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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公子客气了!”
费祎一脸和善的笑纳了长恭的赞誉,开口道:“此次前来,是为宣读汉中王的旨意。”
“拜黄忠为后将军、马超为左将军、张飞为右将军。关将军为前将军,四位将军之中,唯有将军拥有假节钺,可以自主征讨周边叛逆。”
“由此可见汉中王对将军的器重,实乃无以复加啊!”
费祎的声音并不高,然而他一开口。堂中的文武百官不由的齐齐收声,静静聆听。
“左将军马超,据闻马超在西凉素有神威天将军之称,不知其武艺比之关某如何?”
关羽笑道:“前翻关某写信与兄长,要求入成都与马超决一胜负,不知兄长如何答复?”
费祎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素帛,郑重的交给关羽,道:“诸葛军师有信函一封,令我携来交予将军!”
“嗯。”
关羽打开素帛。细细的观看着上面的字迹,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烈,通红的脸膛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哈哈大笑道:“孔明知我心也!”
关羽阅毕之后,将书信交给身旁的平生。
上面的字迹并不多,笔迹十分的清秀俊雅,只是上面的内容却看得平生直皱眉头。
刚想将素帛收起,一旁的费祎却伸过手来。满脸笑容的说道:“不知诸葛军师信中写了些什么,能否容我一观!”
平生冷冷的瞥了费祎一眼。道:“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就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道理。
此信乃是诸葛亮写给我师父的,纯属私人**。阁下也是名士,如此好奇的想要偷窥他人**,是不是不太妥当!”
费祎伸出的手猛地一僵。很快又被他爽朗的笑声掩盖住,连连致歉道:“……的确是我孟浪了!恕罪恕罪!”
“无妨,平生,给文伟看看,我想满座之人也很好奇诸葛军师给我写了些什么吧。就让他们都好好的瞧瞧。”
“关将军真乃胸襟磊落,恢弘雅量之君子也!”
费祎笑眯眯的从平生手中的拿过素帛,目视前方,直接开口朗读道:“亮闻将军欲与孟起分别高下。”
“以亮度之:孟起虽雄烈过人,亦乃黥布、彭越之徒耳;当与翼德并驱争先,犹未及美髯公之绝伦超群也。今公受任守荆州,不为不重;倘一入川,若荆州有失。罪莫大焉。惟冀明照。”
费祎读完之后,朝着关羽弯腰抱拳道:“孔明先生所言甚是,美髯公之绝伦超群,实乃冠盖古今,无人可比!”
“是啊是啊,想当初颜良可是名闻天下的绝顶武者,打得曹操麾下诸如张辽、徐晃、许褚等辈抬不起头来,最后还不是要靠关将军出马,才能斩杀此獠,除此大患!”
“不错,不错,关将军武圣之威名,可谓实至名归,除了古之西楚霸王项籍,何人能与将军相提并论!”
“诸位谬赞,谬赞!”
关羽口中说着谦虚的话,脸上却完全是一副受之泰然的模样,高高的举起酒爵,大声喝道:“来,为我兄长登位为王贺!”
文武百官尽皆举起酒爵,异口同声道:“为汉中王贺,为前将军贺!”
费祎,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频频的撩泼伯父的虚荣和傲气,到底想图谋什么?
平生冷眼瞅着费祎,只觉那人在那副温和笑意下的嘴脸,是如此的诡谲莫测!
“关将军,此次前来,还有汉中王的另一道旨意。”
费祎道:“传言曹魏与东吴近来频繁接触,大有合力进攻荆州之意。汉中王希望将军能够先下手为强,发雷霆之威,先取襄阳,震慑敌胆!”
“便是兄长不说,关某也正有此意!”
关羽放下了酒爵,豪气干云的说道:“便是兄长不提,关某也会挥兵北伐。”
“翼德、子龙在益州皆已建功立业,唯有关某留守荆州,蹉跎岁月,心实不甘。不过以前是益州初定,民心未附,后顾有忧。而今情形已然完全逆转,正该是潜龙出渊,展露峥嵘之时!”
“文伟在此,先预祝关将军旗开得胜!”
“借你吉言!”
“不知关将军打算以何人为先锋?”
“自是……”
“将军,先锋之职,关系着一军的军心士气,非军中猛将难以胜任!”
平生起身道:“我以为荆州军中能够担此重任者,唯有糜芳和博士仁两位将军。”
“兵法有云:夫发号布令而人乐闻,兴师动众而人乐战,交兵接刃而人乐死。此三者,人主之所恃也!”
“昔糜芳和博士仁两位将军,一直因为难得重任而心有不满,心中存蓄着一股为汉中王,为汉室而乐死的勇气和决心。”
平生侃侃而谈道:“今北伐大业正该以此等一往无前之猛士为先锋,才能给敌人一个迎头重击,挫其锐气!不知两位将军可愿担当先锋重任!”
糜芳和博士仁闻言,顿时齐齐起身抱拳,兴奋莫名的吼道:“必效死力!”
“好,勇气可嘉,就让你两人暂为先锋!”
“这……”
事成定局,费祎无奈的看着糜芳和博士仁两人,而后目光定定的盯着平生,却发觉平生同样在冷冷的盯着他,目光比起刀刃还要锐利森寒。(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引经据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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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祎不愧为诸葛亮看中的人才,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的回应着下方宾客的疑问。f∈,
言辞举止,皆是可挑剔,交际辞令更是精彩绝伦,让满座宾客误以为自己才是今夜的主角,喝得伶仃大醉,尽兴而归。
很快,偌大的厅堂就只剩平生、长恭、费祎三人还未离开,各自静坐在席垫上,心有灵犀的彼此凝望着。
片刻之后,长恭才开口道:“平生,众所周知,糜芳不过是靠其兄糜竺的照料才有如今的荣宠,博士仁更是浪得虚名,北伐先锋之职,任重而道远,为何你会推举这两个碌碌能之辈?”
“这个问题,我想那个叫什么来着,肥遗……”
“是费祎!”
费祎开口矫正道:“发音不同,意义完全不同。”
“所谓肥遗,可是出自《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上古凶兽,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赵公子该不会把我当成那种凶兽了吧?”
“有区别吗?”
平生耸了耸肩,道:“长恭的问题,我想肥遗应该能够替我回答吧!”
“螳臂当车,蜉蝣撼树的最终结果就是死的一文不值,赵公子该不会是存心想让那两人去送死吧!”
费祎笑吟吟道:“虽说他们的确是足轻重的小人物,然而糜芳毕竟是主公的亲眷,赵公子此举,怕是不妥吧!”
平生恍然大悟道:“哦,谋害主公的亲眷是为不妥,那么谋害主公的结义兄弟又该作何处置呢?”
费祎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脸上依旧保留着温和灿烂的笑容:“赵公子何出此言?需知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所谓的祸从口出便是此理!”
平生不答反问道:“肥遗和孔明都算是名士吧!”
“我不过是略有薄名。不敢和诸葛军师相提并论!”
“所谓名士,应该读过一些书吧!”
“略通一二!”
“那么对于左传应该有所涉猎吧?”
“略有涉猎!”
“好,很好!”
平生提高了声调,道:“《左传隐公元年》中有一段关于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讲解,讲的十分的动听有趣。”
“大致是说郑庄公有个弟弟叫做叔段,甚得他母亲的疼爱。”
“郑庄公很想除掉他。又顾忌国人和他母亲对他的看法,于是就不断的纵容叔段为非作歹,以至于让他恶贯满盈,甚至干出了谋逆的事情来。”
“最后,郑庄公在除掉叔段之后,论是国人还是他母亲,都对他话可说!”
说到这里,平生微微的抬起头,眯着双眼斜睨了费祎一眼。道:“不知这位肥遗兄认为,郑庄公的做法跟孔明如今的行径可有相似之处!”
费祎原本正拿着一尊酒爵,听到平生那直击心弦的叩问,当下慌的右手一抖,将酒爵内的美酒洒落出了许多,惊诧莫名道:“胡说八道,诸葛军师怎会对关将军有歹心……”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平生冷冷的盯着费祎,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只是那双眸子却深邃的像是两潭看不到的水潭,将费祎看得心惊胆战。
“伯父这人没有其他的缺点。就是心高气傲,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以前还能自我克制,可是不知是谁开口先称呼他为武圣以后,他的这种孤高脾性便愈发的明显,渐渐的不容于江陵世家豪门,不容于刘备麾下的文臣武将之中!”
平生猛的将手中的酒爵顿在案几上。声严色厉道:“而今你明明知道孔明的那封信函之中写的是些多么耻的吹捧言辞,仍然坚持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大声念了出来,更增伯父的骄纵之心,究竟是何用意,还用小爷来跟你分说吗!”
“赵公子是不是误会了!”
费祎整了整仪容。借机令自己冷静了下来,道:“我不过就是顺口念出,哪有那么多的诡谲心思!”
“顺口念了出来,小爷活到如今,见过的天纵奇才不在少数,可从没见过像肥遗你这么出众的。”
平生冷笑道:“素帛离双眼不过一尺有余,然而你却连眼珠都不用动一下就能将帛布上的文字一字不差的念出来。”
“若非你提前知道了其中的内容,难道是你拥有着什么举世难觅的瞳术?”
费祎悚然一惊,没想到平生竟然连这么细微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当下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忌惮之意:“……吹嘘遛马乃是官场的惯事,赵公子也太多心了吧!”
“李信曾为秦国名将,果势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