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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刀沉重,不可能迅速撤回格挡,沉稳如关云长,竟被逼得惊呼一声。
雄阔海变棍为枪,虽是临机应变之招,却有大巧藏拙之妙。熟铜棍虽无锋芒,但棍沉势猛,如被戳中,势必骨断筋伤。
熟铜棍来势迅猛,换作旁人,绝无抵挡闪避之可能!
雄阔海非常人,关云长更不是寻常之人!
旁人无可抵挡、无可闪避,关云长却自有化解危机之术!
左手把持青龙刀,撒开右手,从侧面向熟铜棍一推、向斜下方一带!
轻描淡写一推、一带,便将熟铜棍向前突刺之势,引去斜下方!
二马擦身而过,二将各提刀棍,奔出数步,拨转马头,相对而视。
两人面色平静,心里却都暗赞不已:竟有如此功夫和神力,果然不负其名!
“不错。”关羽轻轻点点头,如此赞许,已是他对遇到过的对手,表达的最高敬意。
雄阔海连连点头,并不掩饰赞许之意。绝世猛将,终遇匹敌对手,自然要斗个酣畅淋漓!
“再来!”紫面天王喝了一声,抡棍再上。
“奉陪!”关云长得遇强敌,也是豪气迸发。催马舞刀,再战雄阔海!
……
二员大将,一般的勇猛,一般的高强。
你有千斤神力,我有百变之招。
你舞出漫天刀光,我抡起盖地棍影。
二将缠斗不休,直看得两军将士,瞠目结舌,目不转睛,竟都忘记了擂鼓助战。
两员猛将越战越勇,直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转眼已斗了百余合,胜负不判,高下难分。
两员大将有如钢打铁铸,越斗越是兴奋,丝毫不觉疲倦。
只是惨了两人胯下的战马。
两人的坐骑,都不是宝马良驹。而两人又都是身材高大的壮汉,激斗良久、不停发力,两人丝毫不觉疲惫,却累得两匹坐骑,粗气直喘,响鼻不断!
……
二将兜着战马,走马灯一般,缠斗不休。
终于对撞一招,两匹坐骑各自奔去。
关羽和雄阔海几乎同时拨转马头,待要再战,两匹战马,却都低垂着头,耷拉着长长的鬃毛,做求放过之可怜状。
战马撑不住了!
对手好遇,劲敌难求。
两员猛将,似有默契,同时点点头,道一声:“换马再战!”
各自拨马,驰回本阵。
两匹战马略通人性,知不用再战,如临大赦。
围观的两军将士,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趁着中场休息的当口,赶紧活动下僵硬的脖颈,揉揉干涩的眼睛,咽口吐沫润润喉咙……
激斗之酣畅,观众竟比当局者感觉还累!
雄阔海回归本阵,跳下战马,擦了把汗,喝了口水。
亲随牵来一匹精神饱满的战马。
“不骑了!”
雄阔海伸手扯下啰嗦的袍服和甲胄,只剩利落的单衣。
熟铜棍也不拎了,抄起一对精钢板斧,要步战关云长!
关羽见雄阔海步行出战,索性也不骑马。撩起长袍,扎掖妥当,仍提青龙偃月刀,来战紫面天王!
……
步战开启!
没有坐骑,奔行虽稍显缓慢,但不受战马限制,招式更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雄阔海弃棍换斧,但其板斧功夫,丝毫不亚于棍术。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一对板斧,上下翻飞,于险中进退、险中求胜,更加惊险刺激!
关羽依旧用刀,步战更能发挥大刀之威!
人说剑为百兵之首,刀为百兵之王,棍为百兵之祖,而大刀,堪称百兵之霸!
关云长本就霸气彰显,配以兵中之霸,绝对堪称霸中之王!
一寸长一寸强,关云长将长兵器之强,发挥到极致!劈、砍、扫、斩,进攻招招夺命,撩、挡、格、横,防御滴水不漏。
双斧不能及远,雄阔海深通短兵之道。“利在速进”,在青龙刀翻飞的刀光中,攻守进退,丝毫不落下风!
转眼间,两员猛将在步下又斗数十合,仍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天渐渐暗了,两人激斗的兴致,却丝毫不减。
围观的两军将士,也看得兴致盎然。见二人始终不分高下,纷纷猜测,会不会挑灯夜战,斗个通宵……
正在此时,马蹄声、呐喊声从远处传来!
江东军主将,周瑜周公瑾,率部杀到!
江东主力赶到,舒县城外观战的江东军将士才回过神来!
旁观猛将激斗,竟让他们忘记了,自己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夺城的!(未完待续。)
第1103章 关云长和周公瑾()
周瑜率领江东主力杀到。
关羽久战雄阔海不下,气力渐衰。见敌生力军杀到,不敢逞强托大。摆脱雄阔海纠缠,退回舒县城内。
周瑜祖籍庐江舒县,舒县城中,现在还有不少族人。
故乡被关羽抢了,周瑜岂肯甘休。
“攻城!”
周瑜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强攻舒县。
“家人都在城里,公子不可啊!”周瑜贴身奴仆哭道。
周瑜俊面扭曲,眼中无泪,心却滴血。“匹夫若敢害吾家人,吾便兴师,屠灭徐州!攻城!”
……
周瑜发了狠,势要夺取舒县。
舒县城里,气氛异常紧张。
为了抢夺城池,关羽所带兵马不多。刚刚占据舒县,尚未安定民心,城中百姓,不在乎舒县归属哪路诸侯,只想着自保避祸,不会帮着守城。
关羽话说得豪迈,但想守住舒县城,并不轻松。
“二爷!”周仓大步闯了进来。
血战在即,周仓竟无丝毫紧张,脸上反倒带着喜色。
“何事?”
“姓周的族人都在城里,某这就去抓几个,捆上城头,看江东狗还敢不敢攻城!”
“大胆!”
关羽一声暴喝,丹凤眼暴瞪,目光可怖,足以杀人!
周仓吓得面无人色,险些瘫在地上。
自从被关羽擒获归降,周仓从未见过关羽这般模样。
“二、二爷……”
关羽厉声道:“彼以兵马来攻,某以兵马拒之。以家眷相要挟,贼盗宵小卑鄙之勾当……”
说到这里,关羽想到,周仓本就是贼寇出身,没甚底线。有如龌龊想法,倒也正常。
关羽语气稍缓,威严依旧。“汝追随关某,便当行关某规矩。此事不得再提,胆敢行不义之事,莫怪关某无情!”
“呃……二爷……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周仓擦了把冷汗。
在他看来,你周瑜要攻俺的城,俺就捆了你的家人,是稀松平常之事、公平合理的买卖。
关羽一番言词,大义昭彰,正气凛然,周仓惊恐变色的同时,对关羽的崇敬之意,又添几分。
关羽起身道:“去周家看看。”
“哎,小的给二爷带路。”
……
周瑜传下严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取舒县!
然而,要攻破舒县城,并非易事。
舒县是庐江郡治所所在,城墙高厚,易守难攻。江东军仓促而来,未携带大型工程器械,只能现场砍伐竹木,捆扎云梯。
将士忙碌不休,周瑜仍嫌缓慢。
他也知道,攻取舒县,难度太大。但不取舒县,不斩关羽,难消心头之狠。
在帐中坐立不安,周瑜索性出营,带几名亲随,纵马驰上附近高岗。
白衫猎猎,纶巾飘飘,周公瑾手按剑柄,凝望舒县,苦思破城之策。
突然,他发现,舒县城头上,放下一个箩筐,似有人在其中!
周公瑾轻轻挥手,亲随小校纵马奔下高岗。
很快,小校带回一人。
“三公子……”
来人竟是老奴周豆!
周豆在舒县周氏为奴数十载,伺候了周家三代人。自周瑜随孙策征战江东,多年未见,此番再会,周豆激动得老泪纵横。
“豆叔!”
“三公子啊……”
“豆叔如何出得城来?!”
“是、是关公放老奴出城的……”
“关羽?!”一提到关羽,周瑜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匹夫关羽,将吾家人怎样?!”
“没、没怎样……”周豆连连摆手,“关公待家人甚好,没、没有为难……”
“……”周瑜没料到,关羽竟然没为难自己家人。即便如此,周瑜也不想听到关羽的名字。“莫提那匹夫,豆叔快说说家中情况。”
“哎、哎,都好、都好……”
周豆说,江东军慢了一步,而徐州军抢先进城,周家老小上下,吓坏了,只怕两军开战,徐州军拿周家人泄愤。
没想到,徐州军不仅没为难周家,关羽还亲自登门,好言安慰。称“两军交战,祸不及家人”,让周家上下,尽管放心。
关羽还命亲兵,手捧令旗,守在周家门外,有敢骚扰滋事者,立斩!
“……”周瑜听罢,半晌无言,目光茫然。
“三公子,三公子?”
周豆连叫几声,周瑜才回过神来。“啊,我这就派人带豆叔回营中歇息。”
“不了,不了。老奴还要赶回城里,家里人都惦记三公子,老奴得回去报个信,说三公子好着呢……”
……
老奴周豆走了,周瑜望着他的背影,复杂的心情,无法形容。
周瑜没想到关羽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人,也不相信,关羽这样做,是发自真心。
周公瑾俊面愈冷,
“关云长,假仁假义,哄骗周某罢兵耶?”
“哼!”
“休想!”
……
第二天清早,江东军早早开了早饭,周公瑾全身披挂,胯下白马,一身银甲。白袍飘飞,亮剑出鞘!
“攻城!”
“呜呜呜……”号角急促。
“冲啊!冲啊……”喊声震天。
江东军,向舒县城发起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