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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那具依稀抽搐的躯体里,看到了解语曾经的过往,曾经受过的伤害。
“赵公子,过于苛责他人了!”
费祎丢掉了手中的断剑,好整以暇的说道:“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你总不能。要求别人放弃自己的性命,去拯救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吧!”
血液汩汩的涌出,不断的渗入脚下的泥土里,冥冥之中,似有低沉的吟唱响起,诡异凄凉。
犹如万千虫蚁,在风雨之夜长鸣尖嘶,哀哀若九幽鬼泣。萧萧如神魔呓语!
狂风凭空而起,呜呜阴啸。像是有无数的阴灵,在风中阴冷的嘲笑着、恣意的嘶吼着!
营地之中的血腥气味陡然变得浓烈起来,恍如浓稠的血浆,死死的堵在平生的鼻孔中,令他几欲窒息。
“咻!”
一道淡青色的剑芒,陡然从泥土之中飞射而出。冲天而去。
“那是,神剑工布!”
平生死死的盯着那道剑芒,张牙舞爪的叫骂道:“喂,你他娘的别跑啊,身为你的主人。小爷就在这里,你还想上哪去,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隆隆……”
脚下的地面,突然快速的抖动了起来,细微的泥土和石块,在那股莫名的巨力撼动下,不断的跳动着。
费祎兴奋的嘶吼了起来,那声音似是与脚下传来的隆隆巨响相互呼应着,邪魅而又阴森:“解封了,终于解封了!”
“轰……”
平生正自凝神静观其变,不料脚下的土地陡然高高拱起,似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从地底用力的往两边扒开,将他连带着脚下巨大的土块,一并掀飞了出去。
“那是什么?”
身在半空,平生举目望去,只见整座营寨,被一道又深又长的深渊从中撕开,露出其下滚滚沸腾,金红相见的岩浆。
浓郁的硫磺气味,弥漫空中,呛人口鼻。
“铛……”
一声洪亮如撞钟,又似铁器击打石头的闷响,若雷音隆隆,倏然从那不知几千丈深的深渊之中传出。
“咻……”
鸟啼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似是开启了演奏的帷幕,紧接着各种不同的凶魂叫嚣声,此起彼伏,听得平生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眼巴巴的瞅着被掀上半空的石块,又在眨眼之间,朝着下方的滚滚岩浆坠落,平生的一颗心,不由的揪到了嗓子眼上。
下方的那道深渊,仍是在不停的往两边扩展,谁知道那沸腾的岩浆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凶兽,万一是一头鲲鹏之类的上古巨凶,平生就觉得自己的百来斤肉,算是彻底的交代出去了。
“果然是别有洞天!”
平生瞅着深渊两侧,裸露出来的峭壁,但见右方峭壁之中,开凿着一段段迂回漫长的回廊。
回廊内有一间间独立的房间,而在回廊外方则闪烁着一层层淡金色泽的符文,隐隐有上古咒语从中扩散而出,于虚空中荡开层层涟漪,死死的困住被囚禁在房间里的,一头头形态不一,凶戾狂暴的上古凶魂。
“平生,救我!”
平生正自凝神观察着身周的一切,忽的听到荀粲的声音,不由的回首望去,却见荀粲和曹施,不知在何时又悄悄的折返了回来,此刻跟着众人一起朝下坠落。
曹施还好,有黄平飞快的腾跃过去救他,而荀粲则如同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苦娃娃,自个孤零零的朝着下方坠落,没人有功夫搭理他。
“真是被你气死了!”
平生脚下用力的一蹬土块,身如离弦之箭,飞速的在满天的巨大石雨之中穿梭着。
犹如雨燕穿林,迅疾优雅的冲到荀粲身旁,一把捞住了他,带着他朝峭壁回廊的一处缺口处电射而去,顺利的钻了进去,暂时的找到了一处落脚之地。
“咻……”
之前的鸟叫声,再次在平生的耳旁响起。
此次因为离着十分的近,平生只觉双耳被震得嗡嗡直响,脑袋陷入了一片浑噩之中。
“……叫,叫,叫你娘的叫!”
平生回过神来,想都不想的捡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身后啼叫不休的巨大鸟嘴砸了过去。
“咔!”
那凶魂似是没有料到会有此变故,咽喉被一块石头堵住,非但再也叫不出声来,反而将鸟脸憋得发紫,身上的四对翅膀拼命的煽动着,卷起阵阵的狂风。
“用力扇,别偷懒啊!他娘的这是什么破地方,热得像是处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里!”
平生怡然不惧的站在那凶魂的羽翼旁,一脸惬意的享受着那阵还算清凉的狂风:“哦,对了,啊粲,你认不认这货的品种?”
“这个,应该是肥遗吧!”
荀粲仔细的打量着那只约有半人多高,状似鹌鹑,身黄而嘴红,背有四翼,身有六爪的凶鸟,道:“山海经中有过相关的记载:有鸟焉,其状如鹑,黄身而赤喙,其名曰肥遗,食之已疠,可以杀虫。”(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上古凶魂()
“这货还可以吃?”
平生磨刀霍霍的打量着肥遗,似是在挑选它身上最为肥美的部位,直将它盯得浑身发毛。
“咻……”
肥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卡在它咽喉处的石子,顺利的喷了出来,化成一道风刃,恶狠狠的朝着平生的脑门削去。
平生虽是及时侧首,避开了脑袋被一削为二的厄运,然而头上的发丝依旧被削掉了一撮,气得他火冒三丈,抬脚就朝着肥遗的胸脯踹去。
“你娘的,还敢跟小爷耍横!今天要是不把你烤着吃,小爷就跟你姓!”
荀粲眼巴巴的看着平生,将肥遗撵得跟兔子似的东奔西逃,又瞅了瞅周围其他影影绰绰的凶魂,颤声道:“平生,别再欺负它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啊!”
“吼……”
四周的兽吼声连绵不绝,似是有其他的上古凶魂隐约看到了平生的暴行,全部愤怒的咆哮起来,声浪冲天而起,将整座回廊震得簌簌发抖。
“当啷……”
平生正将肥遗踹倒在地,踏在它的鸟背上,抓着它的脖子准备硬生生的拧断,耳旁却忽的传来,接连不断的铁链被扯断的声音,犹如催命的音符,不断的在他的心底轰鸣着。
“……那个,那个……”
平生睁大着双眼,心里有些发怵的盯着,陆陆续续从其他房间脱困而出,朝着他们所在的房间内探入脑袋的凶兽。
有的类似虎首,有的像是羊头,还有一个瞅着好像是猎豹,只是额角间ding着一根尖锐冰冷的独角。
虽然模样并不相同。只是他们的眸中却有着相似的情愫,那就是凶戾暴虐!
“你们别误会,有句话不是叫做打是疼,骂是爱嘛……”
平生讪讪的松开了扭着肥遗脖颈的双手,警惕而又尴尬的站在一旁,摸着后脑勺打哈哈道:“我们刚才都是在闹着玩的。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如何?”
“咻……”
平生正欲慢慢的往后退去,忽的听到身后的肥遗发出惊诧的啼鸣,不由的回首望去,但见两道身影如天外流星,迅疾的朝着回廊的缺口冲了过去。
临到房间前,还不忘在肥遗的背上借力往前一翻,十分潇洒。十分的华丽的登场了。
只是那可怜的肥遗,在那人的一蹬之下,身形踉跄的往后倒退了一步,重心不稳,挣扎了几下,还是从那缺口处掉了下去。
然而因为它还未挣开铁链的束缚,是以像是只被倒吊起来的大鸟,狼狈万分的挣扎着。叫声尤为凄厉,更是大大的刺激了房间外那几头凶兽的凶性。
“哎。你们别这样瞪着我呀!”
平生瞅着那一双双更加凶恶的眼神,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转悠着,急忙开口辩驳道:“又不是我将它踹下去的,你们凭什么一个个的都把账算在我头上,亏你们还长了一双双铜铃大的眼睛,原来却是有眼无珠啊!”
荀粲发毛的曳着平生的衣角。道:“平生,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少说两句!”
“……这是什么情况!”
错入此房的黄平,同样发毛的盯着房间外的几头凶兽,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对它们干了什么。怎么它们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你可别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将那头肥遗蹬了出去,引起了他们的公愤,可别想把责任推到小爷头上来!”
“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曹施呛啷一声拔出腰间的灵剑霜华,颤颤巍巍道:“怎么办?它们把出口给堵住了,咱们是不是死定了?”
“别那么悲观!生机总是埋伏在死局之中,而小爷最擅长的就是死中求生!”
平生自是知道此处的凶险,再多耽搁一秒,便会有一头凶魂挣开铁链的束缚,到时候它们能够顺利逃脱的几率,就会再减少一分。
只是此处乃是封印上古凶魂的所在,平生不认为当初的封印者,会傻到在此地留下一条生路,以便某头凶魂挣开束缚之后得以逃脱。
然而如今之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有将死马当成活马医,才能争取到一丝的生机。
“黄平,你在前面开路,施施跟啊粲跟在中间,我来断后!”
“好,跟紧了!”
黄平也不废话,周身在瞬间爆开阴厉凶猛的黑色雷霆,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出的长刀,凶狠无俦的朝着前方的凶魂脑袋斩击过去,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搏命气概。
一时之间,倒是将房间门口的几头凶魂,逼得朝后倒退了几步,露出了一丝可供通行的缝隙。
“走!”
荀粲和曹施此刻浑身发抖,行走的速度尤为缓慢,平生生怕他们会错过这一闪即逝的良机,当下抓住两人的衣襟,顺手就将他们沿着那条缝隙抛了出去。
轮到平生突围的时候,那几头凶魂十分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