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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正像背课文似的大声喊着,突听“嘎呀……咣……”
祁县吊桥落下,一支队伍疾驰出城,迅速阵列城前。
这支队伍,虽只有三百余人,但所有军士,均昂首挺胸,显出腾腾杀气!
队伍正中,三匹战马,端坐三员猛将。
左手边,镔铁甲,皂罗袍,手中錾金虎头枪,正是高宠高佑天。
右手边,亮银甲,素罗袍,手中亮银丈八矛,正是七郎杨希杨延嗣。
正中,威猛壮汉,阔额虬髯,手提马槊者,正是祁县统帅满桂。
少主刘芒有令,让满桂等人坚守祁县,不得迎战。但由于榆次意外,大军不能顺利抵达。祁县城里,守军不足千人,其中还有半数战斗力薄弱的乔氏家兵,凭此抵挡数倍于己的上党军,绝撑不过三天。
满桂和高宠七郎商议,唯有出城迎战,才可能多拖延一两日,坚持到少主刘芒的援军到达。
张杨那边,心思也差不多。
雁门刘芒速度太快,张杨未来得及反应,祁县已被刘芒所占据。
上党起兵仓促,对太原的情况不甚了解。张杨也怕刘芒大军突然来袭,因此暂且困住祁县,希望凭借浩大军威,震慑祁县守军开城请降。
这边,满桂等人早已商议过了,队伍刚刚一站稳,七郎延嗣便纵马出列,奔入两军阵中。
七郎手中丈八矛向上党军一指,喝道:“张杨,出来受死!”
七郎无理之举,惹恼了张杨。但在众将面前,张杨不得不端着太守的架子。“我上党大军,已兵临城下,如不速降,顷刻之间,大军滚动,祁县内外,俱成焦土……”
七郎才懒得听他啰嗦。“费什么话?有种,上来受死,没种,滚!”
“哇呀呀……”张杨尚未开口,旁边已惹恼一人。“主公,某去取这狂徒人头!”
张杨望去,正是手下偏将顾岑。
“出战!”
张杨话音刚落,顾岑已拍马挥刀奔出,直冲阵中,于七郎对面勒住坐骑,大刀一指,吼道:“兀那狂徒,通上名来!”
七郎哈哈大笑。“问我名字,你也配?我倒要问问你的名字,来年清明,也好在你坟头扔块干粮!”
“哇呀呀……”
顾岑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刀一轮,直劈七郎,口中喝道:“你家爷爷我姓顾名岑……”
话音未落,只感觉心口一阵冰冷。低头下看,冰寒的亮银丈八矛,已贯透其胸!
“当啷……”顾岑手中大刀跌落在地。
“嗨!”
七郎豹眼圆瞪,双臂较力,竟将顾岑一百几十斤的尸身挑起在空中!
“莫在这里影响七爷大开杀戒,滚吧!”
七郎奋力一甩,顾岑的尸身竟被甩出几丈开外,重重砸在地上。
可怜顾岑,阵前客套话尚未说完,一个回合间,竟被七郎挑死、甩出,即便没被死透,这一摔也成肉泥!
七郎挑了顾岑,大气不喘,发丝不乱。轻拨坐骑,战马在原地华丽丽转着圈。
顾岑惨死,惊呆上党众将。
“啊呀……恶贼休要张狂,刘敏来杀你!”
顾岑是刘敏手下偏将,两人关系要好,刘敏不待张杨发令,已急催坐骑,大刀寒光凛凛,直扑七郎延嗣!
“呦?好猛!”七郎赞了一声,并不急着抵挡,而是继续兜战马,转完剩下的半圈,正好躲过直劈的大刀。
“啊!”
刘敏一刀未中,而见对手竟像是戏耍自己一般,更加羞恼。圈马转身,使足全身力气,猛劈七郎。
七郎一手扯缰,一手提矛,仍是不加抵挡,闪身躲过。
“啊……”刘敏一刀劈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险些撞下马来。
七郎岂能放过如此良机。
“撒手!”
大喝未止,七郎手中丈八矛已狠狠砸在刘敏大刀刀杆上!
“当!”
大刀脱手,刘敏失了重心,撞下马来。
“我接着你!”
七郎丈八矛向前一递,矛头正戳在刘敏小腹!
“走好啊你!”
丈八矛连挑带甩,刘敏的身子被凌空甩起!
“唰……”
丈八矛从其小腹向上划过,战袍盔甲如破渔网般被锋利的矛头划碎,刘敏腹胸之间,绽开一道二尺长的口子,五脏六腑,稀里哗啦涌出……
“啊……”七郎呲牙咧嘴,拨马就闪。“娘地,没弄好,太恶心了……”
“噗……”
刘敏的尸身,像是一只倒空的麻袋,软塌塌拍在地上,身后,是一串血淋淋、红红绿绿的下水……
“嗷!嗷!嗷!”
七郎连挑两将,祁县守军气势大振,嗷嗷狂叫着,为七郎呐喊助威。
“咝……”
张杨倒吸口凉气。刘芒手下,竟有如此猛将!
张杨脸颊抽搐几下,如此斗将,恐非人家对手。有心下令回营准备强攻祁县,刚要取令旗,身旁一人悄悄伸手将张杨的手按下。
“太守,如此,我军士气大挫。”
“呃……如何是好……”
斗将,打不过;退兵伤士气,张杨正踌躇间,旁边闪出一将。
“太守,某去战他!”
张杨一见,以拳击掌,大喜道:“我上党亦有无敌猛将,岂惧汝哉?!”
阵中,七郎正皱着眉头,小心地弹着身上沾的恶了吧心的刘敏的碎下水,突见对面又出一将。
定睛看,七郎心头不禁一凛!
第0197章 祁县城虎吼狼嚎()
七郎延嗣,天不怕地不怕,上阵厮杀,视为玩乐,斩将杀敌,轻描淡写一般。
他所面对的敌方将领,很多人直至被挑杀,七郎都懒得正眼看一下。
可是,上党军中走出这员大将,却令七郎不禁注目。
对面来将,貌不惊人,马非良驹。三十来岁年纪,除了胡子浓密些,身子厚壮些,并没任何特别之处。
真正引起七郎注意的,是来将手中一杆铁枪!
碗口粗乌黑枪杆,较普通铁枪宽了近一倍的阔枪头。
不用亲手拿,只需打眼一看,便知有百斤之重。
七郎得杨家枪法真传,深通用枪之道。枪,既有百兵之王美誉,又称百兵之贼。王,赞枪之威;贼,赞枪之快。
普通人用枪,多取枪之快捷百变,而对面来将,竟敢用如此沉重的大枪,那只有两种可能,傻X或者牛X!
在战场上,七郎貌似吊儿郎当,但这只能怪对手实在无法让他提起精神。
真正的七郎,视打仗为一生中第一乐趣,怎么会不认真?
对面来将,终于让七郎集中了精力。
尚未交手,七郎已经重视起对手。
这才是我的菜!
七郎难得地将丈八矛横担鞍上,拱拱手。“报个名吧!”
铁枪猛将也拱拱手,道:“娃娃,如你方才所言,待分出胜负,再通名报姓吧。”
“哎呦,不错!”七郎斗性大气,“俺就喜欢能打,废话还少的!来吧!”
说罢,双脚一踹马肚,坐骑向前蹿出,亮银丈八矛如出洞灵蛇,直取来将心口。
“好快!”
铁枪将赞了一声,双手急舞,铁枪撞向丈八矛!
七郎武功未必顶尖,PK智商却远高于他人。
见对方铁枪势大力沉,早就防备着,这一招灵蛇出洞,并不使老,见铁枪来磕,立刻抽枪变招!
铁枪将不仅力大,变招也是飞快。
丈八矛刚偷袭左肋,铁枪已顺势扫去!
七郎自知力所不敌,不能碰硬,赶紧收枪。
七郎连攻两招,铁枪将应对有余。两人擦身而过,各自圈马转身。
“呦呵!”七郎一挑大指。“带劲!再来!”
二将各自催马,再战一处!
这二将,一个灵活勇猛,一个老辣沉稳。
七郎手中银矛,如灵动白蛇,专找对手防御空隙。铁枪将手中乌铁枪,如霸道巨蟒,防御滴水不漏!
转眼间,两员名将已激斗数十回合!
铁枪将虽手握百斤重兵,却毫无气竭力衰之相。而七郎延嗣,遇强则强,遭遇强敌,越战越勇!
两军将士,懂武者,看得如痴如醉;不懂者,看得提心吊胆、血脉偾张。
满场观众,无不变色动容。连满桂都紧张得一身冷汗,侧目看去,却见高宠,神色不改,只是双眼较以往更加专注。
“佑天,七郎行吗?”
“没事。”
高宠如此说,满桂心内稍安。“七郎能赢吧?”
“难。”
“要不……”满桂很想说,让高宠出马助战。在他看来,高宠的武艺,军中独领风骚。如果他出马,则必可获胜。
可是,话说到一半,满桂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相处日久,他很了解高宠。这种武将单挑的场合,高宠是绝不会插手助阵的!
高宠视疆场单挑,为武将至高荣誉。胜,要赢得精彩;败,要死得壮烈!
对方可以用轮番、可以群殴,但在高宠眼里,若是他上前助阵七郎,既是对七郎的莫大侮辱,也是自己的耻辱,是雁门大军的耻辱!
满桂放弃了这一念头,扭头吼道:“擂鼓!给七郎助威!”
鼓手早已看到呆傻,主将发令,半晌才回过神来。
“咚……咚咚……咚咚咚……”
祁县守军的战鼓,仿佛提醒了对面的上党军。
张杨抹了把额头冷汗,向后急急挥手。“擂鼓,擂鼓!”
“太守,某去助阵!”
“快去快去!”张杨未加思索,脱口应道。待发觉此举有失公平和道义,想要阻拦,却见己方一员猛将已经舞着丈八蛇矛,越阵而出!
“吁……”
祁县阵中,立刻响起嘘声!
“嗡……”
上党军中,也响起窃窃私语,觉得己方以二敌一,有损军威。
“无耻!”
一直全身关注观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