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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看?”
“慢慢看好了。你不说?”
金则泰又气又笑,“你怎么知道我会说?”
“以你的个性,你忍得住吗?”
“怕了你了。”金则泰靠近一些,放低声线,“那位女士名叫董芸,是执业的护士,在本市玛丽医院任职多年。本人是家中独女,父母已过世,目前和儿子相依为命。”
周明义侧侧脸,原来还有拖油瓶。
“她本人个性很温婉朴实,同事和街坊对她印象很好,家事方面也不错,是个好女人,爱好文学,喜看书。”
“她上一段婚姻是怎么回事?”周明义撑着脸问。
“纯是错误,对方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从事机械维修,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听说是有对她动粗,在孩子十岁那年离婚,之后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很清苦。一个女人不容易,如果不是护士工作收入尚可,还真不知道她们母子要流落到什么地方。”
周明义不语。
金则泰说道:“董女士是个不错的女人,与伯父年貌相当,个性又好,听说很会做家常菜,又是护士,伯父眼光不错。”
“我相信我父亲不会乱挑。”周明义脸色凝重,是的,父亲早已年过半百,他相信以自己父亲的修养学识,还不至于如一些有点家底的老年男子那样想寻个小女生以娱晚年。
“如果真的结婚,那么你和董女士的儿子,就是BL。”
周明义听了这句话,猛然脸色一变,皱起眉心,抬眼瞪着金则泰。
金则泰露出好笑的表情,“没错呀,由于结婚,对方的父亲是FATHER…IN…LAW,母亲是MOTHER…IN…LAW,那你这个兄弟,是BROTHER…IN…LAW,简称BL。”
“你少说一个字母。”周明义恢复了脸色,哼一声。
金则泰拍着老友肩膀,“董女士的儿子长得不错,很清秀的男孩,小你七岁,不过资质平平,高中毕业后念了一年的进修班就没再念,目前在杂志社工作。”
话锋一转,金则泰语气严肃起来,“这桩婚事,你会多一个兄弟,但是也并不是非入籍不可,个人财产方面,你不会受影响。依伯父个性,不会做财产公证,但是不影响到你。”
周明义脸上是他特有的淡淡笑意,看不出心中所想。
金则泰叹息一下,露出八卦的表情,“据我所知,目前对方不知伯父的儿子是你,如果她们知道了伯父的儿子是亚洲金融新贵,本市传奇之一的周明义,不知做何感想。”
周明义看看好友,脸色不改,“我只是希望我父亲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晚上回到家,周明义这才打开了文件袋。
看过董芸的资料之后,周明义取出她的照片细看。
照片中的女子已人过中年,相貌依稀有着当年的秀丽风采,身段不胖,气质十分温婉,看了半天,周明义点点头。
再将董芸儿子的资料取出,啪的一下照片掉了出来,周明义拿起,一下子愣住了,过半晌,唇边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原来竟然是他。”
尹安然在周四时就被通知周末要赶两个宣传会,他不敢请假。
“那怎么办呢?”董芸问儿子。
“没关系,一个是签售会,另一个是代言活动,我只是去拍照跟简单访问一下,下午三时左右就可以回来。”尹安然按经验考虑着时间上的安排。
“那,我们等你吃饭,工作结束之后来个电话。”
我们,尹安然心想,母亲在心理上,已经是人家家的人了。
周六的赶场,让尹安然身心俱疲,并不是这样的拼赶他不习惯,而是心理上,有着另外的压力。
当尹安然来到住的大厦楼下,意外地发现入口的停车处,泊着一辆宾利房车,这种顶极的名车在本市的安居住宅区几乎是见不到的。
有些羡慕地望望车子,车头的著名标志让人一眼就可以认出,车子保养的很好,并不是新款,看来开过一段时间,尹安然想着:会是什么人的车呢,走上楼去。
周仲翰给尹安然的第一印象非常之好。
尹安然没有想到,母亲再婚的对像是如此有风度的一位老先生。
周仲翰身材高大,微胖,花白的头发是俗称的“盐与芝麻胡椒”的那样颜色,相貌堂堂,想必年轻时一定很英俊,谈吐斯文,举止有礼。
“请问伯父是做哪一行的?”尹安然坐在沙发上,隔着小小茶几,问对面坐的周仲翰。
“我毕业后,先在香岛大学做了两年的讲师,教历史,然后考入本市教育司任职,一直做到退休。”
“一直做公务员是吗?”
“不错。我叫你安然可以吗?”周仲翰有礼地问。
“好。”
“安然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一家周刊做记者,采访娱乐新闻。”尹安然不卑不亢地回答。
周仲翰对尹安然的印象也不错。他一早听董芸提过这个儿子,也知道他早早入社会工作,周仲翰想象过大概的样子,但是一见尹安然竟是一个如此清秀的英俊青年,并且自有一派作风,毫不做作,看起来也很斯文乖巧,心中大为安慰。
突然地,尹安然瞄到茶几一角,放着一副车匙,上面的匙扣,正是宾利的标牌。
“伯父,是您的车匙吗?”尹安然问。
“是。”
董芸有些不满,儿子怎么净看人家这个。
尹安然转脸看着母亲,“妈,饭好了没有,我饿啦。”一脸的天真。
“咳,你这孩子。”董芸抱歉地看了周仲翰一眼,起身去了厨房。
尹安然将手肘撑在膝上,压低声音,认真地问周仲翰:“伯父,教育司的普通公务员,退休之后开宾利房车,税务司和廉政公署不查您?“
周仲翰笑了,“那是我儿子的礼物。我现在住在东卫星城,并不太用车,今天是要过来才开的。”
“您儿子是做哪一行的?”尹安然的眼神带着不信任。
周仲翰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他在证券行做事。”
“股票经济?”
“算是。他那行我不太懂。我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工作上的事我是不懂的,他是完全独立的一个人。”
“怪不得收入这样好。”尹安然咕呐了一句。口里这样说着,尹安然本能的感觉到,周伯父似乎不太喜欢他的儿子,或者说,不太喜欢他儿子的职业,讲的颇为隐晦。
接下来,三个人和睦地吃了一餐饭。
尹安然感觉的到,周仲翰是一个极有书卷气的人,温和有礼,很绅士。
送走客人,董芸问儿子,“你觉得你周伯伯人如何?”
“很好,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尹安然说的是真心话,他为母亲感到高兴。
“仲翰家是书香世家,很多亲友都是教师,一家子都是做学问的人。”
“那太好了。”
尹安然似不经意地问:“妈,周伯伯的儿子,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说是在证券行做事,我听仲翰的朋友说,是一个事业很成功的人,收入很好。”
尹安然低下头,“是哪,可以给自己的爸爸送宾利车的人,跟我不一样。”
董芸笑了,摸着儿子的头颈,“你是好孩子呀。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你也是能干的好孩子。我同仲翰结婚,你若想入籍,我同他说。”
尹安然看着母亲,“我才不要沾他们的光。”
董芸一愣。
“妈,你嫁周伯伯,是你嫁,我才不要入别人的籍。我是我,我不想改姓。是,爸对你不起,但是我姓尹也只不过是姓尹而己,我是你的儿子,这就够了,我也不要同人家儿子比。周伯伯家道殷实,我高兴,是因为你可以受到更好的照顾,至于我,我不要同他们扯上关系。”
董芸轻拍儿子的脸,“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
“我要过我的生活,独立的生活,妈,你不用担心我。”
董芸还想说什么,尹安然作势不要她再说下去,“你只要自己开开心心同周伯伯生活就可以了,你过的好,我也放心。”
董芸有些伤感,这一下,儿子怕将会同她疏远,不由叹息。
周明义去探望父亲。
“我有意再婚。”周父开门见山地说。
“那很好。”周明义脸上是明朗地笑容。
“你不反对?”
“当然,我相信你的眼光。两个人携手走人生之路自然是好。”
周父点点头。
“你不问是什么样人,什么家世背景?”周父突然问。
周明义只是微笑。
“呵,我怎么忘了,你是知道了的吧。”周父突然警醒。
周明义点点头。
“你自然是要查一查的,你那么有办法。”
周明义一味地唯唯诺诺。
“你觉得对方如何?”
“见过本人之后,比较好讲。”
“是,坊间都说你最会看人,上下打量打量便知根知底。”
周明义温和地说道,“父亲,我没有透视眼。”
“你最近有空吗?大家见个面。”
“本周日,海逸酒店,你看如何?我让司机接你和她们过来。”
“我要问过她,我会通知你的秘书。”周父知道儿子大概的身家收入,所以他从不向儿子表示客气。
“父亲,希望你这一段婚姻能够幸福。”周明义看牢父亲,注意到他几乎己是满头华发,语气很诚恳地说,眼神中,流露出亲情。
周父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应,脸容温和许多,停一下,问道:“最近还一样忙吗?”
“是。”
“注意休息,钱是赚不完的。”
“我知道。”
“她,真是的一个很好的女人,走至今时今日我遇见她,是缘分,也是我的福气。”
“我相信一定是这样。”
“我们会正式注册。”
“我会准备礼物给你们。”
周父挥挥手,“不必了,我们都不打算惊动任何人,我们只想安静地享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