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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们跟过来的!”
平生当场就急了。自古女子不上战场,并不是因为对于女子的歧视,而是出于对他们的保护。
战场厮杀,九死一生,能够从战场存活下来的都是一群神经极度紧绷,接近崩溃的人。
对于这种人而言,任何的道德约束连个屁都算不上。
若是在此时让他们发现几个娇滴滴的美人站在眼前,还是敌对的身份,那么等待那些女子的,将是比死还要残忍千百倍的酷刑。
“二胖!”
“别吼我,不关我的事情,是三花让她们混进来的!”
“……来都来了,若是让她们此时离开,那也太危险了,还是等打下襄阳再说吧!”
花索看到平生那种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顿时脖子一缩,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弱弱道:
“而且她们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其让她们自己偷偷摸摸的跑上战场,还不如带在身边安全一些,至少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咱们还能关照关照她们,不是吗!”
“到时候再跟你算账!”
平生恨恨的撇下一句话,又开始专心致志的观察着战场的情形。
经过几轮的试探,关羽已然摸清了襄阳城的大概投石车数量,开始命令廖化和关平带头冲锋,共同扛着木板前往填河。
廖化和关平两人,不愧是久经战阵的战将。
即便头ding扛着一块厚重的木板,挡住了视线,然而两人依旧能够凭着听声辩位的本事,频频的躲过了巨石的砸击,成为第一个将木板铺在护城河上,构建了通过护城河的第一条简易桥梁。
而在其身后,其他的士兵纷纷扛着木梯,迅疾的从木板上过河,将木梯斜靠在城墙上,开始往上攀登。
随着更多的军士将木板铺在护城河上,更多的军士将木梯靠在襄阳城墙上,战争已然进入了第二阶段,强攻城墙!
“让我来!”
关平身先士卒,双手各自握着一把长刀,口中衔着另一把刀,双脚十分娴熟自如的踏在木梯上,两个纵身便已攀上城墙,与附近的士兵厮杀起来。
“好,太好了,大哥真是好样的,第一个攻上襄阳城头,这可是我辈的楷模啊!”
一旁的关兴看得大呼小叫,仿佛那登上城墙的人不是关平,而是他一样,兴奋得手舞足蹈:“还说襄阳是你的囊中之物呢。你看,襄阳很快就会被大哥攻下了,你的提前布置可谓是全无用处!”
“二胖,冷静一dian,瞪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
平生一掌巴在关兴的脑袋上,按住他的脑袋扭向曹仁的方向,道:“看,曹仁可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可曾派出大将狙击……”
“石漆!”
平生话未说完,曹仁却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而后便见襄阳城头上,许多的士兵抱着一尊尊酒坛,用力的朝着铺在护城河上的木板砸了下去。
酒坛摔得支离破碎,流出其中漆黑的液体,四处蔓延。
而后城墙上又有人朝着下方的漆黑液体扔下了火把,瞬间将所有的木板化为了火海,将荆州军从中斩为两截。
后续的荆州部队顿时傻眼了,在被城墙上的士兵射杀了数十人后,这才反应过来,掉头就往回跑。
“怎么会这样……”
关兴喃喃自语着,方才是即将旗开得胜,只是在这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关平孤军深入,后路被截,受困城墙上,接受一大批士兵和将官的围殴,随时会有丧命的危险:“平生,快想想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里应外合()
望着城墙上惨烈的厮杀,望着不断倒在关平身边的魏军士卒,望着曹仁从其他城墙上调拨过来围攻关平的高手,平生云淡风轻的说道:“很好!”
“想必曹仁一定很清楚关平的身份,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曹仁的注意力将会集中在关平身上。》,◎。◆。o●关羽爱子心切,发动全军掩杀,接应关平也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关兴似是有些陌生的看着平生,大声的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那可是我亲哥……”
“长恭,去禀告将军,让他全军压上,注意往东门那边也派出部分的军队,以做佯攻。告诉他密切注意西门,小爷会在半个时辰内破门而入,让他随后挥军跟上!”
遣走了长恭,平生这才瞪着关兴,道:“记住了,战场无父子,若想在战场活命,就必须让自己时时刻刻处于冷静无情的状态之中,否则很容易让人牵着你的鼻子走!”
平生一拉马缰,高举手中的天龙破城戟,豪气冲天的吼道:“**营,尔等横扫天下的第一步,就从襄阳这座天下坚城开始,随我来!”
“喔!”
三千将士奋力的高声嚎叫着,声音中依旧带着一丝的胆怯和不安。
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波澜壮阔的战场,第一次见到如此残酷险恶的厮杀,之前的剿匪跟此番的攻城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只是这些时日的相处,训练,让他们对平生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心,他们相信平生会带着他们名扬天下,横扫**。
是故他们的吼声之中。同样充满了男儿的血性和豪情,同样带着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壮志和气魄。
南门熊熊燃烧的烈焰渐渐的远去,只是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声嘶力竭的嘶吼依旧回荡在耳中。
眼前开始出现如疾风暴雨般密集的箭雨,西门,近在咫尺!
“嘶……”
胯下的爪黄飞电长嘶了一声,仿若发狂的野兽。愤怒而又凶狂。
城头的箭雨太过密集,平生虽是竭力抵挡,奈何还是有一根漏网的箭矢,好死不死的插在爪黄飞电肥硕的马臀上,顿时令它马颜大怒。
“咔咔……”
随着平生的靠近,西门的吊桥正在咯吱咯吱的往下降落。
城墙上的士兵终于发现了异常,大声的呵斥怒骂着,暂时的陷入了混乱之中。
“老黄,上!”
平生一夹马腹。不待吊桥完全降落,胯下的爪黄飞电顿时腾空而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椭圆的弧度,完美的落在吊桥上。
“吱吱……”
西城门的两扇大门,发出如同厉鬼嚎叫般的吱吱声响。
从那打开的缝隙之中,平生甚至能够看到门内惨烈至极的厮杀。
平生的到来,便是发动之前潜伏于襄阳城内的暗子,发动奇袭的信号。
只是曹仁的治军水准俨然也并非泛泛之辈。手下的军士在发现有叛徒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后。第一时间想得竟然不是逃跑,而是奋不顾身的斩杀叛徒。
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化,倒是让平生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城内的内应全部被斩杀,那么他此刻的局面与受困城墙的关平倒是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欲进无门,欲退无路!
“锵……”
平生向来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在他的全力催动下,爆发出灿灿耀眼的雷芒,凶狠的斩击在吊桥两边的铁链上,将铁链一一斩断。强行将吊桥架在了护城河上。
城内的喊杀之声愈发的微弱了,两张看起来极为陌生的脸庞,出现在西门的门缝中,正咬牙切齿的推动着城门,企图将那丝门缝合上,将平生的偷城计划彻底打碎!
“哼,小爷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归!”
不用平生催促,胯下的爪黄飞电就已然化成一抹迅疾的闪光,凶猛不可一世的朝着厚重的西城门撞去。
老骥伏枥,尚且志在千里,更何况是爪黄飞电这匹正处在壮年,且吞食了平生无数灵药,修道小有成就的马精。
那两只又粗又大的马蹄,此刻犹如两把沉重霸道的铁锤,重重的踏在了城门上。
“轰……”
马嘶如龙吟,木屑从马蹄下纷纷飞溅而出,整座城门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厚重的城门上出现了两个硕大的马蹄印,蛛网般的裂纹朝着两旁蔓延开来。
依偎在城门后方,企图关闭城门的两个魏兵,在那股巨力的震动下,倏然朝后倒飞了出去。
两扇朱漆的大门发出如同不堪重负般的呻吟,吱吱的往两旁洞开一道约莫一米有余的缝隙,将城内的一切完整无遗的展现在平生面前。
平生悠哉悠哉的骑着爪黄飞电,通过城门时,伸出左手,按在城门上,吐气开声,在万千士卒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十分蛮横,十分干脆的将重逾万斤大门彻底的打开。
“襄阳,小爷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做梦!”
一员方脸虎目,体格高大魁梧的年轻将领无法接受城门失守的事实,拍着战马,舞着一杆环铁大刀,怒吼着朝平生冲杀了过来。
“记住了,取你的首级的,乃是魏将王双!”
“就凭你,也配当小爷的对手!”
平生昂然怒视着狂奔而来的王双,周身雷芒绽放,嗞嗞跳动,手中的天龙破城戟,犹如复苏的巨龙,吞吐着无穷的雷霆,凶猛的朝着王双砍了过去。
“青龙探爪!”
“哼,乖乖的呆在城门外或许可以多活一时半刻,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魔族!那一招是……黑玄冥碑!”
平生虽然不知王双出自何门何派,只是当他看到王双周身上下涌现而出的滚滚魔气时,瞳孔不由的微微一缩。
当他看到王双刀锋上闪现的若隐若现的古老碑文时,握戟的大手更是增加了几分力道,杀气腾腾的问道:“你跟廉康是什么关系!”
“哼,什么廉康,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到了现在还想套近乎,祈求饶命,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平生何等的高傲,即便是天人高手的廉康,他也敢跟他生死想向,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境界与他相仿的少年。
“杂碎,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