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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衣料织得巧妙,用彩色丝线织成的猫眼,随着光线和角度的不同,能折射出不同的颜色,竟像猫眼在眨动,带得整只猫都像活了一般。
“真是好料子,哪来的?”
“佟姐姐送我的。”
“哦……”刘芒摸着衣料,手感很特别。起初,摸着厚实,以为是普通的麻料,但比麻布柔软许多,随口问句:“这是什么材料?”
“这是木棉纺线织得布。”
“木棉?”刘芒愣了一会,突然拉起婉儿就走。“快,去同福驿!”
这衣料让刘芒想到一个大问题。
贾思勰试种棉花成功,明年将大面积种植。
但光种出棉花。解决不了大问题。
不经纺织的棉花,只能用作御寒填充。
棉花的最大用途,是纺成棉线织布。
如果织成上等棉布,可以替代丝织品。不仅可以节省大量开支,棉布还可以成为一个新的财源!创造巨额利润,而且是持续不断的财源!
甚至可以说,棉布业是一个巨大的金矿!
可是,纺棉线是个难题。
普通纺线方法。不仅效率低,且纺出的线,粗细不均,织成的布,自然也是薄厚不均,疙疙瘩瘩,容易破损。
刘芒曾找很多人咨询过,一直没找到能纺出上等棉线的人。
婉儿拿来的衣料,是木棉纺织而成。
木棉和棉花,质地类似。既然能纺织出上等木棉。应该也能纺出上等棉线!
……
佟湘玉说,布料是从安邑城外一个妇人那里买来了的。
听说刘芒要找织布的人,佟湘玉竟显得有些惊恐。“那婆婆可怜么,卫将军莫要为难她么。”
“我为什么要为难她?”
佟湘玉看看刘芒,又看看上官婉儿,懦懦地道:“那婆婆,信道的么……”
在这个时代,“信道”有特殊含义的,专指信奉张角的太平清领道。
难道,这织布的人是黄巾余党?
刘芒刚刚率部清剿了黑山军。而这一次对黑山军俘虏的处置,可谓毫不留情。
重惩黑山军俘虏,是民心所向,怪只能怪黑山军恶行滔天。
这件事。影响很大。以至于佟湘玉担心,刘芒连一个曾经信奉过太平清领道的妇人都不放过。
“佟掌柜你想哪去了,我手下,曾经做过黄巾的,何止千人,我怎会为难一个妇人?”
有了刘芒的承诺。佟湘玉才答应带刘芒去找织布的妇人。
安邑城外,很偏远的村聚,这里是外地流民的聚居地。
“黄婆,有人找你么!”
随着佟湘玉的喊声,一个中年妇人从低矮的草屋中钻了出来。
妇人矮小,瘦弱,背微微有些驼。
妇人头上,满是灰白,分不清是头发花白,还是粘的棉絮。
佟湘玉说这妇人只有三十多岁,但看起来,怕是五十岁都不止。
妇人常年在昏暗的屋里纺织,视力下降了,使劲眯着眼睛,盯着刘芒,眼神中,充满警惕。
“您就是黄婆?”
妇人犹豫了一下,微微点点头。
刘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黄婆,信过道,难道……
“您是黄道婆?”
那妇人听到“道”字,明显紧张得哆嗦了一下。“我、我不信了……饶过我吧……”
果然是黄道婆!
召唤的宋末元初的女性特殊人才,被奉为布业祖师的黄道婆!
后来看系统提示,证明了这一点。
黄道婆,又称黄婆、黄母。宋末元初著名的棉纺织家、技术改革家。
家境贫寒,因战乱,背井离乡,学习并推广纺织技术。改造推广先进纺织工具,受世人敬仰。从清代起,被尊为布业始祖。
……
在佟湘玉和上官婉儿的劝慰下,黄道婆不再害怕,打消疑虑,被刘芒请回到府中。
将几间大且明亮的房间腾了出来,供其研究纺线织布。
和其他特殊人才一样,黄道婆视自己的专长为生命。突然有了这么优越的环境,黄道婆又惊又喜,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刘芒把贾思勰试种出的全部棉花都提供给黄道婆,供其研究。
“有个纺机才好。”
黄道婆本是吴郡人,逃荒到了北方。一口吴侬软语,糯糯的感觉。加上曾被黄巾余党裹挟入道一段时间,总是把自己当成有罪之人,说起话来,更显卑微。
“黄婆婆,您放心,在少主这里,您就是尊贵的婆婆。”婉儿最擅长和人打交道,“婆婆有什么要求,不敢对少主说,就对我说。”
“我想做个纺机。”
“没问题。”
“可是,我脑子里有样子,但我不会做。”
“婆婆放心,我去告诉少主,找人按婆婆的想法做。”
黄道婆要做纺机,刘芒一百个支持。
做纺机嘛,有现成人选。“来人,去把喻匠师找来。”
喻皓大可挥斧砍枪杆,小可巧技做老鼠。纺机这种东西,小菜一碟尔!
很快,宿卫将醉醺醺的喻皓领了回来。
喻皓喝酒这个毛病,是没得改了。
但喻皓不是军中人,没法约束他。况且,宇文恺说过,这喻皓是“一分酒一份活儿”,酒喝得多,活才做得好。
有贾思勰的棉花,有黄道婆的纺织技术,有喻皓木工手艺,纺织业飞速发展,可期也!
刘芒正兴奋着,王忠嗣来见。
王忠嗣本就不苟言笑,今天的脸色,更加难看。
刘芒一见便知,一定是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0603章 鲁达削发明志()
王忠嗣新任司隶校尉府司马,还未到洛阳上任。
因其行事严谨,执行军令不折不扣,暂代军正之职。军正,也称军正丞,就是军中的执法官,督察军风军纪,执行军法。
看王忠嗣的脸色,刘芒就知道一定有人犯事了。
“谁?”
“裴元绍、鲁达。”
“所犯何事?”
“酗酒。”
无有战事,军中并不禁酒。但酗酒闹事,另当别论。
王忠嗣瞥了一眼正在干活的喻皓。“他们三人一起外出饮酒,喝得酩酊大醉,将酒肆弄得污秽不堪,还损坏器皿。”
“什么?”刘芒恼了。
“酒肆损失,属下已经赔偿。裴、鲁二人已拘禁,等候发落。鲁达刚刚投军,属下怕引起黑山归降众人恐慌,未敢贸然处置,特来请示主公。”
“忠嗣做得对,我亲自去处理。”
……
军营一处,画地为牢。
一个醒目的白圈,就是军中牢狱。
除不赦之罪者,其余违犯军纪者,均拘押于此。无枷锁,无围栏。但地上的白圈,从无人敢逾越。
违纪者,胆敢迈出一只脚,斩!
裴元绍和鲁达,酒已醒了大半,颓靡在白圈中,惴惴不安。
见刘芒到来,裴元绍惊恐不已,赶紧拽起鲁达,跪伏于地。
“主公,属下知错了,求主公饶了属下。”
刘芒冷冷看着二人。“裴元绍,汝从军两年多了吧?”
裴元绍冷汗淋漓。“是……”
“喻匠师非军中之人,他饮酒无妨。汝身为将领,安敢无视军律?!”
“属下该死……”
刘芒虽然一直在斥责裴元绍,但一旁的鲁达,也是满脸通红。既有酒意未醒的缘故,也因被主公当众呵斥而羞臊。
裴元绍磕头不住,哀求道:“主公,属下知错了。甘愿受罚,不敢有二话。”
“愿受罚?好!”刘芒语气更加冰冷,“把裴元绍押解去洛阳,让洛阳将军程知节处理!”
“啊?主公。不要啊!”裴元绍大叫起来,“主公,属下给主公丢了脸,给老程哥丢了脸,属下没脸去见老程哥。情愿一死……”
鲁达初从军,不懂太多军律。他和裴元绍,出身相似,经历相仿,又是酒友,很是投缘。
这次喝酒,是鲁达拽着裴元绍去的,见裴元绍吓成这样,鲁达心里甚是愧疚。
刘芒虽然没直接训斥他,但他心里更觉惭愧。
一直没出声的鲁达。终于重重磕了几个头。“主公,鲁达错了,求主公轻罚裴将军,有什么罪责,罚鲁达好了,鲁达甘愿受罚。”
处罚不是目的,教育使其不敢再犯,警世众人才是目的。
见两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刘芒道:“鲁达,你虽初入军营。但我军中,军律如山,违者必究。忠嗣,按律处置吧。”
“诺!”王忠嗣依律处罚。
并州军律。经苏定方李秀成等调整,减少体罚,以役代罚。
依律,处裴元绍、鲁达,罚饷半年,劳役一个月。
只要不被送去程咬金那里。裴元绍就谢天谢地了。连连磕头,表示不敢再犯。
处罚已定,两人出“牢”。
刘芒几乎一句都没申斥鲁达,鲁达反倒更觉无地自容。
伸手拿过一把刀,唰唰几下,割下几把浓密的长发。
“主公,鲁达今后若再饮酒,就割此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
自毁头发,与自残肢体,都是天大的事。鲁达割发明誓,这是下了狠心要戒酒啊!只是,可惜了一头浓密粗实的黑发……
……
处理了裴元绍和鲁达,回到府中,吴用和单雄信已等候多时。
袁术另立朝廷,刘焉自立为王。
二人均是谋逆之罪,但现在无力征讨。刘芒命吴用多派暗探,时刻掌握袁术刘焉的动向。
袁术的豫州和南阳,距离近,便于安插暗探。
但刘焉的益州,远在西南,且有崇山峻岭阻隔,进出困难。获取和传递消息,极为不便。
刘芒和吴用商量,要在益州建立稳定的情报点。
益州情报点干系重大,必须有八面玲珑的能人主持方可。
刘芒很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