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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不由冷冷哼了一声,这就是说明黄祖是刻意安排,他知道自己要派璟儿去江夏,便开始用各种手段来阻挠了,比剑损名也是一种很卑劣的手段,但刘表不露声se,他想看刘璟怎么处理此事。
刘璟早知道这个青衣人身份非同寻常,不会是一个家将卑官,从他对黄she的态度不卑不亢,便可看出他是一个duli之人,只是他要让黄she挖坑自埋,他怎会和这个卫璞比剑。
刘璟站起身微微笑道:“原来是剑术名家之子,失敬了,你既然提出要和我比剑,我可以奉陪,但不是今天,今天是黄she公子提出要和我比剑,很抱歉,他比你早提出半个时辰,我也答应了,卫公子,请下去吧!”
卫璞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职责,心中沉浸在和刘璟比武的期待中,他注视着刘璟,一字一句问道:“那我们的比剑订在何时?”
“一年半后,建安八年秋天,我和蔡进公子也是定在那时比剑,你能否接受?”
卫璞缓缓点头,“好!到时我一定会来找你。”
他转身对黄she施礼道:“黄公子,今天就爱莫能助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转身大步向大堂外走去,身影如孤鹤,片刻便消失在朦胧的夜se之中。
刘璟望着他走远,又笑眯眯地对黄she一拱手,“黄公子,请吧!”
形势急转,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黄she望去,连陶湛也长长松了口气,一双美眸绽放异彩,注视着刘璟,她终于明白徐庶所说的暗度陈仓的妙计,原来如此。
她心中颇为赞赏,这家伙还是蛮聪明的,抓住了黄she的漏洞,不过黄she的武艺也很高强,他会不会是黄she的对手呢?
想到这,陶湛心中又有点担忧起来,黄月英一直在偷偷注视陶湛,见她一会儿紧咬嘴唇,脸se苍白,一会儿脸se发红,眼中明亮发光,心中不由暗暗好笑,这比她自己上阵还要紧张,这个小妮子看来对某人已经。。。。。。
不过黄月英也有点担心,刘表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侄子娶陶氏之女为妻,哎!只能看他们的缘分了。
大堂上,黄she的脸se也是一阵白一阵红,卫璞的离去将他推入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一方面卫璞自暴身份揭穿了他们的企图,恐怕刘表已生疑心,另一方面卫璞不管自己扬长而去,使他进退两难。
这时,蔡逸在一旁低声道:“刘璟学武的时间并不长,以文度兄之武,应该能战胜他。”
这句话俨如给黄she打了一针强心剂,他一直在考虑用一种悬殊的实力来狠狠羞辱刘璟,损害他的名声,却忘记了自己其实也不弱。
是啊!刘璟是去年秋天才开始学武,最多也就半年,而自己练武已有十年,连蔡进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此他又何惧刘璟?
黄she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场内,他随身也带有长剑,将长剑高高举起,“璟公子,恭敬不如从命,我黄she愿与你一战!”
大堂之上,人群开始兴奋起来,这才是他们所期望看到的结果,刘璟和一个身材卑微之人比剑,远远不如两位公子之间的决战,黄she号称文武双全,在荆襄享有盛誉,而刘璟是后起之秀,一战击败蔡进,声名鹊起,这确实令人期盼。
不过很多人都明白,刘璟和蔡进的比剑只是少年之战,远远不能和成年人相比,刘璟不过十七岁,刚刚成年,怎么能和长他近十岁,正当盛年的黄she比剑,很多人都不看好刘璟。
今天黄忠没有来,大将中只有文聘在场,蔡进慢慢走到师父身旁,忧心道:“师父,璟公子和黄she比武,恐怕有点失策。”
文聘见他一脸担忧,心中有些奇怪,自己徒儿几时开始关心刘璟了,他笑了笑问道:“哪里失策了?”
蔡进忧心忡忡道:“他如果败在卫重之子的手上,大家都会认为理所当然,对他名声损害不大,但败在黄she手下,就会给人一种州牧不如黄祖的感觉,对他名声损害极大,他的武艺我知道,真不是黄she的对手。”
襄樊人几乎都不知道刘璟在新野一战中的表现,文聘却很清楚,刘璟可以抵敌于禁五个回合,黄she也不过如此,他们两人应该在伯仲之间,黄she经验稍多,而刘璟却胜在冷静和急智,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之战。
“你不用想得太多,看结果就是了。”
文聘也同样期盼这场比武,他的立场很鲜明,支持刘璟获胜,不仅是他和黄祖关系不和,更重要是他喜欢刘璟,一场新野之战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比武的中间人是蔡瑁,他自告奋勇担任这个仲裁者的角se,尽管他心中是偏向黄she,但刘表在场,他不敢表现出半点偏向黄she的倾向。
事实上,蔡瑁主动担任这个仲裁者,还有更深的目的,他刚刚得到长子蔡逸的汇报,立刻明白了藏在这次比武幕后的意图,那就是刘表和黄祖的江夏暗斗。
黄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在公开场合扫尽刘璟的颜面,削弱刘璟对江夏的影响力,说不定刘表还会因此放弃刘璟的江夏任命。
但刘表不知道吗?尤其卫璞的身份暴露,黄祖意图彰显,刘表却依然不露声se,由此可以看出刘表铲除黄祖的决心。
在这种情况下,蔡瑁不想让刘表以为今天之事也和自己有关,他要撇清这个嫌疑。
“两位公子,宴会比武以助兴为重,并非你死我活的战场,规矩大家都明白,但我还要再次强调,不准伤人。”
蔡瑁又提高了声音,“两位手执都是实战兵器,这不符合宴会比武的规矩,所以必须换兵器。”
黄承彦点点头笑道:“军师所言,我深为赞同,我有两柄铁木长剑,就是专为宴会比武准备,不知是否可用?”
“可以使用,请黄家主上剑。”
片刻,两名家人各捧一柄木剑上前,呈给蔡瑁,蔡瑁拾剑舞两下,正是标准的宴会比武木剑,他又对刘表躬身道:“启禀主公,是否准备他们换剑?”
刘表捋须暗忖,这个蔡瑁倒是很机灵,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急于表现,他便点点头,“准许换剑!”
木剑交给了两名比剑者,刘璟将战刀交给徐庶,接过了木剑,木剑长五尺,用铁木削成,重约二十斤,通身呈乌黑se,木质纹路极为细密,由于普通铁剑大多只重十斤出头,所以这把二十斤重的木剑,显然就是双手剑。
刘璟又想起了玉真子给他说过的话,天下武学皆源于一脉,所谓各种兵器不过是运用力量的习惯不同,那么这柄双手木剑,既可以视为剑,也可以视为刀,甚至是枪、是棍。
面对黄she,他不想再用风雷变这一招,其实风雷变只是百鸟朝凤枪中的第三式‘凤点头’一招演化而来,凤点头也就是当初赵云一枪刺飞高览半只耳朵的那一招式,凌厉无比。
而风雷变只是它的一招简版,因为当时刘璟力量不足,对落凤功法领会不深,所以玉真人将‘凤点头’一招简单化,只能说是百鸟朝凤枪的入门级招式。
经过数月苦练,刘璟已经掌握了三招百鸟朝凤枪,一招便是凤点头,也就是迎面一枪,其次是凤回头,其实也就是回马枪,还有一招是金翅扫,相当于刀法中的拦腰斩,在枪法中属于攻守兼备的招数。
当然,尽管他掌握了这三招,但和赵云的同样三招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主要是力量和深度的差别。
刘璟双手挥剑,轻轻劈出一剑,风中响起‘呜——’一声共鸣,一种信心渐渐充溢他的内心,这时,他忽然看见陶湛,见她一双美目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关心,他深深注视着她,嘴角露出了微微的一笑。
这个笑容让陶湛的心怦怦跳了起来,眼中慌乱,低下了头,同时又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骄傲,在无数注视他的目光中,他找到了自己。
这时,传来一声云板轻响,蔡瑁大喝一声:“开始!”
第117章 剑法如谋()
大堂上的两人同时有了动作,巧的是两人全是守势,黄she木剑横于前额,这是防御劈头砍下的经典招式,挑开劈来之剑,顺势长剑劈出,可以说攻守兼备。
就像刘璟不甚了解黄she的习惯,黄she也同样不了解刘璟,他经验丰富,深知料敌而后战的重要,所以他横剑而立,等待刘璟的进攻。
刘璟经历于禁一战,早已吸取了深刻的教训,对强于自己者,他绝不会再出动出击。
但和黄she不同的是,刘璟却是触剑于地,就仿佛拄一支拐杖,如笃定泰山一般,屹然不动,这让不少人愕然,这似乎不是什么招式。
但高明者却一眼看出,第一招亮出,两人立刻见了高下,黄she经验丰富,攻守兼备,暗藏杀机。
而刘璟却神闲气定,仿佛置身事外,明显黄she在料敌智慧上输一筹,要知道这可是二十斤重的木剑,横举额前,须双膀较力,但又能坚持几时?
这不是刘璟在偷懒,而是他料定黄she会用守势,所以一开始就决定和他对峙,所以剑放在地上,不费丝毫力气,可以无限制的持久。
那么最终肯定是黄she出击,因为他不可能像刘璟一样,把剑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一点,连蔡进都看出来了,低声赞道:“好聪明!”
文聘捋须一笑,“两军作战,谁也不是长胜将军,失误肯定难免,但作为一个良将,在发现自己错误时,要立刻改正,以免一错再错,这个黄she虽在料敌上略输一筹,但如果他也能放下剑,或者立刻改为攻势,也不失为一个合格将领,如果执迷不悟,那么他在战场上不会有前途。”
蔡进默默点头,他也不是聪明者,师父的话他牢牢记住了。
但黄she并没有像文聘说得那样知错即改,他确实知道自己判断失误,疏忽于重剑这个细节,对方不进攻,他只能一直横剑于额前,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