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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说你要科举?您今年多大了?您的童生试考了吗?您的秀才过了吗?还要科举?”张曜宗嗤之以鼻。
张世贵情绪也上来了。“说的就是这。你们过的那么惬意,攀高枝的攀高枝,等着科举的等科举,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做商贾啊?天下没这个道理啊?”
“得,算小弟说错话了,咱家不该委屈了二哥,应该让二哥去考状元。弟弟只是问,卖织场这么大的事?二哥您是不是应该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啊?”张曜宗退一步。也不想兄弟间难看。
“这就怪不着二哥了,咱们兄弟虽然亲近,但不是还有一句老话吗?嫡庶有分,分钱不分嫡庶,可是房子,织场这是不动产,只有嫡子可以分,庶子是不能分的。咱家的嫡子只有大哥和我。我问过大哥可曾对织场有意,大哥说他没意思都交给我了。你说我用得着跟你们商量吗?”张世贵说的无赖至极,把岳银屏气的不能言语。
这下可踩住张曜宗的逆鳞了。只是贪财还当你是一时糊涂,现在居然找原因找到自己母亲头上,张世贵,这是你自己找死。
“张世贵?你说谁是庶子?你说谁嫡庶有分?”张曜宗怒目圆睁。
“四弟啊,你也别生气,二哥只是说的事实,要不这样,回头卖的钱哥再多给你一点。”张世贵避而不答。
“张世贵,你他妈别说其他的。老子就问你谁他妈分的嫡庶?”
“张老四,你别太没规矩啊。你是谁老子啊?你刚才还说不准提老娘呢?现在你敢冒充老子?”
张曜宗拿出弩具就要喵张世贵,张世贵吓得连忙躲到桌子下,用板凳抵挡。
“张曜宗,你把弓箭放下!”岳银屏气的大喊,这个儿子怎么变的这么粗鲁,和昨天晚上那个孝顺可爱的儿子怎么不一样?
其实这本来是张曜宗的策略,故意装成一个混蛋样子吓唬张世贵,但是张世贵现在摆出嫡庶之分,就是把岳银屏放到一个侍妾的位置上,这是对岳银屏的侮辱,是真的气到张曜宗了,更担心的是气到岳银屏。
“我娘是我爹正式续的弦。哪有什么嫡庶?三哥和我也是嫡子。”
“四弟啊,咱爹续弦的时候有你吗?你说续弦就续弦了?可是当时已经有二哥了。我怎么不记得咱爹八抬大轿把姨娘抬进府啊?”张世贵躲在桌子下面阴阳怪气的说着。
“世贵,当时宋金战局正酣,你爹仪式从简,但是姨娘真的是你爹明媒正娶的。是岳元帅做的中人,你年纪小不知道。”岳银屏压住心里的悲痛解释道。被一个自己带大的孩子贬低自己是侍妾,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岳银屏此时心里也像被万箭穿心。
“别提什么岳元帅,他不就是你干爹吗?把你嫁给我爹是为了笼络人心,不是因为他,我爹也不会被一起问斩。”张世贵口出狂言,简直像疯狗一样,见什么咬什么。
“二哥,我最后叫你一次二哥,刚才你亲口说的是岳元帅把我娘嫁给咱爹的。希望你不会忘记。嫡庶之分就到这里了,你已经亲口承认,咱们就不往下说了。”张曜宗抓住张世贵刚才的口误说到。
“我说了吗?我没说。”张世贵抵赖。
“张世贵,一口吐沫一口钉,屙出的屎就别塞回去了。不然我看不起你。你说到我娘了,我才不跟你计较嫡庶,是怕气到我娘。不然就凭刚才的话,我就得在你身上穿几个血窟窿。这个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家里那么多老人,还有大哥在,问问清楚就知道了。你也不用在这耍这个赖,没什么意思。今天的事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你吃里扒外把家中公产给卖了,你不想承认,在这抵赖。咱们兄弟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说你卖了多少钱吧?你不就是要钱?我出双倍价钱。分了钱咱们以后分家过。”
“什么,你说什么?不准分家。”岳银屏先恼了。分家在过去是一个家族难以为继了才会出现的动作,分家就代表这这个家庭没落了,岳银屏当然不想家族没落的责任落在自己头上,那还怎么好意思去地下见张宪呢。
“娘啊,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小树分叉了,也需要修修剪剪才能长高长直,人各有志,何必勉强呢。别人还当你妨碍了他的金光大道呢?”张曜宗在旁边劝岳银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八章 真相吗?()
张曜宗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把弩具又拿出来摆弄,吓得岳银屏连忙夺走,反倒吓了张曜宗一下,生怕误伤了母亲,连忙把弩箭取下递给母亲。
“谁让你在家动刀动箭的?没一点规矩。”岳银屏怪罪道。
“呵呵,娘啊,你要知道在我师傅家,我师傅惩罚我们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啊,跑的慢一点真的会没命的,所以习惯了。”张曜宗说的无所畏惧。
桌子底下的张世贵吓得更不敢出来,娘啊,人家平时都是真刀真枪的玩耍的,家里怎么出了一个这样的小霸王,早知道就不答应薛大人了。
“张世贵,你出来吧,我手里没武器了,咱们今天好好把话说完。”张曜宗伸着指头对张世贵勾了勾。
“你真的不会动武?”张世贵半信半疑。
“放心吧,不会,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张曜宗蔑视的看着桌子底下的张世贵,父亲是将军,居然有一个会钻桌子底的儿子。
“四弟,你也别不服气,二哥说的是真话,你想想,你们一个个都过的有滋有味,只有二哥三伏天还在外面跑,三九天也在外面跑。这几年我鞋子都磨破一百多双,张世贵脱下靴子把脚伸出桌子让张曜宗看。脚上确实是伤痕累累。
张曜宗心一软,“二哥,我知道你为家里做了很多,但怎么你也不能跟外人合谋家里的公产啊?”
张世贵又要嘴硬:“我没有合谋啊,就是不想干了。”
张曜宗咬着牙:“张世贵,别给脸不要脸,织场做大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吗?织机改良是我做的,天天带着织女们一起做工的是谁?是我娘和小婵姐。没有她们的平易近人,接人待物,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她们一起干?你不过是开拓市场的功劳,但是发展织场,改良机器的功劳可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占据最后的成果?”
张世贵嘴硬:“我承认一开始的织机改良是你的功劳,但是一年后就都是我们请的匠师的功劳了。”
张曜宗笑了:“娘的,发明的居然没有改良的功劳大,我居然也是头一次听说,张世贵,你真够无耻的。”
张世贵现在只能恬着脸赖下去,不然自己也没有活路了。家人反正是已经得罪了,如果再得罪薛大人,恐怕真的就要走投无路了。
张曜宗讥笑着张世贵:“张世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薛仲衡合谋,也不知道你能落到多少好处。但张世贵你是猪脑子吗?织场在咱家,大哥,三哥,我都不会计较得失,将来都是你的也未不可。你却和外人合谋。既然他薛仲衡黑了心想吞了咱们,还会给你留口肉吃?你就不怕人家有后手?”
张曜宗一言说中张世贵心中一直的隐忧。
张世贵哑口无言。
张曜宗一看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错,接着说道:“他薛仲衡是知道自己马上要离任,舍不得咱家的这块肥肉,才撺掇你出来上蹦下攒的。但是二哥你想过没有?薛仲衡不是本省人,他离任了肯定回江西老家。继任的安抚使知道自己的肥肉被别人吃了,你说新安抚使会做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薛大人要离值?我怎么不知道?薛大人还说给我一个通判的职位呢!”张世贵急了,一言说出自己和薛仲衡的内幕交易。
“哼,一个通判就能让你把自己家人卖了。你这样的人就算做到了通判的位置又怎么能够服众。我大宋官员众多,一个位置基本都是三个人在等,一个在任的,一个准备接任的,还有一个排号等待的,热门的职位就有六七个人排号。一任通判不过四年,四年后看你怎么办?”张曜宗真的是对张世贵的猪脑子无奈了。
“那怎么会呢?薛大人要离任了,怎么还会买织场啊?他不怕新安抚使找茬啊?你一定是骗我。”张世贵还是不敢相信。
张曜宗问张世贵:“你就说姓薛的让你卖多少钱?”
“薛大人说一万贯。”
“什么,一万贯你就把织场卖了?”张曜宗又一次被深深震撼。
“一万贯不少了,四弟你不知道,咱家的织机各种各样的都有,最早的织机现在经常出毛病,需要经常维修。还有现在咱家的产量上去了,其余各家的织机也偷偷的改进了,现在的布匹价格已经没有原来高了,赚的比原来少多了,早晚有一天会赔钱的。所以我才想卖的。”张世贵解释着。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控制规模,等咱家织机到一千台左右就不再扩规模了,怎么会掉价呢?现在到底多大规模?”张曜宗皱着眉问到。
岳银屏在旁边解释:“我本来想听你的到了一千台就停下来,世贵说干嘛放着有银子不赚啊。我想着也对,就没告诉你,现在大概有五千台的规模吧。”
张曜宗摸着头,脑仁也疼。这个家啊,还真没人把自己的话当话。也是,谁让自己年龄最小呢,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人家都不相信,现在快赶上经济危机了,可不就是麻烦。生产力大过了消费力,产生了生产过剩,不就是最早的经济危机。放到资本资本主义社会就该消耗生产品,维持价格,保住资本家的利润。把损失都转嫁到平民身上。自己原本的计划可不是这样啊,现在这样该怎么搞啊。
“四弟,二哥也是不想全家人为此操心,才咬牙要卖的。”张世贵战战兢兢的从桌底钻出来,看着张曜宗,说话的态度很诚恳。
但是张曜宗却不能分辨张世贵说的是真是假。说是假的吧,确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