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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淡出明王府权利体系,又似乎对他不再信任。
“殿下……”阿九声音有些颤抖。
墨白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道:“那块令牌你继续拿着,如果有一天,你察觉到府中人,有某些举动,会和我的意志严重相悖,又来不及向我禀报的时候,我赐你特权,凭此令牌,你可调动明王府中所有特卫!随时镇压。若镇压不住,情势危急下,可生杀予夺,紧急处置!”
………………
……
刚刚到达楚家门口,就只见于青药的马车也刚好停下。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他却不是一个人来的。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各种年纪的医者,年纪大的有六十开外,最小的才十一二岁。
墨白与他刚好在楚家院门口会和,互相见礼后,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他身边诸人:“于老,不知这是何意?”
人老了,估计也就那么要脸皮了,这不,于青药脸不红心不跳:“殿下有所不知,自见得殿下当面之后,老夫才知世间真有高人,今日有幸受殿下相邀,来给殿下打下手,心中惶恐,便将家中这些后辈也带来一起听用!虽然在殿下面前,本事自是可忽略不提,但所幸都是自小习医道,些许杂事交给他们还是出不了错的。”
“这孩子也是来帮忙的?”阿九在一边实在忍不住,竟然指着那十来岁的小孩插口道。
阿九怎么不知道,这分明就是带家中后辈来偷师的,还美其名曰来帮忙,真是人老心黑,厚颜无耻!
“还不拜见殿下!”于长青被阿九一句话,也着实有些挂不住,却不等墨白多说,直接冲着一众后辈板着脸大喝一声。
“我等拜见殿下!”一阵躬身。
“这让长青如何敢当?”墨白也是无语,却也不介意,笑了笑,抱拳道:“那便麻烦诸位了。”
在楚家兄妹的带领下,诸人直接入内。
还未进正屋,便只听得屋内吵闹的厉害。
楚家兄妹没来的及先进去通报,一直就在墨白身边,此刻闻得屋内吵闹,顿时脸色一变,楚若先连忙道:“家中尚不知殿下到来,怕礼数不周,我这便……”
“无妨!”墨白却只轻声一言,继续抬步而行。
楚若先脸色再次发白,深恐屋内传出什么对墨白不敬之语,连忙给身边的楚若涵打眼色。
却只见楚若涵红着眼睛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
原来是此时屋内正传出极为难听的话语,而指责的对象,就是楚若涵。
“她就是灾星,当年就是她将那人引来的,如今竟然还不够……”
“想男人想疯了,连我们一家性命都不顾……”
“不知廉耻……”
“我早就说过,要看好她,我就知道她肯定会去找那人,让你们将她关起来,你们不听,现在好了,我们全都要被这赔钱货害死了……”
……
一道道指责声很凄厉,被吓疯的人们,爆发处最大的怨恨,全部倾泻在了楚若涵身上。
就在这些声音之下,墨白脚步依然前行,身边的于青药却是有些发懵的看了一眼墨白,又看看兄妹俩,不知到底什么情况?
人都病成这样,他们还有心思吵架?
却也是感觉了几分不对,但不好做声,便一起进去。
他身后那些后辈们,却是一个个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就这般,楚若先含着愤怒与恐惧,一把推开了大门,屋内声音顿时一静。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就放在了她身边的楚若涵身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刻便要冲上来。
口中各种怒骂接踵而起,也就在这时,墨白的声音传出:“请!”
他是对于青药说的,却让楚若先反应过来,立刻让开脚步,墨白的身影站在了门口。
几乎一瞬间,这屋内二十几口子,一怔之后,瞬间脸上失去了血色。
那一头白发,那依然还熟悉的模样,连续一道道身影摊倒在地。
不一会,便已鸦雀无声!
所有人跪倒在了地上,惶惶恐恐,颤抖不停。
于长青哪里还看不出不对,微微皱眉望向墨白,想要问,却见墨白神色自若的在跪地诸人身上打量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直接看着早已成了泪人的楚若涵道:“不知患者所居何处?还要劳烦小姐带路。”
楚若涵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跪着的人,再看看身边兄长,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低下头,行了一礼:“殿下这边请。”
“有劳小姐!”墨白点点头,又冲于青药伸手示意:“于老,请!”
于青药最终没说什么,微微伸手,与墨白一同前往。
他的后辈们,皆在跪地人群中诧异望着,不知这到底是搞什么,看个病不至于如此吧?
楚若先没有跟进去,他站在族人面前,望着前面背影消失,连忙上前,将自己母亲扶起。
“你……没事吧?”他母亲仍自有些颤抖,抓着楚若先的胳膊。
“娘,我没事,您放心!”楚若先眼神亦红。
“若涵,若涵呢……”
“没事,都没事!娘,若涵请来了殿下为父亲治伤,没事的,会没事的!”
身边一众人缓缓抬头,慢慢爬起来,看向楚若先,眼中各有神色。
就在之前,这府中对楚若涵的恨意绝对可以惊天,可此时楚若先最后一句话后,没有人再敢开口说一个字,只有一双双眸子满是复杂的对视。
有惊惧、有惶恐、有庆幸、有猜疑……
第390章 猜测()
“啪!”定武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脸色难看,眼中怒火乱闪。
直将来汇报的内侍吓的直哆嗦,丝毫不敢抬头。
定武帝是真怒了,才刚刚老实了半个月,墨白居然又整幺蛾子。
他明旨以下,文武百官皆知他被圈禁在府,居然还公然敢不经请示便外出,这是当真要逼他动刀吗?
这一刻,定武帝真的恨不得,直接一声令下,将那逆子拖出去斩了。
但是,如果能杀,怕是半个月前他就下令杀了,强烈的怒火翻腾在胸口,他微微闭上眼睛,强自忍耐。
好半晌,他才终于平静下来,在椅子上坐下,沉闷半晌,突然发声道:“去将张邦立叫来!”
“是!”内侍连忙退出门外。
不多时,便见张邦立额头冒着细汗站在他面前,显然是来的有些急。
吩咐内侍出门,只剩下君臣二人,定武帝脸色仍然不太好看,却盯着张邦立道:“那逆子出门的事,你知道了吧?”
张邦立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明王府门前出现异动的第一时间他就关注了,此时连忙答道:“回陛下,臣下已经知情,并立刻对殿下此次出诊的对象做了调查!”
“嗯?”定武帝本来哪管什么对象,只是觉得墨白是在挑衅,此刻听到张邦立的话,方才冷静一些,神色微动,问道:“可有异常?”
“患者是巡防总部任职的楚镇平,其于半月前突发重症卧病在床,曾四处请名医上门诊治,太医院的额陈御医也曾去看过,经证实,楚镇平的确重病,瘫痪在床,意思病入膏装之态,众医者皆无功而返!”张邦立沉声道。
这是在先证明患者是不是真的患了重病?
也在证明墨白出诊之事,是真的去治病,不是刻意安排,借此机会出门。
定武帝接过文件,正是楚镇平的底细,看着,看着却是突然一愣,忽然抬起头来道:“此人与那逆子有旧?”
“是,殿下初入明珠时,楚镇平就任于明珠巡防司西区主官,在职期间便身患重兵,正是被殿下治愈!之前我们曾为了解殿下的信息,便曾和他接触过!”张邦立确认道。
定武帝微微点头,难怪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一个区区三品官,京城多如牛毛,他也不可能个个就都记住,能对楚镇平有印象,那肯定是特别提起过的,原来是与墨白曾有牵连。
想到这个,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顺着资料看下去,果然看到了庄山海的名字,他神色瞬间变得冷冽,抬起头盯着张邦立,吐出了三个字道:“庄山海!”
张邦立知道陛下定然会关注这一点,连忙道:“也曾查过,当年殿下治愈楚镇平,不久之后,楚镇平便调离了明珠,那时候庄山海将军还未入军中,我们细查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存在有过联系的痕迹!”
定武帝眸光这才放松下来,显然他非常忌惮墨白可能与军方人士联系在一起。
将楚镇平的资料从头看到尾,随即扔在了桌上,没什么太值得关注的,倒是他们与墨白有旧的原因,反而证明了墨白此次去出门为他看病的合理性。
可他心里却还是郁郁,沉默半晌,又看向张邦立,沉声问道:“他是真病了?”
“经众多医者证实,其的确乃是救济复发,如今已瘫痪在床,按诸医者的意见,此人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张邦立点头道。
“哼,那些庸医的话,岂能尽信,那逆子在医道方面还是确有建树的,这楚镇平又曾与那逆子有旧,未必就不是那逆子动了什么手脚,那些庸医未必看得出来。”定武帝突然冷哼一声,口中直接称呼众医者为庸医。
看得出定武帝对医者有意见,事实上,自从当日得知皇后中毒事后,他便大发雷霆。
首先砍的就是御医的头,一日间就砍了七个,若非皇后主动求情,怕是宫中御医至少要被砍了一半去。
这种怒火,并非一时而发,多年来他的头疾发作,御医无可奈何!
皇后中毒,御医亦玩忽职守,竟从未查得!
那陆寻义重伤,御医还是不行,却等到墨白一回来,陆寻义就直接站了起来。
想一想,他如何不憋屈,坐拥天下,却找不出一个比得过那逆子的医道中人来。
张邦立苦笑,不知该如何作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