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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余江夏士兵丢盔弃甲,跳水泅生,这里面存在着一种人的本能,像江东士兵跳水后,大都游向东岸,东岸是他们家乡的方向,而江夏士兵则大部分游向西岸,这是因为武昌和夏口在柴桑的西方。
一群群士兵爬上岸,没命地向西方黑暗处奔去,远处数百步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延绵十几里,逃进树林似乎就意味着安全了,就在这时,树林里爆发出一片喊杀声。
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刘璟,率领一千士兵杀了出来,一千士兵尽管行军疲惫,但此时他们士气高涨,拦截住了江夏军的逃路,挥舞战刀长矛,个个奋勇杀敌,江夏军在跳水时大多脱去盔甲,丢弃了兵器,他们手无寸铁,被杀得屁滚尿流,走头无路,纷纷跪下求降。
四更时分,城内城外地战斗终于结束,三千参加偷袭的江夏军,被杀五百余人,投降两千二百余人,只有数百人趁夜间逃脱,连主将黄she和裨将苏飞也双双被俘。
水陆城门开启,一队队垂头丧气的战俘被押进了城内,还有十八艘没有被烧毁的战船也作为战利品一并运进城内。
在靠近城门处的一间屋子里,黄she赤着上身,手臂被牛筋捆绑,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此时他心中又是害怕,又充满了仇恨,害怕是他担心刘璟会杀了自己,而仇恨恰恰相反,他心中极为渴望杀死刘璟。
黄不大,因为他有更大的利用价值,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感觉有人正向自己走来,在他面前停下,黄she看到了一双沾满泥泞的军靴。
黄she慢慢抬起头,他看到了一张冷峻的脸庞,正是他ri思夜想杀之而后快的刘璟。
“黄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刘璟淡淡笑道:“只是想不到我们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也许在一个时辰前,你还想像着我被绑缚着跪在你面前,对吧!”
一种巨大的羞恶感直冲黄she脑门,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狗杂种,有本事你把我杀了!”
他拼命要站起身,却被几名士兵死死按住,刘璟并没有着恼,依旧语气冷淡道:“我当然不会杀你,我要拿你向黄祖换取我想要的东西,但在你身上弄点手脚也可以,比如,就像你兄弟对付刘琮一样。”
刘璟在他耳边低声笑道:“让你那玩意永远直不起来,怎么样,很简单的。”
黄she顿时万分惊恐,他不怕刘璟杀他,但就怕刘璟yin他,他跪在地上连连后退,“不!你不能。”
刘璟凝视他半晌,忽然左右开弓狠狠给了他两记耳光,打黄she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过去,嘴角流出了血丝,刘璟一把揪住他头发,将他脸掀起,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浑蛋,竟敢和我争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此时,黄she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就算陶湛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敢有任何念头,他惊恐地大喊起来,“我不敢,我发誓,不再打她的主意。”
“你的发誓跟狗屎一样,臭不可闻!”
刘璟极为厌恶地骂了他一句,对左右令道:“把他带下去,给严加看管!”
几名士兵拖起黄she便走,黄she吓得大喊大叫,“璟公子,饶了我吧!不要阉我,我不敢想了,再也不敢了!”
刘璟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半晌才令道:“把苏飞带上来。”
这时甘宁上前低声道:“公子,苏飞与我有旧,能否。。。。。给我一个面子。”
刘璟点点头,“我自有分寸。”
片刻,苏飞被推了上来,他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刘璟在上次进攻江夏张武、陈孙时见过苏飞一面,时间也只是半年多前,当时的情形还记忆犹新。
刘璟走上前笑眯眯道:“苏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苏飞叹了口气道:“要杀就杀,我不会投降你。”
‘投降?’
刘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解问道:“苏将军为何要说投降二字,我是州牧之侄,代表州牧镇守柴桑,你也是州牧所任命的江夏都尉,我们都是州牧的属下,何谈‘投降’二字?”
苏飞被刘璟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我只效忠黄太守,至于他效忠谁,和我无关!”
刘璟点点头,又沉思了片刻道:“坦率地说,我不会逼你投降,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只是对你手下的士兵有兴趣,之所以找你来问话,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效忠谁?是效忠黄祖,还是效忠州牧,现在我明白了,你是效忠黄祖,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我会把你的原话转达给州牧。”
苏飞头低得更深了,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能说出什么,脸上露出羞愧之se,他原本是刘表一手提拔,并任命为江夏都尉,按照汉制,太守掌政,都尉掌军,两者都直接向朝廷复杂,再由朝廷派出州牧来监察。
但制度是人定的,也会随着人的意志而改变,首先是州牧不再是所谓监察机构,而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地方政权,且渐渐形成割据之势,同时,太守不再只管政,它的手伸进了军队,都尉便被边缘化,逐渐沦为太守附庸。
这一点在江夏极为明显,苏飞原本是刘表任命,掌管江夏之军,现在他却变成了黄祖的帮凶。
苏飞心中羞愧之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州牧他自己也明白。”
刘璟深深注视他半晌,这才语气淡然道:“这个你不用给我解释,我不关心,我有一封信,上面有我提出了几个条件,你替我交给黄祖,如果他答应,我放他儿子,如果他不答应,我会将黄she的人头挂在城墙上一个月。”
说着,刘璟命左右替苏飞松绑,又将一封信递给他,“你走吧!”
苏飞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刘璟竟这么轻易地放了自己,他忽然看了一眼甘宁,见甘宁脸上似笑非笑,他心中忽然明白了,向甘宁一拱手,转身大步而去,刘璟望着他走远,随即令道:“放他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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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漫天要价()
直到天快亮时,黄祖船队才急急火火地赶到了柴桑城,此时,晨曦清明,一层淡淡的江雾若隐若隐笼罩在江面上,黄祖站在船头,脸se铁青,目光死死盯着漕河。
漕河上几艘大船的火已经熄灭,但依旧袅袅冒着青烟,几艘船一头栽入水底,半个身子撅出水面上,被烧得面目全非,无论是烧毁的船只,还是凿沉的船只,残骸都格外狰狞醒目。
黄祖已经得到败兵带来的消息,他的军队已全军覆没,长子失陷于城中,生死不知,裨将苏飞也被荆州军俘虏,这个消息足足令黄祖一炷香没有说出话来,此时,他还处在一种茫然的愤怒之中,这是一种心中愤怒之极,却又无计可施的懵懂状态,他甚至还无法想象后果有多严重。
良久,黄祖忽然转身,狠狠一拳砸在桅杆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刘璟小儿欺我太甚!”
旁边十几名将领谁也不敢上前劝他,这时,他的首席幕僚蒋齐上前劝道:“太守,事已至此,现在生气也没有用,还是要想办法赎回长公子,然后再慢慢考虑以后的行动。”
黄祖长叹一声,“是我被仇恨遮蔽了眼睛,所谓阳新县匪患明显是刘璟的诱兵之计,周家也早已被他掌控,这些我都应该考虑到,可是我却被仇恨蒙蔽了心窍,这次惨败,责任在我啊!”
蒋齐又安抚道:“太守不必自责,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真假难辨,不可能每个人都看得很准,坦率说,这一次我也没有看出刘璟是在使计,卑职也有责任。”
黄祖yin沉着脸,一言不发,现在谈责任又有什么用?这时,有士兵大喊:“好像是苏飞将军,在岸边!”
黄祖一愣,他快步走到船舷边,向岸边望去,只见岸边有一人正拼命向这边挥手大喊,相隔不到二百余步,目力好的人可以依稀看清他的模样,黄祖见他的身材、外形确实像苏飞。
他心中诧异,苏飞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被释放回来了,他不及思索,立刻命道:“速放一艘小船前去接来!”
大船上放下了一艘舢板,几名士兵驾舢板向岸边划去,不多时接到了人,又划了回来,果然是苏飞。
只见他衣服整齐,没有遭半点酷刑的样子,不知为什么,黄祖心中并不高兴,甚至还生出一丝怒气,自己儿子没有回来,他倒先回来了。
这时,蒋齐走到黄祖身边,意味深长道:“如果卑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刘璟给了甘宁面子。”
黄祖眼睛眯了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得很啊!”
苏飞被接上大船,在黄祖面前跪下行礼,“末将有罪,未能及时劝阻长公子,导致全军惨败,恳请太守处罚。”
黄祖坐在一堆缆绳上,yin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兵败是我儿黄she鲁莽造成,是这样吗?”
苏飞浑身一激灵,他当然听出黄祖话中有话,不承认是他儿子黄she造成兵败,可是。。。。如果不是黄she夺城心切,难道还是自己的责任吗?
苏飞宁可被杀,也绝不接受被冤枉的屈辱,他的言语之间顿时激动起来,“今ri之败虽是中刘璟之计,但如果谨慎从事,小心谋算,也不致于全军覆没。
卑职也劝长公子,水陆并进,先入五艘船数百人,夺取水门后再全军杀入,但长公子没有听从,而且还是第一个杀入水门。。。。。”
“够了!”
黄祖打断苏飞的陈述,脸上露出恼羞成怒之se,“我只问你,为何我儿尚被监禁,你却被放了?”
“刘璟命卑职给太守送一封信!”苏飞从怀中取出信,呈给黄祖。
旁边蒋齐却冷笑道:“送信这种小事,交给一小卒便可,有必要让一个堂堂的裨将来送信吗?苏将军,这里面是否别有隐情?”
苏飞听他言语中带有挑拨之意,不由双眼怒视蒋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