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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落下,马上又响起一阵大喊声:“楚人卑鄙,暗伤君王,唯有一战,方能雪耻···”
在这两种声音不断的在军中响起,很快,整个中军的士卒,全都激起对楚人的仇恨。
不多时。
“唯有一战,方能雪耻”的呼喊声,便占据了主导,整个越军主力上风,全都弥漫着这一个声音。
此刻,公子蹄正与公孙海一左一右地将昏迷的越王扶住,牢牢的站立在越王的战车,以稳定军心。
直到耳边到处都是要与楚人决一死战的声音后,公子蹄这才舒了一口气。
暗道:军心可用。
正当公子蹄准备下令之时,一个斥候来报:“公子,王行将军来报,前线已败,正在溃逃,楚人正向这里杀来,请公子做好准备。”
公子蹄猛然一惊,失色道:“王行将军手中足足有两万多人,并且还是将军亲自指挥,为何溃败的如此迅速?”
此时,中军才经历越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战车上摔下去的惨祸,狐疑的军心,以及大跌的士气,这才刚刚恢复,才刚刚激起士卒与楚人死战的决心,连军队还没有来得及整顿,这前军就溃败了。
公子蹄难以置信。
斥候急道:“公子,楚人凶猛,还请公子尽快下令。”
“这···”就在公子蹄脑子大乱的时候,
又有斥候来报:“报···公子,左军军来报,楚军中突然出现大量战车,我军军械不足,难以抵挡,请公子速派援军。”
话音刚落,另一侧飞奔而来一个斥候,在公子蹄右侧禀报道:“公子,右军突然遭到楚军主力的攻击,数万楚军跟在数百辆战车之后,杀入右军之中,右军反应不及,难以抵挡,请公子早做准备。”
“什么?”此时公子蹄脑袋一片大乱。
淮北守王行亲自在前方指挥,结果,前面却最先传来坏消息。
左右两翼各有三万大军相护,结果,噩耗连连。
这种情况下,待楚军三面合围,就算中军的士气已经恢复,就算已经激起中军的死战之心,又有什么用。
顷刻间,公子蹄方寸已乱。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是用已经十分仇视楚人,意欲与楚人死战的中军,与楚人展开对决,试图逼退楚人?
还是立即撤往尚在越国手中的鄣城?
此时,公子蹄的一张脸涨得的通红,难以决断。
前进,唯一的生路就是用手中的军队冲破楚军的封锁,得以返回淮南,但能否杀出一条血路来,公子蹄没有把握。
后退,一旦退往鄣城,若是齐国非但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那就是一条死路,毫无生机。
而且,在齐军已经在围攻纪鄣城的情况,在齐越两国交恶数年,在越国刚刚背叛齐国的情况下,公子蹄也没有说服齐国出手相助的把握。
最重要的是,等他说服齐国,再等齐国打败了楚国,有足够的空闲去帮助他时。那时,公子玉肯定已经掌控江东和淮南了。
就算齐王依旧还愿意帮助他,但是吴城所在的江东,离齐国实在太远,齐国会愿意渡过淮水,然后又渡过江水,不远千里的去吴城驱逐公子玉吗?
显然,齐王也不傻!
想到这,公子蹄心中便有了决断。
当此之时,前进,才有将公子玉拉下来的希望,后退,则十有八九与越王之位无缘。
不为王,毋宁死!
正想着,一旁随同的越兴一脸惨白,见公子蹄半响没有反应,急忙开口问道:“公子,事已至此,接下来如何行动,请公子速决?”
公子蹄闻言点了点头,而后目光中闪过一丝疯狂,瞥见一旁远处还不知道越军三军皆败的士卒,还沉浸在楚人行刺越王的愤怒中,大喊着要与楚人拼死一战。
于是心中一冷,接着示意越兴前来搀扶越王,而后爬上越兴的战车跟公师方站在一起,然后“铮”的一声将佩剑拔出来,向周围的将士大喝道:“君辱臣死,楚人行伤大王,如此大辱,唯有楚人的鲜血,才能雪耻。”
说着,公子蹄剑锋向上一指,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吼道:“诸将士,楚人就在前方,让我等用楚人的鲜血,来告诉楚人,越国不容轻辱。”
身边的众将见公子蹄已经下定决心,打算与楚人拼命,愣了愣,终究还是附和的跟着大吼道:“唯有一战,方能雪耻。”
这股大吼声,混杂在周围的士卒的大喊声中,不多时,整个越国中军,所有的人的声音全都汇聚到一块,大吼:“唯有一战,方能雪耻。”
见越军的士气已经涨到顶点,公子蹄面目皆红的用剑向前一指,大吼下令道:“杀,用楚人的鲜血,洗刷我们越国身上的耻辱。”
很快,七万越军便在公子蹄的号令下,大喊着冲天而起的口气,杀气四溢的向楚军冲了过去。
第五百四十章 反击()
另一边,公孙衍指挥的近卫军,保持着方阵阵型,混入散成一团的溃军中,不急不缓地向越军主力杀去。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嘶吼的喊杀声,声音极大,气势极强,瞬间变压制住了周围嘈杂的纷乱声。
公孙衍抬头一望,见越军主力此时主动杀了过来,先是一愣,接着迟疑不已,然后侧耳仔细一听。
发现这声音很纯粹,只有一股单一的声音,不是双方厮杀时的怒吼声。
排除两翼的楚军捷足先登,正在驱赶越军主力之后。公孙衍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发现这股声音越来越清晰,已经能从声音中听出其中充满着怒火,也充斥疯狂。
同时隐隐约约还从中听到“报仇雪耻”的声音。
公孙衍先是一怔,然后想起吴越争霸之时,越王勾践采用的疯狂恐怖自杀活动,顿时心中一沉。
暗道:莫非越王也采用了什么极端策略?
随着越军的声音不断传来,公孙衍却始终没有发现其中有任何士气低落的迹象,相反,这声音却显示出越军此时士气高涨。
虽然不知道越军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面对如此不正常的行为,公孙衍本能的感到不对劲,想要先防守一波,以立于不败之地,等候后面的楚军主力到来。
于是,观望了一下双方的距离,发现此时将方阵换成圆阵已经来不及。
不由暗暗庆幸道:好在方阵本身的防御力也不弱。
接着,便立即下令:“传我将令,立即变阵,攻击方阵转为防守方阵,顶住越军的第一波攻势。”
“诺。”
冲在最前面的近卫军稍稍调整了一下阵型,让方阵变得更加有利于防守。
不多时,两军迅速接近。
而后,士气爆满的越军主力,便满怀着对楚人的仇恨,充斥着对杀戮与鲜血的渴求,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喊着为越王报仇的口号,凶神恶煞的杀向迎面而来的军队。
很快,前列的一个越军士卒,便从溃军中发现了混在其中的近卫军。
见此,这个士卒浑身一震,犹如发现猎物的猎人一般,全身充满力量,一边冲过去,一边大吼着:“楚人在这边,杀楚雪耻。”
但只是冲了五六步,就被近卫军的士卒注意到。
而后,立就有一支箭从近卫军激射而出,一眨眼,颤抖的箭矢,就钉在他的咽喉,然后两眼一翻,瞬时倒地而亡。
此时,得到声音的提示越军士卒,纷纷向近卫军杀去,毫不在乎所谓的阵型阵列。
很快,一个越军士卒便冲到近卫军前三步之内,接着就被一柄突然出现的长戟刺中腹部。
剧痛传来,这个士卒毫无所觉,大喊着“为大王报仇”的口号,顶着锋利的长戟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被另一只长戟刺死。
这个士卒还未倒下,另一个越军士卒便冲到两步之内,然后举起手中的长剑,用力的劈向身前的楚人。
剑锋从近卫军士卒身上掠过,只传来一股柔韧的阻力,而没有丝毫肉感。
来不及吃惊,来不及迟疑,也来不及挥舞出第二剑。
另一边,硬吃越人一剑的近卫军士卒,便已经手起剑落,一剑将其枭首。
眼前的无首的越人还未倒下,另一个越人已经来到身前,对着这个近卫军士卒的脖子刺出了手中的长剑,士卒见此,身子一侧,剑尖落在被重甲覆盖的肩膀上,接着,肩膀微微一痛,出剑的越人便已经死亡。
却是同伍中的另一个持剑士卒出手。
而后,同伍中的两个长戟士卒已经刺出了第二戟。
与此同时,这伍士卒身后的另一伍士卒,在伍长的指挥下迅速突进,然后取代了最前方的士卒,开始与源源不断冲来的越人厮杀在一起。
这伍士卒身后,另一伍已经准备就绪,随着可以进行冲锋接替前面的人。
近卫军中,公孙衍见越人悍不畏死的冲过来,而且还不时有人大喊着“为越王报仇雪恨”的口号,心中不由惊疑不定。
厮杀一阵后,近卫军虽然斩杀了众多越人,并且自身的伤亡依旧维持着极低,但是公孙衍见越军的士气始终不见低落,不由皱起了眉头。
“看情况,莫非是越王死了,并且越人还把这笔账算在了我楚人的头上。”
听到公孙衍的话,一直与公孙衍同车的钟午,不禁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将军,看越人的情况,听越人口口声声要为越王报仇雪恨,恐怕越王真的死了。”
公孙衍顿时面色一沉。
不仅是因为活捉越王的功劳没有了,而且还因为越人已经被激起死战之心,现在这情况,楚军要想全歼眼前的越军主力,这代价,很大。
想着,公孙衍立即吩咐道:“传令,速速派人回报柱国,就说越王似乎已死,越军主力已成哀兵之势,意欲与我军死战,请柱国早做安排。”
“诺。”钟午应着,然后立即派出一名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