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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世,你要保重啊。我们兄弟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没有一起喝酒,没有一起逛过青楼。”韩彦质紧紧的握着张曜宗的手,不愿放开。张曜宗简直无语了,前两天刚一起喝的酒就忘了,不过没有一起逛过青楼倒是真的。
“二哥,如果永丰军搬不动的话,麻烦二哥去建康府一趟,李显忠在那里,只是等李显忠到此,于大势应该无用了,到时候希望二哥帮我报仇吧。”张曜宗实在是毫无把握,这些年一直都是谋定而后动,这回却再也不能细细筹划了,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但是张曜宗毫不后悔,人生不能总是谋划计划,总还是要冲动一下的。
“保重。”互道珍重后,韩彦质带了一个亲随,一人双骑四匹马向着永丰赶去。
“走吧,五叔,咱们走小路吧,留一个探子监视着对方,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韩彦质不在这里,张曜宗不能明证言顺的领导那些禁军,极有可能在战事未起时就生新的情况。张曜宗先要收服这些禁军士卒。
“兄弟们,你们入伍所是为何?”张曜宗开始拉着禁军叙家常。
“能为什么,混口饭吃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是光棍。
“我要报仇,全家都被金狗害了,只剩我一个。”这是北方来的流民。
“我不知道,我是给官军送粮的,被拉了壮丁的。”好吧,这就是被拉壮丁的。
禁军是赵构收拢军权之后的大宋最大的军事力量,韩彦质带的这些更是拱卫临安皇城的精锐,但是人员组成之杂,动机之不纯还是让张曜宗瞠目结舌。
“小弟不才,是望北楼的东家之一。”张曜宗一句话就让这些禁军震惊了,都在临安,谁不知道望北楼是临安最大的酒楼。整日流连的都是王公贵胄,他们这些禁军一月饷银连吃一顿饭都不够。
“兄弟们跟我一起趟这一摊险,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侥幸不死的,以后我每月奉上十吊钱。如果出意外的,家有有人的,小弟奉上白银百两。没人的,咱们下辈子再做兄弟。”当兵吃粮,领饷养家。这是古往今来当兵的规矩。钱粮给足,自然有人卖命。
“诸位可能还不知道,我乃岳元帅部将张宪四子,我父为了抗金用尽了全部精力,但是大业未成,成为我父一辈子的遗憾,小子不才,立志继承父志,全力抗金报国,如果诸位侥幸不死,我张曜宗愿意和各位义结生死。以后大家都是亲兄弟。”张曜宗又用父亲的光环来笼络人。
“原来是忠良之后,失敬失敬。”虽然张宪还没有洗冤,但是民间已经开始流传岳飞,张宪的战记传说。崇拜岳飞,张宪的人不少。这下这些禁军对于张曜宗又是亲近了一些。
“另外,我们此行为什么要冒如此风险呢?可能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普安郡王的小郡主被金人掳掠,靖康年间,我们已经被金人掳走了上万姐妹,在北方故国肆意被金人欺凌,刘家寺上万贵妇民女被从此间转运上京,三分之一死于金人凌辱,旅途艰辛。到得北国,更是如牲畜一般被凌辱分配,运气好的分与高官贵族做妾,运气不好的被配浣衣院任金人凌辱。运气再差的直接被卖与妓院。一国之母被献俘于羊,自缢身亡。北方铁匠8金购得娼妓实为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此恨绵绵无绝期,我辈中人,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二十年后,又有宗室贵女被掳,我们怎能再见惨剧生。”这些事情南宋朝廷百般遮盖,百姓根本不得所知,这些军士也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个恨得牙关紧咬,再无一人有贪生怕死之心。
至此,张曜宗才勉强收拢人心。
“各位,也许此战我们百死无生,但为了中华民族最后的尊严,我们誓决不让金人肆意凌虐。百死无悔”张曜宗拿出匕,在指头上拉了一刀,鲜血滴于地上。
阿五跟着用刀也拉开一道,同样起血誓。
其他人跟着一起誓。
“为了中华民族最后的尊严,我们誓不让金人肆意凌虐,百死无悔。”雄壮的声音在林间激荡徘徊。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次交锋()
虽然大家的士气已经起来了,但是张曜宗可不敢就这样跟金人硬碰。那是十死无生之局。张曜宗一路走在金人前面,不断的勘察着地形。可以利用的地形挺多的,在金人前面还有一条小河要渡过,过了河就是一片密林,密林过了之后就是一道山谷。
半渡而击是最有效率的一种袭击方式。《孙子?行军篇》说:“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利。”在正常情况下,“半渡而击”是最佳的战斗时机。
张曜宗带了二十名自己的劲卒去河边伏击,留下五叔带着剩下的人在密林做伏击准备。张曜宗的要求只是要求五叔尽量利用树木做些陷阱,只求有效杀伤金人,不在密林进行正面接触。最后的决战地点只在山谷。
张曜宗的速度很快,金人归心似箭,速度也不慢,只甩了金人半日路程。等张曜宗率领众人在河边刚刚寻找到藏身之处,金人的队伍已经在河南岸集结了。
连日梅雨,河水大涨,金人不习水性,涉水而过的几率比较小。此地已经靠近宋金对峙地区,人烟稀少。在此河边只有一位老汉以渡船为生,早先张曜宗他们过的时候,就耗时颇久。
这条不知名的小河带着湍急的波涛向东流去,希哈萨得站在河边,心中有着一丝担忧。刚才放过那些过路的杂牌队伍,希哈萨得还暗自得意,还好自己镇定,没有多生波澜,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银铃公主过后的一语却吓的希哈萨得冷汗直冒。银铃说你们方才屠村而过,从后往前只有一条路,刚才过去的队伍不知是什么队伍,但是队伍中还有宋军无疑。见到自己这支商队却连询问都没有,太不合常理了,定是心中起疑,在前方设置路障了。沾希哈萨得想要改道,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但是希哈萨得已经向队伍中的所有人交代,行踪可能已经暴露,全员戒备,一旦遇敌,首要任务是保护银铃公主。必要时可以舍弃自己,只要能将银铃带回交给沾罕大人就行。金人军伍之中等级森严,舍弃首领也是重罪。如果希哈萨得不下这道命令,这些人只会死战,不然逃也是死。这也是金人战斗力强的一个原因。
希哈萨得打量着面前的这条河,河水湍急,水流碰到河中的大石头,分成两股打着旋继续向下游流去,可见流速之快。对面一片乱石浅滩,再往下几百米才有一片巨石滩。一目望过去,烈日照射的石头都在白花花的反光,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人马埋伏。希哈萨得心中这才放下一些心。他哪知道张曜宗带着人埋伏在下游几百米远处的巨石滩埋伏着。
张曜宗刚才渡过河,知道老丈渡河不是走的直线,河水湍急,冲的船只向下游漂,还好老丈经验丰富,总能在湍急的河水中找到借力点,危急时只需用长篙在河中暗石上一撑,船只就能向前一步,只不过这样,渡过河的位置也要在下游几百米处了,正好在浅滩和巨石滩交界处,连续几次都是如此。张曜宗就知道这片巨石滩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张曜宗也早就看到金人已经到了此处,吩咐大家不要发出动静,小弩上好箭,等待自己的命令。更不准擅自探头观望,只需要等待金人小队过河,迅速逼近他们一通乱箭大家就迅速撤退,听到不用直接和金人交战,大家的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张曜宗只能感叹这只小队只是有了精壮的体格,没有无畏的勇气。希望这一战之后剩下的人能成为百战精兵吧。
“公主,此处河水湍急,只有一艘渡船,恐怕公主要弃车骑马了。”希哈萨得心中略有不安,银铃公主的样貌太过出众,就算自己,心中也暗暗有些遐想,平时公主都是深居简出,不引人注目还好点,不然就自己手下这些莽汉,万一碰上一两个色胆包天的,自己恐怕万死也不能赎罪。不过现在事急需要从权,就再也顾不上公主会不会引起队伍的骚乱了。
“没什么,我大金都是马上儿女,本公主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南蛮女子。骑马就骑马。”银铃毫不畏惧。
希哈萨得派了一个汉人通译去问撑船的艄公此地可有桥梁。
“老丈啊,我们是出使金国的使团,此行任务艰巨,此地可有桥梁通过啊?”那个汉人通译大概四十出头,倒也是模样周正。
撑船老汉今天早上已经做了张曜宗一行人的生意,累的没有力气,倒也收了很多钱,本打算回家休息。又来了一百多人的队伍,心里纳闷,这僻静地方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原来是朝廷的使团啊,真不凑巧,这几天河水暴涨,刚把前面的桥梁冲断,再想过桥就得往下游走十五里路了,不过那里就没路通往庐州了,还得绕回此处,一来一回就要三十里路了。”
通译急忙回来告诉希哈萨得,希哈萨得皱起了眉头,如果早前没有屠村的话,绕三十里路也就绕了,但是刚屠过村尸体都没收拾,肯定会被人发现,如果宋军来追,自己这百十号人倒是不惧,可是队伍中还有银铃公主,一旦出事那就是天大的事。希哈萨得不禁有点埋怨银铃跟着自己来宋境。
“你再去问问那个宋人,我们全队用他的渡船要多长时间能全渡过去。或者问问他们这里可还有别的船只没有?”希哈萨得没有办法,只能希望渡船能渡的快一点。或者能再找些船只。
通译又赶回岸边,向着艄公问道:“老丈啊,咱们真的是有紧急任务,可能关系到宋金局势的,烦劳老丈受累,能否在此地再多找些渡船,将我们这些人尽快渡过河啊。”
艄公也有点着急了,这是朝廷的使节团啊,虽然一直以来朝廷跟金人谈判就没有占到便宜,但是总还是能换回一段和平,要是使节团耽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