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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脸颊登时一红,转过身往庙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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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土地庙中,绿萝径直走到干草堆积而成的草床躺了下去。
她实在太疲惫了,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她受够了!
闭上眼睛,绿萝心中默念,杀了正德,我一定要杀了正德。
轻微的脚步声在耳旁响起,一只大手滑过了她的面颊,绿萝登时睁开眼睛便要化掌为刀,向那调戏她的人劈去。
“黄三?”
手刀到那人面门前,绿萝才看清那人的面容。
“嘿嘿,想不到你这臭读书的皮肤还这么光滑细润啊,跟个熟鸡子似的。”黄三显然没意识到绿萝显露出的杀机,仍自调笑道。
“你看咱这脸上,却是皴裂的口子,一摸起来直拉手。”黄三盯着绿萝看了良久道:“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也能让爷们爽一爽,可惜是个男的。咱爷们不是那些官老爷,没有玩兔爷的习惯,不然,嘿嘿。。。。。。”
绿萝只觉得一阵恶心,强忍着怒意道:“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些什么,快些睡觉吧。”
“嘿嘿,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眼的。你也不看看,这庙里除了我黄三,还有谁搭理你?你要是把我也惹急了,小心他们赶你出去时我不替你说话。”
绿萝心道不过是一群乞讨为生的臭乞丐,都能欺负到她头上了。要不是她忍辱负重要替宁王报仇,哪里能忍。
“不过呢,你这句话倒也对,早些睡了明早好起来去看热闹。”
“看热闹?什么热闹?”
绿萝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还真他娘的是读书读傻了啊。皇爷身边的那位谢大人要在沧浪亭办诗会,届时全府城的名士都会前往呢。可是有热闹看了。”
诗会?
绿萝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姓谢的在搞什么名堂,刚刚被刺杀就搞这些事情出来,当真是不怕死吗?
她杀意又现,既然这个姓谢的不怕死,那她就索性先剁了此人再去杀正德。
反正宁王被杀肯定与此人有关,杀了他也算替宁王报仇了。
“你方才说这诗会是在沧浪亭开设,那咱们怎么能看热闹?难道不需要名帖就能进去?”
黄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绿萝:“要不怎么说你傻呢,这谢大人要的是所有苏州的才子都能够参与,怎么可能去限制参加诗会的人员?不过我们这些人也就是远远的看个热闹,那些读书人的文文道道又听不懂。。。。。。咦,你不也是读书的吗,兴许你去沧浪亭还真的能和这位谢大人对上几句诗文呢。”
绿萝咳嗽了一声道:“你觉得我这副打扮能混进去?”
“臭读书的,便是天下人都看不起你,你也不能看不起自己。我都说了这诗会不限制参加人员,只要认为自己有才的都可以去试试。这可是位大官啊,若是能够入了他的法眼,兴许真的能翻身啊。在大官身边做幕僚,啧啧,还不是美滋滋啊。”
黄三艳羡的看着绿萝。
虽然看起来这人和他们没什么区别,都是穷困的睡破庙讨饭吃,但这人毕竟是个读书人,若是有机会还是能够转运的。
“唔。”
绿萝心中直是窃喜。
如果真像黄三说的那样能够接近谢慎,她有信心一击取了这狗官的性命替宁王报仇!
“快他娘的睡觉吧,你想参加明日的诗会可得早些起。这诗会不限制参加人员,肯定一堆人挤破了头。你去的晚了肯定赶不上了。”
说完,黄三便走到旁边的草垛仰着倒了下去。
“啧啧,这床可真软啊,臭读书的,你要是真的跟这位大人物搭上了线,将来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恩。”
这黄三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诗会虽然不限制参加的人员,但沧浪亭就那么大,能容纳的人数有限,去的人多了自然就无法塞下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得手!
绿萝闭上了眼睛,难得的恬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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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沧浪亭前便人来人往,车马不息,热闹不已。
全城的名士几乎都闻风而至,参加内阁大学士谢慎举办的诗会。
苏州是才子之乡,比之杭州、绍兴、吉安三府也不予多让。这些读书人平素里没少参加诗会,今日之所以如此兴奋,乃是因为举办诗会人的身份太过显贵。
那可是当朝第一重臣,被陛下倚为臂膀的内阁大学士谢慎谢大人啊。
明眼人都知道,李首辅,谢次辅致仕后这内阁首辅的位置一定是小谢阁老的。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得到小谢阁老的赏识,前程必定一片光明。
要知道大明朝的科场和官场是一脉相承的。
中进士前认的师生关系对于入仕后的发展有极大帮助。这些读书人的水准都不差,差的就是一个契机。只要能够抱住谢慎的粗腿,蒙他老人家照拂一番,要想登科入仕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故而,但凡对自己有点信心的才子都赶到了沧浪亭,希望在诗会之上一鸣惊人,得到小阁老的赏识。
负责诗会一应事宜不是旁人,正是唐寅唐大才子。
却说唐寅在那次与正德的‘冲突’后彻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整日把自己锁在屋中苦读诗书,以求迅速找回当初读书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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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请君入瓮()
他的底子很扎实,但因为太久不读书作文的缘故,乍一看起这时文选集来还是觉得有些陌生。
好在还有半年的时间,应该是足够了。
便在这个时候谢慎主动找到他,说要在沧浪亭举办一个诗会,希望他能够参加负责组织诗会。
对此,唐寅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虽然他现在一心在举业上,在为了明年的恩科温书冲刺,不想浪费太多的精力在其他事情上。
但吃水不忘挖井人,若没有谢慎,他如何能够恢复举人身份参加恩科?
如今谢慎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他要是拒绝了,岂不是过河拆桥?
所以唐伯虎几乎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今日一早便来到沧浪亭,布置诗会的一应事宜。
要说谢慎选择唐伯虎来负责诗会还真是很有道理的。
唐伯虎是苏州本地著名的才子,这种诗会参加了不知道多少,经验可谓丰富。
对于诗会的各种环节,唐伯虎了然于心布置起来得心应手。
最重要的是,谢慎现在是朝廷大员,亲自来操持诗会十分不便,有太多官方的意味。而唐伯虎只是一个刚刚恢复功名的举人,并未入仕。
由唐伯虎来组织诗会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唐大才子也确实很卖力气,非但没有偷懒假借他人之手,还事无巨细一概过问。
便说这在园子前相迎参加诗会才子的事情本不该是他做的,但唐伯虎热情似火,将园子里的一应事宜布置好后便兴冲冲的赶来帮忙。
“吴贤弟,快快有请!这次诗会是小阁老亲自办的,你可要好好发挥,夺得魁首啊!”
“陈贤弟,你上次雅集败给吴公子不是不服气吗,这次要好好发挥啊。”
“刘老弟,你别盯着我看啊,愚兄这次是组织诗会的,不会亲自上阵。你们玩的开心啊。。。。。。”
唐伯虎见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别提有多兴奋了,一一上前打起招呼来。
苏州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尤其是读书人的圈子总共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彼此之间都十分熟悉。
唐伯虎之前虽然被革去功名不能参加科举但诗会还是可以参加的。
这些诗会他非但会参加,还屡屡夺得魁首,以至于后来只要有唐伯虎参加的诗会众人纷纷把目标锁定在亚魁上,反正头名肯定是唐伯虎没跑。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便在这时,一个身着藏青色直裰,头戴四方平定巾的年轻男子阔步朝沧浪亭走来,一边走着一边摇着扇子,摇头晃脑极有派头。
“冯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唐伯虎面色登时有些难看了。这冯一伦是苏州大豪商冯愠的独子,直是富不可言。但冯公子的才情着实不怎么样,顶多属于粗通文墨那一种。
偏偏这位冯公子没有什么自知之明,总以为自己才情天下第一,苏州的诗会他大多都会毫不犹豫的参加。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冯一伦每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诗会排名垫底自不必说,还会抑郁很久。
不过冯公子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只要是他参加的诗会都会拿出一笔钱来给头名做彩头。这样一来,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唐伯虎,每次参加诗会他都能赚一笔外快,委实不亏。
有时唐伯虎也挺佩服自己的脸皮的,不是从妓女那里赚钱就是从诗会之中牟利。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啊,他就是一个被革去功名百无一用的书生,不靠卖弄才情,脸蛋混饭吃那不得活活饿死了吗?
现在他恢复了功名,自然不会再去做这等掉价的事情。
“伯虎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诗会冯某不能来吗?”
冯一伦瞪圆了双眼,言语中满是怒意。
“这倒不是,小阁老说过这诗会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并没有任何限制。”
唐伯虎苦着脸道。
“这不就是了。”
冯一伦嘻嘻笑道:“其实呢,本公子来也不是为了那魁首之名,太俗气了!本公子来是想亲眼看看这小阁老长得是什么样子。”
唐伯虎:“。。。。。。”
他着实不能理解冯一伦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除了吃喝嫖赌他还会点什么?
小阁老长得如何关冯一伦屁事啊。。。。。。
“伯虎兄,这次你真的不参加诗会?”
唐伯虎点了点头。
“那就好,老是你得第一也太无趣了,换个新人才有意思嘛。”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