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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署理上党军务,黑山贼寇,非鸡鸣狗盗之徒。责不在汝,文都请起。”
“多谢主公。”
“这一路上,浊漳水以西,田野丰硕,百姓安居。上党郡,文都治理得不错。”
“唯尽本分尔。”
王邑应答得体,不骄不躁,刘芒很满意。“我记得,文都是单雄信举荐给寇平仲的吧?”
王邑又拜道:“属下家业败落,无出仕之路,得蒙单将军举荐,主公和寇太守赏识,又得敬太守教诲,方有今日。倍感荣幸,甚感惭愧。”
刘芒笑道:“不必谦虚。我大汉王朝选拔人才,本就是以察举为主要渠道。文都有贤才,应得到重用。寇准、敬翔和单通举荐提拔了贤才,他们也有功。”
“王邑唯竭心尽力,不负主公勉励。”
做官久了,官也越做越大,刘芒也渐渐形成了掌控属下、深入了解属下的一套办法。
其中一个办法,只要有机会,刘芒就会主动找属下聊聊家常。
从属下的身世及举止言行中,了解观察,分析每个属下的优缺点,扬长避短。因才而用。
刘芒属下当中,重要的人才,多是从系统召唤而来。这些人才,都是各个时代、各个领域的大才之人。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根据人才简介,刘芒也能放心使用。
而东汉本土人才,没有人才简介,不清楚他们的特长、特点,就需要花更多功夫进行了解。
像王邑这样。代管一郡之地,属于地方大员。若是配给其兵马,便相当于一镇诸侯。
如此重要的人,刘芒当然要更多地了解。
“文都祖籍北地泥阳?”
“是,主公明鉴。”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北地人,老单是兖州人。你王氏虽没落,却也曾是名门大户,老单出身草莽。你二人是如何结识的呢?”
“机缘巧合,有幸结识单将军,并得其举荐。”
王邑并没有正面回答。或者说,言之未尽。
这让刘芒感觉疑惑。
主公主动和属下聊家常,属下应该言无不尽才对。除非,王邑和单雄信结识的过程有不便明言的隐情。可是,即便如此,长官询问,也属督察范畴,不该有所隐瞒啊。
刘芒心有疑虑,却没表现出来。
只是,若按正常发展。以王邑的资历和才干,做到一州之长也有可能。这样重要的属下,其身世背景,必须了解清楚。
刘芒暗暗记下。等以后见到单雄信,还要侧面询问一下。
……
刘芒又问了些上党政务之事,王邑对答如流。刘芒很满意,命其跟随自己和杜如晦以及众将亲随,过浊漳水,查看贼寇掠夺造成的损失。
浊漳水以东。是大片起伏的丘陵。
虽属山阴一侧,日照时间短,但因为地处盆地,气候相对温润。
独特的气候,也吸引了大批百姓定居于此。这里的百姓,生活虽不算富裕,但温饱无忧。
但是,这一次黑山贼寇突然下山掠夺,百姓损失惨重。
刚刚收获的粮食,几乎被洗劫一空,还包括很多农资农具。
几十名不肯屈服的百姓,惨遭杀害。几乎所有来不及躲避的女性,都遭贼寇蹂躏,更有十余名豆蔻少女,被劫掠上山,其遭遇,可想而知。
夺取上党后,为稳定民心,红娘子和乔吉的文工团,在上党大力宣传。浊漳河东,虽然地处偏僻,百姓也知刘芒之名。
听说刘芒来视察,遭难的百姓,纷纷跋涉而来,跪倒一片,请求刘芒主持公道。
“毋极侯终于来了啊!”
“我们的粮食都被抢光了,我们可怎么过冬啊!”
“毋极侯,我家儿子才十二岁,就被贼寇活活……”诉苦者已不能言,几欲昏死过去。
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手里抱着早已死去的孙女,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回来啊,回来啊……”
“毋极侯快看看,那家的孙女,还不满十岁啊!就被贼寇、被贼寇当着奶奶的面,给糟蹋了,被十几个贼寇糟蹋了……”诉说者,与老妪非亲非故,却已言不成句。
“那些山贼该千刀万剐啊!”
“毋极侯给我们做主啊!”百姓磕头不止,哀嚎不止。
“黑山贼,特娘地不是人!”裴元绍也是黄巾出身,也在山上做过贼寇。但他都无法忍受黑山贼的恶行,当着刘芒的面,爆出粗口。
刘芒的眼角湿了。
自执政一方,治下从未出现过如此惨剧。
“乡亲们,我刘芒向你们保证,一定肃清贼寇,给你们做主,还你们公道!”
……
刘芒命蒋敬带人统计百姓的损失,盘点黑山贼罪行。登记造册,定要彻底清算!
命王邑,调集物质,以备遭难百姓过冬。
命王伯当、王忠嗣各带一百人队,驻守在浊漳水东岸,以防贼寇再来洗劫。
“记住!”刘芒双眼通红,“但有贼寇下山,格杀无论!绝不留情!”
“诺!”
王伯当出身绿林,难免做些殃及百姓的事情,且绿林中人,多不把寻常百姓疾苦放在心上。
可是,当地百姓的遭遇,令王伯当都为之动容。
“主公给某一支将令,某提上几壶箭,某要箭箭穿贼之心,要贼之命!”
众将士义愤填膺,彻底剿灭黑山贼寇,正当其时。
但是,大军在明,贼寇在暗。茫茫大山,贼寇熟之如家,而大军进山,如入迷宫。必须谨慎谋划,方能一举克敌!(未完待续。)
第0587章 二王打赌杀恶贼()
浊漳水东,天近黄昏。
王伯当身背长弓,一枚铜钱,从手中弹起。
铜钱弹射之快,在空中发出“嗡嗡”之声。
王伯当漫不经心,突然伸出食指和中指,如飞鸟捕食般,在半空中将铜钱夹住。
再弹起,再夹住……
王忠嗣手提长枪,面无表情,双眼一直紧盯着茫茫大山。
王伯当喜欢交朋友,这个同姓小兄弟有点闷,但王伯当还是主动开口:“小王哥,我们都姓王,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王将军祖籍也是祁县?”
王忠嗣说起祁县王氏,神态明显带着骄傲。这让王伯当有些反感。
王伯当撇撇嘴。“我可攀不上祁县王氏,我老家是豫州陈留济阳县。”
王忠嗣淡漠地“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小王,”王伯当看不惯王忠嗣高冷的样子,干脆把“小王哥”的“哥”字省了,“你说,今晚黑山贼会不会来?”
“西北无云,今晚会是月朗星疏之夜,黑山贼当会下山作恶。”
“好!今晚,咱俩比试一下如何?”
“如何比?”
“看谁杀得恶贼多!”
“好!恶贼不灭,吾心不快!”王忠嗣性沉稳,本不嗜杀。但黑山贼的暴行,激起其心中之恨。他初次随主公刘芒出征,要把家族破灭之恨,全部发泄到黑山贼身上。
“等等!”王伯当狡黠地笑笑,“从小王的身姿看,也是自幼习武,杀些蟊贼,不算本事。”
“那要怎样?”
“黑山贼恶行滔天,咱要一击毙其命,才算本事。”
“好!”王忠嗣振振手中大枪,“某每一枪都直贯贼心,复补一枪或不能贯穿者,都不算数!”
“潇洒!”王伯当冲王忠嗣一挑大拇指。屈指将铜钱弹向空中!
“嗡……”
小小铜钱,发出破空嗡鸣,飞得老高!
“某用箭射!”王伯当潇洒地半转身躯,飞速摘弓搭箭!“中贼咽喉且一箭毙命。方才算数!”
“咻!”
羽箭疾飞,正中铜钱中间方孔!
箭势不缓,带着铜钱疾飞几十步远,钉在远处一棵树上!
“一言为定!”王伯当转身而去。
王伯当神乎其技,王忠嗣惊讶不已。望着王伯当的背影,叹道:“厉害!”
……
入夜。
果然月朗星疏。
“这小王,还真有些本事。”
王伯当自在地躺在隐蔽处,手里一枚铜钱,在各个指缝间,神奇地滚动着。
旁边,跟了王伯当多年的小兄弟冷天路,不错眼珠地盯着王伯当指缝间滚动的铜钱。“三郎哥,给我个钱呗,我也练练。”
“你?”王伯当不屑地瞥了冷天路一眼。“天路,你跟了我这么久,不知道拿我王三郎的钱,有什么讲究?”
“知道呢,立功得钱,钱换金银。”
王伯当将手中铜钱捻起,放到冷天路眼前。铜钱空洞旁边,有一处虽小却十分清晰的凹痕。“这些钱,都被我的箭射过,这就是我勇三郎的记号。”
冷天路恭维道:“三郎哥。你这个才是正儿八经的铜钱令!”
王伯当潇洒于江湖,却极有自知之明。“铜钱令、英雄令,只有叔宝那样豪侠之人,才有资格发令。我王三郎没那么大的名头。不会发江湖令,给自己找难堪。”
“行了,咱说正事吧。”王伯当坐起来,扭头嘱咐放哨的兄弟小心观察,将冷天路几人叫到身边。“你们几个,从盐池就跟着我。我们曾在绿林。主公虽然不计较咱的出身,但军中其他将军,难免轻视咱们。”
冷天路道:“三郎哥,我们懂。这一仗,我们一定卖力,给咱盐池兄弟争脸,给三郎哥争面子!”
“好!这才是我的兄弟。”王伯当捻着铜钱,“看到没,你们宰一个恶贼,我就赏一枚钱。”
“呦呵!”众兄弟忍不住兴奋低呼。
铜钱代表着战功,勇三郎发的铜钱,就是真金白银!
待回到盐池,可凭铜钱兑换金银!十枚钱,就能换一个金饼!
“放心吧三郎哥!”众兄弟摩拳擦掌。
冷天路却道:“三郎哥,我不要铜钱,行不?”
“你想要啥?”
冷天路一拍胸脯:“我要像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