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佘太君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懂了就好,奶奶坐了半天也累了,得去睡上一觉。”
王钦若,丁谓、谢金吾离开了天波杨府,沿着大街慢慢的前走去,
丁谓对王钦若道:“王大人,这佘老太君真不愧是女中豪杰,言谈举止,可以说面面俱到,真有大家之风。”
王钦若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这老杨家幸亏有她在那里顶着,这才历经三朝而屹立不倒,这就充分说明佘老太君不只是吃老本的,人家的确也是治家有方,就拿金吾这事来说吧!要是换了一般的女人,早就依仗着过去的功劳跑到朝堂上告状去了。”
丁谓道:“那么如果佘老太君真得跑到皇帝面前告状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王钦若苦笑道:“还能怎么样,那必然是两败俱伤的。”
丁谓道:“王大人,这公言就弄不明白了,怎么能两败俱伤呢!”
王钦若长叹气道:“唉,公言,你不知道咱们那位万岁爷早在眼里看不习惯那位佘老太君了,只是碍于先帝的面子与杨家曾经的功劳上无可奈何罢了,金吾这么一闹,正给了万岁一个借口,以他的秉性就有可能这边将金吾的状元之名削掉,甚至下进大牢,那边就会命人拆了天波府的,将杨家迁到别处去另立一府,借机打压那些居功自傲的武将世家。”
丁谓点点头道:“王大人,你分析的有道理,依皇帝的性格是能做出来的。其实皇帝早就对那些武将世家不满意的了,认为他们只能吃老本,后代子孙没有几个能拿上台面的,只不过倒是那寇准在朝庭内处处维护着那些人的利益,时不时的替他们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皇帝才没有动弹他们的。”说到这里看了看王钦若道:“要是那一天寇老西掉蛋了,换上其他人坐上丞相的位置,一定会鼓捣皇帝取消那家武将世家的一些待遇的。”
王钦若似笑非笑道:“那可不一定,要是我就不会那样做的,那些武将世家,也都是为了大宋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这样做不是过河拆桥吗,会不得民心的。再有那些武将世家在朝庭中的亲朋故旧也是盘根错节,势力也不可觑的,弄不好就会惹火烧身,换作你丁公言当丞相的话,你能那么做吗!”
丁谓摇摇头道:“我是不会那样做的,如果那样做了的话丞相的位子也就坐不稳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六章 长亭送别谢金吾()
谢金吾走了,他骑在一头黑犍驴身上,身后跟着一位背着包袱仆从模样的人,这个人叫谢三,是谢金吾一个未出五服的哥哥,是谢老爹花银子雇来陪着谢金吾去山东定陶赴那县令任的。
谢金吾骑着黑犍驴,恋恋不舍的走出东京汴梁城的万寿门,他要沿此一路东行,去定陶县。
此时的谢金吾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前日那种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样子了,换上的是一副愁眉不展,垂头丧气的面孔,他不知道此去什么时候还能回这他从小没离开半步的东京汴梁城。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谙然神伤,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谁前来为他送行,这与前日自己金榜题名时,谢家大院门庭若市的情景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举目四顾,只有前方黄土茫茫,左右两则树林摇曳,身后是突兀高大灰土土城墙。
突然谢金吾心头涌现出了一种仰面天大笑出门出,辈岂是蓬蒿人的感觉,伸手就要去拍黑犍驴的屁股,想尽快离开这给给他憧憬,给他苦恼,使他快乐,使他忧愁的京城。
忽然听到有人高喊道:“谢兄弟,停一停,我们来了。”
谢金吾扭头一看,只见丁犍、陈琅正气喘吁吁的向这边跑来,丁犍的手里拎着一件黑色的大披风,陈琅的手里则提着一只羊皮回袋。
谢金吾从黑犍驴的背上跳了下来。
两个大步来到了谢金吾面前。
丁犍累得蹲那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陈琅则指着谢金吾结结巴巴的道:“谢谢金吾你真可以走了,也不告诉哥们。”这时,丁犍缓过劲来,上前拍了拍谢金吾的肩头道:“唉,兄弟,你这是为何呢,就是去山东定陶赴任也得与我们两人告个别吧!”
谢金吾红着脸喃喃的道:“丁兄,我感觉到自己不是赴任,却似发配,所以”
丁犍打断他的话道:“是不是,感觉到有些丢人了吧!其实,这有什么丢人的。”
陈琅也道:“是呀,这有什么丢人的呢,在朝庭当官那个不是贬了又提,提了又贬的,那有几个人的仕途能一帆风顺的。你呀,这是才开始,以后习惯就好了。”
谢金吾道:“可是,金吾还从来没听说过有那位状元,还没到职就被就地降级使用了呢。”
陈琅大大咧咧的道:“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着呢!我还没听说过那个状元在披红挂彩跨马游街时跑到天波府门前大吵大闹的呢,还将人家的石狮子给砸了。这也就是你小子点赶的好,如今是真宗皇帝坐天下,老杨家不得烟抽了,要是换作当年先帝在位,二话不说早就将你五花大绑到午门一刀卡嚓了。知足吧!”
丁犍道:“就是的,我也听说了早年间那天波府老杨家可是威名赫赫的,这次也幸亏有王老大人,丁老大人从中斡旋,才能有此结果的。”
谢金吾道:“丁兄,这次主要还是多亏了你,在头一天就将事情压了下来,不然事情还不知道如何呢!”
陈琅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对你小子来说也是好事,免得你以目空一切,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记住吧!这可是一个沉痛的教训呀!”
谢金吾点了点头道:“陈琅兄请放心,兄弟我一定会牢记这个教训的,今后一定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低着脑袋做事。”
丁犍又拍了拍谢金吾的肩道:“兄弟,这倒不至于的,记住,以后为人行事尽量低调一些就好了。没听过那句话吗,出头的椽子先烂就是这个道理。”
陈琅也道:“对,谢老弟,这树大招风,你到定陶县那个小地方先避避风头也好的,到那里多多勤政爱民,来个东山再起,也是可能的。”
丁犍也鼓励道:“就是就是,是金子到那里都能发光的。”
陈琅拍了拍手里羊皮口袋道:“别站在这里傻呆呆的说话了,我还拿了一袋子葡萄酒呢,咱们三人找到方喝上几口,也算是为谢大状元壮行了。”
丁犍道:“那好,我记得出了万寿门不到五里有一处亭子,咱们就去那儿好好话话别!”
很快几个人就来了那儿,只见路边一处小坡上有着几株柳树,柳树下面果然有一座用竹子搭起的亭子,里面放着一张圆石桌与四只石凳子,这是官府出资修建专门供来往行人,用来休息避风躲雨的。
来到了竹亭子,谢金吾将手里牵着黑犍驴的绳子递到谢三的手里道:“三哥,你将这驴子牵去吃些草。我与两位兄长在这里坐上一会,咱们再赶路。”
谢三点了点头,牵着黑犍驴,向远处的草地走去。
谢金吾、丁犍、陈琅三个来到了亭子里,谢金吾一拱手道:“两位兄长请坐。”
陈琅笑了笑道:“好好,那我们两位兄长就先入座喽。”说着就坐了下来,将手里的羊皮口袋往那石桌子上一扔道:“出来得急忙,也没带只碗或者是杯子来,看来咱们只能对着嘴喝了。”
丁犍抓过口袋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拘于小节,来我先喝第一口。”
陈琅道:“当然是你丁掌柜来第一口的了,谁让咱们三个人中间你的年龄最大呢!”
丁犍道:“那好,我就当仁不让!”说着装口袋向谢金吾、陈琅两人举了举道:“金吾老弟,今日在此我就借口古人一句诗来为你饯行。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说着喝了一大口酒,将口袋遵递给了陈琅。
陈琅接过口袋道:“丁掌柜,不错,你这句诗确实是送别诗,可是你却将方向弄反了,谢老这是东行,那里是什么西出阳关呢!”
丁犍辩解道:“什么东行西去的,只有情感在心就好!”
陈琅点点头道:“好好。那么我也送上谢老弟一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念完喝了一大口酒道:“怎么样,此时此地,此景此情,是不是很映衬的。”
丁犍笑道:“好,是比我念的那句强。陈掌柜不愧是官宦家出身,功底还是很过硬的。”
陈琅将口袋递给谢金吾道:“来,谢状元,你也来上两句应应景。”
谢金吾接过了口袋猛然灌了一大口,然后高声吟咏道:“飞蓬各自远,且看手中杯。只身东行去,何日彩云归!”
陈琅一把抢过羊皮口供道:“老弟,何必这么伤感听我再吟咏一句。”说着“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伸手一抹嘴道:“好酒!”说着站起身来道:“听好了!莫嫌县令官职小,一条大路通天庭。”
谢金吾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丁犍听了沉思了许久才道:“陈掌柜,这是那位诗人写得,很有胸襟吗!”
陈琅笑了笑道:“丁掌柜你好好想想在那本书上曾经见过的。”
丁犍想了半天摇摇头道:“陈掌柜,恕丁犍学识疏浅,我搜肠刮肚也没有想起这是那位先贤的大作。”
陈琅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的道:“这你到那里去找,本公子的大作。”
丁犍双手一抱拳向陈琅道:“佩服佩服!没想到陈掌柜还是很有内秀的!”说着一把夺过陈琅手里的口袋道:“喝酒,喝酒!”喝了两大口,将口供递给了谢金吾。
谢金吾接过两喝了两口又递给了陈琅,三个人几番轮流,一大羊皮口袋的葡萄酒很快就见了底,
谢金额吾抹了下嘴角道:“两位仁兄,这是小弟我平生喝得最快乐了一次。”说着站起身来道:“天色不早了,小弟要赶快行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