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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苞最赞同阎圃的地方就是阎圃关于荆州问题的论断,说来很奇怪,整个刘备集团中,对于荆州问题人是最清楚的人就是张苞,就算法正也没有把重点放到荆州问题上,尤其是在刘备给关羽留下了一万精兵,又派人攻占了上庸房陵之后,他与刘备都比较乐观的认为在刘备集团占据雍凉之前,孙权绝对不会与刘备集团彻底翻脸,当然他们更信任的是关羽的能力。除开这两个人之外,诸葛亮对于联合孙权的方略似乎有种偏执,也认为孙权不会犯傻破坏孙刘联盟。
在这种情普遍看好孙刘联盟的情况下,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与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张苞自然很是高兴,因而态度也大好起来,只是还未待阎圃开口,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表现的杨白的话却令张苞不悦起来。
“以在下之见,左将军应该打压巴蜀本土豪强,提拔任用非巴蜀人才,以此来制衡巴蜀豪强,使左将军的命令不至于被豪强扭曲阻拦,同时也能够吸引心怀汉室的人才前往蜀中,如此一来,巴蜀之地必然全为左将军所掌握,巴蜀若尽归左将军掌握,和巴蜀、汉中、荆州之力,左将军可合兵数十万,既可顺流而下吞并江东,又能够会师北伐定鼎中原,当时将军的地位也势必水涨船高,留名青史”杨白喜气洋洋的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张苞冷笑着打断了。
“不就是让我劝说主公大量启用向子盛、明达之类的汉中大才到巴蜀郡县任职么”张苞毫不客气的戳破了杨白这一连串废话的用意。
刘备军如今的非巴蜀人才救市荆州人才与汉中人才了,其中荆州文武能用的都已经用光了,剩下的自然就只有所谓的汉中“人才”了,当然在杨白看来,汉中最厉害的人才就是他杨白以及阎圃了。
只是就算是汉中尽是人才,张苞也不敢傻乎乎的一股脑的向刘备建议大量启用。豪强固然可恶,这种异地任职的方式也的确能够很大程度上降低**的可能,但问题是,巴蜀豪强离开了巴蜀就算不得什么了,但是汉中的人么
不要忘了,黄巾之乱不过才过去三十年而已,刘备敢让这些极有可能有着宗教信仰而且主子张鲁还没死的汉中人才分散到地方任职?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十几年后整个益州都要成为张鲁极其后代的地盘儿,而不是刘备家的老窝了!
所以刘备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种策略,而张苞更不会傻到却像刘备提这种愚蠢到了极点的建议。
“呃”正在兴头上的杨白忽然被张苞呛了一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引得对杨白的间歇性愚蠢不满的阎圃瞪了他一眼。
“将军,您误会杨大人的意思了。”阎圃解释道:“杨大人只是一心为左将军考虑而已。”
阎圃面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其实,主公更关心的是,张公祺一个人在成都是否会寂寞,正考虑派些他昔日的老人去陪陪他呢!”张苞冷冷的说道。
听了张苞的话,阎圃与杨白的身子明显一颤,显然他们也明白,所谓的“陪”其实是生不如死的监禁而已。
见二人都有所收敛,张苞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毕竟刚刚收了人家的礼,两个美女还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张苞倒是不介意在自污的同时与他们二人做一笔交易,因而张苞缓和了脸色后说道:“二位都是身怀大才之士,而主公亦是求贤若渴,所以二位早晚会得到大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杨白立马被张苞吊起了胃口。
“只不过,子盛你虽有大功,但却不被许多将领理解,再加上有人使绊子,所以主公虽然想要大用,但也需要时间,而杨将军最好在立一次大功才更能够让所有人闭嘴!”张苞煞有介事的说道。
谁知张苞的话一说完,杨白却像被剁了尾巴的猴子一样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就知道,一定有小人作祟,一定有人嫉妒的我的功劳,是马孟起对不对?”
当杨白大喊道马孟起的时候,张苞身边的媚儿手一抖,杯中的酒险些倒了出来,只是此时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的张苞并没发现。
“这其中的确有马孟起的因素,毕竟马孟起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啊”张苞笑着说道。这纯粹是张苞在胡编了,别人不清楚马超的处境,整天在刘备身边的张苞还不清楚,现在的马超一心想要的是自保,即使再恨杨白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一面让想要对付他的人找到借口,不过既然杨白这么理解了,张苞也懒得对他说是因为所有的人对他的人品极为不屑,但是心里对于杨白智商的评价却再次降低了一个水准,自然随着评价的降低,杨白的压榨价值也高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为这些事情真的与马超有关的杨白与阎圃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很是畏惧马超名声的杨白,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如果不是主公拦着的话,说不定马超还会杀了将军呢!”见杨白乱了分寸,虽然并不很清楚杨白与马超之间的仇恨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不过既想要出一口被算计的恶气又想从这个大富豪身上压榨出更多好处的张苞忍不住信口开河道。
“马孟起,我跟你不死不休!”杨白的双目变得通红,完全没有注意到阎圃的眼色,在大厅里踱了两圈,会然跪倒在张苞身前,道:“还请将军帮我杀了马超,事后杨白必有厚报!”
杨白的这番表现倒是令张苞吃了一惊,因为他最多以为杨白会向他寻求庇护,进而可以让他大发一笔,却根本没有想到杨白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杀了马超,笑话!在刘备军中敢这么做的也就是关羽、张飞二人而已,他张苞可远远不够资格,而且就算是有了资格,张苞也不会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杨白去做这种会惹得刘备严重不快的事儿!
诚然,刘备是不怎么喜欢马超,但是有些事刘备做得,张苞之类的小卒子却不能够越权,徒留下一个飞扬跋扈的印象!对于张苞而言,好色之类的污点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却足以令刘备放心不少,但是飞扬跋扈、陷害大臣的话,却绝对会令刘备忌惮不已,甚至被刘备干掉也是有可能的,张苞才不会这么傻呢!
“马孟起毕竟是名门之后,素有威名,即使家父在职位上亦在马孟起之下,主公对其亦青睐有加,谁又能够除去呢?”张苞理所当然的拒绝道。
只是张苞没有想到的是,思维已经走入误区的杨白已经疯狂了,他忽然抓住张苞的手,盯着张苞的眼说道:“将军若是不除马孟起的话,马孟起难道又能够放过将军吗?”
杨白此言一出,张苞一头雾水,阎圃却脸色一白,连忙招呼一种包括媚儿婉儿在内的闲杂人等全部滚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张苞杨白阎圃三人。
“此言何意?”张苞有些奇怪的问道。
“少将军以为媚儿是谁?她正是马超留在汉中的小妾董氏!你上了马孟起的妻子,难不成马孟起还会与你和平相处不成!”杨白咬着牙说道。原来,董氏并没有被烧死,而是被杨白抓了起来,而杨白之所以会如此做,就是为了在万一的时候利用董氏的美色拖一个刘备手下的大人物下水,好与他形成坚定的抗衡马超的盟友,而张苞无疑成了这个倒霉鬼。
“该死!”阎圃有些后悔选了这么一个愚蠢的盟友了了,刚刚张苞的行为明显是想继续要价,但是杨白却连这点都没有看出来,竟然被一个马超的名头给吓乱了分寸,直接说出了这最不该说出的话,如此一来,张苞自然是绑在了己方的船上,但是彼此间本来就微薄的情谊也全都没了。
“奥,原来如此啊!”张苞怒极反笑!
他没有想到杨白竟然敢这么算计自己!张苞第一次为自己的好色后悔了,如果说是找点儿普通的歌女舞姬,这道真算不得什么,但是一旦媚儿便成了马超的女人,要是被人知道的,事情确实麻烦了。
虽然说张苞完全不惧马超,但是随之而来的口水也足以把张苞淹死,但是虽然麻烦,张苞却明白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够示弱,否则的话,这就会成为被杨白要挟一辈子的把柄。
“啊!”杨白突然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却是张苞突然发难一脚踢到了杨白的小腹上。
然而这么一来,一切还不算完,虽然张苞拔出了佩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被踢成虾子的杨白提了起来,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你认为,马孟起杀得了你,我就杀不得你吗?”
被张苞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呆了杨白这是也反映了过来,色厉内荏的威胁道:“张苞,你你敢杀我?我早就命令过我的手下,一旦我有什么不测,他们必定将你的丑事散布出去,到时到时”
“到时?到时怎样啊?”张苞的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又紧了紧架在杨白脖子上的剑,剑刃已经在杨白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红印子,张苞这才继续说道:“到时说我上了马孟起的小妾么?哼,我就是上了,他马孟起还敢说些什么不成!不过是一个丧家犬耳,哼!”
此时的张苞全没有了之前一副对马孟起颇为忌惮的样子,言语中充满了暴虐的霸气。说完之后,张苞有把目光逼向了脸色阴沉的阎圃,用一种冰冷无比的语气说道:“阎子盛,贼子杨明达因为对于不受重用心怀嫉恨,故而想要联系汉中旧将叛投曹孟德,不料找到你时,却被你拒绝,想要将其捉拿送给主公,杨白见事不妙提剑反抗,却被你当场格杀,可有此事啊?”
张苞此言一出,杨白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一丝血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够用恐惧祈求的目光看着阎圃,希望阎圃能够说个“不”字,否则的话,看张苞这个架势真的会把他的小命留在这里。
只是,阎圃却没有向杨白期望的那样立刻开口,而是同样头带冷汗的看着张苞,此刻阎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