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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不忿,恨不得死去的那人是自己!
可是他又无奈,无力,毕竟再是仇恨,再是怨憎。他也无法谴责曹操。
这件事情上,曹操并没有半dian的错误!
只是,只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会那么的狠毒,连他兄弟的老母和幼子都不肯放过。
有道是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
曹操治理北方,治理许昌。其能力、其心胸,有目共睹。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曹操竟会如此狠毒,害人之亲,绝人之祀!
看着案几上的那dian豆大的火光,于禁仿佛看到了当初许昌的那场大火,熊熊的燃烧着,如此的猛烈。如此的疯狂,将一切的东西、生命。化为灰烬!
依稀还记得自己到达酒楼时看到的景象,亡天的杀手被他当场击毙了九人,其余的分散逃窜,只留下满地的灰烬,和一副烧得无法辨清容貌的老者尸骸给他。
当时他真的恨不得提起青州劲卒,杀入曹府。
可是他却很清楚。那时并不足以成事。青州劲卒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可是他们更加忠于曹操。
若是下达了攻击曹操的命令,真的很难猜到会有几人肯服从命令。
“如今秋雨绵绵,汉水水涨,正是适宜水攻的时节。而且荆州军已然移居高处。伐木打造战筏,其用意昭然若揭,身经百战的你,不可能看不出关羽的用意!”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于禁麻木的转过头去,借着案几前的灯火,瞅着那道浑身包裹在黑雾之中的身影,讪笑道:“哦,原来是贾诩贾先生啊!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丘陵堤防,必处其阳,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
贾诩沉声道:“孙子兵法你并不陌生,而今你为何选择地势如此低洼,且置身汉江改道之所,难道你就不替那些跟随你的兄弟着想!”
“一旦关羽掘江放水,你的七军将尽成鱼鳖!”
“那又如何!”
于禁慢慢的抽出随身的佩剑,冷冷的盯着贾诩,道:“你不在曹操身边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到底有何贵干!”
“你以为你的言行一直没人关注吗!好几次我都在丞相面前提醒他,说你已有反意,可是丞相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如既往的重用你,甚至将许昌所有的兵力全部交托给你。”
贾诩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愠怒:“而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于禁冷声道:“曹贼,无情无义,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还在记恨当初的事情!”
贾诩叹了口气,道:“亡天是我一手掌控的,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平生酒楼的事情,不是出自我或者丞相的意思!
亡天被人混入,而今我已经查明了是谁在背后搞鬼,且很快就能将他们剔除出去!”
于禁冷冷的盯着贾诩,道:“事到如今,还重要吗!”
“还有挽回的余地!身为将军,难道你就不想堂堂正正的跟名震天下的关羽一决雌雄吗!”
“我是汉臣,不是魏臣!”
于禁义正言辞的说道:“高祖曾定下律令:非刘氏而王者,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曹操非刘氏而称王,难道不该诛吗!”
“先是称公、接着称王,而后他又该称什么!我于禁是悍天剑宗剑神王越的弟子,是汉室亲封的将军,捍卫汉室的天下,是我一生的使命!”
“高祖定下的律令,那么我且问你,嬴政难道不曾定下造反者所要面临的刑罚吗!刘邦窃取了嬴政的天下,你可曾看到他为此受到刑罚?”
“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天下纷争,能者窃国者为诸侯,非但过去的刘邦、项籍等人如此,而今的曹操、刘备、孙权又岂能例外。”
贾诩声严色厉的辩驳道:“谁主天下,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罔顾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数万青州劲卒的性命!”
贾诩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简,扔到于禁面前,道:“你若是真的看不惯曹操,大可带上家小去投奔刘备,曹操绝不会阻拦你。可是数万青州劲卒是无辜的,我必须将他们带走!”
于禁借着暖黄的灯光,仔细的瞅着竹简上的字眼:“鱼已入彀,是否收网……”
“不错,那条鱼就是你,于禁!”
贾诩笃定道:“这是我通过百般的排查,从徐庶那里找出来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倒戈叛曹,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出水淹七军的好戏!”
贾诩叹息道:“收手吧,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于禁苦笑着盯着贾诩,声音却被外面那海啸山崩的巨大呼啸所淹没。(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血战樊城()
樊城,此刻完全成了一座水中的城市。︽︾,∽。∷。▼o
古朴苍老的城墙,半淹于水下,水上则是纵横交错的战筏,载着荆州军的士卒,往来穿梭,不断的对樊城发起了攻势。
漫天的瓢泼大雨,虽是不利于荆州军的进攻,然而同样也不利于魏军的防守。
荆州军借着水势的高涨,大大的消弭了樊城城高墙固的优势,彼此射出的箭矢,在狂风骤雨之中都失去了准头,杀伤力也同时大打折扣。
然而荆州军却借着魏军的箭矢,无法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杀伤力,以及魏军无法使用火攻的空档,强行驱使着战筏冲向了城墙,往城墙抛出钩爪,几个起跃之间就跳上了城墙。
尤其是一些身手敏捷的将士,更是直接跳上城墙厮杀,给魏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鲜血,从敌人的脖颈间高高的喷出,洒在曹仁的铁甲上,很快又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曹仁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砍死的第几个荆州兵了,只记得手中的大刀是他今天换上的第三把。
“咻……”
纵使风雨再如何的狂暴,依旧无法掩饰那一声隐约如龙吟的咆哮,曹仁在将眼前的一个敌将砍死之后,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惊悸来。
当下凭着直觉,将手中大刀竖立胸腔,反身格挡。
“锵……”
曹仁同样是沙场悍将,只是当接下背后射来的那一箭时,依旧感到气血翻涌,双手酥麻。
那一支带着无尽雷霆,犹如青龙张牙舞爪而来的箭矢,是如此的势大力沉。撞得他手中的大刀险些掉落。
且刀背竟然在箭矢的凶猛撞击下而碎裂,箭尖依旧刺破了铠甲,扎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虽然并不致命,却着实让曹仁出了一身的冷汗。
曹仁拔出了那支箭矢,无论是箭头还是箭杆,所用的材料都是普通的货色。
然而能够以这种普通货色击断自己的佩刀。击穿自己的铠甲,足以显出射箭之人的超凡脱俗。
即便没有开口询问,曹仁也知道射箭之人是谁:“武圣之名,名不虚传!”
此刻并不是惜命的时候,即便明知自己不可能战胜,曹仁依旧昂着脑袋放声嘶吼道:“关羽,匹夫!有本事就上来一决高下!”
“铛铛……”
回应曹仁的并不是关羽的箭矢,而是一片清脆的鸣金之声。
“荆州军退了……”
失去了城高墙固的优势,魏军的抵挡变得十分的吃力。
再加上荆州军是携水淹于禁七军之威势而来。士气高昂,战意冲霄,几度险些冲开了樊城的防御。
而今听到荆州军自主撤退的消息,城墙上的魏军不由的放声欢呼起来。
“唔……”
曹仁口中闷哼一声,狠狠的拔出插在胸前的另一支箭矢。
那是关平趁着曹仁不注意时射来的暗箭,幸运的是没有射中要害,否则曹仁也坚持不到现在。
“伯父,怎么办。若是荆州军再发动一次攻击,我们可就真的抵挡不住了!”
曹仁看着身旁的夏侯楙。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子,他十分的不喜、不屑。
尤其是关羽当着满城军士的面,报出他们兄弟两人的太守身份,质问他是否当真时,他真的很想矢口否认。
毕竟承认他们的身份,等于是让城中的军士知晓新野和宛城已经沦陷了。对于士气的打击可谓是致命的。
只是他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恶心认下了。
这是夏侯惇的两个儿子,若是他否认,可以肯定的是。等待他们两的将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一下子折损两个儿子,对于他的族兄夏侯惇来说,那将是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
所以,每当看见夏侯楙和夏侯充时,曹仁都像是看到了一团冒着热气的粪便,甭提有多厌恶和恶心。
奈何这兄弟两人,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偏偏还不停的在他面前蹦跶,更是将他气得青筋乱跳,火冒三丈。
夏侯充赞同道:“是啊伯父,于禁被擒,庞德被斩,新野、宛城被攻陷,许昌已经派不出援兵了,我们坐守死城,早晚会被擒杀的!”
“闭嘴!”
曹仁狠狠的甩了夏侯充一个耳刮子,直接将他的门牙也给抽没了,胸中的那股怒火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令他双眼都快冒出火花来。
“伯父……”
夏侯楙不明白曹仁为何突然变得这般的暴怒。
只是当他顺着曹仁的目光望去,看到周遭那些因为听了夏侯充的话而变得更加颓废,宛如死了爹娘一般的士兵时,顿时明白他的大哥刚才说了多么愚蠢的话。
“你们也是跟着平生一起长大的,吃着同样的饭,喝着同样的水,怎么养出来的人,差别却是那么的大!”
曹仁冷冷的看着面前两个恨不得将脑袋低到胸膛里的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