧?”
谢迁半开玩笑的说道。谢慎面露苦色道:“那别院我也得敢要啊。明摆着就是潭柘寺要挟我的,我也敢接?”
“咳咳,别激动嘛。四明你做的对。你现在身居高位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盼着你犯错。这种小便宜绝不能占。”
稍顿了顿谢迁接道:“反正以四明你的财力是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的。每月光钱庄的进项就不少了吧?”
谢慎悲愤的摇了摇头道:“木斋公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可是个穷人啊。”
“穷人?”
“嗯,穷的不能再穷了。”
“我看是穷的只剩下银钱了吧?”
二人相视一笑,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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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出宫是件大事。无论是护卫仪仗,还是路线选择都需要分外用心。
太后出宫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去西山拜佛。
正德皇帝即位两年有余,所纳妃嫔无数,但却一直没有诞下子嗣。
这让张太后十分忧心。
他和先帝只有正德这么一个儿子,这一脉的血系也就都系在正德一人之身。
假如正德皇帝无后,皇位就会落到别支上,这是张皇后绝不能允许的。
故而他打算到潭柘寺拜佛烧香,请佛祖菩萨保佑,皇帝能够早些得到皇嗣。
从紫禁城到潭柘寺,路途并不算远。但因为考虑到安全等因素,太后的仪仗走的很慢。
从清早出发到抵达潭柘寺时已经是正午。
太后驾临对于潭柘寺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主持慧空法师率领佛门弟子一起到山门前迎接。
虽说出家人不受世俗羁绊,但金主还是要礼敬的。
太后便是潭柘寺最大的金主。
弘治年间修缮扩建潭柘寺,名义上是司礼监太监戴义出的钱,实际则是太后的意思。
对此,慧空法师心知肚明。
最近宛平县要对西山诸寺重新清丈田地,这让慧空法师忧心不已。
潭柘寺虽然与皇家颇有渊源,名下有不少钦赐田地,但更多的还是常住田地。
最重要的是,为了优免粮税,在对外宣称时他们都把这些土地报称为钦赐田地。
这样潭柘寺名下的近万亩田地都能够得到粮税优免,寺中僧人个个吃的油光满面。
有皇家这面大旗在,自然不会有人真的去跟潭柘寺计较名下田地归属于哪一类。
直到内阁大学士推行新政,一切都变了。
连那些宛平县的衙役都敢到潭柘寺前耀武扬威,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慧空法师不是没有想过拉拢谢慎渡过难关。可这谢慎油盐不进,让慧空法师十分绝望。
现在太后驾临,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要太后愿意庇护潭柘寺,区区一个内阁大学士还是不成威胁的吧?
“阿弥陀佛,贫僧参见太后。”
慧空法师双手合十,冲张太后礼道。
张太后亦是合掌还礼道:“大师不必多礼。哀家此次来贵寺是为了给皇帝祈福,旁的事情大师无需费心。”
慧空法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太后随贫僧来。”
在一众侍卫、僧人的簇拥下,张太后和慧空法师一齐走进了正殿。
“既然太后是为陛下祈福,那便应静心冥神,进香许愿。”
“自该如此。”
张太后从一名僧人手中接过一束香,点燃插在了香炉上。
此时无需多言,包括慧空法师在内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大雄宝殿内只有张太后一人。
她并未有什么犹豫,而是在蒲团上直接跪下,闭上眼睛许起愿来。
佛祖,请保佑照儿早日获得皇嗣,保我大明国祚绵延。
张太后的愿望很直接,很实际,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
她许完愿后便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见太后出来了,慧空法师踱步上前道:“太后,可还要求一签。”
张太后点了点头道:“有劳大师了。”
张太后随着慧空法师走到偏殿中。
慧空法师取出一个竹筒,叫张太后抽一支签出来。
张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索性闭上眼睛随意从中抽了一根出来。
她将签子交给了慧空法师,等待对方解签。
可不知怎的,慧空法师一直默然不语。
这可急坏了张太后,她问也不是不问更不是,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
正当张太后紧张的快要崩溃时,慧空法师叹息一声,连连摇头道:“凶兆,大凶啊。”
张太后面色登时惨白如纸:“大师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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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玄学与攻心()
慧空法师沉吟了片刻,一脸为难的说道:“如果照这签上来解,陛下似乎犯了要冲。想有龙嗣恐怕难了。”
张太后最是信佛,闻听此言犹如五雷轰顶,连忙道:“怎么化解?”
“这。。。。。。”
慧空法师欲言又止,叹息道:“这话贫僧不敢说。”
张太后登时急了,催促道:“事关皇帝安危,法师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请太后先恕贫僧妄言之罪。”
张太后一摆手道:“都随法师。”
“陛下犯的这劫来自于内阁。”
慧空法师一咬牙心一横,高声道:“太后,若想解除此劫,必要从内阁入手。”
张太后一心只想着抱皇孙,完全没有注意到慧空法师言语中的引诱之意,她蹙眉道:“具体是内阁中的哪位呢?”
慧空法师闭上眼睛,又解了一番签,这才道:“便是那位小谢阁老。”
“是他?”
对于谢慎,张太后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此人几次三番和他的弟弟过不去,偏偏每次都有皇帝护着,她也无法发作。
这下好了,此人竟然与皇帝犯冲,导致皇帝无法育有子嗣。无论如何,张太后也不能让他继续待在皇帝身边。
对于相生相克命理玄机一套,张太后一直是笃信的,何况这番话还是从慧空法师的口中说出。
潭柘寺的主持说的话还能有假?
“太后,此人推行新政,搞得天怒人怨。上天降下惩罚,却都积压在陛下身上。想要解除陛下此劫,就必须废除新政,将此人从陛下身边赶走啊。”
慧空法师说的悲愤欲绝,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和皇帝有血缘关系呢。
张太后微微点头道:“法师说的哀家知道了。只不过这谢慎深得皇帝宠信,想要赶走他恐怕不容易啊。”
张太后虽然笃信命理玄机那一套,但是皇帝却是不会信的。
想要靠这一套说辞说服皇帝赶走谢慎,无异于痴人说梦。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要想说服他还得想一个别的理由。
慧空法师也是一愣。他本以为说服了太后就搞定了一切。谁曾想连太后都奈何不了这个谢慎。
难道这谢慎真是老天爷派来整治他的?
正德皇帝虽然称不上圣明,但对于宠信的臣子保护也是很到位的。
即便是刘瑾、钱宁、江彬之流,也是因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被皇帝贬出京师。而谢慎本身是个大忠臣,想要在他身上找麻烦确实不容易。
慧空法师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万全之策,便退而求其次道:“太后,即便一时不能将这小谢阁老从陛下身边调走,也不能让其继续推行新政了。这个新政有违天道,对陛下精气损害巨大啊。”
张太后叹了一声道:“如果废除新政,皇帝就能有皇嗣了吗?”
慧空法师哪里敢作这个保,只得模糊其词道:“希望大增。”
对于张太后而言,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如果皇帝一直没有皇嗣,那么皇位就将落到旁支去。
这样她将来死后怎么去跟先帝交代?
“好,哀家便试上一试。”
“太后英明!”
慧空法师奉上一记马屁道:“如此我大明江山社稷便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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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华亭县。
府衙之中,王守仁点着清丈土地后重新绘制的鱼鳞图册给知府赵吉汇报道:“惠之兄,全县清丈后的土地,增加了两万亩。其中有一万五千亩是本地缙绅退还。还有五千亩是无主之地。某准备将这两万亩土地重新均分给无地佃农。”
赵吉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和声道:“哈哈,守仁你做的很好。不过这件事情急不得。”
王守仁大惑不解道:“为什么?既然土地已经重新清丈,也已经绘制好了鱼鳞图册,为什么还要等?”
在王守仁看来,推行新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百姓谋福祉吗?
如果重新清丈了土地,却不能归还于民,那还有什么意义?
“守仁啊,华亭县虽然是新政试点,可这决策之权毕竟还在朝廷。依为兄之见,守仁不妨写一份奏疏送到京师去,由朝廷决断。等到朝廷的意见下来了,守仁再依照执行即可。”
王守仁听到这里神色一黯。
“知道了。”
虽然他是钦差,但说到底不过是朝廷派往松江府的一个执行人。具体朝廷要怎么做,他是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的。
“守仁也不需太过抑郁,依为兄之见,朝廷还是会将这些田地分给华亭县百姓的。”
王守仁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至于那改制商税一事,惠之兄以为如何?”
王守仁早就把商税改制的具体方案交给了赵吉,希望赵知府可以给出一些意见。
赵吉捻了捻胡须道:“守仁的这法子确实不错。按照商贾盈利所得,分段收税。这样挣得少的商贾少交税,挣得多的商贾多交税。再也不会出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