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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派出小队兵马,防止西面汉军骚扰,西凉军全力攻击东面汉军。
……
蓝田城西,鲁智深率领小队,虚张声势,西凉军却未上当,只派出小股部队,远远监视,并不与汉军交锋。
敌人不上当,鲁智深犯了愁。
“罗罗罗汉哥,你你你忘了吗?”
说话的,是亲随小校陈末。这小子说话不甚利索,说话开头一个字,总要重复三遍,整句话才能说出口。
这家伙心眼多,鬼机灵,爱吹牛,常常自比汉初三杰的留侯张良。军中兄弟学他说话的毛病,戏称其为小小小留侯。
“忘了啥?”
陈末笑道:“裴裴裴将军,留留留了锦囊妙计啊!”
裴元绍字都不识几个,自然也不会有锦囊妙计。不过,鲁智深出城前,裴元绍倒有过叮嘱。
裴元绍出主意说,如果敌人不上当,可以让兵卒大喊大叫,假冒常帅常遇春的名头。
常遇春是汉军最有名的大将之一,有勇有谋,用兵打仗,以狠著称,假冒他的旗号,敌军肯定会恐慌。
裴元绍的主意,算不得高明。不过,就他的脑子来说,能想出这个主意,也算是灵光爆现了。
不过,鲁智深对裴元绍的妙计,却是不屑。
鲁智深瞪着眼睛道:“冒用他人名头,丢不起那脸!”
陈末猥琐地道:“罗罗罗汉哥说得在理呢!不不不过,俺俺俺觉得吧,和和和脸相比,完完完成任务,守守守住蓝田城更重要,罗罗罗汉哥您说是不是?”
为了说这一大串话,陈末的脸憋得通红。
鲁智深都替他憋得慌,大皱眉头。
见鲁智深不答话,陈末又道:“常常常帅名头大,打打打仗狠,借借借用他的名头,准准准把西凉狗子吓懵!”
“不!”
鲁智深态度坚决,瞪着大眼吼道:“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蓝田城要守住,脸也绝不能丢!常帅的名头,是打仗杀敌闯出来的。常帅能闯出名头,咱凭啥不能?!”
“可可可是……”
鲁智深没空听陈末啰嗦,一挥手,打断了他。
“上当也好,不上当也罢,咱多杀一个西凉狗子,守城就多一点希望。杀他个成千上万,蓝田城就一定能守住!”
鲁智深言罢,一挥镔铁铲。“兄弟们,咱出城前,喊的号子是啥?!”
“豁出这条命,守住蓝田城!”两百勇士,一起高举武器,齐声呐喊。
“对!豁出这条命,守住蓝田城!是汉子的,就跟着我冲!闯出自己的名头,不白活这一辈子!”
镔铁铲高举,鲁智深大步流星,直奔西凉军冲去。
“黑山贼鲁达来也!西凉狗子纳命!杀啊!”
误入歧途,加入黑山军,是鲁智深最为懊悔之事。往常,兄弟们都很避讳,从不提及此事。而今日,鲁智深将这并不光彩的名头自己喊将出来,就是要以自己和敌人的血,洗刷人生污点!
主将奋勇,兵卒争先。
和鲁达一样,同是黑山贼出身的兄弟,紧随其后,冲杀过去,也是边冲边喊。
“黑山小贼李二狗来也!西凉狗子纳命啊!冲啊!杀啊!”
“黑山小罗汉来也!冲啊!”
鲁智深的爆发,点燃兄弟们的激情。
两百勇士,效仿主将,高声呐喊,齐向敌军冲去!
“杀啊!北太行一枝花二岭山来也!”
“冲啊!人矮力大小南蛮来了,杀光西凉狗啊!”
“幽州小四少秦端鱼杀杀杀!冲冲冲!”
“加持大信大义,扫平天下逆贼!山野村夫来也!”
陈末人瘦弱,也不勇猛,但见兄弟们奋勇争先,也受了感染。小小小留侯也不是孬种!不是怂蛋。“小小小留侯来也!西西西凉狗,等等等死吧!”
区区两百汉军,爆发出的气势,却有如万马千军!
西凉军还没缓过神来,鲁智深率领的汉军勇士,已冲杀至近前!
镔铁铲势大力沉,力砸泰山压顶,横铲巨镰收割!
强敌近千,数倍于我。但在勇士眼中,没有敌众我寡,只有虎入羊群!
两百勇士,似发疯了猛兽,视敌之战阵为无形,视敌之刀枪为无物,爆发震慑人心之吼叫,饱尝杀敌嗜血之快感!
敌人鲜血,是勇士的晚餐!
敌人首级,是勇士的勋章!
战死沙场,是勇士无上的荣光!
两百勇士,爆发出惊天的能量,数倍于己的敌人,被杀得尸横遍野,溃不成军!
……
敌人退了……
遍地死尸,漫野鲜血……
汉军勇士,也付出惨重的代价……
望着溃逃的残敌,鲁智深眼中杀神的血红,渐渐暗淡下来。伸手擦拭着满是鲜血的镔铁铲,嘶哑低沉地问道:“活着的兄弟,报个名吧。”
“俺,北太行一枝花二岭山活着呢!”
“小南蛮也活着咧!”
“幽州小四少还没享受花天酒地呢,自然死不了。”
“区区逆贼,岂奈我何。”摇头晃脑吟诗般说话的,自然是山野村夫。
活着的兄弟一一报名报数,两百勇士,伤亡过半。随鲁智深一起归附的黑山兄弟,李二狗、小罗汉几个兄弟,不幸阵亡了。
“咦?小小小留侯呢?”
“这这这儿呢!”陈末从远处跑来,高举着右手,使劲晃着食指。
“兄弟,你的手咋了?!”
“没没没咋!俺俺俺杀西凉狗了!一一一个!”
第1277章 裴元绍摆酒请客()
西面近千兵马,竟被小股汉军杀得落花流水,段韶气得火冒三丈。
“进攻!向西进攻!全力进攻!”
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段韶又急又气,方寸大乱。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解决城外之敌,快速攻破蓝田城。
……
蓝田城东,姜维引诱着两大股敌军,四处游走。埋伏的鼓号手,不停地变换位置,擂鼓吹号,虚张声势,制造汉军主力来援的假象。
西凉军连续受挫,军心已怯。汉军鼓号,有如鹤唳风声,令东面的西凉军疑神疑鬼,进退两难。得到向西进攻的军令,领兵校尉如临大赦,立刻带领兵马,向城西而去。
尾随的西凉军不战而退,姜维的压力顿减。敌军突然放弃追赶,姜维不知缘由,担心段韶孤注一掷,强攻蓝田城,姜维赶紧带领队伍,奔回蓝田城。
西凉军并未发起强攻,姜维松了一口气。
进了蓝田城,却见城内街路上,除了执勤的兵卒,不见一个百姓。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整座城内,死一般沉寂!
姜维正纳闷,却见红拂女北门方向匆匆奔来。红拂女看到姜维,急道:“快去官衙!姓裴的疯了!”
姜维来不及多问,跟着红拂女,匆匆赶到官衙,还没进门,便听到院里有人正在争吵。
“你、你嗜杀成性,与西凉逆贼何异?滥杀无辜,简直就是土匪!”大声斥责者,是钟馗。
“嘿嘿……说得没错,老子就是土匪!”冷笑者,自然是裴元绍。
若论讲道理,一百个裴元绍也讲不过一个钟馗,只是,裴元绍根本不和钟馗讲什么道理。
钟馗恨得直跺脚,气得语不成句,:“你、你……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哼!打仗的时候,老子就是天理!老子就是王法!”裴元绍愈发蛮横。“打仗的事,读书人别瞎搀和!来人,把他给我搀下去!”
“裴元绍,住手!”红拂女冲进院子,厉声制止。
“哎呦,是你们啊……”裴元绍谁都敢凶,只是一见到红拂女,立刻便软了。
“啊!”姜维惊叫一声!
院子正中,横陈一具尸体,并非西凉兵。仔细看,姜维更惊,死者竟是城中冯姓富商!
姜维大怒。“怎么回事?!”
红拂女更恼,质问裴元绍道:“是你杀的?!”
钟馗伸手直指裴元绍。“就是他杀的!他酗酒!滥杀无辜!”
裴元绍双眼通红,身上散发着酒气。被众人指责,裴元绍也急了,争辩不过,裴元绍大吼道:“都给老子闭嘴!”
……
果然是裴元绍杀的人。
姜维鲁智深出城阻敌,裴元绍坐镇城中,也没闲着。
段韶在蓝田城根深蒂固,怎么才能防止城中之人与其内外勾结呢?
裴元绍眼珠转转,有了主意,吩咐小校,摆酒,请客!
所请客人不多,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户家主以及蓝田富商。
蓝田城虽然不大,却是京兆尹南部重镇,是连接汉中益州等地的要地。人杰地灵,自有大户富商在此定居,既有吕、王等望族,也有一些富家大户。
城池易主,和段韶交好的富家大户无不心慌,接到裴元绍的请柬,更是害怕。
所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送请柬的汉军,都是全副武装,意思明显不过,想与不想,这顿酒都免不了。敬酒不吃,就要吃罚酒。
有心与其他各家联络,互通消息商量商量,城里却早已戒严,每个大户人家的门外,都有汉军站岗。名为保护,实为监视,此时串通联络,纯属作死。
蓝田大户中,吕氏根基最深,声望最高。
接到请柬,吕家太公不知所措,愁眉不展,哀叹不断。
“欺人太甚!和他们拼了!”家中后辈,不知深浅,口出狂言。
“如何拼咧?”吕太公连连摇头。
吕氏家业虽大,但家奴家兵都已被西凉军征调,蓝田家中,只剩些老弱妇孺,哪有和汉军叫板的本钱?
“只好去咧,好言相奉,谨慎周旋……”
其他各家情况,大致一样,迫于无奈,只得按照请柬上的要求,派出家主和当家之人,前来赴宴。
……
裴大将军的宴席,果然不是好酒好宴。
宴