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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子知道。但是儿子住郡王府有不得已的苦衷。”张曜宗有点犹犹豫豫的不想说。
岳银屏一听儿子有苦衷就急了,看样子不逼问出来就不甘心,张曜宗深为后悔开启了这个话题。但是再想换话题,岳银屏也不听了,只想知道儿子有什么苦衷。
“娘,咱能不能不问啊?总不能以后儿子吃饭放屁都得向您报告吧?”张曜宗耍赖皮。
“四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都跟谁学的啊?咱们虽然家道中落,也要注意门风啊,怎么能屁啊屎啊的挂在嘴上,别人改怎么看啊?”岳银屏十分不满。
“娘啊,我没说屎啊,是您说的。”张曜宗笑着打哈哈。
岳银屏又面红耳赤了,这回是气的。哀怨的说着:“真是儿大不由娘,本来娘就没有好好照顾你,又几年没见,现在儿子都不愿跟娘说心里话了,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啊!”
张曜宗可顶不起这么大的帽子。“娘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娘,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韩师傅觉得我心肠软。想要锻炼我,但是韩师傅的手段我真的没想到。我才八岁的时候,有一天韩师傅给我们几个带了一堆小动物,让我们自己挑,唯一的要求就是谁挑的,谁要好好养大,有兔子,有狗,有小马。我挑了小马。每天锻炼完,我们几兄弟最大的乐趣就是去照顾自己的小动物。看着小动物一天天长大,我们心里都好高兴啊。直到有一天,韩师傅要求我们自己亲手把自己喂大的小动物杀掉。他告诉我们,上了战场不能心存仁念。对待敌人要心狠手辣,有的时候对自己人也要心狠手辣。碰上伤兵了,或者被围困了,有时候一定要学会舍弃。他要我们现在就学会舍弃。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啊。我的小马从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到我把它训练的比韩府所有的马都好,它能听懂我的一言一语,那也是我的兄弟啊!可是最后我还是亲手下了手,只为了锻炼我的心肠,当小马倒下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它哭了,眼泪从它的眼眶流下。那一刻我觉得我好残忍。上阵杀敌要残忍我理解,对待自己人有时候需要舍弃我也知道。但是当时根本没有必要啊。我再住在韩府总能想起和小马一起在院中闲逛的情形。儿子有点受不了,就搬了出去,后来正好王爷对我很欣赏。就住在了普安王府。后来习惯了也就不想换地方了,后来我也想通了,韩师傅也没强迫我回去住,就一直这样下来了。”
岳银屏又被吓了一跳,儿子所受到的伤害是母亲不能理解的,岳银屏怎么也不能想到一个**岁的孩子会要经历这么残忍的事情。紧紧的搂着张曜宗。“儿啊,娘不该让你去的啊。”
张曜宗趴在母亲的肩头,说着:“娘,没事的。我已经长大了,其实韩师傅也是为了我们好,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当时不能接受他的手法吧。其实人生也是这样,有些时候是没有选择的。至于住在普安王府和不住在普安王府其实是没有区别的。望北楼有王爷两成份子,儿子早就已经参与争储了。下面儿子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努力确保王爷能继大位。普安郡王心存大志,为人谦逊有礼,将来他继位了,我们张家才能翻身。恩平郡王和秦桧沆瀣一气,如果真让恩平继了位,不光是我们家没了希望,我们大宋也没有希望。儿子要做大事,所以这些就都不能在乎了,还请母亲不要为我担心了。”
岳银屏这一刻真的觉得儿子长大了。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在这一刻,岳银屏隐隐觉得只有小四才能带着张家走向辉煌,小三有点太理想化了,没有经历过挫折,将来的路还长着呢。
张曜宗也暗暗在心中立志,就算前路怎么艰辛,也不能退缩,自己还有一家人需要照顾。只有自己在前面走着才能庇护这些自己在乎的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四章 难以意料的家事()
“娘,这些年你们过的好吗?看样子过的不错,刚进家门我差点不敢认了。家里的织场怎么样?”张曜宗也想知道家里的情况。
“恩,很好,你都看到了,你二哥和小婵一直帮我,家里请的技师也不断改进织机,纺车。现在一个人干的活相当于原来二十个人了,比你发明的机器还厉害。现在娘老了,都交给你二哥了。现在咱们家的织场是江南最大的了。别的也没什么了。”岳银屏言简意赅的就把几年的事几句话就交代了,张曜宗觉得母亲和小婵的表情都不自然。张曜宗直觉这其中有事。
“娘,您刚才说了,您想和我一起成长,了解我以后的生活。儿子也想以后的日子一直陪着你们。我们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张曜宗直视着母亲的眼睛,岳银屏甚至不敢看张曜宗的眼睛,有点想逃避。
小婵也低下了头,张曜宗更肯定这其中一定有事。
“娘,我不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调查。总会查出真相的。”张曜宗一点也不放弃,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岳银屏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子,娘不想你知道,是不希望这个家起纷争。”岳银屏声音很低沉。
“起纷争?为什么?”张曜宗十分不解。
“你二哥这几年一直在发展织场,但是织场是公中的资产,你们几兄弟都有份。但是又不能否认你二哥这几年的付出。娘就把自己的那份给了你二哥。娘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兄弟和睦就行。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二哥只拿到这些还不知足,还去联合薛大人要霸占整个织场。他们现在已经超过一半股份了。他们怎么计划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娘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只有寄希望你们哥三个不知道,我好好劝劝你二哥。”
“小婵姐,我二哥一开始计划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吗?”张曜宗问小婵。
小婵低下头,什么都不说,只是开始哭泣。
岳银屏拉拉张曜宗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拍拍小婵的背,小婵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投入岳银屏的怀里,哭的更加伤心。张曜宗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愣在那里。
“四儿,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小婵是带你长大的,你们原来是最亲的,娘也不瞒你。你小婵姐一直不嫁,我也很着急,本来想把她许给你大哥的,但是你大哥一直不同意。我怕耽误了小婵,就一直在给小婵找婆家,但小婵也一直不同意,加上织场也缺不了你小婵姐,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岳银屏神色黯淡。
“我一直让你小婵姐帮我管着钱。直到几个月前你二哥要去两浙收蚕茧,小婵跟着一起去了。回来的时候我看小婵神情恍惚,没有精神,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有一天被你二哥灌醉了,然后就被你二哥祸害了。娘当时也觉得五雷轰顶,张家怎么出了一个这样的畜生?但你二哥当时给我下跪说是真的喜欢小婵,娘也舍不得小婵嫁出去,这事也不方便报官,娘就求着你小婵姐,草草给你二哥和小婵办了仪式,把小婵许配给你二哥了。”小婵只是哭,岳银屏也后悔无比。
“头几个月你二哥真的对小婵很好,后来小婵显了怀,娘就把管账的权利给了你二哥,然后万万没想到你二哥一拿到财权马上就联络薛大人,他们要把织场卖掉。娘也打听过接盘的人是薛大人的亲戚,其实根本是个幌子,就是你二哥和姓薛的一起搞的鬼。”
“娘问你二哥要织场剩余的银子,你二哥跟我说钱全都买了蚕茧,可我们根本用不了那么多蚕茧,你二哥根本是故意把钱花光的。还有这宅子,我和你几个哥哥都不喜欢这么奢华的房子,你二哥说现在咱们盖房子是给客户看的,人家看到咱们家的房子就知道咱们家有实力了,对生意有帮助。你大哥不管家里的事,你三哥只关心读书。娘觉得你二哥说的有道理就同意了。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二哥一下子把家建的这么豪华,把几年挣得钱差不多全扔到这房子里了,剩的钱本来就不多了,你二哥又一下子买了那么多蚕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说完这些话岳银屏一点力气也没了。
张曜宗听完恼的火冒三丈,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会出了这样的事。
“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说我二哥联合薛大人要卖织场的事?”张曜宗问。
“没多长时间,就是这个月初的事。”岳银屏不明白张曜宗为什么要关心时间。
“我看这事二哥不一定是主谋,主谋可能是姓薛的。月初朝廷就选了福建路新的安抚使了,姓薛的已经做了两任安抚使了,该换人了。他也知道咱这份子只给在任的安抚使,他一定是舍不得这块肥肉才动了坏主意,但是二哥为什么吃里扒外的跟着起哄我就猜不出来了。我二哥今天去哪了?”张曜宗说话不怒自威。眉毛拧成一团。很气恼这个家里怎么出了这个一个混蛋。
“小婵姐”张曜宗叫着小婵“刚才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小婵只是哭,无力的坐在凳子上。
张曜宗心乱如麻。一个是自己二哥,一个是带自己长大的小婵姐。还有一个是糊涂蛋大哥。这一团关系真是混乱如麻。
“娘,小婵姐,你们放心吧,我回来了,这事就交给我办吧。”张曜宗安慰着母亲和小婵。
岳银屏无奈的点点头,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小婵姐,我二哥对你是真的好吗?还是假的?”张曜宗问小婵。
小婵点了点头。
张曜宗看了一眼母亲,轻声问小婵“你喜欢我二哥吗?”
小婵半天没有回答,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才很轻微的点了点头,但是眼里没有一丝光彩。了无生气。
张曜宗黯然叹息了一声,真想现在就去痛打大哥一顿。
“娘,小婵姐,你们不要管了,这事我来办,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