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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深夜,事态紧急,为万全计,为保护陛下子民计,臣只是尽责。此外开封不太平已经有段时日,捧日军第八阵的指挥权,是经过陛下批准了的,所以老臣调遣第八阵出征剿匪乃是职权所在。”
赵佶点点头,觉得老张说的很有道理。
然而其他各系人马也非常的有道理,各说各里,于是朝廷犹如菜市场,各家各派的大学者们。开始引经据典的打口水战。
赵佶最终也没能弄明白他们谁是对的,被吵的头疼,基本连战事也忘记关注了,早早的便散了朝仪,带着高俅去踢球去了……
“报!”
已经入夜,捧日军第八阵传令兵手持加急文书,冲进了开封府大堂。
既然朝议没有结果,没有正式把陈留事件当做叛乱对待,所以现今的开封府大堂俨然就是小枢密院,这事由张叔夜全权负责。
在大堂上挑灯夜读的张叔夜放下书卷,温声道:“先喝口水,在慢慢说给本府知晓。”
“报留守相公,陈留县曾经一度被贼人攻陷了。黄都监战事不利,未能阻止贼势,被贼人一击之下就溃败逃走。陈留县老爷时文涛,携全家老弱驻守城池,已经被匪徒杀害,全家的人头被悬挂在城墙!这是时文涛大人的诀别书!”
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张叔夜亲自走下来拿过,看过诀别书之后,铁青着脸拍案道:“猖狂!丧尽天良的黄都监!竟敢留下时文涛H县城共存亡,身为军人的黄都监竟敢带队逃跑!国朝内忧外患之际,这样的军人比贼人更该杀!”
传令兵神色古怪的道:“留守相公息怒,黄都监已经被监军高大人斩了……”
“斩的好,不愧是个流氓,流氓就该这样做。”张叔夜很激动的道。
“他……不止斩了黄都监。”传令兵尴尬的道:“十将以上,共计九十七个军官,一起被高大人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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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张叔夜听到后,也感到一阵昏眩,有些站立不稳,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慢慢的又坐下来。
平静了好一阵子,张叔夜都铁青着脸不说话,高方平果然是个杀伐决断的大流氓,但此举也太狠了,尽管这就是大宋名臣们督军的办法,只是太过血腥了,一般人是不敢这么干的,高方平这是开了先例。
最终叹息了一声,张叔夜暂时不去想这样的烂摊子,岔开道:“陈留战事如何,是否重新夺回了县城?”
“陈留县大捷!除几个神秘匪首逃脱外,六百七十七个反贼尽数被剿灭。人头全部挂在了城墙上示众。时文涛大人一家的尸体也已经找到,并凑之后,已经以国礼运往汴京途中。”传令兵这才道。
张叔夜这才容色稍缓,点头道:“还行。告诉老夫,捧日军第八阵战损几何?”
传令兵大声道:“四十三个兄弟阵亡,重伤十八人,轻伤一百三十人。战马死亡六十八匹!”
“好!”张叔夜拍案起身道:“常维说的不错,这小子的确骁勇善战,如此战果在手,足以让老夫在朝上给他扛住任何局面,这小子是个会闯祸的流氓没错,但他爷没让老夫失望。”
顿了顿,张叔夜喝道:“摆出开封府仪仗,随老夫连夜赶往陈留处理善后事宜。去晚了,恐怕陈留的乡绅土豪要吃那个小子的大亏,如此会玷污了官家的名声。”
……
第134章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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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基本来说,高方平就真的有杀威棒了。
依照战时规矩,陈留县知县死了,攻下陈留县之后,那么高方平这个现场官阶最高的文官就自动代理“知县”事宜,直至张叔夜到来,或是朝廷派出新的知县。
理论上同是监军之一的云骑尉梁红玉的官位比高方平还高一级,然而她是武将又是女人,所以没有权利“知县”的。这是规矩,大宋的武将只能是副手,不能主事。
“升堂!”高方平坐在县衙之中吼了一嗓子。
然后虎头营中挑出来充当衙役的十几个兵痞,模仿着真正的升堂,不停的敲击着杀威棒大喊:“小高相公威武!”
汗。
县主簿是个老头,尴尬的上前来凑近高方平道:“此时只能叫威武,不能加小高相公三字。”
高方平一阵尴尬,觉得这些大头兵真是没有文化啊,杀威棒那是代表皇家的棍棒,升堂敲击杀威棒喊威武,是强调皇家权威的一个过程,所以就算前面要加称呼,也只能是大官家威武,而不能是小高相公威武。
结果这么一个可大可小的错误,愣是被高方平以“老子们没什么文化”为由蒙混过去,县主簿拿这个小相公也没办法,只得摇头叹息。
堂是升起来了,高方平又凑近主簿老头道:“然后呢,咱们现在干什么?”
主簿一阵头晕,低声道:“堂不是乱升的,升堂了,一般就要问案。”
高方平一想也是,于是拿起堂木啪的敲击一下道:“把燕青那个反骨仔,给老子绑了吊起来。”
燕青和梁红玉无比的郁闷,平时倒是敢说话,但是大宋的文官一但升堂那真不是开玩笑的,既是代天执行的意思,那当然也就同时有“君无戏言”的意思。
于是立下了大功的燕青,就被史文恭和关胜两个猛人按倒在地殴打了一顿,给绑了吊起来。
燕青的脸被打肿了,像个馒头似的,流着鼻血道:“小高相公何故绑我?小乙何罪之有?”
“原则上你没罪。将在外不受命,所以此点上老子不想说你。但因为你的作为,间接导致陈留县被贼人攻破,时文涛县爷全家遇害。”高方平又厉声道:“你真的无辜吗!你知道时文涛县爷的诀别书怎么写的吗!虎头营军士并凑时文涛两个不到十五岁的娃的尸体时候你见了吗!”
燕青叹息一声,红着眼睛,没有继续说话了。
高方平这才容色稍缓,算好这小子有些良心。
当时听说燕青带人帮忙保护大钱押运队一起退入了县城。高方平就隐隐约约觉得要出事。
燕青这么出于几个心思,一是他也不想贼人这么丧心病狂张牙舞爪。二,这小子真是利用时局和高方平对着干意思,蔡京系的人不被杀光,高方平就吞不了这笔钱。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态,险些坏了大事。
如果任由蔡京系押运大钱的人,在城外被土匪杀光。那么土匪就不会丧心病狂的攻打县城,他们会三分人马于城外分赃大钱,那么最坏情况也就是三路人马带着各自的钱开始逃亡。如此一来,高方平所部的豪华骑兵阵容,不敢说把三路钱追回来,但是两路的钱是能追回来的。
如此当然就皆大欢喜,能吃下主要的钱也就可以了。任何时候原本就没有完美。
但就因为燕青这小子自作主张,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变局,好在除了县爷时文涛全家和差人,百姓基本没被杀。
方腊是邪教和反贼这毫无疑问,但他的教义、名声等等,注定了和田虎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不同。方腊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所以哪怕装蒜,方腊的人也会尽量的维持住在百姓心中的名声,不会滥杀。
思考着,高方平始终皱着眉头度步,到底要不要把燕青斩了祭旗,这是个难题。
斩的话理由有些不足。毕竟攻打县城的是贼,不是他。杀时文涛全家的也是贼,不是他。
作为良民看到“商队”遇袭,帮助抵抗然后逃入县城。这个作为,就是说到朝堂上也是光伟正大,无可指责的。其后捧日军剿贼的时候,他非常机灵聪明的立下大功,也是真真实实的。
高方平没心没肺的,对谁都谈不上太多的情感。只是说目下是县衙升堂,主簿还在记录高方平的作为存档呢。而且麾下的人,诸如林冲梁红英梁红义这些人,也未必能接受斩了燕小乙的事实。
最终,高方平转身上座,把时文涛县爷的诀别书,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给燕青听。
“时文涛携全家老小,誓与陈留县共存亡!”
听完这最后的结尾词后,燕青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态的少年,当即哭了起来跪在地上道:“小乙错了……”
“算好你还知道错,杖责五十,以儆效尤!”高方平也容色稍缓的下达了命令。
公堂之上,老爷的作为都是需要主簿记录下来的,于是老头尴尬的道:“老夫观此少年骨骼精奇,忠肝义胆,又在陈留县立下大功,请教代L县爷,以何种理由打他杀威棒?”
“就以我看他不顺眼为由,你没见他长的比老子帅吗,此点就是罪过!”高方平找不到理由,干脆就犯浑了。
主簿非常非常的无奈,叹息一声寻思,昏官啊,妥妥的昏官,比之时文涛县爷真个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却又低声道:“爷,五十棍的话,以他的身板一定会死的,这等于判处杖毙了。”
高方平只得改口道:“妈的分明是你老了,耳朵不好听错了,我判的是二十棍。”
主簿老头升小白旗投降了。
于是乎,全部人眼睁睁的看着立了功的燕小乙被拖下去打的惨叫不止,起初声音凄厉,十棍之后,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思维不在一个频率上,其余人的确和先主簿一样,不明白为何立下大功的燕青要被狠揍,但是介于高方平此君历来就是个大流氓,从来不讲道理,也没说要杀燕小乙,于是谁也没有多说……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神经很大条,大多数见惯了土匪。真个是离K县城后,就到处是山头寨子什么的,那些严格来说都是匪,却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主要是收取“过路费”。
所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类的经典台词,就来自于大宋郊外的土匪们。当然大多数的土匪不至于把事情做绝,拿点过路费就让人走了,杀人越货的事也就梁山,田虎这些家伙做的多些。然后像孙二娘一般不但杀人越货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