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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韩馥一听,这是将自己闲置于洛阳。韩馥没想到袁绍刻薄至斯,才入冀州,就尽夺自己的权柄。韩馥悔之不及,拱了拱手下去收拾去了。
袁绍打发韩馥后,将州府事务分于荀谌,许攸,郭图,辛评,沮授,逢纪,审配管之。其中郭图为长史,审配为别驾,其他各有官职。
“嗯,怎么麴,张,高几位将军没来?”袁绍对文臣封赏后,才发现冀州武将才几只小虾米,什么麴义,张郃,高览一个都没到,不由阴沉着脸问。
“主公,麹将军曾言,打仗就叫他,别的事就勿打扰。张,高两位将军已经领兵出征。”审配施礼道:“要不要命人传召麴将军?”
袁绍闻言,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这货想到什么,笑吟吟地说:“不,我亲自去请!”
“主公英明,礼贤下士,乃千古明主也!”一众文武不失时机地对袁绍歌功颂德,让一时心血来潮表现表现的袁绍开始飘了起来。
……
营中将士们杀声振天,训练得正如火如荼,而主将麴义却独自在一边发呆,谁也不知道这货在想些什么?
麴义会练兵能打仗,尤善打硬仗打恶仗。麴义深受麾下将士拥戴,但是其为人刚烈,孤傲,不懂进退之节,不谙从政之道,更不会阿谀逢迎。
这从麴义数次不留情面对怼上司冀州韩馥可知一二。好在韩馥杀心不重,麴义才一直活蹦乱跳,要是随便换个主公,麴义坟头上的草都几度枯黄了。
这样的麴义会对袁绍的胃口吗?答案是肯的!袁绍此人虽然看上去一付礼贤下士的样子,实则性情沉猜,果于杀戮。战时还好,麴义可以活得很滋润,一旦没有战争,凭麴义的表现,随便找个借口就会将其杀害,这绝对是情理之中的事。
“将军,袁盟主带着一群大人来到了营门外!”亲卫的禀报声惊醒了发呆的麴义。
“嗯,我知道啦!”麴义挥挥手,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才从容地走向营寨大门。
“麴义,你不错!”袁绍早就认识麴义,一见麴义走过来,就高声叫道:“如今冀州烽烟四起,你可敢与我一起征战,还冀州一个安定?”
“打仗有何不敢!”麴义也不施礼,也不叫袁绍大人什么,就大咧咧地说:“不过,就凭你,我真没信心!”
袁绍被麴义怼得差点断气,一边的郭图尖声叫道:“麴义,你这个狂徒,主公已经入主冀州,见到州牧大人为何不见礼?”
“州牧大人?冀州牧不是韩馥韩文节么,什么时候变成了袁盟主?”麴义不以为然地说:“可有旨意?可有信绶?拿给我一瞧可好?”
郭图意欲开口争辩,却被袁绍制止,袁绍笑道:“今逢乱世,文节兄自认才德无法保全冀州,故退位让贤于我。我袁绍矢志不渝地必保全冀州,重振大汉!麴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袁绍说完,向麴义躬身行了一礼。这时的袁绍,不失为雄主之姿,能屈能伸,让人赞叹不已。若袁绍能一直如此,何愁天下不属袁。
麴义一愣,见对自己躬身行礼的袁绍,满腔的不合时宜都烟消云散,屈膝跪下道:“主公!末将愿为你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我不喜得冀州,独喜得麴义你啊!”袁绍完全不顾及冀州一众文武的感受,摘下自己的佩剑递给麴义道:“从即刻起,我麾下兵马全由你节制,我们一道去见识下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和刘备的绝世猛将们。”
“喏!”麴义接过袁绍的佩剑,信心百倍地说:“主公,我必将公孙瓒,刘备,曹操的兵马全歼于冀州境内。”
这时的麴义根本没想过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一门心思要报效新主公袁绍。为将者,那有不想有兵权的。这下袁绍全权相托,正中麴义的胃口,就有以死报之念。
“好!好!且随我去州府议事,我好好合计如何对应一众逆贼!”袁绍一听麴义之语,似乎看到了公孙瓒之流狼狈而逃的画面,别提多爽了。
袁绍意气风发地带着一众文臣武将,回到州府议事厅,很快就定下了对敌方案。对付搔扰魏郡边的曹操,袁绍只写了一书信快马传去。对付公孙瓒和刘备,袁绍决定三日后亲率大军破之。
就在袁绍即将率兵出征之时,一个袁绍欲杀韩馥的传言四起,邺城内人人皆知,连孤立无依的韩馥都听闻了。
“悔之晚矣!”韩馥知道这不是传言,而是袁绍出兵不放心自己,已经起了杀心。而事已至此,韩馥除了叹息一声,也无他法。
韩馥左思右想,在无他人劝解之下,一匹白绫将自己吊死于府中房间。等家人发现之时,已断气多时。
袁绍闻讯而多,情伤意切地安慰了韩家人几句,将韩馥厚葬之。之后就安心率兵十五万出邺城,向河间而去。
……
“没想到袁本初这么快就入主冀州。”曹操接到袁绍的快马传书,十分感慨地说:“也不知妙才他们怎么样了?”
“主公,夏侯将军他们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韩馥该悔之晚矣!”戏忠笑道:“袁绍能这么快掌控冀州,一定是尽夺韩馥之权。从我看袁绍其人行事,韩馥必死!”
“戏才兄何出此言?韩馥身为袁氏门故吏已经做得仁至义尽,还拱手让出冀州,袁绍会做得如此决绝?”陈群不解地说:“这样岂非寒了天下为数不少的袁氏门生故吏!”
“决绝?有九州之首冀州这么大的诱惑,袁绍会在乎韩馥和那些袁家门生故吏的感受!”戏忠揶揄道:“若他袁绍真在乎,又岂会联合公孙瓒夹击冀州韩馥。若他袁绍真在乎,在公孙瓒将其图公布于天下后,不会兵进冀州了!”
“戏才说得没错,袁本初其人我最清楚不过。表里不一,志大才疏,好大喜功。”曹操深以为然地说:“新主冀州,急着出兵,会找借口诛杀韩馥才会安心。”
陈群点了点头,又不忿说:“袁绍命令主公退兵,也不知道谁给他这么大的口气?不知主公的意思是?”
袁绍传书于曹操,完全是大哥命令小弟的口吻和语气。曹操本人倒不觉得,从小玩到大,曹操扮演的都是小弟马仔之角色。可是陈群和戏忠就火大了。
“袁绍从来如是,从认识他起,就对身边人指手划脚,别管他。”曹操大度地说:“至于退不退兵,可不是由我说了算。我既全权付予妙才和德谋两人,就由他们自主定夺。”
“再说我们出兵本就不为攻城,只为掠地,当妙才他们捞得盆满钵满时自会收兵。”曹操轻巧地说:“我们还是巩固兖州吧!”
“主公英明!”陈群和戏忠异口同声地盛赞着曹操。惹得曹操捋着胡须哈哈大笑:“我可不是袁本初,只愿听好的,而不喜直谏。你们说冀州的局势最终会如何?袁,刘,公孙之间的战斗谁胜谁负?”
陈群与戏忠对视一眼,戏忠开口道:“总而言之,在冀州这个局中,输的是韩公,让了冀州,没了权势,丢了性命。赢的是主公,刘备,公孙瓒,袁绍。其中获利最大的是袁刘,主公和公孙是看客。”
“不出意料,冀州最终由刘袁平分。至于之间战斗,刘小胜,最后却是平局收手。”陈群接口道:“长安方面会出面调停的。”
“英雄所见略同!”曹操欣然地说:“我也认为会是这样。刘备瓜分与青幽相连的郡县,其余的郡县归袁绍。”
“主公,在冀州我们只能收获钱粮。我们真正应该图谋的是徐州,徐州富裕,还有丹阳精兵。”戏忠转移了话题道:“一旦兖徐相连,主公才有争雄天下之基。”
“徐州陶谦乃仁义君子,若兴无名之师,恐天下人诟病也!”曹操何尝不知徐州之重要性,做梦都想将徐州纳入怀中。
“若欲加罪,何患无词!”戏忠冷笑道:“只要兖州稳定,我会让主公师出有名的!”
戏忠没说究竟是什么让曹操师出有名,曹操也没问,君臣只是相视一笑,彼此信任又彼此欣赏。
……
“程军师,我们还打下去么?”夏侯渊看着自己的骑兵都变成了步兵,十分满足地问程昱:“现在别说奔袭,连回兵兖州都不知要多少时日。”
夏侯渊和程昱率五千精骑,出兖州入冀州,从滑县抢到内黄,从魏县掠到大名,最后来到冠县。基本上把兖冀交界的地县糟蹋了个遍。
程昱从出兵起就不准备攻城,一心在冀州乱局中狠狠地抢一把。什么钱粮,什么马匹物资统统都要。队伍也从五千扩张至二万,骑兵消失了,马匹上都是粮草物资,将士大包小包都是钱财。
“差不多了,袁绍应该也入邺城,我们该回兖州了。”程昱哈哈一笑道:“妙才,有了这批钱粮,主公可以稳定兖州矣!”
“全靠军师运筹有方,谋略得当!”夏侯渊对程昱心悦诚服地说:“有诸位军师之助,主公必可雄霸天下。”
“妙才谬赞矣!天下奇人异士多矣!强中更有强中手,我只能说主公在争雄天下中必有一席之地。”程昱略显谦虚地说:“不说这些了,我们即刻回兖州,走阳平,过郓城,经巨野,就回到了山阳昌邑。”
“嗯,军师,你怎么对地理位置了若指掌?”夏侯渊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对程昱张口就把最合适的回兵路线说了出来,真的佩服得无以复加。
“区区一州之地,早就印在我脑海中,甚至山山水水都活灵活现。”程昱轻轻一笑道:“妙才,为将者,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明阴阳辩五行。区区地理地形地名山河状况必须了然如胸。”
“谢谢军师!”夏侯渊对程昱施了礼,指挥兵马回师兖州。
……
袁绍稳定邺城大局后,就率十五大军出邺城,向河间国而来。不料袁绍率兵刚出魏郡,才到安平国的信都,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