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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奴清理了一下,这里头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麻将子。”张让清理得有些头昏脑胀。什么中发白,东南西北风,还有什么花朵儿,上面还有小字儿。
“什么莫名其妙的麻将子,没有这些牌怎么打大三元,小三元,大四喜,小四喜,十三幺等等大胡!”刘备翻了下白眼说:“搓麻将是按番数算的!”
“等等!啥小三小四大三大四的?慢慢道来!”灵帝一听不干了,这些东东连天子都不知道,这不得了!
“皇帝哥哥呀,臣弟就是说三天三夜,把嘴巴说干说烂也说不完说不清。”刘备比划着说:“必须有说明书边看边打边讲解才行!”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个小家伙就是为蔡邕而来!”灵帝扬了扬眉说:“给朕一个理由,朕不介意立马放出蔡邕!”
“皇帝哥哥英明神武!不会连一个书呆子都容不下吧?这还需要理由吗?再说蔡先生就有麻将玩法和规则的详细细则。”刘备不想讲什么大道理,张口就一顶高帽子套上去。
“刘备呀,你知道蔡邕犯了什么事儿吗?”灵帝翘起右脚叠放在左脚上,一手摸着麻将子,另一只手轻轻地在桌上敲着。
其实灵帝刘宏这时也在心念百转。刘备能让自己身边的人传信,这事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灵帝是浑,可是他一点都不笨。
只因为早就有引刘备为外援的念头,也不介意给刘备一些甜头。再说刘备在荆州扑灭了那场瘟疫的奏折也传到了灵帝面前。
至于说什么麻将,什么蔡邕犯事,这都不是事儿。灵帝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得很。灵帝考虑的是刘备真正能给自己什么?
“呵呵!”刘备笑了笑说:“臣弟认为若欲加罪何患无词!皇帝哥哥以为呢?”
“好!刘备呀,你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让你带走蔡邕。你可知道有人建议砍了他,朕也下旨将他流放朔方!”灵帝坐正身形正色道。
“陛下!”蹇硕和程璜开口欲拦阻,却被灵帝伸出手掌挡住!这让两个家伙直接把下面话吞了回去。
刘备左思右想,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值得灵帝老哥打主意的。自己是穿越众这个,灵帝不可能知道呀!不由开口道:“请皇帝哥哥吩咐!”
“刘备,以后朕若有密旨给你,你必须遵旨而行!嗯,你就以姓氏为名发个誓约吧!”灵帝一时间也没想到具体的,就这样算埋一个后手。
“好!刘备以刘姓为名,日后皇帝哥哥有密旨至,刘备必遵旨而行!”刘备竖起右手立下誓约。
“好!张聊,你陪刘备去趟洛阳狱中,顺便带回麻将玩法及规则的说明书。”灵帝想了想道:“传朕口谕,着蔡邕立即离京,没朕宣诏不得入京!”
“谢皇帝哥哥,吾皇万岁万万岁!”刘备对于蔡邕入不入京一点也不在意,只想快点带走这家伙。
“走吧!这天色也不早啦,蔡邕应该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灵帝倒下起了逐客令。
刘备在张让的带领下很快离开了安乐宫。刘备来到宫外汇合了典韦,径向洛阳狱而去。
“陛下,就这样放过蔡邕老奴以为不妥吧?”程璜在刘备和张让离开后,向灵帝奏道。
“程卿呀,你那些私心杂念能少点么?蔡邕就是个书呆子,杀了他你真能得到什么?”灵帝没好气地说:“你真以为杀个蔡邕就会让士族让步?算了,当作刘备在荆州所为的补偿吧!”
“圣上英明!”蹇硕高呼,一边打眼色给程璜,表示算了。
程璜一个激愣,才发现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灵帝刘宏有点陌生了。原来自己的小动作他都知道,只是一直没说出来。
……
有张让带领,刘备和典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关押蔡邕的狱中。却见这家伙正在狱中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坐牢的觉悟。
“蔡邕,奉圣上口谕,让你交上麻将细则,然后立马离京,没有宣诏不得入京。”张让没有半点感情色彩地说着。
“咦!”蔡邕睁开了眼睛说:“什么细则?吾无有!还是流放朔方吧!”
“先生!”刘备走上前施礼道:“陛下都传口谕了,先生何不先出来再说!”
蔡邕看了眼刘备,叹息道:“想不到蔡邕还不值一副麻将!罢了罢了,离京就离京吧!”
蔡邕叹息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时狱卒已经把牢房门打开。
蔡邕昂首挺胸阔步在前,刘备又从怀中掏出一袋金锭及麻将玩法和规则小本儿,一古脑儿塞给了张让这鸟人。
张让点点头,低声道:“侯爷可要信守承诺!”
张让的心还是向着灵帝的,虽然说这鸟人也不是东西。还知道与灵帝荣辱一体。
刘备亦细语着:“放心,玄德也姓刘!”
离开洛阳狱,张让回宫复旨不题。刘备和蔡邕及典韦也回蔡府。
蔡邕从走出牢狱一直到家也没说一句话。刘备真担心这家伙魔怔了。可千万别想不开从此成为一个自闭症的患者。
其实刘备还真没想错,蔡邕一直以为身正不怕影斜。就算灵帝都下旨了要流放朔方,蔡邕还认为灵帝一定会给自己一个说法。
蔡邕不知道的是,若非中常侍吕强说情,这会都被推到菜市口砍头了。更不知道的是,若非刘备插一杆子,接下来十几年都流离失所。
可惜的是,人只有后悔,从不曾有前悔。没发生的事,怎么说也不会相信。就算事态发展成这样,蔡邕犹自坚信自己会没事,自己更没错,犹其是自己不如麻将更是不解。
这就是蔡邕,或者说一个读书人,一个知识份子的风骨,执着,坚守。何其的可爱,可气,可怜而可悲!理想主义不是错,不合时宜的放飞自我就是活歪腻了。
“老爷!”福伯打开门,看见蔡邕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激动了半响才大叫:“夫人,小姐,老爷回来啦!”
蔡府在这一嗓子就由平静变成了沸腾!蔡夫人牵着蔡琰撞撞跌跌地小跑而来。
蔡夫人泪眼汪汪地扑进了蔡邕的怀中,喋喋不休地说:“老爷,夫君你受苦了!”
“爹爹!”蔡琰懂事地立于一旁,乖巧地叫了一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热泪盈眶。
“乖女儿!”蔡邕拥着夫人,又抱起女儿,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除了己身,还有家人啊!家人何罪?为己所累?
“玄德,为师真不如竹子制成的麻将,竹子都开窍,为师却过于愚钝!这灵帝的事,这大汉的事都与吾无关。吾辈只应做学问,练书法,弹弹琴呵!”蔡邕转头向刘备道。
“先生!”刘备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好这么叫一声!
“玄德谢谢你!”蔡邕轻笑道,又对一边的老管家说:“福伯,你去收拾下,除了书简,其余的你看着办,明日离京!”
“先生,先和夫人一起去休息下,弟子帮忙收拾下!”刘备也不想打扰这一家子的团圆,示意典韦和刘英一起离开。
“爹,琰儿陪师兄去收抬藏书阁好吗?”蔡琰善解人意地道。
“去,去,都去!哈哈哈哈!”蔡邕竟然不顾众目睽睽,搂着年轻貌美的夫人进后堂去了。
这差点让刘备掉了眼珠子。读书人可以转变这么快?
“走啦,师兄!”蔡琰扯着刘备的衣角,不高兴地娇叫。
第73章 ,人去楼空()
蔡府挂上了锁,成了一座人去楼空的府邸。蔡邕倒走得洒脱,蔡夫人等却一步三回头。
“师兄,琰儿也舍不得这蔡府!”蔡琰从小马车中揭开车帘说:“师兄,我们还会回来是吗?”
“琰儿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刘备骑在青骢马上挥舞着拳头说。
“玄德,吟首诗来听听吧!”蔡邕一听,心中很不是个滋味。这该叫丧家之犬了吧!于是让刘备来驱解下苦闷。
“是,先生!”刘备开动大脑,在记忆中寻找合适的诗。
“朝闻游子唱离歌,昨夜微霜初渡河。鸿雁不堪愁里听,云山况是客中过。关城曙色催寒近,御晚砧声向晚多。莫是洛阳行乐处,空令岁月易蹉跎。”刘备吟道:“洛阳城容不下先生,先生何必再留恋这空蹉跎岁月之处!”
“你倒豁达!好!咱们走!”蔡邕捋了捋胡须,驾马前行。
蔡邕骑马在前,跟着是蔡夫人的马车,接着是几十车书简,由福伯和几个家丁看护。随后是蔡琰的小马车,典韦和刘备押后。
嗯,除了马车里的一些细软和焦尾琴,还真只带书简。所有大件和杂物都放置在蔡府里,至于蔡府日后会如何?只有天知道!
“玄德,伯喈先生!”刘备一行刚出城门,只听后面一阵马蹄声和招呼声。
“先生,是公达兄!”刘备对前方的蔡邕道。
“荀公达是冲你来的,你和他聊聊!”蔡邕笑道,一边驾马而行。
刘备摇了摇头,这家伙是表示与洛阳城一切人事断绝来往关系。嗯,大儒就是小孩,妥妥的任性呀!
“玄德呀,愚兄直奔蔡府却是人去楼空呀!走这么急有点不够意思呀!”荀攸笑眯眯地说:“都不告知愚兄一句?”
“公达兄,非小弟不告知,实怕有累于兄长!”刘备道:“大恩不言谢,小弟有一语相赠。”
“还请贤弟直言之!”荀攸拱手道:“咱兄弟之间没什么不可明言的!”
“好!痛快!”刘备认真地说:“董军入京君该离,免于牢狱事可期!”
“啥意思?”荀攸听不明白,心中嘀咕着。开口却道:“愚兄记下了!”
“嗯,千万别忘记喽!”刘备只希望这当世智者少受一次牢狱之灾,也算还这次帮忙之情。
荀攸千思万想也不会想到,刘备这句话说的是还没有发生的事。直到几年后董卓带西凉铁骑入京,荀攸刺杀不成而入狱时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荀攸有种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