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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襄成君先是将宝剑收回,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数步外的庄辛。
另一边,庄辛见襄成君将宝剑收回,顿时送了一口气。
刚刚襄成君拔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莽撞了,襄成君才刚刚行冠礼,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若是襄成君突然暴起,往他身上捅上击剑。以楚王与襄成君的关系,说不定他就白死了。
好在襄成君现在将宝剑收回剑鞘,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襄成君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暴起砍人的疯子。
虽然冲动了一些,但也是通情理的。
如此,也就好办了。
想着,庄辛笑了笑,再次后退两步,然后用河水洗了洗手,再次走到襄成君身侧,笑着向他问道:“襄成君,在下可以与你握手吗?”
襄成君闻言,顿时勃然大怒。
当年他哥哥就是因为在太子府上,遭到了太子的非分要求,为保全家族荣誉,羞愤之下,自刎而死。
现在,面前的这个家伙,竟然接连两次向他提出非分要求。
一想到这,襄成君顿时有种要砍死庄辛的冲动。
只是,在右手再次放到剑柄上时,他一想起要自己还没有子嗣,自己还没有向潘君安陵君报仇,便强行按捺住冲动。
庄辛不是他的仇人,至少目前不是。
“上大夫,疾虽年幼,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还请大夫为刚刚的言行道歉,否则,疾将视此事为大夫对疾的挑衅,是庄氏对我襄成君一脉的挑衅。”
庄辛见襄成君死死的盯着他,并将手再次放到剑柄上,一时间,心脏都快调到嗓子眼了。
不过,又见襄成君的手离开剑柄,这才放下心。
接着,又听到襄成君的话,笑了笑道:“襄成君,在下想和你握手,不过是想与襄成君你交好罢了,这怎会是羞辱呢。
当年,鄂君子皙前去鄂地就封,在江水之上遇到一个越人渔夫。当时那渔夫见到鄂君子皙后,想与他交好,便抱着船桨高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结果,鄂君子皙听到这歌后,深受感动,便上前去抱住渔夫,并且还将自己华美的锦被···”
说到这,庄辛见襄成君的脸色越来越来看,顿时话风一转,脸色一正,道:“鄂君子皙乃是楚王的同母胞弟,面对一个地位低下的渔夫,也能与之交好。
而现在,襄成君你的地位职位全都远远比不上鄂君,而我庄辛的地位远远超过越人渔夫,乃是楚国的堂堂大夫。
当年鄂君不以渔夫为耻,现在襄成君却以我庄辛为耻。
是襄成君以为自己比鄂君高贵呢,还是认为鄂君自轻,不该结交越人。
这究竟是你襄成君看不起我庄辛,以同我庄辛交好为耻,还是我庄辛羞辱于你。
亦或者,襄成君以为我庄氏地位低下,以同庄氏之人交好为耻,庄氏之人不配与你交好。”
襄成君一听,顿时一滞,接着在心中大骂庄辛无耻。那鄂君子皙好男风,他对此可是深恶痛绝,鄂君子皙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庄氏与他襄成君一脉本来就有过节,若是仅仅只是庄氏,即便庄氏有庄辛这个上大夫,还有庄蹻这个军中重将,但他也不会怕了。
但是,这庄辛竟然还将鄂君给扯了进来。
鄂君一脉可是楚国极其富有的家族,而且甚得楚王信任,他怎么敢轻易得罪鄂君。
本来潘君安陵君这两家就够他头疼,如果再加上庄氏,甚至鄂君一脉,那他襄成君还怎么报仇,未来襄成君一脉还怎么在楚国混下去。
一时间,襄成君看着庄辛久久不语。
第九百零六章 招祸避祸()
“哐当”一声巨响,熊槐将一尊铜壶狠狠砸在地上。
接着,熊槐依旧不解气的破口大骂道:“庄辛这个混蛋,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
刚刚熊槐得知庄辛在码头上,众目睽睽之下,强词夺理,用一套歪理邪说逼着襄疾跟他握手,顿时气坏了。
因为太子的缘故,熊槐本来就担心襄疾脱离他的庇护,可能会狠狠的遭到打击。
为此,熊槐昨日刻意为襄疾造势,希望太子以及太子身边那些人能有有所顾忌,不会立即对襄疾展开强大的攻势,以致襄疾来不及适应。
结果倒好,昨日他刚刚造势警告了那些人,这才过了一天,今天上午,襄疾就遭遇到人生的第一个重大挫折与羞辱。
而且这羞辱还是跟他兄长之死,家族被屠戮密切相关。
这哪里是在打击襄疾,这分明是在打他这个楚王的脸啊!
而且打脸还打得这么快,这么狠,这么猝不及防。
不过,熊槐更担心是,襄疾是否能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若是他迈不过这道坎,襄疾可能就这么废了。
只是,襄疾跟庄辛握手之后,就立即坐船前往房县了。
现在,熊槐就算想要看看襄疾,或者开解安慰一下都不行了。
一想到这,熊槐顿时对庄辛恨得咬牙切齿。
顿了顿,理了理气,待气理顺,熊槐这才冷冷的道:“不想,变局还没有开始,这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使者战战兢兢的走进殿中,小心翼翼的禀报道:“大王,上大夫庄辛回到郢都,因之前大王吩咐,让他回来后直接来见大王。故,上大夫已经在宫外等候大王召见。”
“庄辛,呵呵!”熊槐冷冷一笑。
之前熊槐让庄辛来找他,目的是想了解一下叶郡的状况,以便进行决定何时进行下一步动作。
但是,现在,熊槐一想起庄辛,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庄辛既然来了,也不能不见。
想着,熊槐迅速收拢心思,应道:“传!”
“唯。”
不久后,庄辛走了进来。
礼毕。
熊槐坐在王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庄辛,良久不语。
而庄辛一脸平静的坐在下方,静静的等待着楚王的垂询。
良久,熊槐见庄辛始终面不改色,然后开口问道:“贤卿,这次与将军交接是否顺利?”
“回大王,一切顺利。”庄辛立即拱手应道。
“好,如此就好。”熊槐点了点头,然后风平浪静的道:“既然如此,那贤卿就退下吧,回去好好休息。”
“这···”庄辛顿时惊疑地看着楚王。
楚王让他回到郢都后第一时间入宫,不久是有要事垂询吗?
结果,他来到宫中,见到楚王,楚王就这么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让他回去休息。
叙旧没有,关于叶郡的情况也没问,对他接下来的任命也没有···
看来楚王比他想象的更加生气。
想着,庄辛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拱手应道:“唯。”
当天夜里,庄辛府上,庄辛坐在一个亭中,一手拿壶一手拿杯,自酌自饮着。
突然,府上传来一阵喧哗,接着,身穿铠甲的庄蹻匆匆走了过来。
庄蹻来到庄辛面前,见庄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有些急道:“兄长,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喝酒,你可知你今天做了什么。”
庄辛闻言,悠然的看了庄蹻一眼,然后将酒杯中的酒全部喝下,接着笑了笑道:“为兄今日才会到郢都,哪里能干什么事?”
庄蹻一怔,以为庄辛不知其中深浅,急道:“兄长,小弟听说兄长进入回来时遇到了襄成君,并且还和他握手了。”
“不错,确有此事,为兄见襄成君貌美,心中一动,就与他握手了。”
“大祸临头矣!兄长一向不好男风,为何今日如此冲动?兄长可知那襄成君是楚王亲自抚养成人的,昨日楚王还亲自为他主持冠礼,对他可是喜爱异常。”
“知道!”
“知···道?”庄蹻眉毛顿时一挑。
他本以为庄辛刚刚从叶郡回来,不了解郢都详情,这才有冲动之举,不想,庄辛是知道的。
这···
庄蹻诧异的看着庄辛,心中充满着疑惑。
“兄长既然知道这事,那兄长为何还强逼襄成君与你握手,兄长这不是在为自己招致祸患吗?”
庄辛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接着,庄辛叹了一口气,然后示意庄蹻坐在自己对面,接着,先给庄蹻满上一杯,再给自己满上一杯,最后一饮而尽。
“贤弟有所不知,愚兄此举不是在招祸,而是在避祸啊。”
“避祸?!”庄蹻心中疑惑更甚,不知庄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庄蹻奇怪的看过来,庄辛先是摇头四望,见左近没有人影,这才开口道:“贤弟,你可知眼下天下的局势。”
庄蹻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小弟略知一二,自从燕国向齐国献地臣服后,齐国已经解决了后顾之忧,并已经统合东部以及联合秦国,对我楚国形成包围之势。虽然目前各国还算安稳,但是,各国联合伐楚的行动可谓紧锣密鼓,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啊。”
说到这,庄蹻奇怪的看着庄辛道:“兄长,虽然我楚国外部形势不容乐观,但是大王英明,令尹贤能,大王与令尹早就开始调整北面的防线,以应对各国。这次大王让兄长从叶郡归来,让精通兵事的将军昭滑去叶郡,不就是对未来的防范吗?
而且,兄长回到郢都,远离战场,无需率军出征,需要避什么祸?”
庄辛摇了摇头道:“各国来袭,自然与愚兄没有多少关系,但是,国中呢?我楚国之患不在国外而在国内,而愚兄的灾祸,也就是与此有关。”
“国内?”庄蹻一怔,想起郢都暗地里的谣言,迟疑的道:“兄长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