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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甲依旧没有回话,直直的盯着公孙衍。
纪僚见公孙衍第二次开口,立即小声地问道:“将军,怎么办?是战是退?”
田甲摇了摇头。
现在田甲也在苦想对策,战是不可能打的赢的,而且,若是眼前的楚军真是武卒,普通的齐军士卒还好说,运气好总能跑掉一些。但是他田甲,十有**在劫难逃了。
想着,田甲低声道:“不急,既然楚军不进攻,那么我们就趁机想想对策。”
公孙衍见状笑脸收敛,厉声道:“田将军,本将好意相劝,莫非你真打算等本将率军杀入军中,将你擒住,这才愿意跟本将说话吗。”
说着,立即对身侧的一个亲卫大声纷纷道:“让邓陵将军做好准备,准备突袭齐军,活捉田甲。”
“诺。”
一个亲卫立即应声而去。
田甲大急。
“将军,楚军要进攻了,怎么办?”纪僚急道。
田甲没有想出办法来,最后,只好破罐子破摔,一边从齐军中走出,一边出言道:“犀首,勿急。方才甲有些出神,无疑怠慢,恕罪恕罪。”
见田甲孤身走出齐军,公孙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等田甲来到近前,公孙衍这才板着脸,以长辈训斥晚辈的语气道:“田将军,带兵打战乃是国家大事,怎能再战场上走神,这可是兵家大忌。”
“是,是,是,犀首教训的是,晚辈必铭记在心。”赔了一个笑脸,田甲这才询问道:“不知犀首叫晚辈出来有何指教?”
“哪里。”公孙衍笑了笑,开口道:“当日我自魏往楚,蒙受楚王礼遇,故为楚国重新训练武卒,历时数年,方有所成就。”
说着,公孙衍看着田甲道:“我知道,齐国曾多次与武卒交锋,两度将武卒打得全军覆没,故而,我想让齐军对楚国的武卒点评一二。”
田甲一惊:“难道犀首你骗我出来,就是要拿我开刀。”
公孙衍脸色一正,训斥道:“说什么混账话,我要想检验武卒战力,自然会选择一支精锐,进行正面对决。”
说着,公孙衍指着齐军方向道:“你再看看你们齐军现在的样子,难道配充当武卒的磨刀石么。”
田甲被公孙衍挤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然不会嘴硬,摇头道:“不知犀首是什么意思?”
公孙衍自信满满的道:“只是想请田将军观看我武卒演练阵法罢了。”
“演练阵法?”田甲迟疑的看着公孙衍:“就这么简单。”
公孙衍点了点头,带着田甲来到旁边的一处高地,而后对身侧的亲卫道:“传令,让邓陵将军指挥军队,演练阵法,让齐国名将田将军指点一二,看看我们有何不足。”
“诺。”又一名亲卫领命而去
而田甲听到公孙衍的名将一词,顿时脸颊一热,羞愧难已。
正全身燥热之际,听到对面传来战鼓声,于是,立即放眼向楚军望去。
只见楚军随着战鼓声响起,正在快速变阵,不多时,便由方阵变成圆阵。
这两种阵法虽是步卒最常用的阵法,但田甲见楚军转换极为流畅,不由脸色一变。
这说明眼前的楚军即便不是武卒,肯定也是精锐,久经训练的那种。而且,楚军的模样,可没有办法疲态。
正想着,鼓声一变,圆阵再变,很快一个圆圈的楚军就散开,五五成群,百人一堆,千人一阵,错乱有序,遥相呼应,三千人竟摆出了六千人的效果。
田甲认得这种阵法,这是《孙膑兵法》中记录的疏阵,适用于山地丛林河流密布的地形,在楚越两国中很常见,中原各国中基本见不到。
田甲还未来的及感慨,那边,鼓声再变,接着疏阵变锥形阵,这是攻击力极强的阵形。
等楚军将各国流行的阵法全部演练完,再次变成方阵,静静的呆在原地,宛如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公孙衍轻笑一声,将出神的田甲拉回来,开口问道:“田将军,如何,不知我武卒可堪入目。”
田甲见楚军将能流畅的变换各种阵法,已经确认,眼前的楚军绝对是武卒无疑,此时听到公孙衍询问,手脚皆颤,面如死灰的答道:“犀首不愧是天下国士,楚国的武卒已经不比魏国武卒差了。”
公孙衍见已经将田甲吓倒,又问道:“田将军,不知五千准备就绪的精锐齐军与眼前这三千武卒在这里正面对决,如果是将军你,可有打败这三千武卒的把握。”
第四百三十二章 投降()
“这”田甲眼睛余光扫了扫另一边疲惫不堪的四五千齐军,没有回答。
他知道公孙衍在问什么。
只是心中暗暗感叹命苦,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遭遇三千以逸待劳的武卒,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齐国两次团灭魏武卒,都是以逸待劳再加伏兵埋伏在有利地形出其不意,至于正面对决,魏武卒可是有五万打崩五十万秦军的谣言,据说大战的地点,以前叫阴晋,现在叫宁秦。
哪怕真是五千养精蓄锐的精锐对阵三千武卒,田甲也没胜算,更何况现在。
见田甲不回答,公孙衍又开口道:“田将军,寡君思慕贤者,一直对齐国的诸多大贤仰慕非常,现在田甲已经到了楚王十里外,何不满足寡君的求贤之心,前往楚营与寡君一会,以宽楚王之心。”
虽然公孙衍说的好听,但是田甲知道公孙衍这是在劝降。
想着,田甲斟酌道:“犀首,若是在下说不呢?”
公孙衍摇了摇头,遗憾道:“若是楚王知道将军到了楚王身边,却不去见他,楚王一定会责怪我的。”
“呃”田甲头上汗水直冒,颤抖着声音道:“难道犀首想要学商君,以会话为名,行绑架之实?”
“本将当然不会这么做。”公孙衍摇头道:“所以本将会给田将军半刻钟考虑,让田将军想清楚,是以贵宾的形式去见楚王,还是等本将杀崩齐军后,以俘虏的形式去见楚王。只是如此一来,将军肯定会安然无恙,但是眼前的这五千齐军,那就难说了。所以,本将也想请田将军你替麾下将士考虑一二。”
说着,公孙衍摆了摆手:“本将不会为难田将军,现在田将军可以回齐军中了。但是,请田将军同样也不要为难本将,若是齐军有什么异常举动,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田甲回到齐军,见齐军将士观看过楚军的演练后,全都面如死灰,不由微微叹气。
“将军,犀首怎么说?”纪僚见田甲回来,立即迎上去问道。
田甲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道:“犀首方才对本将劝降。”
“”纪僚顿时无语。
顿了顿,纪僚试探的问道:“将军,不如我们逃跑吧。”
“跑,你认为我们能跑到哪去?你认为我们现在还能跑赢楚军吗?”田甲反问道。
纪僚陷入沉默中。
接着,田甲目光转向一起突围的人,基本上都是心腹,以及心腹的亲卫,还有一些齐军中的精锐,这些人若是在这里死一半,他田甲肯定完了,虽说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想着,不由也陷入沉默中。
过了一会儿,田甲长吐一声,全身脱力的开口道:“事已至此,我军已经无力回天,为了避免这五千齐军再次遭到楚军杀戮,本将决定保存实力,向楚军请降。”
说完,田甲挥了挥手,正准备解下武器向楚军投降,不想,手摸空,却是佩剑也不知什么时候遗失了。
田甲长叹一声,从纪僚手中夺过剑,然后插入剑鞘中,吩咐道:“纪将军,传令下去,投降吧。”
说着,不等纪僚回话,便孤身向楚军方向走去。
对面,公孙衍见田甲孤身前来,立即吩咐道:“齐军已经投降,立即前去通知大王,并请大王派一万援军过来看押俘虏。
另外,设置一座军营安置齐军的降军,东面布置齐军的旗帜,西面安插我们楚军的旗帜,并派齐军中将领在东面招贤逃亡薛城的齐军,来一个抓一个,来一屯抓一屯。
记住,尽可能多抓俘虏,并且不准虐待,不久后,他们将会是我们与齐国谈判的筹谋。”
邓陵光拱手应道:“诺。”
薛城外。
安静了一天后,薛城还没有松口气,第二天,一大早,薛城城门又被楚宋联军给堵了,而且还是四面城门全都被堵。
此时,熊槐亲自指挥三万余楚军堵在东门,但是熊槐并没有关注被堵的薛城,而是不断的向东遥望。
从早上开始,一直遥望到下午。
再次向东方望了一阵,见没有任何动静,熊槐双目无神,不由打了一个哈欠道:“陈卿,你说柱国司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大战打完了没有,胜负如何。”
陈轸现在比熊槐还要疲惫,接连赶了两天夜路,楚王还找到机会小睡一会儿,而他陈轸,已经两夜没合眼了。
但是楚王在前,陈轸不敢失态,红着眼睛,强打精神,应道:“大王,为了这战,我们准备许久,近三十万大军围攻十几万齐军,而且还是以有备打无备,胜利是肯定的。臣以为,我们唯一的担忧就是战果如何,有多少齐军逃离。”
熊槐笑了笑:“不错,寡人现在应该关心战果如何才是。”
说着,熊槐又得意的道:“寡人现在连给鲁君的问罪书都写好了,只等消息传来,命人前去曲阜问罪!”
陈轸闻言拱手道:“大王英明。”
“哈哈哈”熊槐大笑。
“大王。”陈轸正打算陪笑,突见远方出现一个黑影,仔细看了看,立即开口道:“好像有人正快马而来。”
熊槐闻言向东方一望,果然,有一人一马飞奔而来。
不一会儿,那人来到楚军前,接着下马飞奔而来,到了熊槐近前,禀报道:“大王,犀首来报,亲卫军截住齐军主将田甲率领的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