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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一到楚国,然后楚王就立即被自己劝服与秦国讲和,这消息传到燕王那里,燕王会怎么想,会怎么看?
那我日后还怎么回燕国。
“大王这···”
见公子安开口,熊槐立即打断道:“寡人闻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能见贤思齐便是人生之宝,故而孔子曾云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燕王大德,千里迢迢送来神器,想来也是在提醒寡人以民为本吧。”
“···”公子安满腹的经纶全都说不出来,总不能说燕王只是想借楚王传播自己的声望,更不能说燕王根本没有爱惜百姓的意思。
此时,熊槐笑道:“燕王的意思寡人已经知道了。正好,寡人知道燕王乃是秦王的亲戚,秦燕两国关系不错,故而寡人想请贤卿走一趟秦王,以燕国的名义局中调停。”
公子安见楚王已经开口,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正想着如何挑拨秦楚两国关系的时候,又听见楚王道:
“当然,为了避免秦王不停燕国调停,寡人决定给秦国施加一点压力,让大军集结在函谷关外的韩国也派出使者进行调停。如此,有韩国压力,有了燕国的台阶,秦王应该就会答应调停了。”
公子安浑身一僵。
两国调停,看来楚王已经有了明显的退意了。或许即便秦国不答应调停,楚国也会从南郑退兵。
如此,燕国的调停也就显得不难么重要了。
而且···
公子安偷偷的看了一眼楚王,暗暗想到:楚国果然不容轻辱,燕王这才想要踩楚国一脚,并让楚国承燕国的情。不想,楚国的反制来的如此之快,不仅让燕国在中山国哪里劳而无功,而且还让燕国反过来承楚国的情。
此时公子安已经想明白了,楚王让他去秦国调停,不仅是向要借燕国的面子,更是借他之口通知燕王退兵。否则,一旦齐国得知秦楚两国讲和,而燕军还在与中山国大战,那时,齐王一定会会师北上,趁机削弱燕国。
想着,公子安立即伏地一拜:“臣领命!”
公子安退下后,熊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轻轻感叹道:“果然是世事无常,当年那个冲动暴躁的燕王,仅仅蛰伏数年,不想,今日一见,已然胸有沟壑。”
陈轸应道:“大王,燕国太远,而且齐燕两国乃是死敌,燕王自然是越强越好,这对我楚国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熊槐点了点头,接着想起鄂君来,感叹道:“国事艰难,当前还得以修养为主。”
说着,熊槐的目光转向屈原:“贤卿,这段时间国事一直都是卿在处理,在等一段时间,卿就上书与秦国讲和吧。”
屈原没有多想,立即应道:“唯。”
不久,屈原与陈轸从楚宫出来,屈原上了马车后,将陈轸刚刚递给他的木简拿出来一看,然后,半响才开口道:“不想,风雨已至啊!”
次日,公子安离开郢都,一路北上往韩国而去。
当韩王仓得知公子安奉楚王之命请韩国对秦楚两国调停后,沉默了许久。
秦国咸阳。
当公子安与韩珉代表韩燕两国前来调停后,秦国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大王,此战我秦国失去了上庸汉中还有巴地,如此重大的损失,我们决不能这样算了。”
“不错,与楚国死战到底,不收回失地决不罢休,我赳赳老秦,决不怕死。”
“楚国连年征战,不久前才遭到六国围攻,现在又再次与我秦齐魏三国开战,以楚国的国力必然是顶不住了,所以这才让韩燕两国调停求和。”
“正是如此,楚王残杀大臣,楚国之内人心惶惶,故而楚王求和,必然是楚国之中发生内乱了。”
“大王,当此之时,我秦国应该拒绝楚国的求和,理应继续与楚国对持下去,直到楚国坚持不住,然后我秦军趁胜追击,趁机收复汉中上庸还有巴地。”
一时间,整个秦国的朝堂上,全是反对与楚国和谈的声音。
当然,秦王荡顾及韩燕两国的面子,却也并没有当场拒绝。
下朝后,秦宫中,秦王荡正与公子稷对饮。
酒酣,秦王荡突然开口问道:“王弟,听说你舅舅芈戎到咸阳了。”
公子稷一怔,然后自然的将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后,点头道:“大王说的没错,舅舅芈戎已经道咸阳多日了。”
第八百零四章 议楚()
“听说芈戎是来看望他姐姐芈氏的?”秦王荡看着公子稷笑着道。
“舅舅是这么说的。但是,据臣弟所知,却是楚王后在公子子兰死后,忧思成疾,而且听说公主心有不快,故而舅舅奉楚王之命,特来看望公主的,希望能用公主的近况解解王后忧愁。只是因为秦楚两国正在交战,故而舅舅这才以看望母亲的名义前来咸阳。”
秦王荡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亲自为公子稷满上酒杯,叹道:“上次寡人杀掉公子子兰,却是令你们夫妇关系颇为紧张,这却是寡人的不是了。”
公子稷闻言,将刚刚满上的酒杯放下,摇头叹道:“这与大王何干,臣弟身为秦国公子,自然是要为秦国考虑,以楚国当时的情况,自然是杀掉公子子兰,以激怒楚王大肆残杀大臣,好让楚国陷入内乱。
故而上书建议大王杀掉公子子兰,这正是臣弟的本分。至于公主···她嫁到秦国来,那就是我秦国的人,纵使因为哥哥被杀而心有不快,却也没有与臣弟闹矛盾。”
说着,公子稷露出一丝愧意,请罪道:“可惜了,臣弟筹措失当,本以为杀掉公子子兰后,会让楚王失去理智,大肆杀戮群臣的。结果,不想楚王非常人,紧紧只是杀了那些起了二心的封君本人,并没有牵连到他们全族。
并且,也因为我秦国处死公子子兰一事,从而导致楚王对我秦国怀恨在心。以致于楚王不顾国中动荡不安之时,就大举插手我秦国内乱,险些造成南郑失守。”
说着,公子稷立即离席拜道:“大王,臣有罪!”
秦王荡见状,立即起身将扶起公子稷:“王弟何罪之有,当时的情况来看,杀掉公子子兰,才是对我秦国的最好的选择。”
说着,秦王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初楚国发生动乱之时,王弟在郢都亲眼目睹的事情的经过,不知王弟以为,楚国贵族是否心中对楚王不满。”
公子稷想了想,摇头道:“恐怕很难,当初屈原将那些封君私通子兰的罪证公开,在场的封君们面对证据确凿,全都没有否认,而是直接跪在楚宫外请罪。大战期间,私通敌国,这可是死罪,以罪杀人,杀人虽众,但却不会招致祸患。
正如臣弟在郢都所见,即便羕陵君直接跪死在楚宫外,也没有任何大臣去向楚王求情,也没有任何大臣为羕陵君之死感到可惜哀悼,即便其后楚王将参与此事的封君全都赐死,其他的大臣与封君最多就是担心杀人太重,会造成人才空缺,国力衰弱。但是却没有大臣指责楚王错了。
而且,其后楚王废世子,另择贤良继承封地封号。这些新即位的封君,为楚王所立,驺然即位,地位不稳,巴结奉承楚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想着叛乱呢。”
秦王荡闻言点了点头,接着想起从楚国传来的情报,不禁感叹道:“正是如此啊,寡人从楚地得到的消息,这次楚国江汉的封君一得到楚王的诏令,便立即尽起地方精锐为楚王征战,丝毫不敢怠慢。
由此可见,不久前楚王虽然大行杀戮,但是楚国之中却没有君臣离心,相反,楚王对楚国各地的控制却是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说到这,秦王荡皱了皱眉:“世人皆知,楚国土地广阔,带甲之士百万,军阵严整,行动异常迅捷,号为卒飘如风。
但是,楚国的缺陷也很明显,国中封君众多,楚王难以节制,各地与郢都号令不一,政令十分紊乱。而且百姓不是在承担国家的徭役兵役,就是被封君所驱使,常年无歇,疲惫不堪。
所以,世人皆知,对付楚国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不跟他决战,主力与其对持,然后派出偏师对楚国各地骚扰一段时间,然后楚国的封君就会担心封地,百姓就会担心家人,如此,楚军各部就会离心,到时自可一战而胜。
但现在,楚王杀掉了一大群封君,加强了对各地的控制,并且向各地派出县丞县尉令尹,楚王威势大增。如此,楚国政令紊乱的状况就会得到极大的缓解。寡人担心,等楚王真的肃清楚国的内政,那时,楚国就难对付了。”
此时,公子稷接着道:“大王,不仅如此,楚国百姓虽然在贵族的严格控制下变得性情柔弱,但是,楚国地处南方,蛮人众多,性烈如火,崇尚复仇。楚国刚刚才经历了各国的围攻,此时此刻,极易被人煽动向各国复仇。
而且,臣弟听说,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楚国就算政令紊乱,但是,每次向各国复仇之时,却总能团结一致。”
秦王荡一怔,微微颔首,然后看着公子稷笑道:“王弟,你我兄弟难得独聚,这些事不谈也罢!”
说着,再次给公子稷酒杯满上。
就在秦王荡与公子稷开怀畅饮的时候,前来调停的韩珉却到了樗里疾的府外。
此刻,韩珉站在樗里疾的府外不禁长长一叹,本来,按照公仲侈的计划,这次韩国出兵伐秦是要将秦楚两国全都算计进去,让两国两败俱伤的。
但是,谁能想到,两国的决战还没有开打,楚国就让韩国出面调停了呢。
万幸,韩国虽然兵临函谷关外,做好了攻城准备,但终究还是没有强攻函谷关,还没有彻底与秦国撕破脸。
否则,现在他就不是来调停,而是来求和了。
不过,韩国虽然没真的打,但是韩国弱小,不能同楚国相提并论。楚国可以拍屁股走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