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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北畠具房直属的农兵穿上了这些精致的盔甲,手中的竹枪木棒也换成了太刀,不过,毕竟他们在之前未怎么接受过训练,所以战力依然低下,很难给织田军造成伤亡。
而且由于赏赐的诱惑已经渐渐淡去,所以北畠军的士气也开始有所回落。
北畠具房与麾下家臣见士气又开始低落下来,不由心中大急,不过却没有任何办法,就算他在无奈之下,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在城墙上与城外织田家进行战斗,士气也没有半分回升,如果再如此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不出月余,足轻就算不被织田军消耗一空,也会因为士气到了零点而崩溃。
可如今织田家西北方有浅井长政,东南方有松平元康,其他周边又无强敌,领地可谓是异常稳固,如此一来,织田信长会在即将功成之时撤军呢。
北畠具房无奈的想到,若是实在不行的话,那么自己只有切腹来保存家名,与城中将士了。
而城外本阵中的信长当看到北畠军如此不堪一击后,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北畠家精锐早就在鹿原之战时被消耗一空,如今北畠军在面对本家猛攻,而不直接溃散已经有些超乎信长预料了。
信长见状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浪费时间,所以决定今日继续对大河内城发起猛攻,明日便派麾下家臣入城劝说,只要北畠具房愿意让出家督之位,那么就饶了他的狗命好了。
当晚在结束最后一轮攻击之后,信长便将丹羽长秀叫到大帐之中,虽然信长还未开口,但由于上次会议中,主公已经提到,要以过继的方法掌控北畠家,从而达到控制伊势的目的,所以丹羽长秀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待他一走进大帐,刚一坐定,便听信长开口说道:“米五郎,明日由你前去大河内城向北畠具房说明过继之事,有问题吗。”
如今形势已经十分明朗,大河内城城破只是时间问题,而据丹羽长秀所知,北畠具房又生性懦弱,劝他放弃家督,以到达保存北畠家的目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只听丹羽长秀自信满满的开口说道:“主公请放心,由属下前去,定然会让北畠具房放弃家主之位。”
只见信长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让丹羽长秀退下。
而当夜北畠具房与其麾下众家臣虽然因为一天的作战早已经是身心疲惫,但却彻夜未眠。
开始他们还乐观的认为,如果织田军的战力只是如此的话,那么在城中坚守两个月,应该不是问题,虽然现在他们还没能想出之后该怎么办,不过,如果有两个月的时间作为缓冲的话,说不准在这段时间之中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可从今日中午开始,织田军不再像昨天那样,只从一面进攻,而是分别从四面对城池发起不间断进攻。
这很快便让北畠家足轻吃不消了,若是将那一千名身穿精盔细甲的足轻全都放在一面,就算伤亡不小,但暂时却无破城之忧,可若是将他们分别派往四面,每面便只有二百五十名,又如何抵挡的住织田军每面上千精锐的进攻。
而城中剩下的那些农兵若是冲上前去协助守城,根本就是在徒增伤亡罢了,仅这一下午的作战,本家阵亡足轻便已经达到三百名之多,并且还有四五百足轻因受伤暂时不能再参加战斗了,而本家给织田家带去的伤亡才一百多点,对于织田军来说,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自己可是有城池作为倚仗啊,竟然比织田军的阵亡人数还有多出一倍,这仗还怎么打下去,若是如此下去的话,别说两个月,就算是十天内不被织田军攻破,那么这已经是上天在眷顾本家了。
现在北畠具房已经不再去想以后自己应该如何去作了,而是考虑着如何才能保证本家家名不被其灭掉了。
可若想保存家名,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与父亲两代从几年前便一直与织田家为敌,织田信长对待敌人又从不心慈手软,恐怕就算是自己切腹,或是表示归顺,也难以得到织田信长的谅解。
北畠具房越想越是对本家的前途感到担忧,自己才刚刚继任家督不久,若是北畠家就这么灭亡在自己手中,在自己离世之后,有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先祖交代,这个想法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若不是现在有家中之臣在场的话,他真想大哭一场。
北畠家的家臣们现在也是没有丝毫办法,本家军势弱于敌人太多这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本家已经没有援军可以求救了,没有援军,在足轻眼中便是没有希望,足轻们连活命的希望都没有了,士气只会越来越低,直到崩溃,城中足轻都溃逃了,就算自己这十几人拼命,又如何能挡住织田大军。
……
第三六七章 君臣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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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畠家不管是家主北畠具房,还是在坐的家臣们此刻都知道,现在本家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顺织田家,如果投顺的话,那么还有一丝保存家名的希望,如果再继续抵抗下去的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死,北畠家的家臣们并不害怕,他们既然能够在织田军攻入南伊势后没有归顺,而是来到这大河内城,继续抵抗,便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而他们只在乎北畠家是否还能继续生存下去,主公是不是还能保住性命,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忍辱负重的随主公一同归顺,去做织田家的附属,也不愿意看到北畠家就这么灭亡。
但有这种想法的武士还是少数,在场的大多家臣则是认为,既然身为武士,那么就绝不能向敌人曲膝,就算以付出生命为代价,也绝不妥协,能为主公,为北畠家殉葬,这是无上的光荣,像这样为北畠家尽忠的机会,一辈子只有一次,他们绝不愿意轻易放弃。
虽然家臣们此时很想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不过,他们见主公一直面色凝重的想着心事,所以也不好开口,只得继续用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但是这样的平静很快便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随着一缕阳光从窗口中照射进来,北畠家在场众人也知道,黎明的到来意味着,新一天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只听北畠具房有气无力的说道:“都下去准备吧。”说完便想站起身来,不过由于他已经在主位上坐了一宿,双腿早就已经麻木,所以,还没等他战起身来,便又跌倒在地板上。
众家臣见状,连忙跑上前去,在将北畠具房搀扶起来之后,开口说道:“主公还请保重身体,主公已经劳累数日,不如先回去休息,属下等保证,只要有属下等在,便绝不叫织田军攻入城中。”
虽然有家臣们的保证,但北畠具房哪里放心的下,就算他同意现在去休息,也肯定睡不着。
只听他用那虚弱的声音说道:“不…不用管我,我没事,快…快去指挥足轻进行防御,织田军马上就要开始进攻了。”
“可是…主公…”家臣们见主公如此疲惫,本还想再劝,不过,只听北畠具房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你们快去,不用管我,这是命令!”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命令的口吻与家臣们说话。
而在场的家臣们也不由为之一愣,不过,他们见主公说的如此坚决,就算还想再劝,也不敢违背主公的命令。
只听家臣们开口说道:“属下等领命,定不叫织田军攻入城中。”说完,众家臣只得无奈离去。
而就当他们刚一走到评定室门前,还未跨出的时候,只见一名足轻快步跑了进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只听奥山常陆介焦急的问道:“快说,是不是织田军攻来了,快说。”
只见那名足轻连忙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不是,回主公,众位大人,织田家派遣使者丹羽长秀已到城外,还请主公定夺。”
众人听完,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在这同时,也开始紧张起来,两军正在交战之时,织田信长突然派使者前来,是何用意?
只见家臣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到了北畠具房身上,等着主公的决定。
北畠具房现在也同样感到十分疑惑,不过,他的脑子已经连转了一夜,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多想,既然既然织田家派使者前来,应该不是坏是才对。
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说道:“快…快请。”
“主公,属下认为,虽然织田信长派使者前来,但城防却不能松懈下来,所以,依属下只见,主公与众位大人在此看看织田信长到底想干什么,而属下前去负责组织防御,以免被织田军打个措手不及,此乃属下之愚见,还请主公定夺。”
北畠具房听完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不管丹羽长秀在见到自己后说什么,自己都要做好两手准备,决不能拿北畠家家名开玩笑。
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说道:“好就依你,田丸直昌!”
“属下在,请主公吩咐。”只听田丸直昌连忙开口答道。
“我与众家臣在此与丹羽长秀商议,在其离开之前,大河内城的防御便全权交由你负责,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切不可鲁莽,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前来禀报,你可记下了?”
“请主公放心,属下必不辜负主公重托。”说完,只见田丸直昌在行了一礼后,快步退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只听北畠具房又开口说道:“诸位就随我一同前去迎接织田家使者吧。”
北畠具房说完,刚要站起身来,只听藤方朝成开口说道:“主公乃是北畠家家督,而丹羽长秀的身份只不过是织田信长臣下,主公亲自出迎,实在是有**份,还是将其唤入为好。”
虽然现在本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不过,却也不能因此乱了礼数,否则武士的颜面何存,他们宁愿付出生命,但绝对不会做出有损面子的事。
而在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