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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真田幸隆虽然要将氏宗安排在一间豪华的武士宅邸内居住,不过却被氏宗婉言拒绝了。
在这甲府城中,只有与麾下军势呆在一起,他才能让他睡的安稳。
不过,当氏宗刚一进入屋敷之中,便见真田昌幸跪在正中。氏宗见状,连忙走了过去,一边将他掺扶起来,一边开口说道:“源五郎你这是何意?”
只听真田昌幸开口说道:“属下在武田家被称为废物,而主公对在下却是礼遇有加,而属下不但不知恩图报,而且刚才在城外之时,还让主公难做,属下于心难安,特来向主公请罪,还请主公责罚。”
虽然真田昌幸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向自己效忠,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很没面子,不过一向把脸面看的很轻的氏宗到并没有任何不悦,面子能值多少钱,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氏宗根本懒的去考虑别人的看法。
而这次甲斐之行的目地就是招收真田昌幸为家臣,现在既然成功了,过程根本不用去多想。
而且氏宗知道,自己越是看重他,他便越会忠诚。试想一个整日被当作废物的人,突然受到他人礼遇,还不以死来报,恐怕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士为知己者死吧。
氏宗还知道,现在正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若是错过了,恐怕日后在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尤其是像真田昌幸这样的智谋之士,像这样感情用事的机会可实在是不多。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郑重的开口说道:“源五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现在是否是真心向我效忠,如果并非真心的话,我还可以恢复你客将的身份,如果找到更好的去出,氏宗绝不强留。”
待氏宗说完之后,只见真田昌幸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主公待属下恩重如山,属下乃是真心归顺,日后属下必誓死效忠。”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过,主公,属下入世不深,且又才殊学浅,恐难当本家军师之重任,还请主公收回成命。”只听真田昌幸真诚的说道。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能力出众,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还被称为废物,一下子被主公任命为军师,并且还获得专断之权,面对如此重任,这让他的底气并不是很足。
而且高山家军师本多正信,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是在甲斐国内,也是多有传闻,以自己的能力,能和他相题并论吗,真田昌幸不是不想去当这军师,他只想先一步步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当真胜任的话,到那时,如果主公再行认命的话,他也不会推辞,可现在,他实在有些担心,怕自己无法担负起如此重任,他不怕因自己能力不够而被世人嘲笑,他只怕坏了主公大事。
氏宗在听完后,哪肯收回成命,虽然真田昌幸现在的确是年轻了些,还不具备十几年后的老辣,但谁不是从他这个年纪过来的,如果总是不加以重用的话,他又如何成长起来。
再说,就算是现在的他,也是一等一的人才,氏宗认为智谋这东西,跟年龄的关系不大,竹中半兵卫年轻不年轻,一样可以十几人夺稻叶山城,所以年轻并不是什么缺点。
虽然年岁越大,也就意味者经验越多,但也同样少了几分冲劲儿,现在的高山家正在大发展时期,要的就是冲劲,若是认命一名老成持重的人为军师,处处制肘,这反而会违背氏宗的本意。
而历史已经证明真田昌幸是天下间绝顶的智谋之士,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而且家中还有本多正信这个同样绝顶的军师在,只要他们二人共同认准的事,肯定不会生出意外。
而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给他信心,如果他有了信心,那么一定会做的更好。
只听氏宗开口说道:“源五郎太过谦虚了,武田家之人不识英才,但氏宗却识得,以你的才智,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比,就算你不相信我看人的本事,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此事已经定下,我绝不会更改,你就放心的当好军师为高山家的繁荣献计献策,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真田昌幸听完,果然信心倍增,只听他开口说道:“属下定不辜负主公重托。”
待氏宗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精甲骑足轻,快步开到门外,大声报道:“报主公,真田幸隆大人招真田昌幸大人前去,有事商议,还请主公定夺。”
甲斐城中,真田幸隆的那间武士宅邸内,真田父子两人面对而坐,虽然已经过了一会儿了,但两人却谁有没有开口,只是那么平静的坐者。
又过了片刻,只听真田幸隆开口说道:“源五郎,你真觉得织田或者松平可以夺得天下?”
真田昌幸本以为父亲叫自己前来不是大骂自己一顿,就是勉励自己一番,完全没想到,一上来父亲便会问起此事,所以不由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父亲,孩儿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当日,由于真田昌幸与主公对答之时,自己并不在场,之前他还以为是儿子胡言乱语,虽然生气,但并没有多想,而现在不同了,高山氏宗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儿子,那他便不得不加以重视了,高山氏宗那双慧眼,时至今日,看人还没有看走眼过,而他既然能认命自己的儿子为军师,恐怕这三子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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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三章 沧海遗珠(一百万字了,求支持)()
真田幸隆之所以会在夜晚之时将真田昌幸召来,那是因实在想不通,儿子为何会看中织田与松平这两家势力,如果说织田家还有夺取天下的可能的话,他还能相信,可那松平家在遭受一向一揆之后,实力刚刚得到恢复,而且就算其获得远江一国,但实在是不值一提,根本无法与武田家相提并论,又怎会夺取天下呢。
而本家军势强悍世人皆知,家中能臣勇将也不是那两家势力可比的,虽然武田家所控制的领地不多,但在这其中却有多座金山,根本不用为军费发愁,可为何在真田昌幸眼中又与天下无缘呢?
想到这里,只听他又开口问道:“那说说你的想法吧,你为什么认为夺得天下的是这织田或者是松平,而并非武田家呢。”
真田昌幸听父亲开口问起,没有丝毫迟疑迟疑的又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只听他恭敬的说道:“回父亲大人,孩儿以为,织田家不但控制着一百多万石的土地,麾下除高山军外,其他军势虽然不比本家赤备,但却很早便已开始进行兵农分离,就总体战力而言,还在本家之上,而织田信长如今不过三十余岁,麾下有能力的家臣也是不少,所以想到夺取天下不难……”
待他说到这里,只听真田幸隆开口说道:“这些我都知道,那么依你的看法既然织田家能够夺得天下,那么怎么还会有松平夺天下之说呢。”
真田昌幸又开口说道:“松平家虽然现在石高只有五十余万石,就算夺得远江一国,也只有六十万左右,虽说不少,但离夺取天下还差的很多,而且西面又有织田家挡路,原本没有可能。
不过,松平家也有优势·那就是不管是家主松平元康,还是其麾下家臣,都实在是太年轻了,向他这样的年纪已经拥有五六十万石之地已经不少·据孩儿分析此人野心极大,若是其能耗到信长离世,且信长之子无能的话,那么其定然会趁势而起,凭借三河武士的勇猛,在加上并不算少的石高,先夺尾浓为扩充实力·在夺南北近江,天下说不定就要易主了。”
说到这里,只见真田昌幸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至于武田家,自从前五次川中岛合战之后,虽然并不明显,但若是留心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武田家已经有了衰落的迹象。
而这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武田家虽然目前人才济济·但不管是能臣还是勇将,他们的年岁都已经不小,他们还能为武田家征战多
而武田家能力出众的后辈少之又少,若是长此以往的话,不出十年,武田家便会面临青黄不接的困境,空有精锐却无人指挥,岂不无用,而那时,织田与松平的势力不但已经得到巩固·而且人才正是鼎盛时期,武田家的前途实在是另人堪忧啊。”
待真田昌幸说完,真田幸隆不由大惊,自己错了,完全错了,这源五郎哪里是什么废物·分明就是天下间少有的人才,别看他年轻,不过这见识却已经超过了自己。
不过他不禁又感到有些疑惑,主公极为英明,若是听到这番话后,又怎会将他退回户石城呢?以主公的性格,应该重用他才是,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片刻之后,当真田幸隆缓过神来之后,不由又开口问道:“当日你是这么和主公说的?”
只听真田昌幸摇了摇头说道:“当日孩儿只说到天下会被织田松平所夺,还没有说明原因,大膳大夫大人一怒之下便将孩儿赶了回来,实在是有负父亲期望。”
真田幸隆在这短短的一顺间便苍老了许多,只听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经选择高山家,那么就不要给为父丢脸,以后真田家就靠你了,你退下吧。”
真田昌幸见父亲面色不对,连忙说道:“父亲年岁已大,孩儿又即将离开,以后还请父亲大人多保重身体才是。”
真田幸隆现在的心情很乱,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好了,你退下吧……”
真田昌幸见父亲不愿在开口,也只好站起身来,在望了父亲一眼后,快步跨出房门。
而真田幸隆却是依然坐在那里很久很久,当晚,他便给武田信玄写了一封长信,并辞去军师职务,在武田家大军返回之后,他便要回户石城养老去了。
自己的确是已经老了,老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了,又如何能助主公夺取天下,真田家有源五郎在,家名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