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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纪面色阴沉,良久才道:“儁义率本部作为各路接应吧。”
让张郃作接应,这是拿大将当偏将来用。
张郃心虽不满,但也不敢争辩。总算有了再战雁门军的机会,张郃憋着一股劲,要讨回丢掉的面子。
逢纪部署完毕,各部正忙于调动,斥候突然来报,阳曲方向,发现驰援盂县、狼孟的雁门军。两路援军,各张旗号,统兵大将分别是杨景杨延昭和杨希杨延嗣!
啊?!
雁门军来得好快!
逢纪这边刚刚得报,雁门军已冲至吕翔吕旷部面前。
吕翔吕旷,奉命于要路扎营。队伍刚刚集结到目的地,便看到雁门两路来袭。
来不及扎营防御,吕翔吕旷各统本部,分头迎敌。
吕翔仓促迎战,正遭遇六郎杨延昭。
六郎何等勇猛。交手只两三回合,吕翔抵挡不住,拨马败退,冀州军被冲散。
六郎担心盂县安全,无暇追击溃逃之敌,引兵直奔盂县。
六郎延昭,勇冠三军。镇守雁门,声名鹊起,冀州将士,多知其名。其所率雁门精锐,刚刚在阳曲城外击溃张郃部,士气正盛。蒋奇部阻挡不住,杨延昭率部冲开血路,直杀至盂县城下。
李秀成驻守盂县,虽被冀州军围困,并未遭到强攻。
附近的狼孟,也已被包围,无法得知那边的消息。但一直没见到约定狼烟,李秀成断定,狼孟一定和盂县一样,只是佯攻目标。
冀州军的真正目标,是阳曲。
李秀成庆幸自己判断准确,将徐达派往阳曲。但他也很担心,裴元绍和徐达能否守住阳曲。
听说援军到达城下,李秀成大喜,立刻亲自出城迎接。
两人都是统兵都尉,但李秀成是井陉主将,杨延昭一见到他,立刻叉手行下属之礼,口称:“杨景,奉少主之命,救援井陉三县,谨听李都尉调遣!”
“延昭将军太客气了!”李秀成赶紧还礼。“阳曲安全了?”
“苏帅先头部队已抵达,阳曲安全了。”
李秀成扶额庆幸。
两人商议一下,决定杨延昭在盂县城外扎营,一里一外,互相配合,更有利于防守。
……
和兄弟吕翔所部一样,吕旷所部立足未稳,既遭到“七郎”徐达的猛攻。
这个七郎虽是徐达假扮,但吕旷哪能分辨得出。
“七郎”勇猛之名,更甚于其兄六郎。尚未交手,吕旷已然心虚。交手数合,吕旷不敌,败退而走,徐达引兵冲至狼孟城下。
狼孟和盂县一样,虽有冀州军不停骚扰,并未遭遇强攻。程咬金和李秀成一样,更担心的是阳曲安危。
听说七郎延嗣率援军到达,程咬金跳了起来。拎着大斧跑上城头,俯身向城下望去,不禁大怒。“你小子是什么人?竟敢假冒七郎?!”
徐达赶紧叉手施礼。“知节将军勿怪,末将徐达,奉李、杨两位都尉之命,假借七郎将军威名,来助知节将军驻守狼孟。”
“助我守狼孟?用不着,你回禀二位都尉,老程的狼孟安全着呢,赶紧去支援阳曲小绍子吧!”
“回知节将军,阳曲之围已解。”
“这样啊,那快进城吧。”
听说阳曲安全了,程咬金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立刻打开城门,放徐达部进城。
二人见面,听说裴元绍不顾军令,擅自弃城而出,程咬金大怒:“这个混蛋!找死啊他!娘的!”
徐达赶紧劝慰,裴元绍虽然置军令于不顾,但阳曲总算保住了。
程咬金发够了火,又不禁替裴元绍担心起来。“哎,我说小达子,你常在李都尉身边,一定很熟悉军律,小绍子犯了大错,按军律,该咋处置啊?”
徐达叹口气。
“你说话呀!”老程更急了。
徐达无奈地看着程咬金,吐出一个字:“斩……”
第0219章 崔爷今儿犯煞()
军令如山,程咬金和裴元绍感情虽好,却无法帮其脱罪。
程咬金貌似心粗,但在大事关头,从不糊涂。他很清楚,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证盂县和狼孟。
冀州军遭杨延昭和徐达冲击,一阵混乱,但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又恢复了秩序,各部按逢纪的命令,重新部署。
从城外敌军部署来看,冀州军主攻的重点在盂县而非狼孟。
“咱不能这么干等着,得冲出去,搅乱他们!给秀成他们减轻点压力。”
徐达也是这个想法。趁冀州军部署未定,率部冲击,给敌人造成混乱。
“小达子,你守好城,老哥我出去教训他们!”
程咬金军职高,年纪又大,徐达犟不过他。
程咬金是性情中人,他出城,杀得兴起,准会冲进人堆,大开杀戒。
担心老程有危险,徐达委婉提醒道:“老程哥,冀州那群散兵游勇,抗不住老程哥杀的。不过,如果老程哥把他们杀得太惨,散兵游勇拼了命,也是难缠啊,如此,反达不到扰乱敌军的效果。”
程咬金翻翻呆萌大眼。“你有啥鬼主意?”
“末将的想法是,咱二人轮流带兵出击,一拨守城带休息,另一拨冲击冀州军营,大搅其乱。他们人多,咱也不和他们硬拼,打打跑跑,带着敌人大绕圈子,兜上几圈,把冀州军累傻了,阵势垮了,士气懈了,我军再一鼓作气,冲杀过去。”
“这主意好!这样过瘾哈!”老程大乐,“像溜傻小子似地溜这帮冀州兔崽子,等把他们累拉了稀,再收割他们的脑袋瓜子!”
这么好玩的事,第一拨老程当仁不让。
徐达也不和他争,将队伍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在城头负责防御,一部分在城内休息,另一部分出城冲击敌营。
三部分队伍轮转出击。
程咬金提了宣花大斧,带上第一队兄弟,杀出狼孟城。
……
负责阻断狼孟的,是冀州军崔巨业部。
崔巨业,颇通星相占卜之术,凡事都讲时辰、星位。
古人迷信,冀州军中,常有人请他推算占卜,崔巨业也渐渐变得神叨叨的。
被逢纪调来阻断狼孟,兵士们刚刚把他的营帐扎好,崔巨业伸手掐算,口中念叨:“猪日冲蛇,煞西……”
一看营帐门正对西面,崔巨业的脸登时黑了。“拆了,重扎,吉位在北,营帐门冲向北面。”
兵卒们互相看看。狼孟在南,哪有主将营帐的门背对敌人的啊?这不是把屁股撅给人家吗?
可是,兵卒们不敢争辩,只得照崔巨业的吩咐,重新搭建营帐。
属下兵卒不开眼,崔巨业很郁闷,正要卜上一卦,突听哨位大喊:“敌袭!”
“果然犯冲煞!”崔巨业暗叫一声苦。
见狼孟冲出的队伍不过二三百人,崔巨业看到立功的机会。
“包围敌军!”崔巨业喝令同时,上马提刀,带队杀出。
刚杀出营门,只见对面冲来一人,魁梧威猛,阳光下,须发闪着红光,天神相仿!
“劈脑袋!”
老程大喝一声,宣花大斧搂头盖顶劈下。
“冲煞!”崔巨业大叫一声,缩颈藏头,勉强躲过致命一击。
崔巨业惊出一身冷汗,刚抬起头,却见宣花大斧直戳而来。
“剔牙!”
崔巨业连忙侧头躲闪……
“嘡!”
面门躲过,头盔碍事。大斧将崔巨业的青铜盔挑飞。
“哎呀……”
崔巨业抱头鼠窜,拨马就跑。
程咬金也不追赶,带领属下,冲杀一阵,捡着倒霉的冀州兵卒斩杀一通,拨马回城。
……
崔巨业死里逃生,惊魂不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哆嗦着双手,准备再测吉凶。
“敌袭!”
敌袭声再起,身为一营主将,崔巨业只能重新套上头盔,硬着头皮组织防御。
狼孟的队伍仍然只有二三百人,这次,并不过分靠近,只是将手中点燃的松油火把往冀州军营里扔。
崔巨业一边喝令着防守,一边留心观察来敌,见其中并没有那红须红发大斧猛将,心里稍安。
刚刚丢了人,正是挽回面子的好机会!
“出击!歼灭!”
崔巨业喊了一声,翻身上马,带队再次冲杀出去。
狼孟守军并不和冀州军短兵相接,见冀州兵杀出,狼孟守军立刻向冀州军营侧翼退去。
“追!”
敌军不敢应战,崔巨业有了底气。吆五喝六指挥这边迂回、那边包抄,刚部署完毕,却见狼孟守军又折返回来。
崔巨业抡刀催马,却见对面杀来一员小将,银盔银甲,手中丈八矛。
“纳命来!”
来将大喝一声,丈八矛似游龙般袭来。
崔巨业连忙挥刀格挡……
“当!”
大刀被丈八矛挑飞,崔巨业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
……
“这是得罪哪位煞神了吗?”崔巨业躲在营帐里,兀自抖个不停……
“敌袭!”
“啊?!”崔巨业哭死的心都有啊!
有完没完了啊!咋就和我过不去啊!
壮着胆子跑到营寨栅栏后,向外一看,敌人领兵者,又是那红须红发手提宣花大斧的猛将。
“啊……”崔巨业一阵胆寒,“固守、固守啊,不许出击!”
这一次,崔巨业打死也不敢再出营送死了。
狼孟守军还是老办法,远远地向冀州军营投掷着点燃的火把,发射火箭。冀州军也是已弓弩还击,决不出营。
狼孟军在冀州军营前左冲右突,嗷嗷怪叫着……
突然,冀州军营侧方,杀来一支队伍,当先一将,手提大枪,正是冀州统兵大将张郃张儁义!
逢纪着恼张郃攻击阳曲不利,命其带本部充当各路接应。
张郃心虽不满,却无可奈何。
得报狼孟守军屡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