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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今日他却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加上连续几日,墨白便在这露天习武,又并未有遮掩之意,他才敢如此放肆。
但直到,那最后一声闷响响起,墨白开始收功,他都只能无奈,实在是啥也看不出来。
难道这真气护体,还需要运行什么特定经脉不成?
谁会这么无聊,创这无用之功?
毕竟,谁难道还会在斗法中,站着不动让人打不成,需要练这劳什子的功法?
要是真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挨打,那就算炼了这个,最终也只有败亡一条路啊,何必炼这费力不讨好的鸡肋功夫?
修行的时间是紧张的,这般浪费,实在……愚蠢啊!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下他会如此认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墨白所炼功夫会是下乘?
墨白浑身汗水密布,赤。裸的皮肤上片片青红,平常穿着衣服时甚至稍显瘦削,但此时光着上身却并不瘦弱,肌肉虽不夸张,但却匀称。
此时汗水密布,肌肉隆起之下,倒也少见的尽显阳刚粗矿之感。
随着他一口浊气吐出,顿时只见皮肤之内,经脉暴起,幅度很吓人啊,更令人惊骇的却是,经脉之中,可清晰可见一道道气劲如龙,奔流在百脉之中游走。
也就是这一瞬,老道陡然浑身一震,眸光刹那爆发阵阵精光流转不休,可见他此时内心震动有多么骇人。
他见到了什么,百脉皆通,气走如龙,他敢保证,即便自己从未见过如此雄壮的真气,凝显于外之后,居然不是如发丝穿行,而是如溪流流窜,太恐怖了。
“这就是真人吗?”老道眼神颤抖,满头巨汗顷刻遍及根根发丝。
墨白双臂垂下,眸中神光收敛,阳刚深隐,待接过身旁递来的热毛巾,擦拭身体披上衣衫后,又再次复了儒雅,对着身边人挥了挥手。
“是!”手下退走。
待他走远,墨白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那已紧闭几日未开的窗子,眸中波动了一下,随即收敛,偏头看向了一遍还自失神的老道:“可有要事?”
“殿下!”老道闻声,这才醒神,连忙收敛心中震动,躬身朝墨白行礼。
“嗯。”墨白点头:“说吧!”
老道收束心神,正色看向周边,只见早有守卫立于远处,镇守周边。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阁楼窗子,眸光微动,看向墨白。
墨白知他是防着林素音,心中想道,看来确实是大事。
“跟我来!”墨白点点头,转身步入屋内。
正厅有人,见他二人到来,立刻行礼,随即退开。
墨白在上首站定,转身看向老道轻声道:“坐吧!”
“谢殿下!”老道躬身。
“无需多礼!”墨白轻语,随即在上首坐定。
老道坐于下首,墨白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未请茶,独自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开口道:“什么事?”
老道眸光中顿时有明显激动与紧张一闪,连声说道:“殿下,师门刚刚来信了。”
“哦?”墨白抬眸看向老道,倒并不显惊讶,能够如此隐秘说事,当然只是关系到他们身份的事。
老道又自站起身来,对着墨白行礼道:“师门掌教来信,让我向殿下请示,师门听闻殿下此番扬威,阵斩上清山等道门人士的事迹,担忧上清山等山门会来人报复,故欲亲自带人过来为殿下的安全尽一份力,不知殿下意思如何?”
“令尊要亲自带人过来?”听闻这话,墨白倒是一怔,似有些出乎意料。
老道连忙点头:“正是,父亲说殿下神威,自不惧宵小之辈,但殿下大业重要,总不能纠缠于这些武勇之事,太元门既为殿下所属山门,纵然能为有限,但此时不为殿下出力,又更待何时?”
殿下所属山门!
墨白眸中微微一动,目光看向了老道的眼睛,老道依然戴着面具,但那眼神却坚定,显然此事不虚。
实际上,此时老道心中也着实紧张的狠,要知道那日谈话后,至今他已送信回去整整三日了,但却两日都未曾有回信过来。
这让他心中一直悬着,一直到了昨日,他突然得到消息,殿下当日在青年社斩道门宗师之时,竟一击而化形,似爆发了真人之威。
这个消息,当场便将他吓的浑身冷汗直冒,二话不说,又加紧将此消息传回。
果然,至今日早间,师门立刻便有了反应,终于还是不出意料的臣服了。
但他却担忧师门三日才回消息,殿下心中会不会有意见。
若是这个消息一旦传遍天下,那天下道门想为殿下出力的将会层出不穷,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区区太元门?
那不是白白放弃了近水楼台吗?
在刚才见得墨白之威后,他已彻底归心,再无任何异念了。
道门人求什么,不就是求长生久视?
殿下如此恐怖,跟着他才能走正确的路。
“嗯,替我感谢贵山门的盛情,暂时明王府倒还能够应付,有你在我身边相随也便够了。”墨白微微沉吟,嘴角挂上一抹笑意,轻声谢道。
老道眼角一跳,干脆一躬到地,这可不再是道家礼,而是执下礼,起身不敢怠慢道:“不敢当殿下谢字,我太元门上下虽乃世外之人,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太元门乃是殿下臣子,又深受殿下大恩,本当为殿下之令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岂敢当殿下谢意,老臣惶恐!”
房间内微静,墨白沉吟片刻,这才缓缓起身,亲自扶起老道,微微摇头道:“唉,何须如此,尔等之忠心,我岂能感知不到,太元门虽乃世外道门,但多年来追随本王,尽心尽德,本王当然信任有加,当今道门修行界,鱼龙混杂,尔等一门却可称得上正道典范,对尔等,本王亦是颇为欣赏。”
老道顿时眼含热泪,眼角直跳,激动之情尽显,再次躬身,被墨白伸手拦住。
却依然激动道:“殿下如此嘉誉,老臣……太元门上下全体人等,当赴死以报!”
“何来赴死?这天下虽乱,但正道永存,尔等且放心,当收拾旧山河,战旗之下,尔等将名录功勋,在盛世太平尊享荣耀。”墨白笑道。
“誓死追随殿下……”
好一番君贤臣忠之画面,当值得铭记。
该表达的态度都表达了,那么再交流自是不一样了,墨白眼眸有思索闪过,最终却仍是摇头道:“临海这边的情况无需太元门关注,尔等另有操劳之处……”
说到这里,墨白抬眼看向远处,那是京城的方向,嘴里轻声道:“三日了,那几颗头颅应该已经到了至尊宝殿吧!”
第224章 终于来了()
“站住,包袱里都是什么,打开看看。”
“行了,过!”
“等等,这是什么,说!”
“竟敢带刀兵入京,来人,给我拿下……”
细雨纷纷,前方一阵阵喧嚣传来。
一辆马车便在城关门前不远处停下,有着数名头戴青色斗笠,外套棕色雨衣的汉子,脚踩牛皮靴子,立于马车旁随行。
看他们穿着打扮,再加上腰垮长刀,体格又颇为健朗的模样,倒是与那些走镖跑马的汉子并无甚差别。
可若细细一观,又有些诧异。
只见他们斗笠下的面孔均年轻了一些,看上去都不过二十几许,至多不过三十的模样,这么年轻的镖师队伍,倒是并不多见。
不过,要说奇怪倒也不至于,这年头兵荒马乱,别说二十几许,连七八岁的孩童都拉来护卫队伍凑人数的也不出奇。
看这些人虽然年轻,但各个体格强健,或许因年轻经验尚少,但也算得上是能撑得住门面的汉子了。
此时,这数人便立于马车旁,望着前方城门口兵丁巡查出入的场面,面色都还镇定,但那眼底深处,却也有着隐藏极深的紧张与凝重。
虽然雨落,但到底是京城,城门口依然车马不绝,兵丁也明显与其他城池有着差别,他们要仔细、负责的多。
其中一人偏头看向坐在马车上的一个老汉小声道:“二先生,前面就是京城了,咱们……”
这被称为二先生的老汉,眸光同样看着前方,只是却略微抬起,望向的是城门上方那两个大字“平京”。
老汉眼底有着无法抑制的波动在沉浮,再次来到这里,他无法不想起当年岁月。
当时这座城,他们进的艰难,却抱着最后的希望,想要在这座城里找到伸冤的机会。
却不想最终却落得数年藏头露尾,走的更为艰难。
而今,他又来了,却无论身份、抱负、际遇都再与当年那丧家之犬不同,今时今日,他所思所虑已然是家国天下,重若泰山。
没错,他便是被墨白派入京城送头颅入至尊宝典的陆寻义。
并未走官路,而是一路潜行,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里,虽然所花时间更多,但却要保险的多,否则若被道门知晓,恐怕这一路将难以太平。
陆寻义眼眸平静下来,轻轻点点头,极为镇静道:“无妨,进城便是!”
身边青年点头,不再多说,只是对着身边数人点点头。
马车再次启动,来到城门口,立刻便有数名兵丁将他们拦下,看着他们光明正大的腰垮长刀,面色倒并未大惊失色,反而神色一肃,沉声问道:“尔等何人,从何而来,入京何事?”
陆寻义从怀中摸出一张文牒递给身旁青年,青年立即走上前去,朗声道:“我等乃北河黄家药栈之人,此番是为与京城昌华药铺的一笔药材生意而来,这是北河省衙门开具的通关文牒,请查验。”
一名兵士接过文牒,立刻转身行至城门口,将之交予一位看起来是他们长官存在的兵士。
这位长官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同样不过三十来岁模样,接过手中文牒,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