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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入磨皮境界的普遍征兆,唯有修炼到圆满境界,才能如臂指使,一念动而使全身披上一副无形的铠甲,无惧世俗的普通刀剑。
“咱们到芜湖港了!”
“终于到了,咱们坐了多少天的船?好累啊!”
房门外传来关兴和宋史的声音,平生推门而出,但见远处约莫两百多丈远的地方,伫立着一座繁华的港口,许多的船只停泊在那里,港口上靠卖苦力为生的汉子,正在吆喝着从船上搬卸货物,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关兴兴奋道:“平生,这芜湖港就是柴桑的地界,咱们终于到了,这些日子天天吃鱼,吃的我都快吐了,咱们赶紧到城里去找家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顿。”
宋史小声的建议道:“老大,天工山庄不是在柴桑城里,而是在柴桑城外的一处山林里。只要是山林,来往客商总是不少的,咱们要不要干上一票,这样不但能把船费给垫上,还能有不菲的收入!反正参加完那个铸剑大会,咱们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不干白不干!”
“有意思,送死啊送死,那个大儒给你取这个名字还真没取错,你真的想去送死啊!”
平生指着港口附近一些身穿不同门派服装的弟子,道:“难道你的眼睛瞎了,这他娘的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都赶着前往天工山庄赴约,你想打劫他们,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平生说话从来都是那么的光明正大,不怕被旁人听见,他刚才的话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落入其他门派弟子耳中,顿时引来了一阵围观。
“看什么看,再看小爷要收钱了!”
平生自我感觉良好的摆了两个姿势,厚颜无耻道:“爹娘将小爷生的貌胜宋玉,看来也是有意为之啊!这他娘的就是一种资本!”
“赶紧走吧!”
解语面子薄,忍受不了那么多赤裸裸的鄙夷目光,拉着平生,红着脸匆匆的离开了港口。
“这是哪门的弟子?也太不要脸了吧!”
“看那服饰好像是青龙坛的,难道青龙坛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我怎么觉得跟这种人共同赴约,有辱了自己的身份!”
周围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在门中一向都是横着走,说话自然不会有所顾忌,听得关兴心中直发毛,赶紧抱住平生,半拖半曳,逃也似的离开,以免这位小心眼的爷们受不得刺激,突然发狂,大杀四方,最终被群起而攻之。
远离了港口的喧哗,平生开口道:“二胖,送屎,小爷忽然有一项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关兴底气不足道:“不接行不行!那可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其中达到先天境界的也不少,真要打起来,咱们未必能讨到好处!”
“老大,我查过黄历了,今天宜嫁娶,不宜动刀兵!”
“滚,瞧你们两那熊样,就这点出息,以后还怎么跟着小爷混!”
平生怒斥道:“真是两块不可雕琢的朽木,明的不行,咱们难道不能来暗的吗!”
第5卷 第三章 深山遇鬼()
芜湖港虽然吞吐的货流量不小,然而毕竟还是一个小港口,还未真正的发展起来,此时港口内只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小镇,而在镇里也只有一间不大的酒楼,容不得平生挑三拣四。
“老板,给小爷五间上房!”
掌柜亲自上前招呼,道:“对不住,几位少侠,小店的房间已经全满了。”
“全满了!你不会让他们搬出去吗!”
平生翻了个白眼,道:“听说最近有一股盗匪,十分的猖獗,经常杀人越货,所过之处,血流遍地,人头滚滚,甚是恐怖。该不会他们就落宿在你的酒楼里吧?”
“要是万一他们发起狂来将你们全杀了,那可就不太妙了,你说是吧,掌柜的!”
平生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别有深意道:“不过你放心,只要小爷坐镇在这里,方圆千里之内的魑魅魍魉都得落荒而逃,自然能够保你平安!”
“这个,少侠……”
掌柜的听得满头大汗,都是老油条了,平生的潜意思他如何听不出来。
若是不让他留宿,他就要杀人越货了,平生有没有那个实力掌柜的不清楚,然而光是那狂妄的口气就不容他好好的掂量掂量。
“不瞒少侠,若是平时,断然没有那么多的客人,都是因为最近天工山庄要召开铸剑大会才将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吸引过来,如今他们已经交了房钱,要让他们退房,这,这……”
解语开口道:“即是如此,掌柜的,给我们准备点吃的,我们吃完就走!”
“多谢女侠体谅!”
掌柜的如蒙大赦,赶紧转身离开,生怕平生继续威胁他。
“嗨,解语,要是刚才让我买上几斤巴豆,保管让那群所谓的精英弟子全部躺在茅坑里出不来,这样要多少空房没有。如今倒好,咱们要夜宿街头了!”
酒楼内正在吃饭的人听到平生这一番言论,顿时全部抬起头,面黑如锅底,愤愤的直视着平生,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关兴只觉像是被狼群盯住了一般,浑身不自在,赶忙道:“掌柜的,准备几只肥鸡和几壶好酒,打包带走!”
平生完全没有身陷虎穴的自觉,大大咧咧的走到一张案几前坐下,叫嚣道:“打什么包,小爷就爱在这里吃,看这群小瘪三敢怎么样!”
解语有些无奈的说道:“掌柜的,打包带走!”
很快,关兴点的东西掌柜的就给准备齐了,人家压根就不敢跟平生要钱,只盼着他们不要在酒楼内打起来,那就是谢天谢地。
几人踩着夕阳的余辉,重新离开了小镇,开始步入了莽莽的山林之间。
平生手中拿着一根鸡腿,不忿的说道:“瞧你们两那熊样,我就不明白了,咱们辛辛苦苦的练武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横行天下吗!几个小瘪三就把你们两吓成这幅德行,丢人呐!”
关兴不满的嘟囔道:“我说平生,不惹事你会死吗!”
“这叫惹事吗,这叫尊严!”
平生纠正道:“咱们堂堂青龙坛的精英弟子,落得个夜宿深山老林的下场,传回去还不让亢金龙那班老家伙笑掉了大牙!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小爷吃过亏了!”
“老大,别提深山老林这四个字成不,我家乡有个传说,这四个字跟魑魅魍魉是联合在一起的,有道是深山老林出猛鬼,我可不想碰到那种东西!”
“怕什么,小爷在此,神鬼退避!”
“怎么听起来像是黑狗血啊!”
关兴道:“对了,好像你的血比黑狗血还管用,上次也是在深山老林,咱们遭遇了鬼道的人,结果我的刀抹了你的血之后,杀起那些阴灵来,那叫一个利索!”
“是吗,老大,要不给我来上两斤!”
“嗯!”
平生瞪了宋史一眼,顿时将他吓得噤若寒蝉,而后又瞅着关兴,道:“二胖,你再说一遍……”
“咚……”
平生话音刚落,远处却传来一阵琴音,清脆悦耳,仿佛一片冰冷的雨珠,从空中悠悠的降落,打在干涸龟裂的大地上,使得整片空气都变得清凉湿润起来。
琴音绵绵,仿若春雨连天,落入平生的心湖间,荡起层层的涟漪,似是唤醒了一些久远而又生疏的回忆。
岁月的面孔,温馨的时光,在琴声的轻抚之下,似是被荡去了模糊的尘垢,揭开了蒙着的面纱,还原了本来的美好。
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如丝般交缠穿梭,勾勒出一幅幅难忘的画面,一时之间,竟是令平生听得出神。
夜幕深深,倦鸟归巢,山林的光线变得极为黯淡,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平生几人静静的站在林间小道上,直至那琴声停歇,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宋史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道:“太邪了,难道真的撞上猛鬼了?”
关兴期盼道:“平生,给我点血防身!”
“都闭嘴,刚刚咱们全无防范,真要是有什么猛鬼的话,咱们还能悠哉悠哉的站在这里说话!”
平生大义凛然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咱们行得正,走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可咱们行不正啊!”
关兴小声嘟囔道:“尤其是你,弄死整残了多少人,还敢说没做亏心事!”
解语开口道:“能够弹出这么动听的琴声,那人即便是鬼,也一定是个好鬼!”
平生闻言,吃味道:“明天我就练琴去,以后天天弹给你听!凤儿,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兴许那人是个色鬼呢!”
遥望小道远处,几缕红黄交接的火焰远远的燃烧着,像是黑暗之中睁开的眸子,静静的窥视着。
及至近处,才发现那是设在小道上的两盏石灯。而在石灯的尽头,则是一座不大的茅草屋,灯火从房屋的门窗散射了出来,勾勒出外围着篱笆、厨房的模样。
山风吹过,带来风铃叮当作响的声音,清脆悦耳,有种出尘宁静的美感。
抬头望去,却是那茅草屋外并列悬挂着十几把花伞,而风铃就挂在伞柄下。
解语在篱笆外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屋内静悄悄,没有任何的声响,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平生不耐烦的推开了篱笆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解语跟在平生身后,连忙解释道:“山下城镇的酒楼已经客满,我等无处栖身,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先生!”
平生率先进入茅草屋,却见屋内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内穿蜀锦黄衣,外罩青绿丝绸,长发及腰,并未以发冠挽起,细眉如剑,斜飞入鬓,明眸如星,宁静而悠远,嘴角微翘,带着一种暖人心肺的和善,站在屋内静静的打量着平生。
平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