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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跟踪我?”常羽质问道。
“啊!”孙老仆见是常羽,大吃一惊,揉了揉酸疼的左肩,闪烁其词地说道“没有,没有,小兄弟……我……我没有跟踪你呀……”
常羽已经从孙老仆脸色上看出了大概,又追问道,“你不是跟踪我,难道也是刚好路过这里吗?”
孙老仆脸一红,嘿嘿笑道,“啊,对呀,对……不……不是,我是跟小兄弟说一下,家里客人提前来了,让小兄弟早点把酒买回去。呵呵。”
常羽自然不会相信,心中猜想多半是赵里长让这孙老仆跟随着自己。这赵里长对自己未免也关心过度了吧,难道真如自己所猜,这赵里长是另有所图吗?虽然不知道这赵里长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但看来此地也不宜久留,以免夜长梦多,明天见过青羊老头之后就另做打算。
常羽也不戳破孙老仆了,自己打了个圆场说道,“那正好,这也马上到了酒铺了,我买了就速速回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孙老仆接着说道。
“好。”常羽无奈,只能答应他同行,心中更是觉得这孙老仆有鬼。
转出暗巷向右走小半里便是林家酒铺。
这林家酒铺竟是个四四方方的酿酒院子,与常羽所想街边酒楼却是不同。院子内满地放着瓶瓶罐罐,几乎让人无处下脚。但酒香不怕巷子深,也有不少人专程上门来购酒的。
孙老仆一来就热络地跟酒家攀谈上了,显然赵里长是这里的常客。
买酒结账时,常羽特意将孙老仆挑的两坛酒换掉,自己再随意选了两坛,才放心地提酒回去了。
一路无话,比约定的早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那赵里长远远见到常羽,就热情地走了上来,帮常羽把酒提住,往里面迎去。
“来,常羽小兄弟,我几位好友早就到了,带你见过一下,这位是张统领,这位是陆统领。”
常羽赶紧见过两人,心中却一阵怪异,这赵里长的好友还真提前到了,莫非这孙老仆说的是实话不成。
这座中两人生得壮实,穿着一身军中便服,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常羽。
“来。”赵里长热情地招待常羽坐下,卷起过于宽松的两袖,将常羽带来的酒拆开,在四人身前已经摆好的杯中满上,笑道,“这林家的酒可是上等货啊,常羽小兄弟不可错过。这张统领和陆统领每次来我这都要喝上几杯呢,哈哈!来,我先干为敬啦!”说罢一饮而尽。
那两个军官统领哈哈大笑,也不说什么话,仰首一饮。
常羽看几人都先喝了,心道这酒也是自己带来的,应该没有问题,赵里长多半不会在此中动手脚,应是另有他招,也举杯饮了。
一杯下肚后,常羽眼前立刻朦胧起来,脑中嗡鸣作响!
他心叫不好,太大意了!
常羽强忍着不适,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常,向三人说道,“赵里长,两位统领,小弟刚刚回来得急,还未去解手,实在憋不住啦。我去解个手速速就回来,好陪几位好好喝上几杯!”说罢起身一辑,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赵里长三人看不出常羽异常,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里长率先问道,“这小子喝了牛倒地怎么没事一样,张统领,你会不会搞错药了?”
“没可能啊,我在杯底涂了三倍药了,足够蒙倒三头牛!”
赵里长遣孙老仆出去看了一眼,方才得知常羽往西去了。
“不好!这小子可能是装的,要跑了!快追!”赵里长叫道。
常羽不敢直冲前门,自出了厅门就一路向后门狂跑,但眼前已经如隔水瀑,只依稀看得到几片斑驳的色彩,身体也有些疲软无力了,步子一深一浅的。
他将神念放出,不知为何,神念所视范围大大受限,扫过一遍也是模模糊糊,只隐隐感到后方四道人影一路狂追着,越追越近!
不好!常羽焦虑道,提起浑身所有力气狂跑。
“抓住他!”只听赵里长一声大喝。
常羽哪会理会他,正欲转身奔向前方一片模糊的白光处。
嘭!突然一根闷棍从后甩飞而出,正中常羽脑后,常羽只觉得眼前星光一闪,就黑了过去。
……
“看这小子跑起来的样子,肯定喝了牛倒地!这小子真是滑手,差点就被他逃了。张统领,陆统领,小儿的事就有劳两位了,这个,小小意思,小小意思,嘿嘿。”
“孙老仆,你明天就到乡下把夫人和程儿接回来。跟夫人说已经有人顶着程儿去了,哈哈!”
第十六章 新兵蛋子()
月朗星稀。
峭壁上一声声狼啸悠远地传开,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中。
入秋的夜草地上,叶子沾着晶莹的露珠,映着洁白月色,透亮欲滴。
十数道黑影嗖嗖掠过,向西北而行,带起的脚风将露珠扬起,跌入黄泥土中,撞起阵阵泥土清香。
黑影所去方向再数三十余里,篝火连连,马哼阵阵。
“……唉……头真疼……”常羽平躺在地,睁开迷糊的双眼,眼前就挤进两张黑黑的大脸。
“啊!赵里长,你们想干嘛!”常羽一下惊坐起来。
这才发现对面是两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哪里有什么赵里长。
左边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灵动有神,似会说话一般,一看就便觉得聪明。他的皮肤白中透红,额前放下一小撮左斜刘海,穿着一身旧锦衣,身材中等精瘦,一眼看上去也有几分俊气。不过,就是不太干净,无论脸上,衣服上,都有一种孩子王常有的泥迹和污渍。
右边这少年皮肤黝黑,身体壮实如牛,比左边那人要粗上一圈。他虽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却十分干净,也不知是否有人常帮他换洗。这黑壮少年此时正一脸憨厚地对常羽笑着,露出一排大白牙。
左边那少年身形灵巧地往后一跃,蹲坐在地上,淡淡问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一醒来就叫赵里长,这赵里长是谁?”
“一天一夜?!”常羽抑制心中大惊,胡乱应了一句,道,“没……没有,刚认错人了。这是什么地方?”
那右边的黑壮少年呵呵一笑,有些腼腆地说道,“呵呵,这里是小卫国的军营,具体俺也不知道在哪,俺也是第一次走这么远。呵呵。”
“军营?!”常羽吃惊地四处一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空地上,夜空下二十几堆篝火串串地燃着,每堆篝火都围着四五十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足足有一千多人,火光将大家的脸色照得红灿灿。少年们或聚头攀谈,或沉默不语,神态各异。
再往外去,木栅合围,战马嘶鸣,数十队士兵举着火把,在各帐篷间穿梭,来回例行巡视着,俨然一片军中营地。
那身着旧锦衣的少年扭头不屑地瞥了一眼黑壮少年,慢悠悠地说道,“乡汉子,这里是大魏国跟小卫国北部交攘的观泽县……”旧锦衣男子一顿,又叹气接道,“的郊外军营……”
说罢,这少年又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常羽,问道,“怎么,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常羽苦笑道,“我……我还真不知道……”
“俺们这是服兵役呢,不过俺们是分到大魏国去了,明天才会到大魏的军营里去呢。呵呵!”黑壮少年凑过来憨憨说道。
“服兵役?!”常羽一听,回想起赵里长、张统领和陆统领,还有赵里长主院旁边那间空空的豪华大房间,心中一下明白大半,这赵里长竟然陷害自己!难怪当初对自己热情招待,还主动预付工钱,无非就是想栓住自己一段时间,好设计让自己去顶这兵役的差事。
常羽摸了摸后脑勺痛处,暗骂赵里长用心险恶,下手狠辣,只怪自己当初一时松懈,虽然早有预感,但万万没想到刚上赵里长家中第二天就着了道了,哎!
现如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又被送到这军营中,更是百口难辩。
常羽想想心中有气,用手一摸怀中,庆幸那一卷兽皮和竹简还在,只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地步,别说与那青羊老头失约了,后面更是怎么回去都是个问题。心中不由一阵失落和懊悔。
“乡汉子,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去当兵,是去送死的。”精瘦的少年不满地说道。
黑壮少年一摸头,一脸憨笑。
常羽还在消化服兵役的事实,又向那精瘦少年疑问道,“我从野王镇来,野王镇是属于小卫国的,按理说我应该也是服小卫国的兵役,为什么反倒要去服大魏国的兵役呢?而且,这送死的说法是什么意思?”
精瘦少年瞥了一眼常羽,没好气道,“你跟这黑脸的都是乡汉子,竟然连我们小卫国每年都要为大魏输送兵力都不清楚啊。这输送新兵蛋子当然是最节约国力的方式了,难不成把禁卫军和将军们都送过去吗?”
他挪了挪屁股,又蹭上几块泥,接着说道,“再说了,你说我们这些小卫国的士兵被分到大魏国里,每次打仗都被大魏人赶在前面,被敌人的弓箭打成筛子,被敌人的骑兵踩到泥巴里,不是送死是什么呀?”
常羽想起当初从骨巫上师手中逃脱之后,与魏国骑兵交战九死一生的场景,心中不由一阵发凉。
那黑壮少年凑过来,向两人伸出两只大手,憨憨笑道,“呵呵,俺叫麻平安,俺娘说在外多交些朋友,可以相互照顾。俺们做个朋友吧,俺力气大,可以帮你们,呵呵,帮你们……恩……”
“哼,帮我们收尸吗?”精瘦少年冷笑道,“你一个人扛俩?”
常羽一时语塞,这黑脸汉子也是好心,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本就没错,这精瘦汉子看着模样不错,嘴巴真是不饶人。
常羽一掌握住麻平安的大手,笑道,“我叫常羽,以后多多关照。”
说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